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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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夫捷特疼得渾身顫抖著,卻死死的盯著阿伽雷斯大笑起來:“為什么不殺了我?你明知道有我們的母巢在,我是無法這樣死去的。你不怕我威脅你的地位嗎?”說著,他側(cè)頭望向了我,眼神精光閃爍,“難道那個自稱來自未來的實驗體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未來我與人類的后代?太不可思議了。王,你不敢殺死我,是因為擔(dān)心我死去了,他也會就此消失嗎?” “我說的都是真的?!?/br> 一個熟悉猶如夢魘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身邊響了起來。 “德薩羅!”阿伽雷斯嘶吼了一聲,立即向我撲來,卻被列夫捷特一躍而起拖進了海里。 下一刻我還未反應(yīng)過來,身體就被一只蹼爪拖拽了出去。當(dāng)我看清眼前的影子后,我霎時間傻在了那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抓住我的不速之客正是萊茵,他的胸腹上有著豎直的一條觸目驚心的手術(shù)后的縫合線,而他的下半身竟然不再是人類的雙腿,而成為了一條深藍(lán)色的魚尾。 “我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試驗體。”他低頭盯著我,神情猙獰,眼睛閃爍著近乎癲狂的光芒,“你喜歡這具新的身軀嗎,德薩羅?” 我已經(jīng)愕然的說不出話來,因為眼前發(fā)生的情景已經(jīng)大大超出了我的認(rèn)知與接受范疇。我拼命踢踹著他抓著我腳踝的蹼爪,企圖向排水艙內(nèi)縮去,腿腳卻被一股大力向外拖了幾米,我的頭重重撞在艙板上,劇痛之中頓時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幾乎?dāng)場昏厥過去。我勉強撐起身體掙扎著爬起來,卻一個趔趄,撲倒在滿是殘肢碎rou的血泊之中,一雙蹼爪按住我的脊背,充斥著濃烈的令人作嘔的消毒水氣味的身軀將我重重壓倒在下方。 “我將要用這幅新的身軀占有你,德薩羅?!比R茵在我耳邊獰笑起來,我感到他狠狠捏住我的大腿,尖利的指甲刺進我的皮膚里。疼痛與恐懼好像驅(qū)使一股久違的力量從我體內(nèi)蘇醒,我感到雙腿似乎迅速被堅硬的魚鱗保護起來,身體也忽然充滿了力氣。我爆發(fā)出一聲大吼,手肘狠狠的頂在萊茵的腹部上。 這下正擊在他的縫合線處,疼得他一下子蜷縮起身體。我趁機從他的身下爬出去,卻又被一把抓住了胳膊。我竭力架住萊茵企圖壓制住我的身軀,看見自己的雙腿果然正在迅速黏合,銀色的魚鱗從皮膚下生長出來,萊茵的目光也挪到我的下半身上,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他竟突然伸出他那新生的蹼爪,猶如一把匕首那樣猛地捅進了我雙腿間正在黏合的縫隙之中,將我的腿腳從魚鱗中生生的分離出來。 剎那間無法言喻的劇痛仿佛閃電般襲遍全身,我無法自控的聲嘶力竭的慘叫了一聲,下意識的縮起雙腿在地上翻滾,我感到我的整個身軀好像被一下子撕成了兩半,巨大的痛楚使我的意識霎時間模糊起來,只看見萊茵的身影逐漸逼近過來。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忽然從半空中撲襲而來,伴隨著一聲筋骨折裂的脆響,萊茵被掀翻在了幾米外的甲板上。 我強撐著沉重的眼皮,看見阿伽雷斯狠戾地掐住他的脖子,那末端染著血紅色的尾鰭利落的割斷了萊茵的脖子,這個到死都要糾纏著我的瘋子終于連遺言都沒來得及留下,便奔赴了死亡之約。 “德薩羅……” 當(dāng)我即將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我聽見阿伽雷斯的顫抖著的低沉呼喚在耳邊響了起來,身體被他小心翼翼的摟進了懷中。他的頭埋在我的頸側(cè),深深嗅著我的氣味。我竟然能模模糊糊的感覺到阿伽雷斯偉岸的身軀在微微抽搐著,冰涼的液體沿著我的臉頰流淌下來——這個不可一世的、強悍勇猛的人魚首領(lǐng),我的愛人,他在為了我哭泣。 說實在的,我真想看看阿伽雷斯為我流淚的樣子,可我卻沒有睜開眼睛的精力。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受到了多么嚴(yán)重的傷害,我沒法思考,我的身體太疼了。我感覺生命正在從軀殼里一點一滴的流逝掉。 就在我感到自己徹徹底底的陷入黑暗深淵的時刻,四周忽然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身體剎那間變得非常輕,輕得好像羽毛般向上空飄去,而阿伽雷斯緊緊擁著我的力度卻一點也沒有放松,直到所有的感覺都消失了。萬籟俱寂。 tbc(未完待續(xù)) 接下來會魚球崛起什么的… 作者有話要說:唔……下章開始故事進入最后一個風(fēng)起云涌的階段,唔…跟魚大壯提到的某件過去的,本來要發(fā)生但沒有發(fā)生的事相關(guān),用一個詞概括就是:魚球崛起!gt_gt順便一提…接下來你們會很吃驚的,德薩羅的年齡和身份都不一樣了,他們再次相遇的立場也是 ☆、chapter 100 chapter 100 [1984年10月2日。 今天是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的第341天,我——來自英國的德薩羅,正式加入北約聯(lián)盟海軍艦隊的第一天。這真是個值得紀(jì)念的日子,而我明白等待我的將是嚴(yán)酷的挑戰(zhàn)。 我見識過那些人魚可怕的破壞力,但我發(fā)誓我并不害怕。 從明天起,我將跟隨那艘著名的“公爵號”軍艦前往英吉利海峽實行海上封鎖行動,天知道我有多么激動!] 我不由自主的握緊手里的鋼筆,抬頭望向窗外,滿懷期待的將目光投向那不遠(yuǎn)處的海面上停泊的龐然大物。啊,那是我見過的最酷的驅(qū)逐艦!它通體被漆成方便在夜中作戰(zhàn)的黑色,艦體呈現(xiàn)出優(yōu)美修長的流線型,指揮塔高高的聳立在船首,看上去就像一只脊背露出海面的獨角鯨。我能想像它在有人魚出沒的兇險海域中乘風(fēng)破浪的樣子有多么威猛。 [您會保佑我的對嗎,我親愛的爺爺?我……] “見習(xí)水兵與一級水兵與進行集合!” 一聲刺耳的高喊從頭頂?shù)臄U音器里驟然響起,我慌忙合上了日記本,快速套上靴子與所有人一塊狂奔出去,隨著人流沖向港口的高臺,在我們的士官走過來之前訓(xùn)練有素的排成一列。當(dāng)并排與這些即將成為我戰(zhàn)友的人們站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感到自己也許真的是整只海軍新兵隊伍里最年輕的一員。比起這些人高馬大的家伙,我的個子太小了,盡管我現(xiàn)在的身高在十四歲的同齡人中并不算矮。 我稍微踮起了一點腳尖,站得筆直無比,將下巴昂得高高的,以免遭到其他人輕視。 然而我腿窩卻冷不丁挨了重重一踹,我一下子跪倒在地,下意識的扭過頭,便望見一個士官打扮的男人站在我的身后。那雙藏在帽檐陰影下的藍(lán)眼睛,正戲謔的俯視著我。他的神情就好像看著什么有趣又無用的小寵物似的,聲音忽然揚高了:“踮著腳也不能掩蓋你是個小鬼的事實,新兵,把你的腿站直站穩(wěn),聽見沒有!” “是的!士官!” 這種態(tài)度有點激怒了我。我啪地沖他敬了個軍禮,喊得格外大聲,并忍著疼痛站了起來。 他繞到我的身前來,低頭打量著我的臉和身軀。他的目光徘徊在我的衣領(lǐng)處,令我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卻見他忽然笑起來:“你會是個很好的突擊隊員。” 突擊隊員?我的神經(jīng)興奮的一跳,但我實在對這位士兵奇怪的態(tài)度感到納悶不已,他簡直就像是話中有話的嘲諷我。 于是我抿緊嘴唇,直視著他的眼睛,橫眉冷目的大聲答道:“是的,我會是的,士官,我絕不會讓您失望!” 我敢肯定他明顯被我的吼聲嚇了一跳,因為他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皺起了眉毛看著我,但什么也沒說。我知道他沒法發(fā)作,心里頭不由得一陣幸災(zāi)樂禍。 “萊茵中尉!這些新兵都到齊了嗎?” 清亮的女聲隨著鏗鏘有力的軍靴聲由遠(yuǎn)及近,一位高挑的金發(fā)士官走到了我們面前。 她真得太漂亮了。我望著她的臉幾乎傻掉,而我的周圍的家伙們也同樣因此而sao動起來,整只隊列都站得不那么整齊了。但我一下也不敢動,站得就像一尊雕像,因為我在入伍前就聽說這位名叫莎卡拉尓的美女上校檢查新兵的態(tài)度出了名的嚴(yán)苛,假如哪個倒霉蛋讓她看不順眼,也許第二天就得收拾行李滾蛋了。 “今天報道的a—e隊全部在此,莎卡拉尓上校。” 那個被稱作萊茵的令人反感的士官沖她敬了個軍禮。 莎卡拉尓上校站到高臺上用來檢閱軍隊的階梯上,低頭巡視著我們。 她的眼神冷漠而銳利,仿佛我們是一群貨架上的商品,而她則是個挑剔的商人,但事實的確如此,假如她不買賬,我們可就遭殃了。我的心情不禁有些緊張起來,要知道我的年齡并不完全符合服役要求,由于我的各項成績十分優(yōu)秀才被破格錄取的。喔,見鬼,我可不希望成為一名出色的海軍的夢想破滅在她的手上! 正在這樣想時,我看見莎卡拉尓逐漸蹙起了她那纖細(xì)的眉毛,我的心臟好像也跟著揪成一團,盯著她微啟的兩片紅唇,懸到了嗓子眼兒:“a—c隊開頭的新兵,全部出列!” 我打了個激靈,與并排的新兵們一起向前邁出一步。 “今晚,你們將登上‘公爵號’,跟隨我一起前往英吉利海峽,成為封鎖行動的第一支隊!你們準(zhǔn)備好了嗎!” 她走下一個臺階,目光猶如凜冽的海風(fēng)掠過我們的面頰。我看見其他人好像與我同時打哆嗦那樣抖了一抖(至少我們在這點的整齊程度上也許令她十分滿意),然后抬起手朝她行了個軍禮:“準(zhǔn)備好了!” “很好……” 隨著她吹響的口哨聲響徹上空,我們排成一只縱隊踏上了“公爵號”迎接我們的船橋,在走上這艘我夢寐以求的驅(qū)逐艦的甲板上的那一刻,我的心臟開始止不住的狂跳起來,然而除了終于成為海軍的興奮與迎戰(zhàn)的緊張,還有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突然萌生的情緒縈繞在我的胸中。當(dāng)我望向這浩渺無垠的大海時,我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強烈預(yù)感——我的命運將以今天為契機,駛向與我過去的生活軌道截然不同的航向,到達(dá)一個早已等待著我到來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