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端木凌煜看著沐清雅的眼神滿是贊賞:“清雅,你我真是心有靈犀,我就是這樣想的。” 沐清雅笑了笑,心中暗自忖度,既然這樣,那就開始讓滄瀾的后宮好好地亂一亂吧,想來很多人是樂意見到這樣的機會的。 韓玲若因為是真的愛上了端木凌煜,自然不愿意用那種毀壞自己名聲和端木凌煜形象的流言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那么唯一可能利用這一點的就是二皇子莫君崚。 他可是沒有絲毫這方面的顧忌,可以說,端木凌煜的形象越是差勁兒,他心中才越高興,再加上這次,他雖然沒有負責(zé)招待端木凌煜,卻也表現(xiàn)的極為出色,在這段時間,更是聯(lián)合了許多臣子,針對端木凌煜提出來的糧食置換的條件反復(fù)的推敲,倒是真的讓他看出了不少問題,莫敖對他的表現(xiàn)也是越來越滿意,可以說,如果不出意外,他極有可能成為玉寒的下人繼承人! 前朝后宮,她倒要看看,后宮徹底亂掉之后,前朝會受到怎么樣的影響! 一 ☆、第四百五十四章 大鬧喪禮(上) 云臺宮門口,流金的牌匾上懸掛著白色的帷幕,這個時候的云臺宮中,一些華麗的擺設(shè)和布置早已經(jīng)全部撤了下去,讓往日里格外華美的宮殿顯得有些蕭索,五皇子莫君寒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單薄的身子跪在暗紅色的棺木前面顯得格外的冷清。 樂棋跟在沐清雅身后隨著她來到云臺宮門口,心中仍舊擔(dān)憂不已:“小姐,您真的要進去嗎?五皇子之前的那個模樣,今天如果鬧起來,恐怕會讓您很難堪的?!毙〗憬裉煲膊恢罏槭裁?,突然這樣早就過來了,這個時候恐怕云臺宮中至有莫君寒在吧,難道小姐還真想幫著那個五皇子不成? 沐清雅笑了笑,微微動了下衣袖,將無意中落在袖口的花瓣抖落下來,抬頭看向云臺宮門口中著的木槿花:“死者為大,這樣的道理想來五皇子還是懂的。” “可是,不是還有二皇子在其中……”如果換了其他的時候,五皇子雖然年紀(jì)小恐怕也會想明白,但是現(xiàn)在有莫君崚從中插手可就不一定了,人再聰明也備不住別人老是挑唆不是? “放心吧,五皇子聰明一些也就罷了,如果他真的在這樣的時候鬧起來,等待他的恐怕就是皇上徹底的厭惡,倒時候?qū)⑺瞥龌蕦m,免了他爭斗的機會,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沐清雅說著,舉步走進云臺宮。 莫君寒轉(zhuǎn)頭看到沐清雅,仇恨的目光瞬間投射到她身上,臉上的表情一陣扭曲,猛地就起身站起來惡狠狠地說:“你來做什么?” 沐清雅神色平靜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頭看向布置的略顯簡單的靈堂,開口說道:“自然是來看看皇貴妃娘娘,五皇子節(jié)哀……” 莫君寒猛然打斷沐清雅的話:“我母親不用你來看,看到你她才會不安生,出去!” 沐清雅不理會莫君寒,走到香案前面站定。 樂棋從一旁的太監(jiān)手中拿過一束香,點好之后遞給沐清雅。 沐清雅剛剛接過香。莫君寒就猛地跑過來,一把將沐清雅手中的香奪過來,折斷之后仍在地上,就連手指被香燙傷都沒有理會:“我的母親不需要你來祭拜,滾!” 沐清雅眉心蹙了蹙,終于轉(zhuǎn)頭看向莫君寒,清冷的雙眸中帶著嚴厲的神色:“今天是皇貴妃娘娘的喪禮,我提早過來就是想提前祭拜一下,于情于理,身為皇子還有兒子的你都不應(yīng)該這樣做!” 莫君寒臉色鐵青:“我為什么不能這樣做?是你害死了我的母親……” 沐清雅眼中厲色一閃:“五皇子,話可是不能亂說的,皇貴妃娘娘是被歹人刺殺的,整個云臺宮連同所有的宮女、太監(jiān)一起都沒有逃過歹人的迫害,清雅自認沒有這個能力做到這一點,這話我不想聽到第二次,不然我就要找皇上討要一個清白!” 莫君寒后退兩步,眼神有些呆愣的看著沐清雅,似乎不認識這個突然之間變得高貴、冷厲的女子,心中仿佛憋著一股火,分明想要大聲喊出來,可是看著沐清雅皺起來的眉頭,卻是怎么都說不出口,那種感覺就像是將他喂了一肚子的冰,趁著他整個人冰冷的僵掉的時候再將他放在火上烤,難受的讓人抓心撓肺。 沐清雅眼神清冷:“五皇子,皇貴妃娘娘現(xiàn)在生前被歹人迫害,死后自然想要圖個清靜,還是不要驚擾了她為好,你覺得呢?” 莫君寒眼神眼神晃動,眼底閃過陣陣的驚疑,心中猛然想起昨天而皇兄和他說過的話,只要將今天的事情鬧大,父皇一定會懲罰沐清雅,而自己是剛剛失去母親的皇子,傷心過度做出一些不合時宜的事情也是應(yīng)該的:“你胡說!母親,您這么早就離開寒兒,死后也不得安寧,你……啊……” “啪!” 莫君寒不敢置信的捂著臉,抬頭看著沐清雅,眼底的恨意猶如濃黑的墨汁:“你打我?” 沐清雅眼神冷如寒冰:“如果不是你母親最后的遺言,你讓我打你我都不會動手!” “你……你說什么?什么遺言?” 沐清雅沒有理會他的問話,借著說道:“身為皇子,皇貴妃就是這樣教導(dǎo)你的嗎?之前她也算是后宮第一人,就沒有教導(dǎo)你如何為人處世?” “母親自然教導(dǎo)過,你……” “既然教導(dǎo)過,那你就更是該打,什么人能相信,什么人不能信都分辨不出來嗎?真的以為皇貴妃剛?cè)ナ溃噬峡丛谒拿孀由暇蜁挥嬢^你做出什么失禮的事情來?” 莫君寒瞳孔一縮,難道不是嗎?父皇怎么說都不應(yīng)該計較的…… 看到他的神情,沐清雅就猜出了他心中所想:“如果換做是別人,皇上可能不會計較,可是換了你那就不一定了,皇貴妃之前可是惹了皇上不高興的,更是因為歹人刺殺而死,你還想皇上對你有什么憐惜?” 莫君寒大睜著眼睛:“不可能,你騙人,我是父皇的兒子,他不會一點情面都不給我!” 沐清雅嘲諷:“你說的不錯,皇上是會給你些體面?!?/br> 莫君寒心中稍稍安定。 “他會在你死了之后給你一個高貴些謚號,而后讓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埋葬掉,你想要的就是這種死后的殊榮嗎?” 莫君寒心中的高興還沒有來得及消散下去,就直接滅掉了。 “你……你胡說,父皇不會這樣對我。”雖然在否認,但是語氣已經(jīng)沒有了剛剛的堅定。他心中其實知道,在母親被禁足之后,他就已經(jīng)淪為宮中的一個尷尬的存在,上面有能干的皇兄頂著,根本沒有他表現(xiàn)的機會,就像是這次接待玉寒皇帝一樣,他就根本沒有被算在其中。他早就聽說父皇有意將這次的接待看做是一次考核,也就是說,父皇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讓他來當(dāng)繼承人。 “皇上到底會不會這樣做,想來五皇子心中清楚,就不用我來明說了,今天我要給皇貴妃娘娘上柱香,想來五皇子沒有意見吧?”沐清雅冷聲反問。 莫君寒張了張口卻是沒有把拒絕的話說出口,今天的事情將他內(nèi)心唯一的一些僥幸也打擊沒了,將他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都明明白白的揭漏出來。 樂棋將新點燃的香遞給沐清雅,沐清雅上前將香插入香鼎,輕聲說道:“皇貴妃娘娘,一路走好。” 上完香,沐清雅轉(zhuǎn)身看向莫君寒:“五皇子還是讓人收拾一下比較好,畢竟過一會兒皇上是要來上香的?!?/br> 莫君寒回過神來,才注意到此時他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外面的風(fēng)吹進來讓他感覺冷颼颼的。 等到莫君寒下去收拾儀容,樂棋才不平的開口:“小姐,您今天怎么這樣沖動?”換做是以前小姐定然不會做出打一個皇子耳光的事情,今天的事情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沐清雅眼神微微一黯:“可能真的是一時沖動了。” 因為時間尚早,靈堂之中也沒有其他人,沐清雅便走到了云臺宮的門口,看著原本存放兩株牡丹的地方,神色略顯落寞。 樂棋心中憤恨,都怪夏靜言多事,那天她派人來請小姐,小姐拒絕之后竟然還沒有放棄,竟然讓人再次送了一封信過來,雖然不知道信上寫的是什么內(nèi)容,但想一想定然是讓小姐多家照顧五皇子之類的話,哼,她怎么好意思做出什么請求,也不看看自己之前做了什么事情? “好了,回去吧。這個時候也該有人過來了。” 沐清雅剛剛走到靈堂,便看到韓玲若和趙沁雅一起走過來,心中很是詫異,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竟然碰到了一起。 “奴婢見過沐郡主?!?/br> “趙小姐免禮?!?/br> 沐清雅和韓玲若見了禮之后,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趙沁雅,心中微微的驚訝,比之之前,她似乎越發(fā)的憔悴了一些,臉上抹了略顯濃重的妝容,但還是掩蓋不住眼圈的紅腫以及蒼白的臉色。 “趙小姐似乎憔悴了很多?!?/br> 這些天她一直被禁足,直到今天皇貴妃大婚趙鐸才將她放出來,而且似乎真的要和他劃清關(guān)系,竟然對她不再有任何的管束,這讓她心中越發(fā)的恐慌和不甘。心中這樣想,口中卻不敢說出來,只說到:“聽聞皇貴妃娘娘突然過世,奴婢心中難過,所以……” 沐清雅笑了笑,也不揭穿她的小心思:“趙小姐節(jié)哀?!?/br> “是,多謝郡主?!?/br> 韓玲若微微冷哼了一聲,看著趙沁雅的目光滿是鄙夷:“這人卑賤了,做什么事情都上不得臺面。” 趙沁雅的臉色越發(fā)的蒼白了一些,韓玲若得意的笑了笑,手指整了整別在發(fā)間的銀色簪子,揚著唇角走進了云臺宮靈堂。 半個時辰之后,前來吊唁的人基本都到齊了,莫君寒也換了一身衣裳重新跪在夏靜言的棺木前,再次出來的他身上多了幾份陰沉的氣息,整個人仿佛籠罩在陰影之中,顯得格外的頹然,倒是讓人覺得分外的揪心。 “皇上駕到,玉寒皇帝陛下駕到?!?/br> 一 ☆、第四百五十五章 大鬧喪禮(下) 一聲通報讓整個云臺宮安靜下來,悲傷的氣氛快速的蔓延開來,尤其是一些被帶來前來參加喪禮的世家小姐們,一個個捏著帕子哭得猶如帶雨的梨花,看上去格外的惹人憐惜。 韓玲若看著那些人心中滿是憤恨,暗罵一聲不要臉的賤人!此刻的她恨不得將那些人的臉全部刮花了,這些狐貍精還不是看皇上也來參加,才想著用這種方法勾引英俊無雙的帝王,哼,不過哭得再楚楚動人又能怎么樣,還不是引不起皇上的絲毫注意。 端木凌煜走進來,眼神掃過沐清雅,看到她在一旁神色安然,心中安定下來,看到莫君寒,神色有些莫名,最終微微嘆息,既然夏靜言有心讓清雅提攜一些莫君寒,而清雅心中又樂意,他就不計較了,不然,就是夏靜言死了,他都會讓她死的不安寧。想來,清雅是在夏靜言身上看到了她母親的影子吧,雖然夏靜言生前有諸多的不對,但是死前的那封信倒是情真意切,將一個母親保護自己兒子的心表露的清晰無疑。想來也就是因為這一點才讓清雅聯(lián)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所以才動了惻隱之心。 希望那個莫君寒是個聰明的,如果他對清雅不知感恩的話,他定然不介意讓他明白什么事人情冷暖、宮中殘酷,要知道,宮中哪一年不死幾個皇子公主? 莫君寒低垂著頭跪在地上,臉上仍舊帶著火辣辣的疼痛感覺,原本他想要借著沐清雅打他巴掌的事情讓父皇懲罰她,治她一個大不敬之罪,可是剛剛在換衣服的時候,他對著鏡子看了半天,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臉上除了疼痛竟然一點印記都沒有,那一巴掌分明用了極大地力氣,可是卻只是疼痛,連一點紅印都沒有,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心中發(fā)慌,如果沐清雅要再次打他,他豈不是連一點證據(jù)都沒有。 這時,禮官的唱諾聲響起,莫敖率先上前給夏靜言上了香。這種時候,就算是心中再怎么厭惡,他也要給足夏靜言面子,畢竟還有端木凌煜這個帝王在。 不過,一位皇貴妃的喪禮,他還是沒有必要一直都在的,在端木凌煜上香結(jié)束之后,他便想著要離開。 可惜還沒有走到門口,便被突然傳來的一聲巨響驚住。 “天吶……” “這……快,快扶起來……” 只見原本擺放著夏靜言棺木的桌子突然從中間斷裂開來,棺木倒在地上,將旁邊的香案鼎爐都推倒了,香灰散落下來,燭臺點燃了旁邊的帷幕,整個現(xiàn)場一片混亂。 五皇子愣了一下,隨即痛哭一聲,跑上前去救火,不讓火苗燒毀棺木,卻不想火苗碰到棺木卻瞬間燃燒起來,火勢一下變得難以收拾。 宮人們自然不能讓五皇子冒險,連忙七手八腳的上前攔住他。 莫敖臉色難堪,雖然他不重視夏靜言的喪禮,但是畢竟是滄瀾的皇貴妃,在喪禮上竟然將棺木燒毀了,這傳揚出去還不被人給說成天譴? “救火,快些將火撲滅?!?/br> 原本猶豫著要不要對著棺木潑水救火的宮人們聽到莫敖的命令,連忙將早就端來的誰潑了上去,不多會兒,火苗便被澆滅。 只是,眾人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之間那棺木上竟然在水的沖刷下流下了一道道紅色的印跡,看上去和血的顏色差不多。 莫敖猛地轉(zhuǎn)頭看向趙海:“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皇貴妃的棺木上竟然會有這些東西?” 趙海滿頭冷汗:“回稟皇上,這……奴才也不知道,奴才這就去查……” 端木凌煜冷聲開口:“滄瀾帝,這件事情可是要好好的調(diào)查,皇貴妃出身玉寒,父親在我玉寒更是德高望重,雖然說皇貴妃已經(jīng)嫁到了滄瀾這么多年,但是玉寒也不會完全不管她的身后事,更何況,現(xiàn)在人在滄瀾死的不明不白就罷了,竟然連喪禮都鬧出這樣的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 “玉寒帝不要著急,這件事情朕一定會調(diào)查清楚。趙海,去將內(nèi)務(wù)府負責(zé)的大臣叫過來?!?/br> 不多會兒,負責(zé)處理這件事情的內(nèi)務(wù)府總管便周青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跑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莫敖便開口道:“奴才參見皇上,請皇上恕罪,奴才罪該萬死,但是這木料卻是用的統(tǒng)一運送進宮的,是韓家在負責(zé),奴才也精心挑選過,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樣,還請皇上恕罪?!?/br> 韓家家主韓武聽到這話連忙跪在地上:“回稟皇上,內(nèi)務(wù)府的木料的確是韓家在負責(zé),但是我韓家卻沒有絲毫的疏忽之處,還請皇上明察?!?/br> 莫敖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神色之間越發(fā)的不虞。 端木凌煜冷笑一聲:“你們都仔仔細細、認真負責(zé),那這棺木是憑空出現(xiàn)的問題了?還真是好笑,一旦遇到事情竟然爭相的推卸責(zé)任,滄瀾帝,既然他們都說自己無辜,不如就聽聽他們到底有何證據(jù),如果呈現(xiàn)不出能夠表明自己清白的證據(jù),那可就是欺君了?!?/br> 周青和韓武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證據(jù)?他們突然之間怎么找證據(jù),可是這欺君的罪名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它落下來! 周青這個時候也顧不得當(dāng)初韓家對他的提拔之恩:“皇上,奴才找的打造棺木的工匠都是最好的,過程中沒有任何問題,皇上可以讓人去調(diào)查,不過,奴才聽說,有一種木料價格極為便宜,外觀和這種楠木差不多,但是品質(zhì)上卻相差好多,是不是在木料的源頭上出了問題,奴才就不知道了?!?/br> 韓武眼睛微微瞇了下,瞥向周青的神色多了幾份殺意,這個奴才竟然想要將事情都推到韓家身上:“回稟皇上,這批木料從采購到運送沒有任何問題,奴才家中此時還有一批同樣的木料沒有送進宮,皇上可以派人前去查看。” 一旁的沐清雅眼神微微動了動,抬頭看向端木凌煜,心中笑了笑,沒有想到他竟然從夏靜言的棺木上做文章,韓武恐怕想不到,醉翁之意不在酒,端木凌煜要查的根本不是小小的棺木,而是韓家背后神秘莫測的南詔余黨! 韓仲宣猛地皺起眉頭,眼神看似和以前一樣溫和無波,但是細細看來便能夠分辨出其中隱藏的風(fēng)暴。 此時,他的心中不好的預(yù)感很強烈,昨天韓玲穎因為受到了驚嚇,他暗中讓人將她接回了韓家的一處偏僻的院子中,還沒有來得及和韓武說這件事情,沒想到今天祖父竟然同意讓皇上到韓家去查看什么木材,如果說這是巧合未免也太湊巧了一些。 沐清雅察覺到他的神色變化,唇邊微微帶了笑容,就是不知道接下來韓仲宣還能不能表現(xiàn)的像現(xiàn)在這樣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