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可是要毀掉他,又到底有些不忍心。岳興阿雖然很膽小,但是心地還是很好的。 但他是長孫啊,嫡長孫的地位可是不同的。真的和賤人聯(lián)合起來,置佟家于何地?他和舜安顏可不一樣,舜安顏是為慶春準備著的,一直被控制著,而且年紀還小。 岳興阿可是不同的!他已經(jīng)長大了,而且他連救命恩人都不在乎了,還有人心嗎。 寧聶里齊格矛盾交織的想著。 李四兒也不催她,在一邊手抹著帕子說起佛爾果春的功績來:“其實額涅不必這樣想。夫人也是很孝順您的。您要過生日,她天天在外面忙碌,好晚才回府?!?/br> 寧聶里齊格立刻想,誰知道佛爾果春是不是借著采辦壽禮為由出門去看堅夫! 李四兒看著她的臉色,終是和自己想的一樣了,湊近了道:“額涅不要難過,也許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那樣,過去了便過去了吧?!?/br> 已是抓過一次了,沒有抓著,又怎么可能舍得不抓第二次? 她有辦法,把岳興阿也一起毀掉!讓他徹底崩潰,讓他完蛋!讓佛爾果春跪在地上哭! 寧聶里齊格徹底被鼓動了。 一拍即合。 ☆、34 次日下午,怡然居。 這個時節(jié),居然下霜了。好冷。 今年的春天,很特別。 這些天佛爾果春上街的時候,經(jīng)常都會覺得周圍有眼睛在看她。但要她指出他們在哪里,卻又做不到。 烏尤和德昌也有感覺,但他們也找不到。 這樣,他們便很有些驚恐了。 佛爾果春安靜的向前走著,突然一轉(zhuǎn)身 一個二十出頭,伙計樣的小伙子,眉眼和順的站在她身后的幾尺外,貓著腰。雙眼警惕的向前盯著。 周圍還有別人,但他這么一停就特別的奇怪。 還好,他的手上是有東西的。 他尷尬的笑了一下,走過來,遞上手中四四方方的茶盒:“夫人,您買茶葉嗎。” 佛爾果看了看他的手。茶盒很精致小巧,清新雅致。光憑這包裝,至少有一兩銀子。她摸了摸上面的字:春波飲。 原來是推銷茶葉的。她記起這是一家老茶莊了。 在很久之前她去過,已經(jīng)沒了印象。 她婉拒了。 小伙計笑了笑,抹著額上的汗飛快的退后,趕快跑到角落里去了。 不久,人群中交換了身影,緩緩而行。 佛爾果春繼續(xù)走著,終究還是停在了怡然居的門口。 康熙不在。不過柜臺里還是有人的。 穆克登作為一個糙爺們,居然做上了買賣,他實在有點害羞和不知所措。手里抓著賬本,心卻飛到了很遠的地方。 康熙這兩天,確實是淡了下來。 穆克登不敢問,倒也知道是為什么。 康熙認真了。所以在做準備。 目前照看佛爾果春的事自有別人去做。穆克登便只是先待在這兒,履行他的指令及等待佛爾果春。如果她有需要,他會轉(zhuǎn)達的。 或者,他的主子會不經(jīng)意的出現(xiàn),給這個女人驚喜。 穆克登看著佛爾果春,不敢明言。 擺在他面前的,是另一件棘手的事。作為一個根本不是生意人的生意人。穆克登根本做不好掌柜的。 而且,因為怡然居的現(xiàn)狀,跑堂的和面點師父們幾天就走得沒剩什么人了。 因為不能暴露身份,所以穆克登也是聽之任之。 做事的人走了,維持就更難了些。 門開著半扇,進來的客人不多,但是要求很多,某些愛說愛聊的,還總是問煙荷包。穆克登忍著,不太理人,忍不下去了,抓著算盤上下?lián)u。 客人有的識相不再問了,有的看不過去還找麻煩。 不久之前,這里鬧過口角。 不是什么大矛盾,但是客人脾氣很爛,弄碎了很多東西,也不肯賠錢就走了。 唯一的廚子摸著劃了的手叫疼,不干了。 穆克登讓他下去,自己憋著氣收拾。 佛爾果春喚了一聲見他不理,就停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