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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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擋住我去路的則是一道由幾根鐵筋攔住的鐵閘門,里面深幽幽的,往左邊有個拐彎,不知是通往什么地方,能窺見甬道的石壁上有浮雕的輪廓,這里應(yīng)該是過去廢棄的一個景點(diǎn),由于某種原因被封閉了。我注意到鐵筋間的縫隙很狹窄,我靠近過去,側(cè)過身體試圖通過,但我發(fā)現(xiàn)那是不可能的。 我的體型中等偏瘦,肌rou含量不多,阿伽雷斯那樣健壯的身材就更不可能辦到了,何況他還拖著一條又粗又長的大尾巴。即使他通過某種辦法人類化了,也擠不過這么狹窄的入口。他怎么會突然消失在這里?難道他潛進(jìn)水里了?我迷惘的在周圍游了一圈,這里的水剛好一人深,水道又這么狹窄,他能藏在哪? 會不會真是我的幻覺? 我再次不禁對自己的眼睛懷疑起來,看了看周圍的酒吧,又望了望那地下水道的深處,翻身坐上貢多拉,手扶在那潮濕的船身上,油漆脫落的粗糙外壁使我不自禁的撫摸起來,就好像是那條粗韌有力的魚尾滑過我的掌心。 雨滴瓢潑在身上,寒意沁入骨髓,我忽然才感覺到冷,冷得連心尖都凝成了冰塊。我知道我該離開這兒,但心中一個隱約的聲音在反駁著:不,他就在這,他就在看著你! 我閉上眼,使勁嗅著空氣里的氣味,可除了潮濕的雨水味,鼻腔里什么也沒捕捉到。沒有那股熟悉的異香,我知道也許這這是我不愿放棄的那么一點(diǎn)希望在自欺欺人。如果阿伽雷斯從亞特蘭蒂斯回來了,他怎么會不早一點(diǎn)出現(xiàn)呢?他應(yīng)該根本就沒有回來,也徹底放棄了尋找我。 這也難怪,當(dāng)時是我自己選擇離開他,我的確打心眼里不愿意變成人魚去另一個世界。 我和他的聯(lián)系其實(shí)在那時就該斷絕掉了,該死的,我為什么還要追逐我一直想要逃離的存在呢,抓著這明明像是海市蜃樓般的錯覺不放手…這是多么可笑,德薩羅! 阿伽雷斯,你在這兒嗎,在看著我嗎?如果在,我到底怎樣做你才肯出來見我?見鬼! 用袖子抹了抹眼瞼上的雨水,我攥緊拳頭錘了錘船身,倚靠著背后翹起的船尾慢慢仰躺下去,望著頭頂迷蒙的天空上降落下來的雨滴,睫毛仿佛也變得沉重起來,粘連著我的下眼皮,就在我就快要睜不開眼睛的時候,余光卻瞥見雨霧籠罩的水中晃過了一個影子,船身也搖晃起來。 我閃電般的坐起身子,跳進(jìn)水中,視線迅速在周遭的水中掃視著,可我只看見破碎的燈火在雨激起的細(xì)小波浪飄零著,找不著任何可能是魚尾游過引起的痕跡。 一閃而逝的可能破碎后剩下無比的沮喪,我揮舞著手在水面里四處翻攪著,顧不上路過的行人看一個瘋子般訝異的目光,巡視著四周低吼:“阿伽雷斯,你出來,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我知道你在這,我就是知道!你就是想看看,我有多想見你是嗎!你贏了,你徹底的贏了!我他媽找了你一年,我他媽的就是想見你,想的都快要瘋了……” 我垂下頭,收緊拳頭,用只有我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喃喃的低聲說著最后一句話,心口沉悶悶的,被某種沉甸甸的情緒擠滿了,像被雨水泡漲的海綿。 鬼使神差的,一個無法控制的念頭從心底冒出來。我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爬回到貢多拉上,把它劃近那個鐵閘門,以防有人看見我接下去的奇怪行徑。的確是夠奇怪的,我想著,假如有人看到一定會覺得我有某種下流的癖好。 藏匿在黑暗之中后,我平躺在貢多拉上,解開了自己西裝的衣扣,一顆一顆。 我解得很慢,就這樣將一點(diǎn)點(diǎn)將上衣和褲子都脫了下來,一絲不掛的把自己橫陳著,靜靜的躺在那,等待著,并用手在自己的胸膛上撫摸起來,仰起脖頸像獻(xiàn)祭一樣的姿態(tài)。我的心臟砰砰跳得很快,羞恥得簡直渾身發(fā)麻,天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瘋了,可是我就是想豁出去賭一賭,因?yàn)槲抑腊①だ姿鼓莻€老家伙有多色! 我等著呢,看看你的忍耐力有多好,這幅身體你可兩年都沒碰過了,是失去興趣了嗎? 我大睜著潮濕的眼睛,目光猶如刀刃般的,仔細(xì)搜刮著黑暗中的每一個角落,可是周圍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異樣的動靜。只有寂靜與黑暗和我默默相持著,無聲的嘲笑我荒謬的行徑。我喪氣的閉上眼睛,頭歪在一邊,大腦一片空白,光著身子坐起來,將頭埋在雙膝之上,失神的盯著雙腳。 忽然之間,我在地下道飄來的濕風(fēng)之中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那是我熟悉的異香。剎那間我像一個癮君子忽然聞到了罌粟的芬芳般抬起頭來,大腦嗡地一陣轟鳴。 我看見一個身影隔著鐵閘門,從甬道里那拐角處的水中升騰起來,一如當(dāng)初我在深海實(shí)驗(yàn)室里第一次與他正面接觸的那樣,緩慢的露出了頭顱,銀灰色的發(fā)絲順著身體垂散下去。 他沒有像在海中那樣裸著上半身,黑色風(fēng)衣濕淋淋敞開著,露出巖石般起伏的結(jié)實(shí)胸膛,蒼白的膚色讓他看上去就像一位來自這古老城市的神秘血族。他正微微歪頭盯著我,一張威尼斯面具遮住了上半面孔,讓我看不見他的眼睛,但我能感覺到他目光散發(fā)的灼熱溫度,飽藏愛欲的欣賞著我裸呈在他面前的模樣。 我終于把這個混蛋逼了出來! 頃刻間數(shù)種情緒在我心臟中交雜,猶如驚濤駭浪在整個胸腔翻騰著,化作一股熱流轟地充上腦門。我?guī)缀鮿x那間就紅了眼睛,又不動聲色的仰靠了回去,自上而下的用一種得勝者的表情俯視著他,盡管我赤條條的什么也沒穿。 “阿伽雷斯,你這個混蛋……” 我低聲咒罵著,眼眶濕潤,目光不由自主的在他健碩的身軀上游戈,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呼吸發(fā)緊。 雖然這兩年間我并沒有被發(fā)情期困擾,我的變異似乎因阿伽雷斯的消失而終止,我以為我對他的渴望也該就此打住,可我發(fā)現(xiàn)那是大錯特錯。因?yàn)樵跓o數(shù)個深夜里我都在與阿伽雷斯有關(guān)的夢中醒來,發(fā)現(xiàn)褲子里一片黏膩。我就是在想念他,渴望他。見鬼! 而他呢?我死死盯著阿伽雷斯,他的喉結(jié)在上下滑動著,呼吸異常粗重,明明血脈賁張,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就那樣待在原地,僅僅是一動不動的望著我,似乎并沒有過來的意思。 可惡… “你過來……否則,我就走了!”我忍無可忍的坐起來,一把抓住鐵筋,用力搖撼了幾下,目光凝聚在他的臉上,深吸了一口氣,“你為什么打扮成這幅樣子,阿伽雷斯,你為什么不說話?” 他依舊沉默著,一個音節(jié)也沒吐出來。濃重的困惑宛如陰云般凝聚在我的心頭,我攥住鐵筋的手不禁松懈了力氣,將頭抵在那鐵閘門上,也沉默的望著他。下一刻,他終于動了,在水中向我接近而來,我的心臟猛烈擊打的聲音響徹在整個顱腔,在他靠近我咫尺之隔的時候,我已經(jīng)僵硬的動彈不了,只是怔怔的看著他從閘門后探出手臂,蹼爪按在我的后頸上,將我按得壓上他濕潤冰冷的嘴唇。然后,發(fā)了狠的吻咬著我。 我渾身發(fā)著抖,被他的突然的攻勢搞的猝不及防,淚水混合著雨水一起往下淌。被他吻了好一會我才緩過神來,手順著鐵閘也發(fā)了狠勁的抓住他的頭發(fā),笨拙而倉皇的吮吸著他唇上咸澀的海水味道,被他牙齒廝磨著我的嘴唇,舌頭長驅(qū)直入的闖進(jìn)來,唇齒與我野獸般相互纏斗著。我的胸膛在水里緊貼著他風(fēng)衣里滑膩的身體,鐵筋仿佛也要被我們彼此壓得彎曲,像是焊入我們之間,鉻得身上很疼,可我不在意,所有的心神都沉陷在這一刻里,時間也如同就此靜止。 不知不覺的,我口腔已全是血腥味,他的手臂緊鎖著我,將我勒得更緊,嘴唇抵著我的下頜放肆而野蠻的舔著,吮吸著,我哆哆嗦嗦的揪住他的衣領(lǐng),想要與他貼得更緊,想要觸摸他,卻被他強(qiáng)有力的手爪攥住了手腕,押在背后不許我亂動。礙事的鐵閘門擋住了我的身體,我只好仰著脖子承受他的肆虐。交織的雨水中,我的大腦陣陣眩暈著,讓我甚至懷疑這只是一個夢,隨時都會醒來。我在混亂的甘甜中抽神道:“嘿,把這該死的鐵閘門打開,讓我看看你…” 我的腰忽然被攬得更緊了。他耳鬢廝磨的順著我的脖子親上來,隔著那幅面具與我抵著額頭,深深的嗅著我的氣息,而蹼爪挪到我的頭上,像我幼時那樣溫柔的梳著我的頭發(fā),細(xì)細(xì)的把遮著我雙眼的劉海理到鬢角后面去。 “阿伽雷斯…”我盯著面具后那雙幽暗的深瞳,下意識的想去撫摸他的臉頰,卻忽然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喊聲:“嘿,你們在這干什么?” 我嚇得打了個激靈,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個正坐在岸邊打算洗衣服的女孩,她似乎地下水道里我和阿伽雷斯的動靜嚇了一大跳,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解釋,卻聽見旁邊嘩啦一陣水聲,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阿伽雷斯一下子就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嘿,你去哪???”我錯愕而怒不可遏的撞著鐵閘,可回應(yīng)我的只是甬道內(nèi)激蕩的我自己的回聲。 tbc ☆、chapter 66 chapter 66 阿伽雷斯為什么他要這樣躲著我,難道他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滿腹疑問的皺著眉頭,覺得十分郁悶又有點(diǎn)可笑,以前是阿伽雷斯時時刻刻的追著我,窺視著我,現(xiàn)在反倒換我為他的行蹤而苦惱了。shit,這一切是怎么搞的!強(qiáng)烈的不甘驅(qū)使著我在鐵閘門上細(xì)細(xì)摸索,并蹲下去潛進(jìn)水里察看起來,這里一定有什么能讓人通過的機(jī)關(guān)是我剛才沒發(fā)現(xiàn)的。很快我的手指感覺出一根靠近墻壁的鐵筋是松動的,我抓住它用力搖晃了幾下,竟直接將它掰了下來。 可惡,剛才竟然沒有察覺到這個!我立即套上皺巴巴的衣服,貓腰從底下鉆了過去。 “阿伽雷斯!”我一邊高喊著他的名字,一邊朝幽長的地下水道里游去,拐過一個彎后,眼前赫然是好幾條黑洞洞的岔口,不知都是通往什么地方,也許連接著整個威尼斯城的地下排水口,儼然是個地下迷宮。我該慶幸我擁有夜視能力,否則打死我也不會像個老鼠一樣鉆到這種地方來。我真是搞不懂阿伽雷斯的想法,他這個人,不,這塊巨大的生魚片是越來越神秘莫測了。他到底在玩什么貓膩呢? 我扒拉開身旁漂過的各種各樣的酒瓶和煙頭,深深的嗅著空氣中混雜的氣味,以求在這些岔口之中分辨出阿伽雷斯的去向,然后跟隨自己的嗅覺朝左邊的岔口前行。此刻我忽然感覺我他媽的一點(diǎn)兒爺不像老鼠,而是一只循著魚腥味覓食的野貓。哦,覓食,這個形容多么不恰當(dāng)! 腦子里正胡思亂想著,本來只有靜靜的水流聲的地下水道里忽然多了一些聲響,是從我的頭頂傳來的,人的對話聲夾雜在靡靡音浪之中,似乎是個很熱鬧的地方。這是哪兒? 我循著聲音往前走了幾步,便窺見上方透下一線隱約的光亮,我向上摸去,使力一掀,便將頭頂?shù)南滤郎w子翻開了幾分,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竟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一個賭場里。四周煙霧繚繞,燈光迷幻,隔著飄動的黑紗能看見金光晃晃的賭桌旁人影攢動,金錢與欲望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之中,將這里匯作一鍋沸湯,并沒有什么人注意到突然冒出來的我。阿伽雷斯的氣味就在這里,我可以肯定。 小心翼翼的翻出來后,我四下張望著,注意到這個賭場似乎是由一個修道院改造而成,穹頂和柱子上都雕刻著莊嚴(yán)的天使浮雕,墻壁上似乎還掛著壁畫。阿伽雷斯來這里干什么,難道是在海里捕魚不過癮了,還想上來玩兩把不成? 我把手插在褲兜里,勾著脊背,裝作一個賭客漫不經(jīng)心的四下搜尋著他的身影,就在我走到通往二樓,我竟一眼看見了海神號上的同伴,一個與我十分相熟的白俄羅斯女孩洛狄婭,正慌慌張張的躲避著什么,彎腰靠著階梯跑下來。我立刻意識到原來我來到的這個賭場正是科洛夫進(jìn)去的那個,眼看著她不對勁的深色,心中不由警醒起來,幾步上去抓住她的手腕,趁著她沒叫出來,便捂住了她的嘴,拖進(jìn)樓梯口背后拐角的陰影之中。 “怎么了,洛狄婭,怎么這么慌張,出什么事了?”我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