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以牙還牙 中

    白色的靈幡鋪滿了沐家的府院，濃重的猶如一層冰雪，蒼白的沒有的絲毫感情。

    沐清雅一身白衣站在院子中，手中持著一只香點(diǎn)燃之后插在排位前面的鼎爐中。樂棋跪坐在一旁，一只手慢慢的將紙錢放在銅盆之中。燃燒過后的黃紙灰燼在一陣風(fēng)吹來的時候輕飄飄的飛上天空，在漫天的白色當(dāng)中分外顯眼。

    沐清雅靜靜退后兩步，看著排位眼神沉靜如水。

    門口已經(jīng)來了不少來吊唁的人，雖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沐家多了一個女兒，但既然沐家擺了這個陣仗，他們就不能袖手旁觀，再加上，沐逸之現(xiàn)在在朝廷之中水漲船高，想要討要巴結(jié)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因此，霎時間府門口門庭若市，不少人帶著的禮物都格外的華貴，若不是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幾分傷心，不知道還以為這里在辦喜事。

    沐景輝站在沐清雅旁邊，神色有些復(fù)雜，今天這樣的日子，沐逸之來主持并不合適，秦月和沐安之更是不宜樓面，所以唯一能夠主持這場喪禮的便是他。

    “清雅，人都到的差不度了，是不是開始？”

    沐清雅搖了搖頭：“大哥，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br>
    沐景輝點(diǎn)了點(diǎn)頭，樂琴那個丫頭她是知道的，也隱隱的聽聞了一些，那丫頭殞命的原因，既然清雅說要等等，那么再等等也無妨。

    終于，一道通報(bào)聲傳了過來：“滄瀾二皇子、三皇子、公主到?！?/br>
    沐清雅眼眸猛地一顫，嘴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擺在大廳正中央的靈位：樂琴，你好好看著。

    仿佛是回應(yīng)沐清雅的話一般，原本著的正好的火盆在莫君崚等人到來的瞬間發(fā)出了砰地一聲，直接翻到在地，滿盆的黃紙灰塵瞬間漫天飛揚(yáng)，被風(fēng)卷著盤旋而上。

    莫流宸猛地退后兩步，眼神劇烈的閃動了兩下，頭上的赤金鳳凰步搖受到了晃動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其他書友正在看：。

    沐清雅走上前：“清雅帶替舍妹多謝兩位皇子和公主前來吊唁，流宸公主，女客的吊唁來這邊，公主請。”

    “沐小姐，你meimei已經(jīng)……節(jié)哀順變。”

    沐清雅抬起絲帕輕輕的擦拭了一下眼角：“逝者已矣，說起來是該節(jié)哀的，只是，亡者地下不安，清雅心中著實(shí)難受的緊，看我，怎么對公主說這些，公主請。”

    莫君崚的臉色本就不好看，在看到莫流宸的表現(xiàn)之后更是陰沉的厲害，上前擋住沐清雅的腳步：“沐小姐，之前沒有聽說你多了這個meimei，也沒有帶著禮物來拜訪，卻不想今天相見，竟然已經(jīng)是天人之隔，小姐要多保重身子，該多為之后想想?！?/br>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幾個人自然是心知肚明，只是如今有這層窗戶紙，他們還能夠相安無事，而一旦這層紙被捅破，那么將要面臨的便是血淋淋的現(xiàn)實(shí)。他的話便是要提醒她，樂琴不過是個丫環(huán)，死都已經(jīng)死了，她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如今便撕破臉皮對誰都沒有好處，而看莫流宸的模樣，想來也是同樣受到了他的警告甚至懲罰。

    沐清雅抬起眼眸靜靜的注視著莫君崚邪肆的眼眸，風(fēng)雪在眼底凝聚：“多謝二皇子提醒。流宸公主，請?！闭f完欠了欠身，動作優(yōu)雅的行了一禮，率先向前走去。

    莫流宸咬了咬嘴唇，看了莫君崚一眼，最終跟著沐清雅走了過去。

    女客吊唁的地方布置的格外精心，每一處細(xì)節(jié)都處理的格外精細(xì)，透露著布置者的用心。

    沐清雅拿了三支香，在一旁的白燭上點(diǎn)燃，輕輕的吹滅了香上的火苗，遞給站在一旁的莫流宸：“流宸公主，我這個meimei想來你是見過的吧？”

    莫流宸眨眨眼：“我初來玉寒，還真不清楚沐小姐的這個meimei?！?/br>
    沐清雅也不在意，在排位前面的銅盆前蹲了下來，拿起一摞紙錢扔進(jìn)燃著火苗的銅盆中：“我這個meimei是個命苦的，這次死的更是蹊蹺呢。生前全身的骨頭都被捏斷了，身上沒有一處好的地方，甚至連舌頭都給人割了出來，臨死前想要叫我一聲，卻是都無能為力，只一口、一口的向外吐著血沫……公主，您怎么了？”

    莫流宸身體微微的顫抖，沐清雅的話說的極慢，聲音也不高，卻是每一個字都清晰的落在她的耳朵之中，仿佛是一種魔咒一般，隨著她的話她眼前幾乎能偶勾勒出樂琴的當(dāng)時的慘樣：“沒事，沐小姐，吊唁完了，本公主就回去了。”

    “好，公主請?！便迩逖趴粗麇防湫Γ纳畹难蜎]猶如一口古井，黝黑的沒有意思光亮，只閃耀著旁邊幾點(diǎn)燭火。莫流宸這才意識到，沐清雅一旦不說話，這個靈堂安靜的格外詭異，就連眼前的沐清雅都仿佛沒有一點(diǎn)人氣一般。這樣一想，心中慌張了更加厲害，轉(zhuǎn)身就向著門口走去。

    剛剛走了兩步，卻聽到哐當(dāng)一聲，放置在排位前面的香爐竟然倒了下來，銅質(zhì)的香爐砸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香爐中未燃盡的香落在一旁的紙錢上，竟然將紙錢點(diǎn)燃了，只聽到砰地一聲，火苗瞬間竄了起來，黑色灰燼帶著閃閃的亮光，向著莫流宸飛了過去。、“??！”莫流宸一驚，快速的向后退了兩步，感覺腳下一涼，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摔倒在了地上。

    沐清雅上前扶住她的手臂：“公主，見諒，我家meimei死的冤枉，這兇手也一直沒有找到，她這是在鬧動靜埋怨我這個jiejie沒用呢！”將莫流宸扶起來后，沐清雅走到香爐前面，絲毫不畏懼燒的旺盛的火苗，將香爐撿了起來，“樂琴，我知道你心中惱恨的厲害，jiejie沒有用，不能幫助你找到兇手，你若是看到兇手，就直接找她索命吧，想來便是閻王爺知道后，也是會許你這樣做到。畢竟佛家有云因果循環(huán)、報(bào)應(yīng)不爽，你生前受到了那樣的虐待，甚至還讓人污了清白……便是將那個兇手挖其心、食其血rou也是不過分的……”

    “??！”莫流宸驀地有事一聲尖叫，臉色蒼白的不像樣子，不敢置信的盯著自己的腳，“有鬼！有鬼！啊，放開我！”

    沐清雅將香爐擺正，放在排位前面：“公主莫怕，我這個meimei講道理的很，不會傷害無辜者的。公主剛剛上的香被摔下來了，不如再上一炷香?！?/br>
    莫流宸驚恐的盯著沐清雅，腳步不斷的后退：“你……沐清雅……”

    “公主，我怎么了？”沐清雅拿著香一步步向著莫流宸走去，身后紙錢燃燒的火焰依舊旺盛，吞吐著一條條火舌。

    莫流宸一步步后退，已經(jīng)退到了門口：“你別過來，別過來?！?/br>
    沐清雅冷冷的笑道：“公主這是怎么了，清雅不過是想讓你上柱香，你這樣躲算是什么？”

    “鬼，你不是沐清雅，你是鬼！你走開！”冷汗?jié)窳祟~頭，莫流宸驚恐的看著沐清雅，一個勁兒的尖叫。

    “鬼？公主說的什么話，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里來的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公主難道心中有什么虧心的事情？”

    莫流宸猛地?fù)u頭：“我沒有！沒有！”心中一遍遍的說著要鎮(zhèn)定，樂琴那個賤人活著都能被她下令折磨死，死后還能翻出天來？一遍遍的這樣說服自己這才感覺好了不少，可卻是依舊感覺周圍陰風(fēng)陣陣。

    沐清雅上前將拿著的香塞到她的手中，輕聲道：“公主，我meimei已經(jīng)死了，對死人不敬可是會遭到記恨的，公主還是將這柱香上完吧。”

    莫流宸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走上前，在接過那柱香的時候無意間碰到沐清雅的手指，頓時感覺一陣冰寒傳了過來，心中一驚差點(diǎn)將那柱香給扔出去：“你……你怎么那么涼？”

    沐清雅挑眉：“公主感覺錯了吧，涼？我怎么沒有感覺到？要不公主再試試？”說著就要伸手去握她的手，卻被她猛地躲了過去。

    “不用了?！蹦麇纷呱锨翱粗敲媾盼?，瞳孔控制不住的收緊，卻還是將香插了上去。

    “砰！”

    “??！”

    在她將香插在香爐中的瞬間，原本立在一旁的排位猛地倒了下來，露出裝著樂琴骨灰的白玉罐子。

    “走開！啊，鬼啊！”莫流宸再也受不了，一手打掉旁邊的香爐尖叫著向門口跑過去，在跑到半路的時候摔倒在地上也不在意，不顧形象的不斷向門口爬。

    沐景輝等人聽到動靜，引著莫君崚等人找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頓時愣在原地。

    之間原本端莊優(yōu)雅的公主莫流宸此時就像是一個市井潑婦，頭上朱釵凌亂，身上衣衫不整，沒有一點(diǎn)形象的趴在地上向前爬動，還一連蒼白的尖叫著有鬼。

    莫君崚額頭青筋一露：“流宸，你在做什么？還不趕緊起來？”

    莫流宸聽到聲音身體猛地一抖，抬頭看到莫君崚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鬼啊，有鬼！皇兄救我，快點(diǎn)救我！”

    “放肆，你這是在說什么胡話？”莫君崚一甩衣袖說道。

    莫流宸爬起來，回頭指著沐清雅：“皇兄，沐清雅被鬼上身了，這個靈堂有鬼……”

    “你還胡說！”莫君崚呵斥道，“這里分明是好好的！”

    莫流宸定睛看向靈堂，愣在了原地……

    ☆、第一百八十章 以牙還牙 下

    莫流宸定睛看向靈堂，愣在了原地。滿是白色裝飾的靈堂格外的整潔，哪里有她看的一絲一毫的凌亂，沐清雅站在一旁看著她，臉上帶著一絲疑惑和沉痛：“公主，雖然我的meimei生前是奴婢，身份低微比不得公主高貴，但從來都是心地善良，您何必在死后還污蔑的她的名聲？”

    靈堂還是原來的模樣，哪里有剛剛凌亂陰森的模樣，看到這樣的場景，莫流宸只感覺心中的冷氣一股股向上冒得更加頻繁，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凍結(jié)：“不可能，怎么可能，分明有鬼，這里分明有鬼。”

    沐清雅皺起眉頭：“公主，今天是我meimei的喪禮，公主何必……請公主回去吧，莫要擾了死者的安寧。”

    莫君崚冷漠的看著莫流宸，對著身旁的下人吩咐：“送公主會去?！?/br>
    “是！”一旁服侍的宮女連忙上前想要扶起莫流宸，卻被她猛地推到了一旁：“滾，滾開！”

    莫君崚的耐心告罄：“莫流宸，你要鬧到什么時候？”

    莫流宸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沐清雅身旁不遠(yuǎn)處，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手指顫抖的指點(diǎn)著：“皇兄，你看不到嗎？沐清雅旁邊，那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莫流宸驚恐的指著，沐清雅旁邊分明站著一個一身白衣，滿臉是血的女人，他們竟然什么都看到，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們還站著做什么，沒有看到她身體不適，還不快將流宸公主送回去？”莫流宸緊皺著眉頭看向一旁呆住的侍女們，怒喝道，那邊分明什么都沒有，流宸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莫流宸被拉住強(qiáng)行帶著向外走，。

    “皇兄，你相信我，真的有鬼，你……”

    莫君崚上前將莫流宸掉落在一旁的鳳釵撿起來，在將鳳釵插到她頭上的瞬間，手指快速的在她的頸后點(diǎn)了一下，莫流宸瞬間暈了過去。

    “皇妹之前便感染了風(fēng)寒，但心中記掛著來安慰一下沐小姐，才強(qiáng)撐著過來，卻不想竟然說了胡話，還望沐小姐見諒?！?/br>
    沐清雅點(diǎn)了點(diǎn)頭：“滄瀾二皇子不用介意。清雅還要多謝流宸公主才是。”

    “本王先行離開了。”

    “二皇子還是多請兩個太醫(yī)給流宸公主好好看看才是?！?/br>
    莫君崚向外走的腳步一頓，瞬間恢復(fù)了正常：“嗯，會的?！?/br>
    二皇子帶著莫流宸離開，可隱隱的傳言卻是在前來吊唁的人群中傳了過來，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她驚慌失措的向外爬，還有叫著有鬼的模樣可是讓人驚詫不已呢。

    沐清雅冷冷的勾起唇角，眼中的冷意怎么都化不開。樂棋從一旁走了出來：“小姐，樂琴看到今天的場景想來也應(yīng)該安心了，小姐要多多保重身體?！彪m然這兩天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可是這三天卻只勉強(qiáng)吃了一點(diǎn)東西，甚至每次看到食物都會吐出來，這樣的狀況怎么看都讓人心驚。

    沐清雅搖了搖頭：“怎么會安心……”緊緊地握起拳頭，心中的鈍痛彌漫開來，她也知道這兩天很不正常，每天閉上眼睛眼前都會出現(xiàn)那血腥的一幕，讓她根本無法入眠，現(xiàn)在更是發(fā)展到看到食物都會想要嘔吐，那個場景就像是一塊石頭死死的壓在她的心頭，讓她連呼吸都感覺壓抑，只有真正的為樂琴報(bào)了仇，她才能將這塊石頭移開！

    “小姐先到旁邊去休息一下吧?！笨粗迩逖旁桨l(fā)纖細(xì)的身形，樂棋忍不住道。

    “不用?！便迩逖徘謇涞难凵駫哌^樂琴的排位，停頓片刻才移開，“你手上的傷害沒有好，你先去休息吧，這里我盯著。”

    “小姐……”

    “下去吧?！?/br>
    “是！”

    沐清雅閉了閉眼睛，嘴角揚(yáng)起一抹苦笑，沒有人知道她在看到那一幕時心中是多么的憤怒，那天將樂琴帶回來幫她整理衣裝，打開樂琴衣服的瞬間，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樂琴的下體一片血rou模糊，分明是有人用利器割傷的，隱隱的還帶著絲絲白濁，混合著血液凝結(jié)在一起，分明是被人凌虐過的模樣，看著那些痕跡，她心中只想將那些人千刀萬剮。沒有人知道那一刻她心中的感受，那一瞬間她恨極了自己，如果能夠早點(diǎn)想明白，如果能夠早點(diǎn)狠下心，如果找點(diǎn)找到樂琴是不是就不會讓她面臨這些。她一個云英未嫁的姑娘，到底是如何熬過這些的……那一刻她的心頭痛得滴血，發(fā)誓要講凌辱過樂琴的人碎尸萬段！

    動動眼神，將凌亂的情緒壓下來，這個時候她的心不能亂。寂靜的靈堂之中只有她清淺的呼吸聲，靜的落針可聞。她就那樣坐著，直到外面的吊唁的人散去，整個沐家都寧靜了下來，只剩下白色的燈籠發(fā)著蒼白的光芒。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到一聲輕微的卡擦聲傳了過來，緊接著尖厲的嗓音傳了過來：“沐小姐竟然還在這里，是在等我們嗎？”

    沐清雅抬頭，瞳孔不可控制的一陣閃動，這個聲音……是那天的黑衣人，一定是他，唇邊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說的不錯，是在等你們……我可是等你很久了呢……”就等著今天借你血讓樂琴先收一些利息，免得等的不耐煩！

    “呵呵，呵呵，怎么敢勞動沐小姐親自等呢，讓美人等待那么長時間可真是罪過啊，?！焙谝氯寺淖哌M(jìn)靈堂，外面的天色很黑，那些人又是一身黑衣，看上去竟然仿佛他們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般。

    “那你打算如何賠罪？”

    沐清雅這話一出口，頓時引得對面幾個黑衣人yin|邪的笑：“哈哈，賠罪？既然沐小姐開口，那么我們幾個陪沐小姐樂呵、樂呵如何？”

    “哼！”一道滿是怒氣的冷哼聲從門口傳來，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的黑衣人頓時驚住，連忙轉(zhuǎn)頭看向門口。

    只見門口處，一身常服的俊美的猶如天神的端木凌煜滿身寒氣的站在那里，微微瞇起的眼睛之中滿是滔天的怒火：“也不看看你們卑賤的身份，還敢肖想清雅，罪不可恕，給朕將他們抓起來！”

    端木凌煜話音一落，暗衛(wèi)再也不隱藏身形，從四面現(xiàn)了出來，手中拿著的長劍對準(zhǔn)了黑衣人！

    看到一下閃出那么多高手，黑衣人猛地愣住，玉寒的暗衛(wèi)，端木凌煜真是好手筆，竟然在沐清雅面前絲毫不隱藏，難怪公主要如此針對沐清雅，不過，真的以為他們就是好對付的嗎？為首的黑衣人身形一閃想著坐在一旁的沐清雅激射過去，手中的匕首已經(jīng)出鞘。

    沐清雅沒有絲毫躲避，直直的看著那名黑衣人，嘴角的笑意越發(fā)深刻了一些，動了動嘴唇輕聲說了句：“愚蠢！”

    黑衣眼神一閃，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就聽到房頂一聲機(jī)械咬合的聲音，偌大的鐵籠倒扣了下來！原來這個鐵籠早就掛在了房頂，只是因?yàn)榘咨撵`幡阻擋才讓他們沒有發(fā)覺。被困在籠子中的黑衣人邪惡一笑，以為這樣就安全了嗎？全身內(nèi)力調(diào)動起來，拿著的匕首脫手而出，像是一道閃電一邊襲向沐清雅，心中一陣扭曲的快意，即便是被困住依舊能夠要了她的命！

    叮當(dāng)！一道人影閃過，驀地?fù)踉诹算迩逖琶媲?，手中的長劍一橫，匕首叮的一聲打在長劍中央然后掉落在地上。

    “小姐，您沒事吧？”暗影轉(zhuǎn)身半跪在沐清雅面前道。

    “你怎么來了？”沐清雅看了一眼暗影，他比之之前多了幾分溫和，乍眼一看出了臉色冷清之外沒有絲毫的特殊自處，但仔細(xì)打量便會發(fā)現(xiàn)他整個人猶豫隱在劍鞘之中的神兵，一旦出鞘必然鋒芒畢露無人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