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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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娘愣了愣,神色認(rèn)真起來,“傅三,這姑娘可是個好姑娘。你要沒考慮好可別嚯嚯人?!?/br> “敢情我是綁著人姑娘,非讓她跟著我了?”傅津南嗤了一聲,蹙起眉頭,語調(diào)不溫不涼問。 “我就隨口這么一說,你還跟我認(rèn)真起來了。就我倆的交情,我還能害你不成?我怕的不是那姑娘,怕的是你一頭栽進(jìn)去爬不起來了?!?/br> “都把人帶這來了,你敢說你沒點(diǎn)心思?怕是不敢承認(rèn)?!?/br> “差不多得了。這還沒嫁給我二叔呢,就開始站我二嬸位置上數(shù)落我了?”滿娘話還沒說完,傅津南皮笑rou不笑地出聲打斷。 “呸呸呸,這話是你能說的嗎?你二叔知道了怕還以為是我攛掇你說的,我這輩子可沒想嫁給你二叔?!?/br> 傅津南褶起眼皮,雙手插在褲兜,睨了眼被戳心窩子的滿娘,氣定神閑開口:“我二叔吧,他這人就是有一點(diǎn)不好——” 說到一半,傅津南突然閉了嘴不說了。 滿娘聽得正認(rèn)真,見傅津南不繼續(xù)了,滿娘追著問:“怎么不繼續(xù)了,你二叔怎么了?” 傅津南挑了挑眉,笑得一臉無辜,“不好意思了,這畢竟是二叔的私事,咱做小輩的也不好多說?!?/br> “你這小王八蛋只說一半是什么意思,故意逗我呢。皮厚了是不是,好歹我也算你半個長輩,這傅家怎么就出了你這么個不懂事的。下回兒你這腿要想跨進(jìn)我這空山居大門,看我不找人把你打瘸了扔出去喂狗?!?/br> 滿娘氣得叉腰大罵,身上的優(yōu)雅溫柔被傅津南這么一激全都見鬼去了。 傅津南笑得肩膀直顫,末了還不忘補(bǔ)一刀:“忘了說,我二叔這輩子最討厭罵街的。滿娘您有時間多去找我?guī)熌负群炔瑁瑢W(xué)學(xué)人家怎么過日子的?!?/br> 滿娘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到最后氣得撐在前臺,別開臉,朝傅津南直擺手:“滾滾滾,你給我滾遠(yuǎn)點(diǎn),免得我見了你氣大?!?/br> 唐晚頭一次見識傅津南嘴能這么毒,能把一優(yōu)雅從容的女人氣成這樣還真是不容易啊。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同情滿娘,還是佩服傅津南這張嘴了。 也太損人了吧。這要是跟他對陣,怕是會被懟得三天不敢張嘴說話。 仰頭望了望天花板,唐晚覺得自己見識還是少了點(diǎn)。 — 傅津南一上車就窩在后排閉眼睡覺,整個人突然頹下來,打不起半點(diǎn)精神。 跟機(jī)器人似的,不充電就罷工不干了。 要不是唐晚前幾分鐘才看見傅津南懟人的場面,這會兒怕是要被他這張極具欺騙性的皮囊給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想到這,唐晚低頭嘆了口氣,有些感慨。 “年紀(jì)輕輕的,嘆什么氣?” 唐晚扭過頭看向傅津南,見他依舊閉著眼,咬了咬唇瓣,唐晚猶猶豫豫問:“滿娘也愛傅主任啊?” “那豈不是四角戀啊,傅主任愛孫教授,孫教授不愛傅主任,還跟愛人結(jié)了婚,滿娘又愛傅主任,但是傅主任又不愛滿娘,要是——” 傅津南緩緩睜開眼,眼神輕飄飄地落在小姑娘頭頂,見她還在努力掰扯幾人的關(guān)系,傅津南揉了揉內(nèi)心,懶懶散散問她:“什么時候改行說繞口令了?” 唐晚聞言,砸吧著閉了嘴。 見小姑娘被堵得啞口無言,傅津南松了松領(lǐng)帶,繼續(xù)逗她:“就這么跟我走,不怕我把你賣了?” 第19章 夢到什么了?【修】…… 車窗沒關(guān)緊,冷風(fēng)從大拇指粗寬的縫隙口肆無忌憚鉆進(jìn)來。唐晚正好坐在風(fēng)口,吹得她齜牙咧嘴,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扯了扯下嘴皮,唐晚默默將那窗縫合上。沒多久,車廂的暖氣便將唐晚圍成一團(tuán),涼意徹底被趕跑。 唐晚搓了搓手指,透過余光打量傅津南。 他似乎總是睡不夠。一有空閑時間,總是拿來睡覺。 見縫插針地睡。 明明兩分鐘前還在跟唐晚開玩笑,不過眨眼功夫就闔上眼皮睡了。 惹得唐晚那句“把我賣了我也不值錢啊”,到嘴邊了都沒能遞出去。 她還打算跟他說幾句話呢。 輕輕嘆了口氣,唐晚托著腮、轉(zhuǎn)過腦袋一言不發(fā)欣賞起外面的風(fēng)景。 孫計(jì)開得不算慢。這一晃眼的功夫,那些標(biāo)志性的建筑便被甩得老遠(yuǎn),霓虹燈也在不停移動,看過去恍恍惚惚、重重疊疊的。 剛開始唐晚還認(rèn)識哪兒是哪兒。越往后,路越來越遠(yuǎn)、地也越來越偏了。 兩旁的路燈都越來越稀疏,到最后徹底沒了影子,只剩車前燈照亮方寸之地。 道路兩旁的光景被黑夜吞噬,跟怪獸似的,血口大張,平白讓人染上兩分懼意。 唐晚趴在車窗口,腦袋偏了偏,眼神不由自主掃向駕駛座上的孫計(jì)。 孫計(jì)只露了半邊肩膀,還有一個烏黑的腦袋,這會兒正全神貫注地看著前路??囍?,很是認(rèn)真。 唐晚坐了兩回孫計(jì)開的車,每次他開車都格外小心謹(jǐn)慎,精神高度集中,生怕出了點(diǎn)什么意外。 還不到而立之年就這么老成了。 手指摩挲了兩下玻璃,指腹一陣冰涼、滑膩。唐晚收了手,身子往前湊了湊,看著孫計(jì)的背影問:“孫秘書,還有多久才能到呀?” 孫計(jì)目不斜視,“快了,還有二十幾分鐘的路程。” “唐小姐要是困了,您先睡會兒,到了我叫您。”孫計(jì)躊躇片刻,囑咐唐晚。 困意早上了頭,吊著唐晚的全憑一口氣。 聽了孫計(jì)的話,唐晚沒再撐著。腦袋往后一靠、身子一縮,眼睛一閉就進(jìn)入了狀態(tài)。 唐晚怎么也沒想到她真睡著了,還睡得那么死。 是被人叫醒的。 肩膀被搖晃了好幾下,唐晚才迷迷糊糊睜開眼。 灰撲撲的黑影罩過來,唐晚差點(diǎn)叫出聲。 緩了好一會才認(rèn)出眼前的人是傅津南。那臉近在咫尺,被放大了好幾倍。 眼睛、鼻子、嘴唇一一落入唐晚的杏眼里。唐晚仔細(xì)端詳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傅津南是雙眼皮。 很標(biāo)準(zhǔn)的雙眼皮,比美容院模型還要好看。寬窄合適,連中間那道褶皺都像是特意算過的。 腦袋昏昏沉沉的,唐晚腦子反應(yīng)速度慢,分不大清是在現(xiàn)實(shí)還是夢里。 胸口冒出一股沖動,唐晚抬起下巴就問傅津南:“你又出現(xiàn)在我夢里了?” 說這話時,唐晚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眼神跟粘在傅津南身上似的,挪都不挪一下。 傅津南睡了一路,這會兒早清醒了。瞧著唐晚這半睡半醒的迷糊樣,傅津南瞅了兩眼人,覷著眼睛逗她:“都夢什么了?” 這時候的唐晚好騙得很,說什么答什么。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晃了晃腦袋,唐晚被睡意折磨,腦袋重新倒了回去。 話也說得亂七八糟的:“反正每次都夢見你。夢見你抽煙、睡覺,在電影院陪著看電影,還有你親我臉……” 說著說著就沒聲了。 一頭栽在了座椅,眼皮閉得死死的,沒半點(diǎn)清醒的痕跡。 傅津南瞧了,眼皮一抽。到底是個沒出象牙塔的小姑娘,在這樣的環(huán)境還能睡著。 也是心大。 昏昏沉沉中,唐晚隱約感覺有人抱著她在走路。 沒多久,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水停。一切歸于沉寂,唐晚再次陷入混沌。 — 醒來,已過半夜。是被憋醒的。 屋內(nèi)一片昏暗,唐晚迷迷糊糊夠長手去找墻壁上的開關(guān)。 咚的一聲,唐晚沒踩穩(wěn),掉在了床底。腦袋撞在柜角,疼得唐晚直吸氣。 捂了捂額頭,唐晚掙扎著往洗手間走。 剛摸索兩步。房間的燈驟然亮起,冷白的光線四處流竄,很快擠滿各個角落。 唐晚眨了好幾次眼才適應(yīng)過來,眼見有了光,唐晚想也沒想直往右邊的門鉆。 “左?!北澈笠坏楞忌⒌纳ひ繇懫?,唐晚下意識回頭,一眼撞見傅津南。 他穿了身松松垮垮的藍(lán)色條紋睡衣,露出大片肌/膚,視覺沖擊下,唐晚只覺得他現(xiàn)在比頭頂?shù)陌谉霟暨€刺眼。 “不上廁所?”半天沒動靜,傅津南揉了揉眉心,撩眼看向站在床尾的人。 小姑娘滿臉呆滯,站在那兒跟堵墻似的,只差把“見了鬼”掛在了嘴邊。 唐晚來不及多想,得了傅津南的指示,一溜煙地鉆進(jìn)洗手間。 洗完手,唐晚手撐在盥洗池前腦子一片空白。 水聲嘩啦嘩啦流,唐晚的心臟也跟著噗通噗通跳。 低頭掃了一圈,見身上還是早上穿的那件,唐晚稍微松了口氣。 傅津南到底不是個趁人之危的壞人。 想到這,唐晚深深地呼了口氣。彎下腰重新捧了把冷水撲在臉上,涼意一點(diǎn)一點(diǎn)滲入臉頰,唐晚一激靈,腦子清醒了不少。 磨磨蹭蹭半天,唐晚終于握住門把,推門走出浴室。 一出去就見傅津南坐在落地窗邊的藤椅上抽煙,邊上放了個紅木桌,桌上擱了一透明煙灰缸。 遠(yuǎn)遠(yuǎn)望去,傅津南身上總有一股未曾散開的孤寂。 “我吵醒你了嗎?”隔著幾米遠(yuǎn),唐晚出神地問。 傅津南沒吭聲,身子就那么懶散地靠在椅背,手肘搭在扶手、指間夾著煙頭慢慢往嘴里送。 煙霧繚繞下,那張臉變得模糊不清。 唐晚舔了舔干澀的嘴唇,赤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朝傅津南一步一步走近。 距離不到一米,唐晚站在原地,神色復(fù)雜地盯著傅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