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jié)
莫傲皺眉,韓家現(xiàn)在雖然略顯衰敗,但是畢竟是滄瀾的老臣,并不像將事情鬧得如此僵硬。 “滄瀾帝,既然韓大人都如此說了,不去好好地檢查一下恐怕會讓韓大人以為你不相信他呢,說起來,這件事情牽扯到皇貴妃,自然也就和玉寒有關(guān)聯(lián),朕派兩個人跟著滄瀾帝不會介意吧?” 莫敖心中冷哼一聲,派人跟著,恐怕是怕自己偏袒韓家吧,不過搜查一下也沒有什么,不過是走的形式而已:“既然這樣,那就派人前去查看一下,就讓禁衛(wèi)軍副統(tǒng)領(lǐng)楊世祥前去看一看吧?!?/br> 端木凌煜并沒有阻止莫敖的決定,他暗中調(diào)查過楊世祥,自然知道這個人背后和韓家絲絲縷縷的聯(lián)系,不過,這次的事情可不是一個小小的禁衛(wèi)軍副統(tǒng)領(lǐng)能夠壓下來的,昨天他就派人暗中讓韓玲穎受驚,讓韓仲宣將她接回了韓家,今天只要讓人見到韓玲穎,那么事情也就算是成了。 楊世祥領(lǐng)了圣旨,立刻帶著人趕向韓家。 莫敖自然是讓人先收拾了夏靜言的棺木,而后坐到了偏殿之中繼續(xù)等待。 眾人這個時候沒有允許不能隨意離開,只能干站著等待結(jié)果。 趙沁雅靠近沐清雅:“郡主,奴婢剛剛看到五皇子似乎神色很是不好。” 沐清雅轉(zhuǎn)頭:“皇貴妃過世,五皇子身為皇貴妃唯一的子嗣,神色不好自然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趙小姐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趙沁雅眼神微微暗了暗:“并沒有什么,只不過是關(guān)心五皇子而已?!?/br> 沐清雅自然不相信她只是單純的關(guān)心,不過這個時候,她卻是不想繼續(xù)和趙沁雅糾纏這些:“聽聞最近趙小姐又在抄寫女戒,紙張可是夠用?不夠用的話,本郡主可以請求皇上多給你送過去一些?!?/br> 趙沁雅臉色一變,暗自憤恨的瞪了沐清雅一眼,退到一旁不在說話。 半個時辰之后,前往韓家調(diào)查的楊世祥等人趕了回來。 “回稟皇上,奴才等人調(diào)查了整個韓家,發(fā)現(xiàn)韓家的木材沒有任何問題。” 端木凌煜眼神猛地一晃,竟然沒有將韓玲穎的揭發(fā)出來,這是怎么回事? 一 ☆、第四百五十六章 成功揭發(fā)(上) 韓仲宣微微的揚(yáng)起唇角,眼中閃過一道得意的光芒,手指捻動著戴在拇指上的扳指,火紅色的扳指顏色鮮艷,格外的引人注目,真當(dāng)自己什么都沒有準(zhǔn)備嗎?韓家相比之從前看上去是弱了不少,但是實(shí)際上,韓家的勢力卻是強(qiáng)盛了不少。 之前的韓家好比是一盤散沙,雖然攤開的面積極大,但是實(shí)際上卻很是脆弱,而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打壓和整合,這盤泥沙已經(jīng)凝結(jié)成了石頭,雖然看上去變小了,但是力量卻比之從前強(qiáng)盛了無數(shù)倍。說起來,還要感謝沐清雅呢,呵呵…… 這時,沐清雅心中也很詫異,眼神不經(jīng)意間掃過端木凌煜,發(fā)現(xiàn)他的神色雖然如常,卻是端著茶水時不時的抿上一口,心中頓時明白,他也沒有預(yù)料到會是這種狀況。 莫敖看向端木凌煜:“玉寒帝,楊世祥也已經(jīng)去韓家查探過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當(dāng)?shù)牡胤?,想來是在棺木的打造過程出現(xiàn)了偏差,這件事情只能慢慢的調(diào)查了,如今還是讓皇貴妃入土為安才好,朕著人換一個棺木,用上好的金絲楠木給皇貴妃安葬,玉寒帝沒有什么異議吧?” “自然沒有什么異議。”端木凌煜微微瞇了下眼睛,心中風(fēng)雪凜然:韓家還真是不容小覷,想來這次的事情韓仲宣是提前有了防范吧,沒有想到竟然讓他躲了過去! 就在莫敖要下命令的時候,只聽見有人發(fā)出一聲驚呼:“啊,快看,那不是韓家的方向嗎?” 莫敖眉頭一皺,心中的怒火在看到眾人震驚的表情之后收了起來,走到大殿外面順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道濃黑的煙霧從皇宮外面升起來,滾滾濃煙扶搖直上格外的顯眼,不久之后就有火苗竄起來,甚至在宮中都能夠聞到那股煙霧彌漫的味道。 韓仲宣眼神猛地一變,捻動著扳指的手指放松下來,緊緊地盯著那道濃煙。 莫敖吩咐:“來人,快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狀況?” 楊世祥連忙領(lǐng)命,帶著禁衛(wèi)軍連忙跑出去查看。 從剛才看到煙霧彌漫起來,沐清雅心中便猛然一動,忽然有一種直覺,出事的地方一定是韓家,而且對自己和端木凌煜來說,這件事情一定是好事! 果不其然,過了兩刻鐘,楊世祥臉色慘白的跑過來。莫敖只是開口問了一句“怎么回事”,楊世祥卻仿佛受到了什么驚嚇一般,雙腿一軟猛地跪在地上,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說,到底是怎么回事?”莫敖皺眉冷喝一聲。 楊世祥額頭冷汗滑落:“回稟皇上,是韓家著了火,火勢很大……” “這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韓愛卿,你趕緊回去看一看吧,朕會派遣侍衛(wèi)過去幫忙的。” 楊世祥臉上的汗水越發(fā)的明顯,眼中滿是驚恐的神色,渾身猶如篩糠一般:“皇上……還有一件事情……” “嗯?” “奴才找到了二皇子妃……” 莫敖一愣,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二皇子妃?”韓玲穎? 這話一出來,不僅是莫敖,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愣在原地,尤其是二皇子莫君崚,眼中的暗芒快速的流轉(zhuǎn),一雙眼睛顯得格外的朦朧,讓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緒,只是他的手卻是攥成了拳頭,隱隱的可以看到上面暴露出來的青筋。 “是,皇上,二皇子妃找到了?!?/br> 莫敖神色難堪,二皇子妃在韓家找到了?之前莫君崚不是說二皇子妃被歹人劫持了嗎?這么長時間沒有消息,想來應(yīng)該是沒有任何活下來的希望了,怎么會突然有消息,而且這消息還是來自韓家,難道韓家藏匿了二皇子妃?想著,心中不禁多了幾分猜忌,韓家這是要這做什么? 韓武連同韓仲宣連忙上前跪在地上,韓武臉上帶著激動的神色:“回稟皇上,玲穎找到了,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楊副統(tǒng)領(lǐng),不知道玲穎在哪里?” 楊世祥看著韓武的眼神很是怪異,那模樣仿佛在看什么怪物一般,半晌才吐出一句話:“在韓家!” 韓武身體微微一僵,卻是表現(xiàn)的極為高興的樣子:“在韓家?太好了,多謝楊副統(tǒng)領(lǐng)將玲穎送回韓家?!?/br> 楊世祥沉默著搖了搖頭:“韓大人,二皇子妃就是在韓家找到的,而且……而且……” 看到楊世祥的神色越發(fā)的怪異,莫敖皺眉問出聲:“而且什么,講!” “是,回皇上的話,而且,二皇子妃她……她有了身孕!” “什么?” 莫君崚猛地瞪大眼睛,大步走到楊世祥面前,雙眸中帶著兇狠的光芒:“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這個時候莫敖也不計較他突然的失態(tài),只是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芒:二皇子妃之前被歹人劫持,現(xiàn)在竟然在韓家出現(xiàn),而且還有了身孕,這傳揚(yáng)出去就是皇家最大的丑聞! “去將二皇子妃帶過來,君崚,你帶著徐赫一起去?!?/br> “是?!蹦龒捊?jīng)過一瞬間的激動后,瞬間冷靜下來,神色之間清冷一片,“徐大人,有勞了?!?/br> “哪里,這是臣應(yīng)該做的?!?/br> 楊世祥臉色蒼白,眼神之中看不到任何的生氣,他也是有妻子兒女的,大約能夠猜出來二皇子妃那肚子的月份,那模樣怎么也有三個月的模樣了,那么也就是說,這個孩子不可能是莫君崚。這樣一想,便明白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的他定然會被皇上滅口,為的就是顧全皇家的顏面。 端木凌煜看向沐清雅,眼神帶了一絲疑問,這件事情可是清雅安排人做的? 沐清雅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韓家的事情實(shí)在是太過出乎意料了。 莫敖雖然被突然鬧出來的韓玲穎的事情氣了個半死,但是卻還沒有失去理智,知道不能繼續(xù)耽擱夏靜言的喪禮,便將莫君卿留下來處理接下來的事情,自己帶著人回到了廣寧宮。 沐清雅祭拜完夏靜言便帶著樂棋向敬寧軒走去,雖然她很想知道韓家的事情到底結(jié)果如何,但是她也清楚目前而言,莫敖根本不會讓她參與其中,畢竟她只是玉寒的一個郡主罷了。 不過,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回去的路走了還不到一半,便被重重跑來的太監(jiān)給攔住了。那太監(jiān)氣喘吁吁的行禮,顯然跑的很急:“沐郡主,稍等……還請……皇上請郡主去廣寧宮?!?/br> 沐清雅神色一動:“公公,皇上這個時候想來正在處理韓家的事情,怎么會邀請我去廣寧宮?” “這個奴才也不知道,郡主有什么疑問還是先到廣寧宮再說吧,皇上很是著急呢。” 仔細(xì)的查看了下這個太監(jiān)的神色,發(fā)現(xiàn)他沒有在說謊,沐清雅心中隱隱的有了幾分猜測,看來這次,皇上是打算暗中將韓玲穎的事情處理掉了。 沐清雅來到廣寧宮的時候,前去將韓玲穎帶回來的侍衛(wèi)還沒有回來,她行禮的時候,莫敖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沐清雅,朕知道你精通醫(yī)術(shù),因此讓你來這里,為的便是讓你來給韓玲穎把一把脈,朕要聽實(shí)話,你明白朕的意思吧。” 沐清雅恭敬的行禮:“是,清雅明白?!?/br> 莫敖點(diǎn)了點(diǎn)圖:“好,這樣是最好的?!?/br> 端木凌煜坐在一旁,說中把玩著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一個香囊:“滄瀾帝,這沐郡主雖然精通醫(yī)術(shù),但是對于女人懷孕生子這方面自然是了解的不夠的,朕聽聞徐赫不是被譽(yù)為滄瀾第一醫(yī)者,不是還陪著二皇子一起過去了,一事不勞二主,怎么還讓沐郡主參與?” “玉寒帝,這次的事情牽扯眾多,朕不希望許多人知道,想來你是能夠理解的吧?徐赫畢竟是外臣,朕想了想還是讓他先回去的好,沐郡主就不一樣了,她在宮中可是很長時間了呢?!蹦缴裆娜坏目粗四玖桁险Z氣中已經(jīng)帶了絲絲脅迫的意味。 端木凌煜把玩著香囊的手一頓,而后猛地將香囊攥在手心,抬頭看向莫敖:“滄瀾帝這話是什么意思?怎么,是在威脅朕要朕閉嘴不言這件事情?哼,如果不是因?yàn)轫n家的事情牽扯到了夏靜言,朕自然懶得管這些腌臜的事情,呵,朕還是挺愛惜自己的性命的?!?/br> 莫敖一哽,臉色越發(fā)的陰沉,端木凌煜這話分明是在暗示怕自己被滅口,但是憑借著他的身份地位有誰能夠?qū)⑺麥缈冢?,他這話說出來就顯得分外諷刺了。只是,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卻要顧忌著不能發(fā)怒,實(shí)在是讓人心中難受。 很快,門口傳來的通報聲。 沐清雅將兩個帝王的交鋒放到一旁,抬頭看向大殿的門口。一群侍衛(wèi)簇?fù)碇荒幸慌哌^來,男的自然是神色難辨的理郡王莫君崚,而女的便是失蹤了將近五個月韓玲穎。 此時的韓玲穎和之前的趾高氣昂相比差別巨大,如果不是仔細(xì)分辨,沐清雅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眼前的韓玲穎極為瘦弱,臉上滿是一片蠟黃,和之前瑩潤艷麗的姿容相比簡直是天上地下,現(xiàn)在的她就像是被抽干了水分一般,看上去猶如蒼老的婦人,相對比之下,隆起的肚子就顯得格外的顯眼。 沐清雅將視線不由自主的集中到韓玲穎的腹部,眉頭緊緊地皺起來,韓玲穎這胎似乎很是不尋常呢? 一 ☆、第四百五十七章 成功揭發(fā)(下) 像是沐清雅一樣愣在原地的人很多,就連莫敖都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韓玲穎?” 這才幾個月時間,為什么韓玲穎會有這般大的變化? 韓玲穎仿佛沒有察覺到周圍人驚疑的目光,步伐緩慢的走到大殿中央,而后躬身慢慢的跪下去,神色很是僵硬:“兒媳見過父皇?!?/br> 莫敖聽到這話手中的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怒斥道:“兒媳?你有什么資格自稱兒媳?朕可沒有你這般……這般……” 看莫敖氣的說不出話來,趙海連忙上前扶住他,心中暗自著急,皇上的身體才剛剛好了一些,勉強(qiáng)能夠處理政務(wù),現(xiàn)在看來之前的調(diào)養(yǎng)都白費(fèi)了。 看到這一幕的端木凌煜眼神微微的閃了閃,舉起茶杯抿了一口掩飾掉唇邊帶著的笑意,悠然的靠在椅子上看戲,眼角的余光看到神色安然如水的沐清雅,心中暗暗忖度:莫敖,你最好不要打清雅的注意,真以為朕這般忍耐不把清雅推到那個至高的位置上為的是什么,就是為了爭取時間將暗中的事情做好,現(xiàn)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只要莫你敢出手,朕完全不介意動手毀了滄瀾的根基,沒有了牙的老虎想來有很多人過來踹一腳的! 韓玲穎伏在地上,聽到莫敖的怒吼聲后抬起頭來,微微偏轉(zhuǎn)頭看向莫敖,看上去很是不解:“父皇,兒媳還是理郡王的二皇子妃,自然還是要叫您一聲父皇的,您可是很重視孝道的,這不是您時常教導(dǎo)我們的嗎?” 莫敖臉色鐵青:“既然你記得朕的教導(dǎo),就不要做出如此傷風(fēng)敗俗的事情,你可有將皇室的顏面放在心上?” 韓玲穎動了動身子,雙手扶著肚子,也不問莫敖的允許直接偏轉(zhuǎn)了身子做到地上:“父皇,兒媳是有身孕的人,自然經(jīng)不起久跪,就自己坐起來了,你不要見怪。兒媳記得如此清楚,自然是時刻不敢忘記父皇的教導(dǎo)的,您可是教導(dǎo)我們時刻注意寬厚溫和呢!” 莫敖氣的眼睛都紅了,她這話是在說自己不夠?qū)捄?,不夠溫和嗎,簡直是豈有此理,面色陰沉的他直直的瞪著韓玲穎雙手顫抖的厲害。 “皇上息怒,保重龍體要緊啊?!壁w海在一旁焦急的勸解,心中憤恨,這二皇子妃是要?dú)馑阑噬蠁?,真不知道她這樣做是為了什么。 韓玲穎仿若是一點(diǎn)都不介意莫敖的怒氣,坐到地上之后還將腳伸了伸活動了兩下:“父皇,您何必如此生氣呢,兒媳這不是回來了,您也不用大費(fèi)周章的暗中尋找了,”說著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莫君崚,神色帶著說不出的嘲諷,“爺,這些時日未見,爺可還好?” 聽到韓玲穎的話,莫敖仿佛是找到了怒氣的宣泄口,瞪著一旁的跪在地上低頭不語的莫君崚,冷聲的斥責(zé):“莫君崚,身為皇子你是連自己的后院都管理不好了嗎?朕記得,當(dāng)初是你跪在地上求娶的這個女人吧,現(xiàn)在你看看她的樣子,哪里有一點(diǎn)皇子王妃的體統(tǒng),身為皇子,你連一點(diǎn)看人的眼光都沒有了嗎?如此這般,以后怎能堪當(dāng)大用?” 莫君崚眼神猛地一變,沒有預(yù)料到莫敖竟然會說出這般嚴(yán)重的話,幸好現(xiàn)在周圍沒有大臣,如果有外臣在,這一句話不就等于否認(rèn)了他的繼承權(quán)?眼神落在一旁不遠(yuǎn)處依舊自顧自的坐著的韓玲穎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幽暗的光芒:“回稟父皇,都是兒臣的不是,是兒臣識人不清,沒有看穿韓氏的隱藏,讓父皇如此生氣,還請父皇恕罪。韓氏,還不快向父皇賠禮認(rèn)錯?” 韓玲穎轉(zhuǎn)頭看向莫君崚,僵硬的臉上終于多了一絲表情:“爺,您可是很久都沒有這樣教訓(xùn)過我了,許久未見,沒想到爺竟然變化的如此多,之前你可是遇到什么都淡然的很,還有啊,您剛剛的那話是說我賠禮認(rèn)錯之后,父皇就能夠不生氣,然后認(rèn)回我這個兒媳了?” 莫君崚臉上滿是怒火:“韓氏……你不守婦德、yin|亂不堪,如今竟然還如此大言不慚,真是好大的膽子!如此沒有徳儀的人怎么配坐著皇子妃的位置?賤人!”說著,猛地抬起手,一巴掌打在韓玲穎的臉上,那力道大的將韓玲穎直接打的趴到在地上。 韓玲穎僵硬的趴在地上,好一會兒才低聲笑出了聲,抬手將剛才散落下來的頭發(fā)別到耳后,慢慢的坐起身子,眼神凝滯的看著莫君崚,唇邊帶著一絲紅色的血跡:“郡王爺,您什么時候當(dāng)我是你的王妃啊,現(xiàn)在要追究我守不守婦德了,當(dāng)初的時候您稍微注意一點(diǎn),臣妾這婦德就守住了?!?/br> 韓玲穎心中恨得發(fā)抖,這將近五個月,她過得就是地獄一般的生活,那種屈辱和疼痛在她心中全部轉(zhuǎn)化成濃黑的恨意,慢慢的吞沒了她心中所有的光亮,此刻的她想的就是要讓莫君崚難看,讓他付出代價,當(dāng)然,她最恨的卻是沐清雅! “滿口胡言,韓氏,當(dāng)初你被歹人擄走,我第一時間請求了父皇的幫助,派出了眾多人去找你,卻是一直沒有找到,沒有想到你過得還不錯,竟然連別人的野種都懷上了!” 聽到這般辱罵自己的話韓玲穎卻是絲毫的不介意,也可以說,此時的她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因?yàn)樗呀?jīng)什么都沒有了。 “呵呵,救我?”韓玲穎笑的不可自制,眼中都帶起了水光,“我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救我的!莫君崚,你說這話的時候,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