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節(jié)
一 ☆、第五百零二章 薄情寡義(上) “咳咳……咳……”安絡璃捂著胸口不斷的咳嗽,臉色越發(fā)顯得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皇上,臣妾一直在養(yǎng)傷,根本不知道沐郡主送給柳妃jiejie玉肌膏的事情,何來提前就安排好這一切呢?柳妃meimei當初受傷,還是我親自照顧的,如果有什么惡毒的心思,又怎么會親自照顧她。還有胡太醫(yī)說的話也太難以讓人相信了一些,還請皇上明察,還臣妾以及家父一個清白?!?/br> 端木凌煜微微向后靠了靠,看著安正新和胡英面紅耳赤的模樣,唇角的笑容越發(fā)的嘲諷:“胡英,既然你敢當著朕的面將事情說出來,想來是手中有證據(jù)了,好了,朕不想聽你們繼續(xù)爭論,誰能夠拿出證明自己說了實話的證據(jù),朕就格外開恩,給他留下一條命?!?/br> 安正新額頭上出現(xiàn)陣陣汗珠,他哪里有證據(jù)證明自己說的話是實話?胡英的神色也是一變。 安絡璃渾身顫了顫,眼中含滿了淚水,手指捂著胸口的位置滲出絲絲血跡,看上去像是剛才的咳嗽讓她的傷口裂開了:“皇上,臣妾有罪,不該私自打斷皇上的話,不過,臣妾的傷口裂開了,所以……想請沐郡主幫我看一看,還望皇上恩準。” 端木凌煜瞇了瞇眼睛,心底滿是不耐,卻看到沐清雅起身走到安絡璃身旁,細細的看了她一眼,最終開口說道:“皇上,安妃娘娘的傷口的確是裂開了,清雅還是先帶她下去將傷口包扎一下吧?!?/br> 端木凌煜心中一頓,有些不明白的看向沐清雅,看著她眼神平靜,隱隱的帶著安撫的氣息,心中安定下來:“好,你去吧。” 樂棋扶著安絡璃,將她帶到了沐清雅的帳篷。 “安妃娘娘,你將衣服脫下來吧,我?guī)湍阒匦绿幚硪幌聜凇!彪m然安妃的傷口一直有太醫(yī)在照看,但是太醫(yī)畢竟是男人,也只是能隔著手帕給她把脈,上藥處理傷口的事情還是要宮女來辦,現(xiàn)在沒有正經的女醫(yī)官,只能是吳嬤嬤給她包扎的傷口,定然好不到哪里去。 安絡璃微微掙扎,掙開樂棋的扶持,眼神冰冷的看著沐清雅:“你為什么答應出手幫我,你有什么目的?”憑著沐清雅的聰慧,定然自己剛才不過是找了個借口,為安正新思考賺取一些時間,她最后卻是答應了下來,讓她下意識的認為她有什么陰謀。 “目的?”沐清雅一笑,“可是你主動請求我的幫助的,我不過是不想看著你這么簡單就倒下罷了,哪里有什么目的?!?/br> “呵,你以為我會相信?”安絡璃嗤笑一身,眼中滿是懷疑,“沐清雅,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之前不就一直在看著我和柳映雪自相殘殺,現(xiàn)在你很快就能夠高枕無憂了,你還裝什么好人?!?/br> 樂棋端著茶水走進來,聽到這句話,氣的差點跳起來:“安妃娘娘總是喜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開口請人幫忙的是你,懷疑別人另有目的的人也是你,好像什么事情都被你做了,倒真是奇怪的很。小姐,奴婢看這上藥也不需要了,安妃娘娘定然能夠自己解決的?!?/br> “放肆,你一個丫鬟平身這樣對本宮說話?”安絡璃微微喘息。 沐清雅放下手中的藥瓶,悠然的做到椅子上,接過樂棋端上來的茶水喝了一口,用眼神示意她站到一旁,說道:“你說的倒也是不錯,想來用不了多長時間,你父親安正新就會被皇上定罪了,而你自己,在接下來的行程中,隨便一個小小的風寒就足以要你的命,我倒是真的少了一塊心病?!?/br> “你終于說實話了,沐清雅,你以為沒有了我,你就贏了嗎?就算是沒有我安絡璃,照樣會有柳妃,等皇上回宮之后,選秀便會再次開始,到時候妃子、嬪、貴人……你以為你擋得住天下的女子?” 沐清雅抬頭看著她,絲毫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產生什么異樣的情緒:“我用不著擋住天下的女子,我只需要擋住端木凌煜的眼睛就足夠了。他的眼睛之中只有我,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這樣不就好了?” 安絡璃愣在原地,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哈哈一笑,聲音很是凄厲:“你說的不錯呢,我倒是忘記了,你勾引人的本事倒是誰也比不上,想來憑借著你的容貌,定然能夠將皇上迷住,只是郡主,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只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你現(xiàn)在對皇上來說是新人,等你顏色衰老的時候,你還憑借著什么遮住皇上的眼睛?” “只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呵呵,我倒是聽說過這句話,不過我也聽說過另外一句,叫做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能夠讓皇上對我專注幾年,就有信心能夠讓他專注一輩子。至于最后我到底會如何,就不勞安妃你費心了?;噬线€在等著,你的傷口如果不包扎那就回去吧。” “等一下!”安絡璃走到沐清雅身前,眼中帶著如深潭一般的沉靜,直直的看著沐清雅,語氣帶著恨意,“沐清雅,你幫我,只要將柳映雪扳倒,我就聽從你的安排離開皇宮,再也不出現(xiàn)在你和皇上面前?!?/br> 沐清雅勾了勾唇角:“你憑著什么以為我會答應你這個條件?是以你現(xiàn)在的地位,還是皇上對你的態(tài)度?好像不管從什么地方看,你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卑步j璃越發(fā)的難纏,她也不介意將話說的直白一些,這人都算計到自己頭上了,沒有必要再留什么面子。 “你……”安絡璃捂著胸口,只感覺喉嚨處像是扎了道道鋼針,讓她眼前陣陣發(fā)黑。 “看來安妃不用我?guī)椭鷤诹耍热贿@樣也該到皇上那里去了,萬沒有讓皇上等的道理?!?/br> “沐清雅!”柳映雪扶著椅子站著,眼神晦暗不明,“沐郡主,求你幫幫我?!边@話一說出來,她感覺自己的心一下落在了地上,對于好強的她,說出這番話來,無異于是將她從云端踩入了泥沼。 “既然安妃想要我的幫助,那么就先將傷口處理一下吧?!便迩逖攀疽鈽菲宸鲋步j璃。 安絡璃這次很配合,任由沐清雅幫她將傷口處理好。 沐清雅洗干凈手后,仔細的擦干凈:“我記得皇上皇上最為討厭結黨營私,我沒有證明你父親清白的證據(jù),不過卻有胡英和柳海德來往的書信?!?/br> 安絡璃眼睛猛地一亮,激動地猛地站起來,絲毫不顧及牽扯到傷口:“你說真的?”他父親沒有證據(jù),相對的胡英同樣也沒有證據(jù),這樣一來,皇上雖然會處置,絕對不會太狠,不過如果能夠證明胡英和柳海德有牽連,那柳映雪之前所說的話就全部不攻自破。 沐清雅示意樂棋將書信拿出來:“我自然不會說謊,樂棋,去將書信拿給安妃娘娘?!?/br> 看到沐清雅如此痛快,安絡璃原本激動的情緒很快的平息下來,眼神專注的看著她:“你有什么目的?” 沐清雅面露微笑,搖搖頭:“我沒有什么目的?!?/br> “你以為我會相信?” “你不信大可將書信還給我,反正也沒有人強迫你不是?”沐清雅抬眸,唇邊的笑容依舊淡淡的,沒有絲毫變化。 安絡璃一把將信件拿過去,狠狠地盯著沐清雅:“不管怎么說,如果這次我沒事,那么這份人情算是我欠下的?!?/br> 沐清雅笑了笑,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等到安絡璃走出去,樂棋上前:“小姐,您為何要幫助安妃,您沒有看到她趾高氣揚的模樣,簡直是氣死人了?!?/br> “我不是在幫助她?!被叵肫鹆逞┲潦贾两K的表現(xiàn),沐清雅的眼神暗了暗,她這樣做就是想要試探一下柳映雪,來確定自己心中的懷疑是不是真的,“好了,我們也過去吧,看看皇上那邊怎么樣了?!?/br> 她們回去的時候,安絡璃剛剛將胡英和柳海德交流的信件呈上去,此時,跪在地上驚慌失色的人已經變成了柳海德。 沐清雅剛一進來,就迎上了柳映雪和柳海德父女兩人滿是怨毒的目光。尤其是帶著面紗的柳映雪,此時的她心中恨得咬牙切齒:安絡璃不過是去包扎了一下傷口,回來的時候就掌握了胡英和她父親往來的證據(jù),想想都知道定然是沐清雅給她了。之前,她放下身段前去和沐清雅尋求合作,她怎么都不答應,現(xiàn)在竟然上趕著幫助安絡璃,這個賤人! 沐清雅沒有顧忌兩人的目光,徑直走到原來的地方坐下。 端木凌煜開口道:“胡英,朕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心思深沉,呵呵,倒是好算計。柳海德,現(xiàn)在你來說說,玉肌膏中的毒藥到底是怎么回事?”說著,將手中的書信猛地摔在柳海德頭上。 柳海德心頭猛地一跳,眼神撇過書信上寫的內容,汗水瞬間從頭上落下來,順著下巴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柳映雪眼神跳了跳,心中閃過一絲決然,這個時候,無論怎么樣,她都要保全自己,這樣想著,心中原本就沒有多少的猶豫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父親,你……你竟然……難道你為了陷害安妃meimei連自己的女兒都不顧了嗎?皇上,父親他定然是一時間迷了心智,還請皇上從輕處置?!?/br> 一 ☆、第五百零三章 薄情寡義(下) 此時的柳映雪身體前傾趴伏在地上,微微抬頭露出一雙盈盈含淚的水眸,眼中帶著深深的悲切和痛苦。此時的她表現(xiàn)的完全像是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欺瞞的女兒,周身滿是自責、矛盾和不敢置信。 沐清雅冷眼看著她,心思越發(fā)的沉了一些,看來自己猜測的果然沒錯,眼前這個柳映雪才是城府最為深沉的一個人。真是想不到,這樣一個看上去異常柔弱的女子,在這一刻竟然這般輕易的就舍棄了自己的父親,一點血脈親情都不顧及。 柳海德已經愣在原地,看著柳映雪的眼神帶著滿滿的冷意,眼睛都紅了起來:“映雪……你……” 柳映雪猛地轉頭看向柳海德,急切的說道:“父親,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做,難道在你的心中,扳倒安正新就那么重要嗎?”她的語氣滿是悲切,對著柳海德的眼神卻是冰冷堅決,視線之中帶著nongnong的威脅:父親,只有我好好的活著,你才有可能活下來,如果我也出了事情,那么柳家就真的完了,還有你最為疼愛的不成器的嫡長子柳寧,他同樣逃不過! 柳海德張了張嘴,接觸到柳映雪的眼神之后猛地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柳映雪可以不顧及親情血脈,可是他卻不能不顧及自己的子嗣,現(xiàn)在他不過是陷害同僚,禍不及妻兒,皇上定然不好和他的家人計較,如果牽扯到柳映雪,事情就變成了后宮和前朝勾連,只要牽扯到皇家,事情就沒有小的。 端木凌煜冷眼看著他們,心中滿是冰冷的殺意,這對父女還真是讓人無語,竟然將主意打到了他的頭上,真是沒有想到,這個柳映雪竟然如此薄情寡義,這樣的人真是看一眼都讓人無端的心生厭惡:“柳海德,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話說?” “皇上,微臣有錯,請皇上責罰?!绷5屡糠诘厣?,臉上的驚恐和懼意已經消散了下去,周身彌漫著頹然之色,顯然此刻的他已經完全認命了,皇上手中握著他的證據(jù),自己的親生女兒不管自己,他已經完全沒有了掙扎的資本。 “既然你也承認了,那么事情就好辦了,柳海德構陷同僚,有負君恩……” 柳映雪心中微微的松了口氣,只要皇上|將柳海德的罪名定下來,那么她就不會有太大的事情了,雖然皇上心中肯定會有所芥蒂,但只要她努力化解,定然會讓這絲芥蒂消失。 就在這時,柳映雪突然出聲:“皇上,臣妾有些話想要說一說?!?/br> 端木凌煜唇角上揚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你有什么話說?” “回稟皇上,原本臣妾心中很是不明白,為什么柳海德要和胡英勾結陷害臣妾的父親,細細的思量了一番,心中多少有了計較,原本這是柳家的家事,臣妾不想參與,但是剛剛聽到柳妃的一番話,心中很是氣憤。柳大人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為了柳妃,而柳妃不僅不理解不說,還為了避免牽連到自己,絲毫不為自己的父親求情,實在是讓人看不過去了?!?/br> 柳映雪臉色猛地一邊:“安妃,你在說什么?” “我說什么柳妃自然是不理解了,因為你的心中根本沒有血脈親情在。”安絡璃聲音嚴肅,玉寒歷來主張以孝治天下,一個孝字大過天,不管柳海德為什么要這樣做,也不管這樣做有什么后果,僅僅是憑借一個“孝”字,柳映雪一點都不幫著自己的父親求情,就是大不孝,這樣的女子說的嚴重一點就是不懂道德倫常,根本不配位居宮妃。 柳映雪心中猛地一顫,很是懊惱的想到:剛剛只顧著避免自己被牽連到,竟然忘了這一點,現(xiàn)在不知道皇上心中怎么看她呢。微微抬頭,果真是看到端木凌煜的神色整個冷了下來。 “我……” 安絡璃冷哼一聲:“難道柳妃還不明白?你的父親之所以聯(lián)合胡英陷害家父,就是因為害怕我在宮中打壓你,怕你在宮中生活不順心,如此一片慈父之心,你不僅不理解,而且還……真是讓人看不過去?!?/br> 柳映雪猛地咬破舌尖,劇烈的疼痛讓她的神智越發(fā)的清醒,將心中的恐慌壓下去:“皇上,臣妾有罪,臣妾當時只顧著驚訝,只想著對不起皇上……臣妾求情就是對皇上不忠,臣妾不求情就是對父親不孝,如此忠孝難以兩全,臣妾實在是太過痛苦了,還請皇上也一同懲罰臣妾吧?!?/br> 安絡璃指責她不孝,她就從端木凌煜身上下手,這樣一來,也就為自己的行為找了一個最為靠譜的借口。 這個賤人,竟然將皇上當擋箭牌,哼,不過,你以為皇上這次會輕易相信你嗎?你之前敢將事情牽連到沐清雅身上,就憑借著這一點皇上也定然不會輕饒了你。 端木凌煜瞇了瞇眼睛,一道道流光從冰冷的雙眸中閃過:“柳映雪朕記得朕走之前就曾經讓你在宮中抄寫經書,看來抄了那么多經書仍舊沒有磨滅你心中的戾氣,真是作孽。等回宮之后將孝經抄寫千遍,什么時候抄寫完畢,你再出來,如果有一遍你抄不完,你就永遠不要出來了。來人,將柳海德和胡英壓下去,等回到宮中之后另行處置。” “是!”門口的侍衛(wèi)一擁而上,將兩人押解下去。 安絡璃一直高高懸著的心瞬間落回了原處,抬眸看著呆愣在原地的柳映雪,唇角止不住的向上抬,心中的怨恨卻是一點都沒有消失:柳映雪,你竟然敢陷害我,給我下絕育藥,不看著你下場凄慘我怎么能夠安心,賤人,你就慢慢的等著吧,賠上我一條性命,我也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安妃,你的身體不適,就由你的父親陪著慢慢的回到玉寒吧,明日大軍繼續(xù)出發(fā),傍晚定然要進入玉寒境內?!倍四玖桁侠渎暦愿?,“柳映雪,身為子女孝道第一,就由你親自押解著你父親回玉寒?!?/br> “多謝皇上恩典?!卑步j璃躬身行禮,低垂著的臉上笑意慢慢的擴散開來,呵呵,柳映雪,看看你這次該怎么做,身為女兒親自押解自己的父親,這種滋味不好受吧。 “沐郡主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br> 柳映雪猛地回神:“皇上,臣妾有話要說?!?/br> “柳妃,你想讓朕宣人來將你轟出去?”端木凌煜內心用盡,皺眉冷喝。 柳映雪猛地閉上嘴,眼淚刷刷的掉落下來。 沐清雅在一旁看著,心中暗自忖度,這個柳妃一直在哭,不過也只有這個時候她的眼淚是真的。 安絡璃很利落的退下去。柳映雪也被人摻著扶了下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莫君卿和端木明麗走在了最后,被端木凌煜叫住。 “三皇子、明麗,等一下?!?/br> “皇兄,可是有什么事情?”莫君卿沒有說話,端木明麗只好開口詢問。 端木凌煜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一本書,將其中夾著的信封拿出來,示意武平交給莫君卿,似笑非笑的說道:“三皇子,這是滄瀾傳來的消息?!?/br> 莫君卿眉頭一皺,將信拆開快速的瀏覽了一遍,眸色瞬間變深:皇兄竟然宣布將所有的土地通通收到了自己的名下管理,也就是說從此以后,他們身為皇子就再也沒有了自己的封地。 沐清雅抬頭看向端木凌煜。端木凌煜笑了笑,回答道:“現(xiàn)在,莫君崚已經稱帝,而且還宣布取消了皇子各自管理封地的舉動,現(xiàn)在整個滄瀾都在他的管轄之內。這樣做無疑讓滄瀾原本就惶惶不安的民心,越發(fā)的動蕩難平,聽說在這個命令頒布之后,原本已經安定下來的京都又開始動蕩,甚至有些百姓已經和官兵發(fā)生了沖突,死了不少人?!?/br> 莫君卿的眉心皺的越發(fā)的厲害:“皇上,你應該記得你曾經的許諾。” 端木凌煜勾起唇角:“朕自然記得,不過,朕也說過,那是在你登基稱帝之后,如果你不能奪得皇位的話,朕也不會將糧食拿出來救濟滄瀾的百姓,雖然百姓無辜,但玉寒的糧食也不是大風刮來的?!?/br> “我自然知道這一點,明麗,我們先回去?!?/br> “好,”端木明麗看向沐清雅,見她微微點頭,才說道,“皇兄,我們走了?!?/br> 端木凌煜點點頭,看著兩人離開,輕聲笑了一下。 沐清雅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微微活動著有些麻痛的腳。 端木凌煜坐到她身旁,很是不滿的將她的手握在手心:“清雅,你怎么選擇幫助那個安絡璃?” “你難道沒有猜到?”沐清雅睨了他一眼,帶著明知故問的神色,憑借著端木凌煜的敏銳,自然發(fā)現(xiàn)了柳映雪的不尋常。 “呵呵,朕之前還真是沒有想到了,原本以為愚蠢的人竟然一直在做螳螂身后的黃雀,如果不是這次事情來得突然,還試探不出來,柳映雪隱藏的真夠深的?!?/br> 沐清雅點頭:“我也沒有想到,不過也不晚,還沒有出什么太大的事情。”柳映雪的事情給她提了個醒,讓她因為馬上就要回到玉寒而有些松懈的心神瞬間提了起來。 端木凌煜點點頭,半晌突然說道:“清雅,等回到玉寒,朕立刻宣布封你為后!”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