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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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能殺得了她,所以無論何人,于她而言都是螻蟻,蜉蝣。 這世間誰配和她講生死? 聞雁清差點(diǎn)迷失在阿青的眼神里。 那樣的眼神他從未見過,令人望而生畏,又止不住地想多看一眼。 聞雁清再次意識到了面前坐著的這個女人的危險和迷人。 這一下他怔仲了許久,都未反應(yīng)過來。 阿青見聞雁清這般神色看著她,忽而來了興致。 她臉上的笑意加深,只是眼神更為危險,她問:“你想活,還是想死?” 聞雁清被她的問題驚醒。 他額角青筋一跳,知道阿青這是對他動了殺心。 縱使心下不安,但他依然維持著面上的鎮(zhèn)定道:“城主,何意?在下自然是想活。” 阿青嘖嘖兩聲,頗為無奈的說:“想活,還來找死,蠢!” 聞雁清微微蹙眉,沒有說話。 阿青也不在意繼續(xù)說,“我給你一個機(jī)會。” 說著她從懷里掏出一張白色娟帕,上面還繡了一個青字。 這是這幾日細(xì)娘空下來繡的。 不止這一條,她手腳快,一連給阿青繡了好多條,每日伺候她穿戴衣衫時就會塞一條到她衣服里。 阿青將娟帕放在桌上。 聞雁清瞧著不解其意,又不敢貿(mào)然開口,只能安靜地看著。 然而接下來卻見阿青將茶壺里的茶全部倒在了帕子上,眨眼間一壺上好的龍井茶全澆在了娟帕,白色的手帕染上了茶漬。 娟帕瞬間變得濕噠噠的,一直往桌子上淌著水。 聞雁清愣愣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忽而漏跳了一下。 見著那張濕帕,他心中隱隱約約有了一個駭人的猜測。 果然片刻后就見阿青捻起那方帕子,放到聞雁清面前,似笑非笑地說:“把你的臉擦干凈吧?!?/br> 聞雁清聞言,心不斷地往下沉,他目光陡然間變得暮沉沉,心思難辨。 但他臉上的表情有什么大的波動,反而頗為好笑地說:“在下臉上可是沾上了什么臟東西?污了城主的眼?” 阿青靠在椅背上,看著他,點(diǎn)點(diǎn)頭:“是污了我的眼睛,瞧著讓人生厭?!?/br> 說著她摩挲了一下指腹,忽而笑道:“你不是想活嗎?把臉擦干凈,我看看,這層皮底下的臉,長得是能活,還是得死?!?/br> 這似戲言一般的話,直接決定了聞雁清的生死。 也徹底擊碎了他的鎮(zhèn)定自若,聞雁清談不清現(xiàn)在心理是什么感覺。是后悔來招惹阿青?還是覺得異樣的興奮。 他帶著這張假面已經(jīng)生活得太久了,他自己都差點(diǎn)忘了,他原本的模樣了。 聞雁清知道總有一天他的身份,他的臉會被人懷疑,會重見天日,曾經(jīng)他為此心驚膽戰(zhàn),整夜驚醒,不敢深睡。 但他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況下,被只見了他兩面的人給戳穿。 如此兒戲,又頗為驚險,便將他隱藏了這么多年的秘密擺在了明面上。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聞雁清不禁想到。 還有她是什么時候發(fā)覺的? 聞雁清腦子里閃過各種念頭,轉(zhuǎn)瞬即逝。他抬手,骨節(jié)分明的手撿起了桌上的濕帕子。 那帕子上全是浸滿了的水,一沾手,滿手的水珠。 濕膩膩的不太舒服。 聞雁清捏著帕子卻并未往臉上擦,而是問到:“城主,什么看出來的?” 阿青:“一開始,所以想殺了你。只是看你有幾分意思,就留了你的命?!?/br> 原來那天,阿青掐住他的脖子是真的想殺了他。 聞雁清啞然失笑,話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了,也沒有必要在裝下去了,若是坦誠能得這樣一個盟友,又有何妨。 聞雁清記得他原本的模樣長得極好,簡直像極了他那姑姑。 當(dāng)年他家抄家滅族時,那些似是而非地流言太多。所以聞雁清一發(fā)覺自己長相隨他姑姑時,便開始做易容,將那張臉藏了起來。 既然那張臉,像他姑姑。那應(yīng)城主怎么也不會殺了他吧。 莫名的聞雁清就有這個自信。 只是現(xiàn)下也不是說他想恢復(fù)原本樣貌,就立馬能恢復(fù)的。 聞雁清看向阿青為難地解釋道:“城主,在下這臉要用特殊的藥水才能洗凈,這個,是擦不掉的。” 阿青聽了,卻是眉峰一揚(yáng)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現(xiàn)在還,殺不了你?” 這話可不是在表達(dá)什么善意,雖是接觸不多,但聞雁清卻是明白,阿青并不喜歡別人違抗她的話。 況且他本來就無意與阿青為敵,也不想得罪她。 當(dāng)下他便拿出了十二分誠意說:“在下并無此意,所言句句屬實(shí)。 況且城主想殺在下,輕而易舉,我又何必欺瞞城主自尋死路呢。畢竟激怒城主對在下并無好處?!?/br> 阿青聞言,彈了一下舌,也沒說是信了還是不信。她只是又靠在了椅背上了,恢復(fù)了之前疏懶的模樣,抬眼又看向了前面的說書人。 聞雁清見狀明了,這關(guān)是過了。 現(xiàn)在他也不與阿青談什么買賣了,這事只能容后再議了。 他招來了小二,讓他換了一壺茶來。 茶樓里的小二,每日迎來送往,什么沒見過。 他熱情殷勤地收拾好桌上的一片狼藉,而后又上了一壺一模一樣的龍井茶來。 并未兩人續(xù)上了新茶。 聞雁清陪著阿青聽著前面的說書,他嫌少有這么悠閑的日子。今日雖未能達(dá)成所愿,但偷得浮生半日閑也是不錯。 “應(yīng)城大門敞開,城外是尸橫遍野血流成河。那尸首壘得快要比城墻還要高了。城內(nèi)百姓安全無虞,毫發(fā)無傷。這一切都得益于應(yīng)城主。 應(yīng)城主被奉為城主,百姓個個匍匐而跪于她腳下,抬頭望著他們的天神……” 說書人的故事講到了尾聲,茶樓里的人聽得如癡如醉,對那素昧蒙面的應(yīng)城主更是佩服得緊。 說書人最后落下最后一句話,正要一拍驚堂木,卻見茶樓門口有官差行色匆匆跨過門檻大步而來。 茶樓掌柜眼尖瞧見了,立刻扯出一個諂媚的笑,躬著眼上前問到:“官爺可有何事,可要坐下喝杯茶?!?/br> 為首地官差,斜了他一眼,握著腰間佩刀,抬起下巴厲聲呵道:“官差辦案,還不讓開!” 掌柜的是個精靈的,他一聽那官差的話,立馬讓開了身體,只是面露祈求地說:“官爺請,官爺請。只小民這是良民小本經(jīng)營,還請您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邊說著,他邊往那官差手里悄摸摸地塞銀子。 官差捏了捏手心的銀子,又試了試重量,感覺到了趁手,臉上的表情微松,然后側(cè)臉對跟在后面的手底下人喊到:“聽到了嗎?都是良民,別粗手粗腳地碰壞了什么東西?!?/br> “是!” 下面的人齊聲答到。 隨后他抬眼,目光犀利地掃向茶樓里坐著的人。 此時這里面安靜極了,所有人都噤若寒蟬,畏懼地看著門口的官差。 只除了阿青和聞雁清,兩人是該干嘛干嘛,只是沒有書聽了,有些百無聊賴。 為首的官差眼睛掃到兩人時,眼睛一定。 隨后他抬手,舉到半空,一人遞來了一張畫像。 官差低頭看向畫像上的人,又看向阿青,反復(fù)多次后,他確認(rèn)了,便大步走上前。 “官差辦案不許動!” 一把鋼刀分別架在了阿青和聞雁清的脖子上。 聞雁清端著茶杯的手一頓,垂眼看了一眼脖子上閃著寒光的刀刃,眼里殺意閃過。 這一看,他頓時有些愕然。 只見眨眼間,已經(jīng)有人將鐐銬拷在了阿青的手上。 聞雁清倏地將目光對準(zhǔn)阿青的臉上,不明白她怎么就讓人拷了。 按著她的脾氣,這些人連接近她的機(jī)會都不會有。 此時為首的官差大聲宣布:“此人乃朝廷通緝的殺人犯,官府現(xiàn)今捉拿歸案。” 第30章 客棧內(nèi)一時間安…… 客棧內(nèi)一時間安靜極了,剛剛還熱火朝天的景象已經(jīng)完全消失。 阿青眨眼,她對于脖子上的刀和手上的鐐銬視若無睹,只是眉目間有被人打擾了的不悅。 她晃蕩了一下手上的鐵鏈,茶樓內(nèi)立馬響起了嘩啦啦的聲兒。 幾名官差互換了一個眼神,而后領(lǐng)頭那人皺眉說道:“把人押回去受審?!?/br> 茶樓門口慢慢圍了不少人看熱鬧,茶樓里的也有人畏畏縮縮地把目光投向這邊。 聞雁清一瞬不瞬地盯著阿青,似是想從她那張平靜的臉上看清她心里的想法。 要說阿青現(xiàn)在有什么想法,大約是沒什么想法。 她只是又晃蕩了一下手上的鐐銬,有些懷疑,這玩意兒能鎖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