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第一百七十七章 樂琴 回到皇宮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讓暗衛(wèi)好好調(diào)查這次的事情,卻不想一天一夜過去,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找到,這讓端木凌煜的心情越發(fā)的凝重起來,他對玉寒的掌控可謂是極有信心,暗衛(wèi)更是布置到了大臣的家中,要查每個人晚上吃了什么東西都能夠立刻查到,卻不想如今丟了一個大活人卻硬生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這絕對不正常。 沐清雅自然也知道了這個現(xiàn)狀,卻是沒有辦法查找樂琴,只能靜靜的等待。樂棋不過是一個丫鬟,有人抓她的目的一定在自己身上,既然如此,那么她短時間內(nèi)就不會有生命危險,如今自己只能等著暗中的人出招。 果不其然,三天之后,樂棋拿了一封信進(jìn)來:“小姐,這是奴婢發(fā)現(xiàn)的,被人用柳葉刀插在了門口回廊的柱子上?!?/br> 沐清雅點了點頭,打開紙條,上面的信息很簡單,要見樂琴,酉時到西城郊的寺廟后面的竹林。 樂棋臉色十分難看:“小姐,奴婢已經(jīng)擅自做主通知了皇上,您千萬不能去,萬一有什么危險,便是樂琴回來心中也定然不會安心的?!?/br> 沐清雅眼眸沉靜,猶如一汪清泉:“樂棋,他們既然是向著我來的,那么招數(shù)定然層出不窮,你以為躲得過這次就能躲得過下次,現(xiàn)在有樂琴在他們手上,他們心中的防備定然會少一些,既然你通知了皇上,那么正好,便去會會這批人吧,!”竟會使一些上部的臺面的東西,哼。 樂棋看了眼自己受傷的手臂心中萬分懊惱,她的手臂受傷,定然幫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府中等著,這樣讓她如何不著急。 申時三刻,端木凌煜到了沐清雅的房間:“清雅,我已經(jīng)讓人暗中將沐家護(hù)了起來,你不用太過擔(dān)心?!?/br> “嗯,這樣便好?!便迩逖劈c點頭,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秦月和沐安之等人有事,不然事情只能更加被動,“對了,沐詩靈哪里你可派人了?” “嗯,我已經(jīng)讓人暗中監(jiān)視了,這兩天她可是沒少搞鬼,不過都被暗衛(wèi)暗中清除了,這樣留著她也不是辦法,可要將她除去?” 沐清雅搖頭:“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大哥看她和沐靜瀾看的極緊,他畢竟是沐家的長子,父親對他也甚為看重,不能讓他這個時候和沐家離心,沐詩靈就先留一陣?!?/br> “好,時辰差不多了,我們走吧?!倍四玖桁峡戳丝瓷陈┑?。 “嗯?!?/br> 在馬車上,端木凌煜易容成了普通人的模樣,跟在了沐清雅身邊,兩人將時間計算的很好,酉時剛到正好到了西城郊寺廟后面的竹林。雖然已經(jīng)快臨近傍晚,但是因為夏天白天時間變長,天氣還亮堂的很,但一走進(jìn)竹林,沐清雅卻生生的打了個寒戰(zhàn),陰冷的氣息不斷透過搖曳的竹林侵襲而來,讓她緊緊的皺起眉頭。 “沐小姐倒真是準(zhǔn)時啊?!彬嚨?,一道略顯尖厲的聲音響了起來,讓毫無防備的沐清雅身體一僵。 很快將眼底生氣的厭惡壓了下去,沐清雅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右手邊:“既然來了,為什么還藏頭露尾?” “呵呵,有趣,有趣?!彪S著一聲怪笑,一個全身裹在黑色的斗篷中的人慢慢的走了出來,“沒想到你倒是能夠準(zhǔn)確的辨認(rèn)出我的位置?!?/br> 一旁的端木凌煜眼底閃過一絲震驚,剛剛他分明聽到聲音是從后面?zhèn)鬟^來的,而這個人卻是從他們的右手邊走出來,這意味著什么?他無法準(zhǔn)確的辨認(rèn)這個人的方位,也就是說一旦這個人偷襲,那么他極有可能防備不住而讓清雅陷入危險。緊緊地握起拳頭盯著走出來的人,心中的防備上升到了最高點。 沐清雅看了來人一眼:“樂琴呢?” “樂棋?哦,你說的是哪個倔得很的丫頭吧,那丫頭的骨頭也太硬了一些,我就幫她松了松骨頭,呵呵,呵呵,既然你想見,那么我就讓你見一下?!闭f完,拍了拍手,發(fā)出啪啪的兩道脆響。 看著那雙伸出斗篷的手,端木凌煜心中一驚,那雙手猶如沒有皮rou一般,白的不像是人該有的,乍一看上去竟然以為是一雙白骨,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那雙手上幾乎沒有rou,只剩下一張白皮包裹著,甚是恐怖。 不多時,兩個同樣過著斗篷的人將一個人拖了上來,砰地一聲扔到一旁。 沐清雅瞳孔猛地一縮,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褪盡了溫度一般,周身冰冷肆意:“樂琴?” 地上的人幾乎沒有了人形,被人扔在地上之后軟軟的癱在那里,仿佛沒有了骨頭一般,凌亂的發(fā)絲遮擋在臉上,還能隱隱的看到她蒼白的沒有血色的臉龐,嘴唇上滿是咬破的血痕,便是在昏迷中仍舊能夠看到她臉上不斷流出的冷汗,顯然是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呵呵,沐清雅,這可不就是你的小丫頭,說起來,這丫頭倒是衷心的很,我調(diào)教了她那么長時間都沒有讓她松口呢,呵呵,你到底是怎么對她的,竟然能夠讓她全身骨頭被捏斷都不肯背叛你。”黑衣人在樂琴旁邊蹲下身,伸手捏著她的脖子將她拎起來,嘴角帶著一絲嗜血的笑意,一邊說話一邊將手收緊,慢慢的樂琴的臉色變成了紫紅色,在她要被掐死的時候,他才松開了手,砰地一聲將她扔到地上,猶如扔塊破布一般。 沐清雅臉上除了一開始的震驚之外,沒有在露出其他表情,但握在袖子中的手卻已經(jīng)是指節(jié)發(fā)白,眼神在樂琴身上掃過,慢慢的轉(zhuǎn)開看向黑衣人,聲音穩(wěn)穩(wěn)地道:“你將我的丫鬟傷成了這樣,你想好要怎么去賠償了嗎?” “賠償?呵呵,你想要賠償?自然是要賠償?shù)?,我身邊正好缺兩個藥人,你的心性夠狠,跟著我如何?”黑衣人一雙幽幽的眼神緊緊地盯著沐清雅,猩紅的舌頭在嘴唇邊舔了一圈,嘴角嗜血的笑意越發(fā)加深,讓人看得不寒而栗。 沐清雅冷冷的勾起唇角:“你的這個辦法倒是不錯,如果你今天能夠活下來,就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我會將她變成藥人,然后將樂琴收的這些罪一點點的償還在她身上!” “呵呵,你的膽子倒是不小,不過你今天可就交代在這里了,哦,還有你身邊的那個人也很不錯呢,便一起留下來吧!哈哈哈,血一、血二,還不將沐小姐和她身邊的侍衛(wèi)請過來。”黑衣人吩咐道。 卻不想半晌竟然沒有聽到身后有什么動靜,皺著眉轉(zhuǎn)頭看向拉著樂琴來的兩個黑衣人說道:“你們沒有聽到我的吩咐,怎么……”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兩個人砰地一聲到了下去,黑色的血液緩緩的流了出來。黑衣人頓時驚恐的瞪大眼睛,對著其中的一個人踹了一腳,將他踢翻過來,看到他后心處插著的一把刀子已經(jīng)只余下刀柄,轉(zhuǎn)頭看向沐清雅,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看來沐小姐是有備而來啊?!?/br> 沐清雅眼神冰冷,嘴角習(xí)慣性的笑容消失:“我只聽說過滄瀾國有養(yǎng)血衛(wèi)的傳說,卻不想竟然是真的,不過,今天的事情派你來,你卻辦不成,即便是活著回去也要被懲罰的很慘吧,那滋味應(yīng)該很好受才對?!?/br> “你……”黑衣人周身的氣勢陡然一變,眼神猶如利劍一般掃在沐清雅身上,一腳踩在樂琴的手臂上,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顯然是她手臂上被捏斷的骨頭被才成了碎片。 沐清雅的心頭不可抑制的一顫,冷聲道:“殺!” 隨著她話音一落,數(shù)不清的箭支從四面八方射了過來,想著黑衣人而去。那人身手不差,寬大的斗篷被舞成了一道屏障,將箭支擋在外面,絲毫沒有傷到他,不一會地上便堆積了一圈羽箭。 “哈哈,你就有這點本事?”張狂的聲音帶著深深的不屑,黑衣人緊盯著沐清雅,滿眼都是嘲諷的色彩。 沐清雅勾起唇角,眼中閃過一絲嘲弄,沒有回答他的話,手中拿出一支煙花,猛地拉響,瞬間一道火紅色映上天空。 空中頓時多了幾分刺鼻的味道,黑衣人意識到不對勁時已經(jīng)晚了,之間那些飛上天的煙花并沒有消散,而是洋洋灑灑的落到了竹林之中,有不少火星落在了他身旁的那堆羽箭上,轟隆一聲,火焰瞬間燃了起來,將他重重地包圍在其中。 那些羽箭上早已經(jīng)被浸泡過桐油,即便是不能箭支不能傷到他,那些火也足以要他的命。沐清雅冷眼看著火苗越燒越旺,周圍的箭支卻是沒有停,不斷的向著火種飛馳而去。 好一會兒,火苗才慢慢的平息下來,暗衛(wèi)連忙上前查看,卻是沒有找到黑衣人的尸體。 端木凌煜皺眉:“難道這樣的火還燒不死他?“沐清雅眼神冰冷:“沒有燒死也好,就讓他回去給他的主子報個信!” 握著拳頭的手松了松,連忙看向不遠(yuǎn)處的樂琴,剛剛趁著黑衣人應(yīng)付羽箭的時候,已經(jīng)有暗衛(wèi)上前將她抱到了一旁,現(xiàn)在正躺在一旁,胸口帶著微微的起伏。 ☆、第一百七十八章 以牙還牙 上 看著沒有人樣的樂琴,沐清雅心中惱恨的幾乎窒息,這丫頭是從林江城一路跟著她走到這里的,因為她和自己前生的丫鬟綠鳶十分相像,心中更是對她多了幾份親近,卻不想最終還是自己害了她,顫抖著伸出手想要碰觸她一下,卻心痛的發(fā)現(xiàn)她身上到處都是傷口根本沒有下手的地方,眼淚在眼眶中幾經(jīng)打轉(zhuǎn)還是掉了下來:“樂琴……” 看到沐清雅傷心欲絕的模樣,端木凌煜陡然一驚,連忙上前將她抱進(jìn)懷中:“清雅,還是先帶著樂琴去醫(yī)治吧。” 沐清雅還是傻傻的看著地上的樂琴,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清雅,你現(xiàn)在如此傷心根本沒有作用,還是先想辦法救治樂琴,等她好了你再幫她報仇!”端木凌煜嘴上如此說著,心中卻也明白,傷成如此模樣,恐怕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了。 半晌,沐清雅才清醒過來,伸手將樂琴扶起來,毫不在意被血污沾染了的衣袖,拿出銀針扎上了她的百匯xue,半晌,樂琴的呼吸一陣凝滯,最終還是醒了過來。 意識剛剛回到身體,樂琴便被身體的疼痛淹沒,那種痛仿佛在用刀子切割每一寸皮膚一般,讓她恨不得立刻死去,可是她不甘心,她還沒有見到小姐,沒有見她最后一面,她死都不安心。 “樂琴,我是沐清雅,你可聽得到我說話?”沐清雅嗓子啞的厲害,每一個仿佛都用盡力氣一般,眼前的這個丫頭與其說是她的下人,不如說是她的親人,自從她睜開的眼睛的時候,她便陪著她,多年不離左右,忠心耿耿、周到細(xì)致,可如今……都是她沒用,都是她沒用! 聽到沐清雅的聲音,樂棋神智猛然一顫,想要看清楚沐清雅,眼前卻一片血紅,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個人影,但心中卻是安定了下來,即便看不清楚,她也分得清,眼前的人是她的小姐。 “呵……”樂琴艱難的張開嘴想要說話,卻只能發(fā)出仿佛是漏氣一般的聲音,暗紅的血跡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其他書友正在看:。 沐清雅喉嚨一哽,看清樂琴的狀況,眼睛一片血紅,那張開的嘴中只有一片血塊,根本沒有舌頭,狠狠地咬住嘴唇,連出血了都沒有在意:“樂琴……” 樂棋睜著眼睛,目光慢慢的呆滯,眼角卻是有眼淚滑了下來:小姐,奴婢不能繼續(xù)陪著你了,小姐,從你救起我的時候我欠您一條命,如今算是還了……沒了奴婢伺候,您可要找照顧好自己啊,萬不能讓自己再陷入什么危險了……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滴在樂琴臟亂不堪的臉上,沐清雅從身上拿出手帕,輕輕的幫著樂琴擦拭:“樂琴丫頭,是小姐我欠了你的,我原本想著他們對我有所圖,你便不會有生命之憂,是我愚蠢了,是我害了你……從來都是你伺候我,今天還我來伺候你一次,你向來愛干凈,我為你擦干凈……”手絹上沾滿了血污,沐清雅干脆扔到一旁,撕了干凈的里衣繼續(xù)幫助樂琴擦拭。 端木凌煜張了張嘴嘴,卻是沒能將阻止的話說出口。 樂棋睜著的眼睛最終慢慢的合了起來,沐清雅手中的動作一頓,接著繼續(xù)進(jìn)行,冰冷的聲音帶著滿滿的恨意:“丫頭,你別走太遠(yuǎn),就跟在小姐我的身邊,看著我讓傷害你人怎么下去陪你!黃泉路上,別忘記向那些人索命!” 端木凌煜擔(dān)心的看著沐清雅:“清雅……” 沐清雅將樂琴放下,站起身來慢慢的將臉上的淚水擦干凈:“向來想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卻不想有時候畜生可是不會遵循什么原則的?!?/br> “清雅……”端木凌煜輕喚了一聲,眉目間的擔(dān)憂更加嚴(yán)重。 “不用擔(dān)心,我沒事,只不過是終于想明白了而已,讓人幫我將樂琴帶回去吧,我親自幫她裝殮?!?/br> “清雅,這不妥……” “你不用說了,我已經(jīng)決定了,回去吧?!便迩逖艣]有讓端木凌煜說完便打斷了他,樂琴雖然是丫頭,但卻是為了她死的,她幫她裝殮是應(yīng)該的:樂琴,你可要記住我的話,別走得太快,等著看我為你手刃仇人! 回到沐家,秦月抱著沐安之迎了出來。沐清雅的衣衫在竹林中早已經(jīng)沾染了不少臟污,又加上為樂琴清理,身上還帶了血跡,看上去越發(fā)顯得狼狽。秦月看到她這個模樣,焦急的話都說不會說了:“雅兒,你這是……這是怎么了?” 沐清雅搖了搖頭:“娘親,我沒事,天色晚了,你帶著安之回去睡吧,別讓血腥之氣沖撞了他?!?/br> “可是雅兒……”秦月?lián)鷳n。 “娘親,我沒事,有些事情想要和父親商量一下,您先回去。” 沐清雅的神色雖然淡淡的,但是話語中卻帶著一絲不容人抗拒的意味,秦月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好。”帶著沐安之走了出去。 待秦月和沐安之走遠(yuǎn),端木凌煜才摘了臉上帶著的薄薄的面具,露出了真容。 沐逸之嚇了一跳,連忙上前行禮,端木凌煜揮手:“沐大人不用多禮,還是先坐吧?!?/br> 看端木凌煜神色凝重,沐逸之便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只坐到了下首的位置,心中卻是忐忑不安,猶如是在看到沐清雅一身狼狽的模樣之后,更是感覺一顆心都要跳出來。 沐清雅確實沒有理會他們,讓暗衛(wèi)將樂琴帶到了旁邊房間放置在了床上。 端木凌煜和沐逸之沒有談話,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旁邊的房間中。 房間里,沐清雅拿出一身新衣,慢慢的將樂琴身上已經(jīng)看不出原樣的一副解了開來,。 “嗚……” 房間外,一聲壓抑的哭聲傳了出來。端木凌煜和沐逸之的心同時一緊,看向房門的眼神更加擔(dān)憂,凝神屏氣的想要聽個仔細(xì),卻是再也聽不到什么。 半晌,沐清雅終于出了房間,徑直走到沐逸之面前,膝蓋一彎直直的跪了下去。沐逸之驚得站起來,眼中滿是驚訝,眼前的嫡女心中有多么驕傲他這個做父親的一清二楚,即便是當(dāng)初跪在端木擎面前,一條脊背也是挺得筆直,沒有絲毫的馴服之色,而如今跪在他的面前,深深地彎下腰叩首,竟讓人心中莫名的酸澀:“雅兒,你……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 沐清雅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直起身子看向沐逸之:“父親,清雅有一事相求,求父親答應(yīng)?!?/br> “什么事情需要你如此,快些起來?!便逡葜欀碱^道。 沐清雅卻依舊跪在原地,眼眸低垂下來,沉聲道:“父親,樂琴死了?!?/br> 沐逸之一驚:“樂琴那丫頭……” “我今日所求便是為了樂琴那丫頭,求父親認(rèn)下樂琴為義女,將其計入沐家族譜,讓其排位入沐家祠堂!” 沐清雅的身影低沉卻隱隱的帶著擲地有聲的力量,一字字砸在了沐逸之心上。 “你是說……” “求父親答應(yīng)!”沐清雅沒有抬頭看沐逸之,只筆直的跪在原地。 看著嫡女如此的神情,沐逸之輕輕的嘆了口氣:“那丫頭是為你而死?” 沐清雅喉頭一哽,想要說話卻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來,只重重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就做這個主,答應(yīng)你的請求,讓樂琴冠以沐家之姓氏,入沐家族譜?!便逡葜亮顺裂垌?,說道。 沐清雅再次叩首:“清雅代替沐樂琴meimei謝過父親?!?/br> 沐逸之看著她的這個模樣,心中一陣難受,何時見過她如此沉痛的表情,想要開口勸解,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好嘆了口氣,和端木凌煜說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出花廳。 端木凌煜連忙上前將沐清雅扶了起來:“清雅,快起來?!?/br> 沐清雅腿上一軟,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靠著端木凌煜勉強(qiáng)站了起來,牙關(guān)要的緊緊地:“樂琴呢?” 端木凌煜吩咐了一聲,不一會兒,暗衛(wèi)將裝著樂琴骨灰的罐子拿了上來。沐清雅上前走了兩步,將罐子接了過來,抱在懷中:“沐家女兒殤,大辦喪禮!” “清雅?”聽到這個決定,端木凌煜愣了一下,別說樂琴只是沐家的干女兒,即便是沐家正經(jīng)的女兒如沐靜瀾和沐詩靈死了,按道理也不應(yīng)該大辦喪禮的,這樣做…… 沐清雅卻是冷冷的勾起唇角:“樂琴是替我而死的,即便是現(xiàn)在父親認(rèn)下她做了沐家的女兒,她也不能享受到什么了,生前當(dāng)了丫鬟伺候了我那么久,死后該有的尊榮我應(yīng)該給她,更何況,這不是正合了那些人的意嗎?” “好!”端木凌煜將沐清雅懷中的罐子拿過來放在一旁,雙手握住沐清雅的肩膀,“清雅,樂琴的仇還沒有報,她定然不會走遠(yuǎn),你既然要為她報仇,就打起精神來,萬不能讓自己出了差錯,讓樂琴的一腔衷心付之東流?!?/br> 沐清雅愣了一下,點了點頭:“你放心,我很好?!币滦渲?,手心緊緊地攥著,一根閃耀著金色光芒的絲線正在其中被汗水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