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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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這還是杭箏長這么大第一次出遠門。 自然新奇,之前是荒郊野外,到處不是林子就是河,她自然沒那么大的興趣。可禹州不一樣,雖然不繁華,但大小也是個城啊,這城里的可以玩得就多了。 杭箏不知道阿青想不想出去,可她實在想去便磨磨蹭蹭地又撒嬌賣癡地想讓阿青同意。 只是沒想到她一提,阿青就點頭同意,杭箏立刻就歡天喜地地收拾一番,三人一同出了門。 禹州接連下了那么天的雨,許多商鋪都關(guān)了門,如今好不容易停了,他們自然就迫不及待地打開門做生意了。 而正如了杭箏的意。 杭箏沒有膽子拉阿青,細娘卻是可以。 兩個人手拉手一起入了首飾鋪子,就開始挑選。 阿青悠哉悠哉跟在身后。 不過她實在對這些提不起什么興趣,就上了首飾鋪子對面的茶樓喝茶。 她進去的時候,茶樓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他們正如癡如醉地聽說書先生說書。 那說書先生驚堂木一拍,便繪聲繪色地講了起來。 而巧了,他講的恰好就是阿青。 “話說那一日,咱們這位應(yīng)城主,從天而降,殺向叛軍。 那叛軍里全是精銳,一路上所向披靡,他們所到之處無人不瑟瑟發(fā)抖。 叛軍主帥閆遏殘暴不仁十惡不赦,更是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 然他們遇上這位應(yīng)城,算是踢到鐵板上了,一個個的通通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無數(shù)叛軍妄想殺了她,可應(yīng)城主,一拳直接將人的腦袋轟碎,一掌就能把人劈成兩半。 武功之高無人能及,那叛軍在她手里就成了豆腐,一捏碎成了渣?!?/br> 小二看見阿青在一張空了的桌子上坐下,連忙上前來。只是一見坐在著女人美艷絕倫的樣貌還是愣了一下,但他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殷勤地問道:“客官您要喝什么茶?” 阿青道:“龍井?!?/br> “好嘞,小的這就去給您倒?!?/br> 這邊小二哥剛走,大堂內(nèi)就爆發(fā)了雷鳴般的掌聲和喝彩聲。 “好,好,好!” “啪。”有人激動地拍響了桌子 “殺得好,那閆遏死有余辜?!?/br> “沒錯,閆遏此人死有余辜!” “叛軍造反,殺人不眨眼,屠城之時更是毫不手軟。聽說,閆遏攻城時,直接都放了話,說他們奪下應(yīng)城,定會屠城。幸虧有應(yīng)城主在?!?/br> “是啊,不然應(yīng)城的百姓可得遭殃了?!?/br> “說得是呀,我同村的一個貨郎到齊陽走貨想,哪知正好碰上閆遏屠城,就這么一去不回。留下家中的老母親和大著肚子媳婦相依為命,那老母親得知噩耗,眼睛都哭瞎了,甚是可憐呀。” 有人滿臉痛恨地說, “他們二人成婚方才半年,就遇此事,閆遏著實可恨。應(yīng)城主殺得好。” 當(dāng)然這其中也有不一樣的聲音。 “那應(yīng)青不過一介女流能殺退叛軍,這莫不是編造出來?!?/br> “是啊,該不會是應(yīng)城殺退叛軍后,想威懾四方所以編出了這么一個人?” “有道理,按傳聞中的話來說,那應(yīng)青那么厲害,怎么可能還是人?。磕遣怀缮窳藛??” “沒錯沒錯?!?/br> “如今這話倒是越傳離譜了?!?/br> “聽說那應(yīng)青要進京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路過禹州?” …… 阿青進京并沒有十分張揚,趙遠山擔(dān)心有人會借此機會生亂,所以便主張悄悄入京。 阿青無所謂,任他安排。 所以,明明他們已經(jīng)在禹州待了這么久,這里的百姓卻沒人知道。 常言道山高皇帝遠,這些人怎么也沒想到阿青會就坐在此處,所以大多暢所欲言說什么都有。而地處話題中心的阿青卻淡定地喝著茶,沒什么反應(yīng)。 好似那些人討論的并不是她。 “應(yīng)城主覺得這說書先生講得如何?” 第29章 “不錯。”…… “不錯?!?/br> 阿青把玩著手里茶杯,眉梢微揚,看得出來,這會兒她的心情應(yīng)是不差。 也是任誰聽到別人對自己歌功頌德能不高興? 阿青雖是情感淡漠了些,但畢竟還是個人,聽這滿茶樓的人將她吹得跟一個神一樣,那心情確實是很不錯。 不過若是沒人來擾了她的興致就更好了。 只是偏偏,她面前的人,并不識趣。 他說:“城主美名傳遍天下,但這說書先生其言也不過只道出了城主的一二分而已?!?/br> 這人也有意無意地說出了這句近似拍馬屁的話。但因這人話里帶了幾分真誠,語氣也頗為平淡。 所以聽起來反而不像是吹捧之語,好似就只是說了一句再平常不過的事實而已。 阿青聞言鳳眸一轉(zhuǎn),眼睛落在了她的身上,旋即她挑眉喚道:“聞雁清?!?/br> 聞雁清一愣,隨即他臉上也露出清淺的笑意:“想不到城主還記得在下?!?/br> 阿青卻是抿了一口茶,漫不經(jīng)心地說:“只要是我見過的人,我都記得?!?/br> 說完,她的目光又轉(zhuǎn)向了臺上,繼續(xù)聽前面說書先生的妙語連珠。 恰好這時,說書先生說到了精彩的地方,茶樓里爆發(fā)出了雷鳴般的叫好聲,還有人興奮地將桌子拍得啪啪作響。 然而此時他們絕不會想到,這書里的主角,現(xiàn)在就坐在這里,與他們共處同一個茶樓。 意識到這一點,聞雁清也有片刻的恍惚。 他想起他第一次聽說應(yīng)青這個人時的感受。 當(dāng)日他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不相信,只覺得從探子嘴里吐出來的話匪夷所思。 但他更加清楚地知道,探子不是說書先生,不可能胡編亂造,或夸大其詞。 因此聞雁清十分好奇,這位應(yīng)城主到底是何種人物。 所以他才會混進應(yīng)城,想親眼看看,那話里有幾分真幾分假。 然而…… 想到后來的事,聞雁清搖頭失笑,他不禁對阿青說:“當(dāng)初應(yīng)城之難,想來這天下,除了城主,無人可救了?!?/br> 就連他,也不能保證能在閆遏的手里將應(yīng)城全須全尾地保下來。 這話于阿青而言無異于是廢話,她此時興致正高,突然被聞雁清打斷,心下微微不悅。 她頗為嫌棄地睨了一眼聞雁清道:“聒噪,出去,你打擾到我了。” 驅(qū)客之意,昭然若揭,就差說一個滾了。 阿青的耐心不好,更準確地說,她根本沒有耐心。她只有想或不想,或者要不要殺了讓她不高興的人,這些都在她的一念之間。 且她并不會提醒你。 想起之前在應(yīng)城的遭遇,聞雁清突感脖頸有些發(fā)涼。 這下他將其他話都咽了回去。他摸不準阿青的路數(shù),也怕她突然發(fā)難,自己的計劃就說不出口了。 所以他不再廢話,聞雁清神色微斂壓低了聲音單刀直入地說:“在下此番來,是想和城主做一番買賣的?!?/br> 阿青提起茶壺往空了茶杯里續(xù)滿了茶,而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熱茶。 正當(dāng)聞雁清以為阿青會說些什么時,卻見她又抬眼看向了前方。 阿青感官異于常人,她能身處鬧哄哄的茶樓,耳里卻只攝取她想聽的內(nèi)容。 而現(xiàn)在她最感興趣的就是那說書先生嘴里的故事了。 阿青只道那日的事尋常,除了多殺了幾個人,有些累外,并無其他。卻不知在旁人眼里那日的故事是如此精彩跌宕起伏,她因此也越發(fā)聽得津津有味。 就好像之前聽細娘唱戲一樣。 畢竟以前沒見過的,現(xiàn)在見了都有趣極了。 恰好,這唱戲的和說書的,她一個都沒見過。 阿青沒有理會他,也在聞雁清的意料之中。 他早知道,這位應(yīng)城主不能以常理判斷。想要說服她更是難上加難。 聞雁清更耐著性子,他道:“城主如今身上牽連著整個天下,一舉一動都能影響天下格局,諸侯們對城主更是極為關(guān)注。 而今城主在這,禹州城也成篩子一般,入了不知多少殺手探子。 他們都是為了城主你而來!” 說到這聞雁清頓了頓,他深深地看著阿青,原本清冷的眉眼俱是深沉,叫人瞧不出內(nèi)里的情緒,他道,“城主,這些人不會叫你活著入京,見到皇帝的!” 阿青驀的看向聞雁清,一雙清亮的鳳眸染上了幾分幽深,她平直的嘴緩緩勾起一個弧度。 隨后聞雁清聽見她一字一句地輕聲說:“螻蟻,也配和我談生死?!?/br> 她的眼神帶著睥睨天下的蔑視。 阿青這輩子聽過太多的威脅,后來她將威脅她的人,一個一個全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