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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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極了雨霧里看花,只能瞧個大體輪廓,看不清細(xì)節(jié)。 唐晚能感受到的,也只有一點——傅津南情緒不高。 好像從始至終他嘴角偶爾流露出來的笑意都只浮于表層,并沒走過心。 “你怎么了?”唐晚又問。 “不困了?”彈了彈煙灰,傅津南輕飄飄的視線落在唐晚巴掌大的臉蛋問。 唐晚謹(jǐn)慎地覷了眼傅津南,柔聲回:“睡夠了?!?/br> 傅津南掐斷煙頭,指了指身邊的位置,淡淡開腔:“坐過來,說說話?!?/br> 只留了半個身的位置,唐晚坐過去必定會挨到傅津南。猶豫兩秒,唐晚還是坐了過去。 剛坐下,肩膀一沉。 傅津南的下巴擱在了她右側(cè)肩膀。唐晚動彈不得,大半個身子僵在原地。 “說什么呀?”唐晚顫了顫睫毛,低著頭問他。 估計是嫌唐晚太瘦,靠著不大舒服。傅津南一把摟住唐晚的腰將人往懷里一帶,唐晚只覺身子一輕,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落入一個滾/燙的懷抱。 一時間,鼻息滿是傅津南身上的味道。 她的臉全落在了傅津南胸膛,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唐晚聽到了傅津南的心跳聲—— 砰砰砰……唐晚的心跳跟跑馬似地亂竄, 恍惚間,額頭前一陣酥麻,只見傅津南伸手撥開了擋在她臉上的碎發(fā)。指腹劃過的地方跟觸過電似的。 “你想聽什么?”說這話時傅津南語調(diào)隨意、清淡。臉上看不出半點情緒,可話里話外都給人一股曖昧不清的感覺。 唐晚分不大清他到底是客套一句,還是真想跟她說說話。 手指摳了摳傅津南的袖口,唐晚低著眉,說:“你講什么我都樂意聽的?!?/br> 傅津南話不多,講的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偶爾提兩句在國外留學(xué)的事,或者這幾年遇到一些人、事。 著墨不多,只講了個大概,并沒深入。至于家里的事,一個字沒提。 “前不久去上海倒是聽了個笑話?!?/br> “什么笑話?”唐晚很是捧場地問。 “丁嘉遇去上海拍戲,碰到一上海導(dǎo)演。人一上來就跟他說送丁老師去火葬。丁嘉遇以為人開玩笑,沒想那導(dǎo)演連說了三遍。丁嘉遇當(dāng)場耍大牌不拍了,還罵了導(dǎo)演兩小時。后來才知道那導(dǎo)演說的是帶他去化妝。” 說到一半,傅津南問:“你猜后來怎么著?” “怎么著?”唐晚仰著頭,眼睛眨了好幾下。 “丁嘉遇丟了面兒也不肯道歉,跟經(jīng)紀(jì)人放出話,以后再也不跟上海導(dǎo)演合作了?!?/br> “他真的好逗啊,我一直以為他是那種很高冷的偶像。沒想到私底下這么有趣。” 傅津南突然不吭聲了。只噙著眼皮似笑非笑地瞧了唐晚好半天。 “怎么不繼續(xù)說了呀?”唐晚嘴皮一抖,強(qiáng)忍著困意,睜開厚重的眼皮,滿臉疑惑地問傅津南。 傅津南冷嗤一聲,抬手輕捏住唐晚的臉頰,笑罵:“小沒良心的。把我當(dāng)什么使喚了?” 唐晚啊了一聲,掙扎著要起來。 剛折騰,頭頂輕描淡寫砸下一句:“再鬧,扔你出去喂狗?!?/br> 唐晚:“……” 她從三歲起就不信這個了。 — 臨近年關(guān),傅津南忙得不可開交。唐晚被他扔在香山壹號院足足待了整兩天,久到唐晚懷疑傅津南怕是忘了她這么一個人在。 第三天早上八點不到,唐晚吃完早飯就提著箱子下樓,準(zhǔn)備去西站買票回重慶。 剛走到玄關(guān),門口就躥進(jìn)一道身影。人很高,穿著黑衣黑褲,戴著鴨舌帽、口罩,只露出一雙棕褐色的眼睛。 深冬的風(fēng)很大,他一進(jìn)來,裹挾了不少涼意。隔了四五米遠(yuǎn)的唐晚都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男人脫了帽子,輪廓逐漸清晰起來。沒等人取下口罩,唐晚下意識問:“丁嘉遇?” 丁嘉遇被風(fēng)吹得頭疼,急忙嚷嚷著讓阿姨關(guān)門。等門合上,身上回暖了丁嘉遇才將眼神落在唐晚身上。 掃視完,丁嘉遇瞅著唐晚腳邊的行李箱,滿臉驚奇:“你要走?” 唐晚猶豫地點了下頭。 丁嘉遇拍了拍腦袋,一水的不樂意,“三哥怕您一個人待著沒意思,非讓我過來陪您。怎么我來了你就要走?故意玩我呢。” “傅津南讓你過來陪我?”唐晚滿眼驚訝,緩了好一陣才問。 丁嘉遇抬腿繞到客廳,把劇本往茶幾上一摔,整個人往沙發(fā)一躺,斜著眼覷唐晚:“不然我閑的,大老遠(yuǎn)的跑過來吹風(fēng)呢?” 唐晚掙扎了幾分鐘,還是放下了行李走向客廳。 剛坐下,丁嘉遇就將手機(jī)扔在唐晚跟前。屏幕還亮著,上面是傅津南跟丁嘉遇兩小時前聊的微信記錄。 【今天不拍戲?】 【還在籌備新劇。剛背臺詞呢,怎么了三哥?】 【替我跑趟壹號院?!?/br> 【有急事?】 【陪聊?!?/br> 【哥,服氣了。】 看完消息,唐晚滯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傅津南能做到這份,已經(jīng)很難得了。 “來都來了,你過來幫我對臺詞?!倍〖斡鍪箚酒鹛仆硪稽c都沒把她當(dāng)外人。 “我不會啊?!碧仆碚A苏Q燮?,一臉無措。 丁嘉遇嘆氣,恨鐵不成鋼地看她:“字會念吧?姑奶奶,您好歹承了個名頭,也該讓我吃點利吧。難不成我倆就這么干坐著大眼瞪小眼?” 在丁嘉遇的威逼利誘下,唐晚還是配合地拿起劇本跟他對臺詞。 對臺詞才發(fā)現(xiàn)丁嘉遇對待工作是極敬業(yè)的,唐晚哪怕有一個字讀錯、或者感情沒到位都被他揪著數(shù)落半天。 磕磕絆絆中,總算把劇本對完。 唐晚被丁嘉遇折磨得夠嗆。好不容易對完一遍,丁嘉遇還想來第二遍,這次唐晚想也沒想地?fù)u頭拒絕。 到最后,只差把“你饒過我好不好”這幾個字刻在臉上了。 丁嘉遇沒轍。只能合上劇本,跟唐晚頗為遺憾地自夸:“能跟我對戲的女演員屈指可數(shù),怎么你跟我對會臺詞還委屈你了?這千載難逢的機(jī)會,別人可是求都求不來的?!?/br> 唐晚:“……” —— 深夜,唐晚躺在那張大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煩躁了一陣,唐晚掀開被子、摟緊睡袍下樓喝水。 房子大得唐晚分不清方向,唐晚轉(zhuǎn)了兩圈才找到廚房。翻開冰箱取出一瓶礦泉水,擰了好幾下都沒打開瓶蓋。 唐晚一時無力,腦袋靠在冰箱上半天沒動靜。 “擰個瓶蓋都不行了?” 傅津南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剛從外面回來,身上還有股風(fēng)塵仆仆味。 “……你回來了?”唐晚不大敢相信地盯著傅津南,嘴里的話也不自覺地變味了, “再不回來,某些人怕是待不下去,要偷偷跑了。” 說著,傅津南抬腿走進(jìn)廚房,伸手拿過唐晚懷里的礦泉水。輕輕擰開瓶蓋,傅津南直接喂到唐晚嘴邊。 唐晚下意識低頭就著傅津南喝了幾口。喝水的間隙,唐晚盯著傅津南的食指看了好幾眼—— 上面多了個水泡,紅紅的一圈,像是煙灰燙的。 還沒看夠,唐晚下巴就被傅津南抬了起來。接踵而來的是傅津南滾/燙、柔軟的唇瓣。 這個吻來得毫無征兆。唐晚猝不及防,等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被傅津南摁在了懷里。 喘/息間,唐晚隱隱約約聽到傅津南問:“真要回去?” 唐晚迷迷糊糊嗯了聲。嗯完,脖子便被傅津南咬了一口。 這人渾起來真是幼稚,唐晚忍著痛意想。 寂靜無聲的夜,傅津南腦袋趴在唐晚肩膀,語氣少有的惡劣:“回去也好,在這兒沒空搭你。礙眼。” “嗯……” “明早走?” “對呀,跟朋友約好了啊,我明天去找她?!?/br> “睡覺吧您。您不累,我累了?!闭f著,傅津南松開唐晚的肩膀獨自上了樓。 唐晚站在原地晃了晃腦袋,差點心軟了啊。 第20章 可不得是我伺候您? 唐晚第二次見柯珍是在北京西站。 她剛?cè)『密嚻背鰜砭鸵娍抡浯髦喩嗝?、背著一把吉他正往檢票口走。 編了滿頭的臟辮,手指頭戴了好幾個夸張、圖形怪異的銀首飾,走路都帶風(fēng)。 扎在人群里,特顯眼。 唐晚眨了眨眼,攥著車票往檢票口走。高峰期雖然過了,可西站這邊依舊人流如織。 隊排得老長,唐晚站在人群眼睜睜地望著那道瀟灑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等她到檢票口,柯珍早已不知去向。 檢完票,唐晚坐在候車廳等待。距離開車前二十分鐘,唐晚收到了傅津南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