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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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那我也要?!?/br> 這世界能有多少好人? 愛了就愛了,管他好人、壞人,不都是人嗎。 — 晚上七點(diǎn),唐晚站在奧體門口等江然。涼風(fēng)吹得人頭疼,唐晚攏緊羽絨服衣領(lǐng)自顧自地望著周邊的一切。 老早就有人等在了外圍。隨著時間越來越近,人也越來越多,轉(zhuǎn)眼功夫就將門口圍得水泄不通。 有的拉橫幅,有的舉著熒光牌,有的手舞足蹈跟同伴討論。 唐晚瞧過去,好多都是柯珍的歌迷。 ——永遠(yuǎn)自由,永遠(yuǎn)瘋狂,永遠(yuǎn)不要命。 ——如果你愛的人是條狗。不怕,我替你殺死那條狗。 ——我要你活,我要你瘋,我要你成魔成鬼只愛我。 ——再見吧,再見你媽的見,這狗屁不通的世界。 全是寫的柯珍。 忽然間,唐晚好像明白了江然的激動。這樣赤/誠直率、不顧后果的人,誰不愛呢。 得知位置在vip區(qū),江然抱著唐晚親了好幾口。 不知道是不是柯珍的安排,四張票沒連在一起,唐晚沒跟江然一塊兒,捏著票去了另一個vip區(qū)。 手里還有一張票是傅津南的。 他應(yīng)該不會來了? 演唱會還沒正式開始,觀眾席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走動,耳邊到處都是討論聲。 唐晚頭一回聽演唱會,不大習(xí)慣這樣的氛圍。 正尷尬著,身邊空著的位置多了一個人。 那人身高腿長,坐下來時擋了她一大半光,身上氣場很足,唐晚左側(cè)涼嗖嗖的。 唐晚偏頭一看,眼里浮出驚愕—— 傅津南? 低頭瞅了瞅手上的票,唐晚扯了扯傅津南的衣袖,提醒他:“坐錯了,是這邊?!?/br> 說著,唐晚指了指她右側(cè)的位置。 傅津南懶得動,雙腿岔/開,神色散漫地靠在座椅里不吭聲。 唐晚怕有人過來,手指又捅了一下傅津南的胳膊。 這回傅津南終于舍得把眼神落在唐晚身上了。 “是這兒,你坐錯了。”唐晚咽了咽口水,再次提醒。 剛說完,唐晚頭頂就罩了件外套,把她腦袋、眼睛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眼前一片黑,啥也看不清。唐晚氣急,一把扯開外套,低頭掃了眼—— 哦,傅津南的。 將外套搭在大腿上,唐晚呼了口氣,扭過臉不看傅津南。 她也是有氣性的好嗎? 剛別過臉,一只大手就將她臉掰了過來。 大庭廣眾之下,傅津南俯身對著唐晚的脖子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故意報復(fù)似的,力道很重,咬得唐晚直抽氣。 好不容易推開胸/前的腦袋,鋪在膝蓋上的大衣已經(jīng)掉在了地上。 唐晚彎腰撿大衣,手指剛抓到衣服,傅津南的大手貼在椅背,湊過身吊兒郎當(dāng)問了句:“我不讓,能把我怎么著?” “不讓就不讓啊,反正被罵的又不是我。”唐晚抓了把衣服,氣急敗壞說。 聽完才知道,那位置傅津南自個兒買的,沒占別人的位。 傅津南又不說話了。身子頹在座椅里,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可落在唐晚大腿上的那只手卻不見停下,有一下沒一下游走著。 唐晚呼氣,斜了眼旁邊不著調(diào)的人。忍著聲將大衣展開搭在兩人身上。 這下,傅津南更放肆了。 眼見他旁若無人的亂來,唐晚伸進(jìn)大衣用力地掐了把傅津南的手背。傅津南吃痛,皺著眉覷了眼旁邊敢怒不敢言的姑娘,倒是沒再胡來。 唐晚見狀,心里暗自松了口氣。 她隱約清楚,傅津南這會兒由著她是因為昨晚的事和早上她說的那番話。 不過是恃寵而驕罷了。 可是,恃寵而驕又怎么了? 想到這,唐晚眨了眨眼,主動湊過去親了一口傅津南。 傅津南嫌棄地掃了眼邊上的小姑娘,抬手擦掉臉上的口水。 那模樣,要多傲嬌有多傲嬌。 幼稚死了。 — 八點(diǎn)鐘,演唱會正式開始。 音樂的浪潮里,唐晚隨著一陣又一陣地尖叫融入氛圍。 柯珍上臺是第三首歌,唱的是她出圈那首情歌。 今夜的柯珍穿著黑色亮片吊帶短裙,露出的腿又長又白。 耳朵上戴著夸張的銀飾,走起路來風(fēng)情萬種。 她一出來,底下喧囂不停,全都扯著喊柯珍的名字。那勁兒,恨不得把嗓子喊破。 柯珍抱著吉他坐在舞臺中央,掃了一圈臺下,半垂著腦袋彈曲。 前奏剛響起,底下的人便開始不停叫。唐晚也跟著喊了幾聲。 傅津南眉頭皺得老高,撐著下巴睨向邊上不停折騰的小姑娘。 小姑娘雙手舉著不知道從哪兒得的熒光牌,全程只顧跟著吼,瞅著她這副憨癡的模樣,傅津南一個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唐晚有感應(yīng)地扭過頭,一眼撞進(jìn)傅津南盛滿笑意的深窩眼。 那里頭噙著千絲萬縷的溫柔,化作一汪水,將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溺在其中。 唐晚呼吸一滯,放下手上的熒光牌,低頭捧著傅津南的臉親了下去。 傅津南雙手枕著頭往后一仰,由著她親。 臺上柯珍正好唱到—— “我要你活,我要你瘋,我要你成魔成鬼只愛我?!?/br> “愛的人是條狗,是一條只會搖頭擺尾的狗。這狗屁不通的世界,我愛上了一條狗。” 后來唐晚才知道這首歌的歌名就叫《愛的人是一條狗》,寫給丁嘉遇的。 丁嘉遇就是柯珍愛的那條狗。 為什么用“條”,不用“只”,大概只有柯珍自己清楚吧。 親完,唐晚抬頭往后一掃,一個身影一晃而過,她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戴著鴨舌帽、口罩,坐在斜后方的人是丁嘉遇嗎? 唐晚剛想確認(rèn)就被傅津南摁回了座椅。就是這么一秒,那人抬眼看了過來。 只一個眼神,唐晚就認(rèn)出了丁嘉遇。 唐晚剛想出聲,臺上的柯珍突然丟下吉他拿起話筒走了過來。 人潮洶涌中,柯珍脫了高跟鞋,張開雙手毫無征兆地跳下舞臺。 唐晚下意識驚呼出聲,剛捂住嘴就見柯珍被觀眾席的歌迷接住,眾人抬著柯珍往空中拋了好幾下才放下她。 人群里,柯珍拿著話筒邊唱邊往唐晚的位置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柯珍身上,還有被柯珍選中的唐晚臉上。 眾目睽睽下,唐晚被柯珍拉著起身走到了舞臺,離開前唐晚忍不住看了眼旁邊的傅津南。 傅津南眼皮半垂,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座椅扶手。 好似……由著柯珍胡來? 江然看到這一幕,滿臉震驚地?fù)ё「咝竦母觳?,“臥槽,柯珍選的人是晚晚?。??” 高旭順著看過去,“好像是。” “晚晚會……瘋吧?要是李姨知道,肯定又要跟晚晚談話了。她最討厭的就是晚晚做這些沒用的事。”江然想起李慧蕓止不住的搖頭,話也說得沒頭沒尾的。 江然又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傅津南身上,“晚晚身邊的男人是誰,好帥!比我們家揚(yáng)揚(yáng)還帥!” 女朋友連續(xù)提了兩個男人,高旭除了無奈還是無奈,“然然,你還記得你男朋友是誰?” “哎呀,不一樣嘛!” — 光束打在唐晚身上時,唐晚緊張得不敢呼吸。 她怎么也沒想到柯珍玩起來這么瘋,瘋到她沒法接。 居然讓她現(xiàn)場選一個人接吻。 唐晚嚇得腿都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