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不少人開始慶幸,幸好自己剛才沒有對尉遲真和柳慕漓說什么重話,要不然,難保不會惹禍上身,讓尉遲真記恨上了自己。 柳慕漓見到尉遲焱對自己這么和藹,臉上頓時流露出一絲委屈,正要說話時,卻被清一真人給打斷了。 “尉遲掌教,貧道有話要說?!鼻逡徽嫒讼蛩蛄藗€稽首說道。 尉遲焱眼中精光一閃,頷首笑道:“清一真人請講!” “尉遲掌教,貧道聽說,尉遲少主已經(jīng)移情別戀柳家二小姐,不知此事可是真的?”清一真人說道。 尉遲焱看了一眼面上有幾分尷尬的尉遲真,便以為自己的孫子不小心露了口風(fēng),心中略有不悅,面上卻不顯,打哈哈道:“清一真人,年輕人的事,我們這些老家伙們管那么多做什么?就讓他們自己調(diào)解去吧!你也知道,年輕人都沒有什么定性,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根本當(dāng)不得真的,清一真人也不必放在心里。” 清一真人聞言不由冷笑一聲,道:“尉遲掌教的意思,是不是說尉遲少主與夢竹的婚事也當(dāng)不得真?這個婚約根本就是個玩笑話?” 尉遲焱淡淡地道:“清一真人誤會了,本座沒有這么說過。本座的意思,是年輕人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我老了,不想在管孩子們的事情了?!?/br> 清一真人聽他連這種賴皮的話都說了出來,氣的胸口都有些法發(fā)疼,他憋著一口氣,冷冷地看著尉遲焱,道:“好,尉遲掌教的意思我明白了。不過,你不管你的孫子,我卻不能不管夢竹師侄?!?/br> 說到這里,他轉(zhuǎn)頭看向夢竹仙子道:“夢竹師侄,從此以后,你跟尉遲少主的婚約就此作廢,你沒有異議吧?” 夢竹仙子微笑著說道:“但憑師叔做主,弟子無異議?!?/br> “好,拿得起,放得下,這才是我們普濟觀的弟子!”清一真人欣慰地贊道。 說完,又對尉遲焱道:“既然婚約之事只是一個笑話,那貧道也無話可說!只希望尉遲掌教以后遇到這種事,還是說清楚的好,免得被人誤會,弄得雙方臉上都不好看。畢竟,尉遲掌教的信件中,可是專門提到了,要為夢竹和尉遲少主舉行婚禮的。我們普濟觀雖然只是小門小派,但也容不得被人如此接二連三的戲弄!” 清一真人的這番話,明顯就是在指責(zé)尉遲掌教沒有信用,出爾反爾。這次就算了,若是還有下次,普濟觀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以尉遲掌教如此深沉的心機,聽了這話,臉上也微微有些不自在。最后只能勉強的提了提嘴角,干笑兩聲,將這件事蒙混了過去。 但是,他心里卻是知道,從今天以后,自己的信譽,恐怕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他只能希望柳慕漓不會讓他失望了,不然的話,就別怪他尉遲焱心狠。 此時,柳慕漓忽然打了個寒顫,就好像被什么恐怖的東西盯上一般,令她寒毛直豎。但是,看了看周圍,又沒有發(fā)覺什么異常,便以為是自己多心了。 見到夢竹仙子終于跟尉遲真退親了,柳慕漓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她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根本得不償失。 雖然尉遲掌教出面維護她,挽回了她的一點名聲,但是,她的名聲卻還是壞了,根本沒有達到她想要達到的效果,反而還惹了一身sao,她豈會高興? 而尉遲真就更別提了,事情完全沒有按照他的計劃走,他雖然成功退婚,卻也落上了負心漢的惡名,最讓他難受的是,夢竹對他的態(tài)度—— 如此的冷血無情,對自己一點留戀都沒有,好似她根本就沒有愛過他一樣。既然如此,那他們著多年前的相知相戀,又算得了什么?難道她對自己都是虛情假意嗎? 尉遲焱向尉遲真和柳慕漓招了招手,讓他們一起坐到了尉遲掌教的下首,緊挨著他們的父母。 尉遲焱見眾人的視線都詫異地看向柳元宗夫婦,便笑著解釋道:“這位是金溟府柳家家主和他夫人,慕漓就是他們的女兒?!?/br> 聽到這話,眾人都露出了然的神情,越發(fā)很定了尉遲真與柳慕漓的jian情。 可這中間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這柳慕漓何德何能,竟能讓尉遲真撇開夢竹仙子,轉(zhuǎn)而迷戀上她?到底是不是真如夢竹仙子所說,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眾人又開始重新審視其柳慕漓來。 眾人會懷疑夢竹仙子也很正常,畢竟,尉遲焱的身份太高了,威信自然也高,可謂是東南神州第一人,他認可的人,又怎么會差呢? 夢竹仙子的影響力再大,也遠遠比不上尉遲焱。 “柳家主,你可真是教出一個好女兒啊!不但天資出眾,性格也頗合我意,我很看好她?!蔽具t焱笑著對柳元宗說道。 尉遲焱明顯就是在公開維護柳慕漓,看來為了柳慕漓,他是要徹底得罪普濟觀了。 柳元宗聽聞此言,簡直比聽他夸獎自己還開心,笑得甚至連眼睛都看不見了,急忙謙虛道:“哪里哪里,尉遲家主實在過獎了,慕漓雖然有幾分天分,但是比起尉遲少主來,就差得遠了,當(dāng)不得您如此夸獎。” 生了柳慕漓這個女兒,是他這一輩子最得意的一件事。便是沒有兒子又如何,他的女兒一個頂他們是個。 小顧氏也是與有榮焉,面上露出一絲得意。 能被尉遲掌教夸獎,這天下間,又能有幾人?可偏偏她女兒做到了。 “本座可沒夸大。本座敢斷定,不出一年,慕漓必定會晉級先天,她今年也不過才十八歲吧!”尉遲焱特意點出了柳慕漓的年齡。 尉遲焱的眼力何等毒辣,豈能看不出柳慕漓的潛力和修為?這也是他為什么那么快改變主意,極力促成孫子和柳慕漓的原因之一。 什么?!柳慕漓竟然不出一年,就能晉級先天?這不是開玩笑吧? 一石激起千層浪! 尉遲焱的話,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要知道,穆圣秋二十歲晉級先天,已經(jīng)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如今又出來一個更小的,這簡直就是逆天了? 沒有人會傻地去懷疑尉遲掌教的話,否則,就是在質(zhì)疑他的眼光。尉遲掌教絕對不會信口雌黃的。 于是,眾人看柳慕漓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不再是剛才的質(zhì)疑,而是赤果果的羨慕嫉妒恨。他們終于明拜,尉遲真為何會舍棄夢竹仙子,移情與柳慕漓了。 若是他們遇到這種事,或許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真的怪不得尉遲真。 因為與修為比起來,什么都不重要。 柳氏夫婦也被他的這番話給驚呆了,他們知道女兒天才,但是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天才!柳家真的是有救了,感謝列祖列宗,他柳元宗總算沒有愧對祖宗。 柳元宗不由有些熱淚盈眶,小顧氏更是喜極而泣,就連柳慕漓也察覺到了眾人的目光中的變化,臉色和緩了很多。心里暗暗感激尉遲焱,暗嘆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見到柳慕漓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于夢竹擔(dān)心地看了眼柳慕汐,怕她心里不痛快。柳慕汐反而安撫地對一笑,輕輕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她早就對柳氏夫婦沒有期待了,他們做出什么事情來,都不會讓她難過。 她反倒是擔(dān)心夢竹師姐,尉遲焱如此維護柳慕漓,讓大家對柳慕漓的印象改觀,這對夢竹師姐可不是什么好事,說不定會有人覺得夢竹師姐再故意污蔑柳慕漓。不過,想到夢竹之前的精彩的反擊,便將心放進了肚子里,只要師姐有了防備,恐怕沒有什么人會讓她吃虧。 柳慕漓的位置比較高,所以,輕易就看到了柳慕汐跟于夢竹的交流,眼中迅速閃過一絲恨意,隨即對拉著她的手直抹淚的小顧氏道:“母親,您別光顧著哭,我剛才見到j(luò)iejie了呢?” “什么jiejie?”小顧氏還沉浸在喜悅中,沒有回過神來,愣愣地問道。 “就是我的jiejie柳慕汐!”柳慕漓輕瞥了柳慕汐一眼,淡淡地說道。 她可是知道,自己這位便宜jiejie可是很重孝道的,對父母都尊敬的很,即便心里有所不滿,也不會開口反駁,反而會忍氣吞聲。她現(xiàn)在不好出手對付柳慕汐,因為她是柳慕汐的meimei??墒?,柳氏夫婦就不同了,他們作為柳慕汐的父母,教訓(xùn)她天經(jīng)地義,量她也不敢反駁! “什么?柳慕汐竟然也在?這怎么可能?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小顧氏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不信。 那柳慕汐已經(jīng)被休了,她躲著還來不及,怎么還有臉出來拋頭露面,還是來這武者的圣地九重山?她怎么配? 柳元宗也很驚訝,反射性地皺了下眉頭,隨后才笑道:“慕漓你可別跟爹娘開玩笑,柳慕汐是什么身份,她怎么有資格來這里?” 一提到大女兒,柳元宗就反射性的排斥。他堂堂柳家門庭,竟然生出一個天生不能習(xí)武的廢物來,這讓他一想起來,就覺得是一種恥辱。更別說,她現(xiàn)在還是個被休棄的身份,那就更是給柳家抹黑了。如果可以,他都恨不得根本沒有這個女兒。 “爹、娘,女兒可沒有撒謊,女兒說的句句屬實。不信你看,那不就是jiejie嗎?”柳慕漓說著,一指柳慕汐,道:“柳慕汐,見到爹娘來了,你還不趕快出來拜見?這是你作為女兒該有的態(tài)度嗎?” 柳氏夫婦雖然依舊不太相信,但還是看了過去,果然見到一名身穿藍白道服的女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雖然柳慕汐的容貌發(fā)生了一些細微的改變,整個人的氣質(zhì)更是脫胎換骨,但身為柳慕汐的父母,他們還是認出了她,的確就是自己的大女兒柳慕汐。 柳氏夫婦對視一眼,都看到眼中的不敢置信。 他們看到了什么?他們竟然見到柳慕汐穿著普濟觀真?zhèn)鞯茏拥囊路?/br> 這怎么可能?一定是哪里出錯了吧?普濟觀怎么會收這么一個廢人? 但轉(zhuǎn)念一想,是了,她必定是加入的醫(yī)道一脈。至于為什么穿的是真?zhèn)鞯茏右路?,而不是普通弟子的衣服,他們沒有多想。 柳慕汐有些無奈的站了起來,她是真的不愿意跟柳氏夫婦打照面,她知道自己對他們無何奈何,畢竟,她不能像對付柳慕漓一般對付他們。 就算他們很偏心,對自己也很冷淡,但他們畢竟養(yǎng)大了她,名分上也是他們的父母。除了她自己不想對付他們外,就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她也不能這么做。 可是,她就怕他們被柳慕漓挑唆為難自己,到時候,她究竟會怎么做,連她自己都沒有辦法下定論。 如今,她被柳慕漓指了出來,又是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能對他們失禮,便向兩人行了一禮道:“見過父親、母親。幾年不見,二老身體可好?” 柳氏夫婦此時已經(jīng)回過神來,他們雖然對柳慕汐加入普濟觀很是驚訝,但對她的印象依舊不佳,柳元宗氣哼哼地道:“我們好的很,你meimei對我們很孝順,用不著你來關(guān)心?!?/br> 如果在今天之前,他們知道柳慕汐加入了普濟觀,說不定還會想辦法跟她修復(fù)關(guān)系,給她幾個好臉色。但是,如今,慕漓就要嫁給神州第一大派紫宵劍派的尉遲少主了,他們?nèi)缃褚呀?jīng)是尉遲掌教的姻親,而且慕漓馬上就會晉級先天,又怎會將區(qū)區(qū)一個普濟觀看在眼里? 他們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當(dāng)初的他們對普濟觀時多么的敬畏和向往。 “父親此言差矣,柳慕漓孝順你們是她的事,我關(guān)心你們是我的事,這不能混為一談?!绷较怪^,看似十分乖順地說道。 柳元宗不由一噎,眉心一跳,氣道:“什么柳慕漓?她是你的meimei,你這是什么口氣?” 柳慕汐微微垂著頭,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溫柔沉靜,與剛才執(zhí)劍殺人時判若兩人。 柳元宗見她根本不回自己的話,簡直氣了個仰倒。 以前的柳慕汐,哪次見了他,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對他的話吩咐更是如奉綸音,從來不敢有半點抵抗。如今,她雖然依舊沒有反駁自己,但她卻用她的沉默,拒絕了他。 柳元宗是個十分好面子的人,如今,大庭廣眾之下,柳慕汐對他的反抗,簡直就是對他身為父親威嚴(yán)的挑釁。這讓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對她訓(xùn)斥、發(fā)號施令的柳元宗,感到極大的羞辱和不滿。 “行,柳慕汐,你如今翅膀硬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攀了高枝,就不愿認我這個父親了?如果是,你趁早提出來,我們柳家這座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绷谂瓪鉀_沖地說道。 柳慕汐聽到這話,心里冷笑。不是她不想認他這個父親,而是他這個父親根本不想有她這個女兒,現(xiàn)在竟然拿話來逼迫她了。在這種時候,她是萬萬不能承認的。 “父親此話從何而來?女兒從來沒有這么想過。”柳慕汐雖然臉色平靜,可是語氣中卻了一絲受傷,好似被他這番話給傷到了。 小顧氏此時急忙出來打圓場道:“好了,都是一家人,你們別爭吵了。慕汐啊,你爹他就是這個性子,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其實你爹心里一直都在牽掛著你呢!” 柳慕汐微微頷首,沒有說話,好似仍舊在傷心一般。 小顧氏嘆了口氣道:“慕汐,不是我說你,兩口子過日子,磕磕絆絆,沒有過不去的坎。你們一向恩愛,為什么突然就跟上官泓和離了呢?” 柳慕汐眼神一冷,還未說話,就聽小顧氏繼續(xù)道:“我以前還不明白,今天卻是懂了。你是不是因為要加入普濟觀,所以便瞧不起上官家,才逼著他跟你和離?你這樣可不行!我們柳家可沒有你這么勢利的人。幸好,慕漓也找到了一個好親事,否則,豈不是要被你連累。你聽我的話,趕緊回到上官家,跟他們道個歉,上官泓那么疼你,肯定愿意跟你復(fù)合的?!?/br> 柳慕漓聽到這里,卻是一臉悲憤地道:“母親,您還不知道吧,jiejie剛才可是親手將上官泓刺傷了,還廢了上官伯母的武功,她能可能愿意跟上官泓復(fù)合?” “什么?!柳慕汐,慕漓剛才說的可都是真的?你真的刺傷了上官家主?”柳元宗震怒地問道。 “呵呵!”柳慕汐聽到這里,終于被這無恥的三口之家給氣笑了,她本來不愿意跟他們對上,可是,他們偏偏不肯放過自己,什么臟水都往她身上潑,他們以為她還是以前那個只知道忍氣吞聲的柳慕汐嗎? “你笑什么?你還有臉笑,你這個逆女!”柳元宗怒火更勝了,不顧這是在紫宵劍派的大殿,怒氣沖沖地高聲指責(zé)道。 “我為什么不能笑?我不但要笑,我還要一直開心的笑,你能耐我何?”柳慕汐冷笑說道。 “你……”柳氏夫婦看著神色大變的柳慕汐,不由愕然。 “我本來不想提這件事,但是,你們非要逼我說出來,我豈能不從命?”柳慕汐瞥了柳慕漓一眼,卻發(fā)現(xiàn)柳慕漓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上官泓為何跟我和離,相信在做的在諸位不少人都知道。沒錯,因為我的好meimei,勾搭上了自己的親姐夫,我若是不跟上官泓和離,你們今天見到的就是我的尸體,而不是我這么一個活生生的人?!鄙瞎巽蛔忠痪涞卣f道。 “你們明明知道這個理由,卻依舊要把臟水往我身上潑,你們是看準(zhǔn)了我不敢反抗吧?是的,若是以前那個廢物一般的我,必定會選擇忍氣吞聲,但是,今天,你們休想再讓我替你們背黑鍋!” “柳慕汐,你瘋了!”小顧氏又驚又怒地說道。 柳慕汐卻不理她,只是看著柳元宗道:“父親,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親。你之前說我不想認你這個父親,呵呵,其實,是根本就不想認我吧!自從知道我天生經(jīng)脈堵塞不能習(xí)武之后,你何曾關(guān)心過我半句?每次見我,都是一臉的嫌棄和厭惡,認為我丟了柳家的臉。您可曾想過我心里的感受?我雖然不缺吃穿,可是在柳家,我沒有一天活的自在?!?/br> 柳元宗的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么,但是想到柳慕汐剛才那番話,心腸又硬了,微微冷哼一聲,顯然是對她這番話不以為然。 “如果這樣也就罷了,您還任由小顧氏將我養(yǎng)殘,每天只忘我學(xué)習(xí)針織女紅,詩詞歌賦,從來都不肯讓我習(xí)武,也不肯教我為人處世,只天天在我耳邊念叨,我只是一個廢人,生來便是浪費糧食的,都是她好心才養(yǎng)著我,我一定不能對不起她,對不起柳家。所以,一直以來,我都很聽話,也很自卑,不敢對你們提任何要求!”柳慕汐想起以前的事情,鼻子不由一酸。 那是的她,每天都小心翼翼地活著,對于父母的命令,從來不敢不聽,生怕自己會惹他們厭煩。 “那是因為你天生經(jīng)脈堵塞,根本不能習(xí)武,如何怪得了我?”小顧氏辯解道。 “經(jīng)脈堵塞只是不能修煉內(nèi)功罷了,對于外功卻毫無妨礙,你為何不讓我修煉外功?”柳慕汐恨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