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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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白蓮花不過分?唐晚,你無辜給誰看呢?”魏琳掙脫開關潔的桎梏,推開唐晚肩膀,撿起手機,邊往走邊腫著臉反問。 “我好像沒惹過你?!?/br> “唐晚,你敢說你的保研名額是靠你的實力來的?” 第14章 您是打算坐我懷里聽故事…… 那道質問聲仿佛尖刺,噗呲一下穿進唐晚心臟,扎得她鮮血淋漓。 隨著魏琳的離開,寢室陷入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默,周圍的空氣全都不要命地擠壓過來,恨不得將唐晚釘死在那堵冰冷的墻體上。 唐晚用力呼了一口氣,試圖將自己從魏琳的質問聲里擺脫出來。 “唐晚,你沒必要在意魏琳的話。在某些人眼里,無論你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在她們看來你都是罪不可恕的?!?/br> 關潔站在兩米外,彎腰撿起地上的黑包,一邊拍打著包上的灰一邊盯著心不在焉的唐晚提醒。 唐晚朝關潔勉強笑了一下。 “我知道。我只是不太理解魏琳的做法有什么意義。”唐晚收起臉上糟糕的情緒,語氣變得平靜。 “保研名額我可以要,也可以不要。并不是什么必要選項,她沒必要拿這點拿捏我,” 整理好情緒,唐晚撐著墻壁站起身。 哪知,一抬眼就看到了魏琳掛在床頭鋼架上的衣服,是一件卡其色風衣,衣擺到膝蓋附近,唐晚也有一件,不過是酒紅色的。 大一那年,她跟魏琳在國貿(mào)商城買的同款,這件風衣的價格抵她當時三個月的生活費。 回到寢室,魏琳挽著她的胳膊抱怨:“我當時肯定頭腦發(fā)熱,不然花這么個價買不適合的衣服絕對有病啊。” 唐晚認同地點了點頭,笑說:“買完衣服,接下來的三個月我就要開始吃土了?!?/br> 魏琳當場啊了一聲,臉上立馬浮出愧疚,最后跟唐晚說:“你放心,接下來三月有我魏琳一頓,就有你唐晚一頓。大不了我?guī)慊丶页匀?,總不至于餓死。” 后來,魏琳還真不嫌累,每天拉著她回去吃飯,吃了三天,唐晚實在不好意思,婉拒了魏琳的邀請,重新回食堂吃飯。 記憶撲面而來,宛如一張大網(wǎng)將她層層包裹,一些細微、不知名的情緒也滋生出來。 唐晚輕聲嘆了下氣,繞過魏琳的位置回到自己的桌前。 收好桌上的垃圾,唐晚將目光投放在旁邊的關潔身上,關潔正在換衣服。 換了條香檳色緊身針織裙,外面搭了件長款大衣,脖子上圍著一條寶藍色圍巾,腳上踩著高跟鞋,長發(fā)飄飄的,像仙女。 跟她之前的裝扮不一樣。 唐晚眨了眨眼皮,拉開椅子、歪著腦袋問:“你又要出去?” 關潔拿起一瓶香水往脖子上噴了兩下,又在手腕上噴了一下,噴完,關潔放下香水、看了看坐在椅子里唐晚,突然問:“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現(xiàn)在?”唐晚撿起手機、摁開開關看了眼時間,下午五點。 屏幕上微弱的白光映在她臉上,襯得她本就白皙的臉又白了個幾個度。 “就在學校食堂吃?!?/br> “行,吃完我去圖書館?!?/br> 商量好,唐晚趴在椅子上看關潔涂口紅,關潔站在落地鏡前,手上拿著一支迪奧新款口紅正往嘴上涂,很流行的復古紅,涂完很像七八十年代的港風美女。 那時候盛行復古風,很多明星學奧黛麗赫本的經(jīng)典造型。 提起奧黛麗赫本,好像總能想起瑪麗蓮夢露的名字。 一個優(yōu)雅氣質、一個性感迷人,在很長一段時間,她倆都被人拿出來比較。 可惜,直到現(xiàn)在都沒能分出勝負。 關潔在唐晚眼里就挺像瑪麗蓮夢露的,性感迷人、漂亮又特立獨行。 不過,她希望關潔運氣好點,能遇到一個好人。 — 這個點去食堂人不算多,只三三兩兩幾個人,關潔臨時去拿快遞,跟唐晚說了句隨便點就先走了。 唐晚看了眼時間,還不到五點半,時間還多,唐晚點了一個兩人份的小火鍋。 點完才想起關潔是上海人,不太能吃辣,唐晚又找窗口阿姨點了份清湯。 刷完飯卡,唐晚拿著兩瓶盒裝飲料找了個偏僻安靜的位置坐下來等關潔。 剛拿起手機,兩條微信適時闖進唐晚的視線。 光是瞥見那熟悉的微信頭像,唐晚的心跳便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心里建設了一番,唐晚伸手輕顫著點開對話框—— f:【在學校?】 f:【我過來辦點事?!?/br> 看見那幾個字,唐晚呼吸一緊,眼前有些晃,消息硬是被她看了足足三十秒才看明白—— 傅津南要過來?什么時候?為什么發(fā)給她呢?會來見她嗎? “吃火鍋?”關潔拿著快遞、拉開椅子,望著餐桌上的小火鍋問。 關潔的聲音打斷唐晚思緒,唐晚回神朝關潔嗯了一聲,接著,唐晚狠心關了屏幕、放下手機,強迫自己從那條消息抽身。 “好久沒吃,有點想了。你吃得慣嗎?” “能?!标P潔脫掉身上的大衣,擱在椅背,答應。 唐晚又看了眼熄滅的屏幕,心不在焉問:“你吃辣的還是清湯的?” “都行?!标P潔拿著手機在等消息,沒注意唐晚的不對勁。 菜都上齊,唐晚找阿姨要了油碟,加了點香菜、蒜泥就開始燙菜。 關潔覺得油碟太油,給自己調(diào)了麻醬。 關潔握著筷子,剛想夾菜就見唐晚直接將燙好的菜往油碟里滾了好幾圈,然后一口吞進嘴。 愣了愣神,關潔問:“這么油,你不怕胖?” 唐晚咬著牛rou卷搖頭,等咽下喉嚨才解釋:“我在重慶一直這么吃,不油啊。而且我好像也吃不胖?!?/br> 關潔斜了眼唐晚,哼笑:“你這話要別人聽了會不會打你?!?/br> 唐晚一臉無辜:“說真話也有錯?” “不是每個人都能聽真話?!标P潔搖頭,意有所指回。 唐晚笑了一下沒說話。 吃到一半,關潔接了個電話,電話那端不知說了什么,關潔匆匆忙忙撿起大衣就要離開。 離開前,關潔歉意滿滿地跟唐晚交代:“我有點急事,得先離開。我下次專程請你吃正宗的重慶火鍋行不行?” 唐晚擺手表示沒關系。 關潔離開,唐晚也吃得差不多了,收拾好東西,唐晚拿著手機一個人走出食堂。 — 初冬的白晝不長,唐晚出去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有些路段沒路燈,黑漆漆的一片。 吃得太飽,肚子有點撐,唐晚打算繞著校園走一圈。 傅津南的消息還躺在微信里沒動,她沒回,他也沒再問,好像這只是一段無關緊要的小插曲。 這半個月唐晚也不是沒有想過聯(lián)系傅津南,可是每次打開對話框都不知道以何種借口跟他聯(lián)系。 恍然之間,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跟傅津南之間除了一起吃了兩頓飯、看了次電影,再沒別的關系。 連個飯搭子都算不上。 陌生人一個,除了他的名字,其余一無所知。 走著走著,一道刺眼的車燈掃過來,唐晚走在路中間,聽到喇叭聲默默往旁邊讓了讓。 距離足夠那輛車離開,可那輛車卻遲遲沒動。 唐晚愣了愣,下意識瞇起眼看向對面的車—— 京a776、黑色保時捷、駕駛座上坐著傅津南。 隔了大半個月,那人好像一點沒變,又好像變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唐晚覺得,他一早就認出是她。 “上車。”正想著,傅津南清淡、夾著一絲不耐的嗓音響起。 唐晚深呼了一口氣,當著傅津南的面繞過車頭,顫著手打開車門鉆進副駕駛。 剛坐進去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傅津南身上的。 是女香,茉莉花味,小女生喜歡的那款serge lutens sarrasins。 唐晚身體有些僵硬,一時進退兩難,嘴巴像被膠水黏住一樣,張不開,出不了聲。 “剛吃完?”唐晚剛鉆進車廂,傅津南就聞到了她身上還沒散去的火鍋味,太過濃郁,傅津南降下車窗問。 風撲哧撲哧鉆進車廂,吹得唐晚額前的頭發(fā)到處飄,唐晚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聲音有些低:“你發(fā)微信時我正在吃?!?/br> 意識到自己回的話很無趣,唐晚又問:“你的事辦好了嗎?” 傅津南翻出手機掃了眼微信,半個小時前,他那時正往r大趕。 臨時送個人過來,本來這差事輪不到他,誰能想,被他給撞上了。 前不久上海那邊的生意出了點問題,他連夜趕過去處理,待了半個月才差不多穩(wěn)定,今兒下午剛到北京,傅建安一通電話催過來差點讓他氣笑。 他那平日正經(jīng)嚴肅的二叔,一遇到他師母孫絮就成了三歲小孩,人都結婚了還往他導師面前撞,還學人吵架了。 兩個加起來快八十的男人,爭風吃醋起來,還真讓人不敢直視。 爭到最后,這送師母來學院上課的差事可不就是他的了? 想到這,傅津南揉了揉眉心,不留面兒地損了句:“哪兒是辦事,就一跑腿的?!?/br> 唐晚瞪大眼,滿臉懵逼地望向傅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