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節(jié)
沐安之仰著頭,雖然現(xiàn)在他聽得不是很明白,但是他卻會仔細的將jiejie的話記在腦子里,等他長大了,一定能夠明白要怎么做才能更加周全,然后讓jiejie更加高興。 沐清雅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 一旁的端木凌煜卻是很贊賞沐安之的行為:“朕覺得安之今天做的很好,雖然方法有些冒險,但是你這個年紀能夠想的這么周全已經(jīng)很是難得,大丈夫不拘小節(jié),雖然你現(xiàn)在還這樣小,卻做到了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 沐清雅更加注重沐安之的安全,端木凌煜卻是更加看重他的聰慧和敏銳,在他看來,沐安之長大之后定然能夠成為一個朝中重臣,所以在他長大的過程中,他不介意好好的打磨一下這塊璞玉。 沐清雅手指微微的頓了頓,沒有阻攔端木凌煜和沐安之說話,她也知道,安之還是由男性的長輩來教育最好,她不想安之太過于軟弱。 沐安之重重的點頭:“jiejie,安之知道自己這次冒險了,安之下次會想出更加安全的方法,不過那個壞人如果再敢來打擾jiejie,安之定然還要出手整治她?!?/br> 沐清雅笑了笑:“你怎么知道她是壞人?” “我就是知道,她雖然臉上帶著笑,眼睛卻很冷,安之能夠感覺的出來,而且她對jiejie極為不恭敬,安之都看到了。”沐安之肯定的說道,那個壞人看著jiejie的眼神很奇怪,父親曾經(jīng)說過,那叫做……嗯……好像是…… “jiejie謝謝安之?!?/br> 沐安之受到了表揚,也不去想自己想不明白的問題了,臉色紅紅的煞是可愛,小小的后背挺得筆直,已經(jīng)頗有沐逸之的風范。 柳玉瑩回到了柳映雪的宮中,還沒有來得及讓太醫(yī)來看診,便被柳映雪給叫了過去。大殿之中,柳妃坐在首位上,手中把玩著一直通體晶瑩剔透的瓷瓶,玉白的手指在瓷瓶的襯托下越發(fā)的顯得修長美麗。 柳玉瑩走進來,動作整齊的對著她行禮道:“玉瑩見過jiejie,jiejie安好?!?/br> 柳映雪轉(zhuǎn)過頭,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冰冷神情,眼中滿是一片風霜:“真是沒有想到meimei你的步子可是邁的夠大的,想來過不了多久,就能夠和本宮平起平坐了,我可不敢受你的禮?!笨谥羞@樣說著,卻是沒有叫她起身,反而頗為享受的觀察著她隱忍的表情。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聽到叫起聲,柳玉瑩干脆自己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對著柳玉瑩勾起唇角:“jiejie既然想到了這種可能,怎么還敢如此對我,父親當初可是說好了,要我們姐妹齊心,在后宮之中牢牢地把持住皇上的,看來jiejie早就將這一切都忘記了呢,對了,我怎么忘記了,皇上罰jiejie抄寫孝經(jīng)千遍,就是因為你不孝順自己的父親,想來你也不會聽從父親的勸導。母親前去探望的時候,父親可是說了,就當做柳家沒有你這個女兒,呵呵?!?/br> “胡說八道,父親什么時候說過?” “難道m(xù)eimei還會騙jiejie不成?父親可是親口說的,不信你大可以問問你的娘親,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當初臉色都白了呢。”柳映雪這里靠不住,她也就不必再隱忍的討好這個沒用的jiejie,因此說起話來格外的不客氣。 “賤人,簡直是一派胡言?!碑敵鯙榱嘶蠲炔坏靡褜⒆约赫鰜?,她雖然當初沒有顧忌柳海德,但是卻不能不顧忌柳家,如果沒有了家族的支持,她今后靠什么生下皇子,靠什么來在后宮穩(wěn)定自己的地位?想到這里,柳映雪心中微微的發(fā)慌。 “你信不信和我都沒有什么關系,我不過是告訴你一聲罷了,你不相信就繼續(xù)做你的美夢就好了。meimei就不打擾jiejie了,對了,皇上待會兒要派太醫(yī)來給meimei我看診呢,jiejie還是讓人安排一下宮殿的好,免得jiejie的名聲上再加上迫害庶妹這么一條。”她住的那個偏殿可是簡陋的很呢。 柳映雪砰地一聲將手中的瓷瓶扔在她的腳下:“賤人,你這個是在教訓本宮?” “我只是教教你如何做人而已。”柳玉瑩冷哼了一聲,低頭踢了踢瓷瓶的碎片,勾唇說道,“真是可惜,這么漂亮的東西,從此以后就沒有用了。” 柳映雪大口喘著氣,直感覺胸腔之中透不過起來。柳玉瑩這個賤人,果真是和她那個娘一樣的貨色,只知道在外人面前裝的一副出水蓮花、柔弱無依的模樣,背地里卻做盡喪盡天良的丑事。自己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定然要想辦法重新奪回皇上的注意,看著書案上厚厚的經(jīng)書,她緊緊地皺起眉頭,一定不能等著抄完經(jīng)書再出去,到那個時候恐怕皇上早就忘記了她是誰了。思量了半晌,最終眼神堅定下來:皇上的壽辰快到了。 時間一晃而過,沐逸之帶著沐安之走在皇宮之中,心中頗為不忿,當初不過是因為沐家不是特別安全,所以讓清雅住在了宮中,可是前幾天他進宮接清雅的時候,卻被皇上擋了回去,皇上這是不打算將女兒還給自己,直接就想要清雅在皇宮之中出嫁不成?看來自己要找個時間好好地和皇上聊一聊了,雖然他是一國之君,但自己怎么說也是他的岳丈! 沐安之走在沐逸之身旁,臉上因為激動顯得紅撲撲的,學著自己父親的模樣微微抿著嘴唇面無表情的向前走,小腿還因為步子邁的太大而有些不是很穩(wěn)當,看上去格外的惹人喜愛。 飛羽閣中,沐清雅將紅色的綢緞鎖進柜子中,起身換好了衣服,坐在鏡子前面仔細的打扮。 夏青在一旁幫著她梳頭:“小姐的頭發(fā)是奴婢見過的人中最好的,這簪子都快別不住了呢?!?/br> 樂棋聽得很是高興,在一旁贊賞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有眼光,小姐的頭發(fā)可都是我一點點打理的,小姐自己才不在意呢。” 沐清雅撲哧一聲笑出來:“是啊,小姐我可是要好好的謝謝樂棋呢?!?/br> 樂棋嘿嘿一笑,拿過首飾盒子細細的挑選:“小姐,您的頭發(fā)這樣漂亮,怎么也要配上足夠好的首飾,這些都是皇上新派人送過來的,小姐看看喜歡哪一個?” 沐清雅掃了一眼盒子,只見里面一根根珠光寶色全部都是精致、華美的珠釵羅串,一眼看過去都能迷了人的魂:“隨便挑選一只就是。”說著從盒子中拿過一只銀鳳鏤花長簪,遞給夏青,看著她細細的將簪子插入自己的發(fā)間。 “還是小姐的眼光好。”樂棋出聲稱贊。 今天沐清雅穿了一身鏤金百蝶穿花云錦長裙,上身穿了一件如意云紋衫,衣領和袖口用了精湛的手藝繡了和衣衫同色的牡丹暗紋,不動的時候看不出來,只要一走動,暗紋中藏著的金色線便會隱隱發(fā)光,讓人猶如走動在百花之間,這樣的衣衫再配合上她精心打扮過的容顏,簡直美麗的猶如九天玄女。 “好了,走吧,今天是皇上的生辰,我怎么也不能遲到?!便迩逖旁捯魟偮洌四玖桁系穆曇艟晚懥似饋恚骸扒逖欧判暮昧?,無論你什么時候去都不算遲到?!?/br> “皇上,您怎么來了?” 端木凌煜笑了笑:“自然是來等你一起到承乾宮中去了。” 沐清雅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皇上,這樣……”端木凌煜的意思她明白,但畢竟她還沒有成為皇后,和他一起過去,定然會受到所有的朝拜,這樣似乎有些太早了一些。 “清雅,朕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不管他們怎么反對,你都將成為朕的皇后?!便迩逖艛蒯斀罔F的說道,這幾天他的心情很是差勁,封后的圣旨和廢除選秀的圣旨一塊宣布出來,在朝堂之中掀起軒然大波,那些不死心的官員竟然來了個死諫,哼,既然他們真的那么想借此來成就自己一番忠貞之臣的名聲,他就好好地成全他們。 聽到他的話,沐清雅手指一動,驀地揚起唇角笑的很是絢爛:“好。”朝中人早就等著皇上的生辰宴會發(fā)難,反正無論自己怎么做,他們都會找出各種理由來反對,既然這樣那就干脆就不再掩飾什么,滄瀾一個泱泱大國都能夠被她攪得一番混亂,她還怕了幾十個臣子不成? 兩人相視而笑,端木凌煜對著她伸出手:“清雅,你可愿意與朕并肩去會一會那些臣子?” “自然,清雅萬分愿意和皇上并肩一戰(zhàn)?!便迩逖艑⑹稚斐鋈?,輕輕的覆在他的手上,而后被緊緊地攥住。 “哈哈,好,朕倒是好看看,那些人是不是真的就那么有骨頭,他們要是真的有傲骨,朕就獎賞他們一番,如果他們沒有,那朕就干脆幫著他們將所有的骨頭都敲碎了,免得看在眼中惹人厭煩?!?/br> 兩人相視一笑,而后攜手并肩向著承乾宮而去。陰沉的天氣漸漸放晴,風氣云散,陽光照射下來,在兩人身上鍍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輝。 一 ☆、第五百一十二章 并肩一戰(zhàn)(中) 承乾宮經(jīng)過了修繕,已經(jīng)變得煥然一新,比端木擎在位的時候更加的氣勢恢宏、大氣磅礴。兩邊站立著手持長槍的侍衛(wèi),這些侍衛(wèi)大部分都是官家子弟,但這些官家子弟原本卻基本上都是大多數(shù)家中不怎么受寵的,是端木凌煜這些年來一個個挖掘提拔上來的,因此他們對他都有著可以拋頭顱灑熱血一般的衷心。他們效忠的不是皇帝,不是玉寒,而是端木凌煜,僅僅是他這個人而已,可以說,就算是有一天端木凌煜要親手毀了玉寒,這些人也會聽命行事,這就是端木凌煜強有力的倚仗。 看到端木凌煜和沐清雅攜手走過來,侍衛(wèi)們心中驚奇,臉上卻絲毫都不顯露,對著端木凌煜恭敬的行禮:“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高聲的呼和從承乾宮一直延續(xù)到承乾宮,讓早已經(jīng)等在大殿之中的百官一下跪倒在地上,心中滿是震撼?;噬系氖窒鹿媸瞧饔畈环?。 在經(jīng)過端木凌煜的培養(yǎng),那些原本不受重視的子嗣早已經(jīng)成為最讓人眼紅的存在,只是現(xiàn)在他們的怎么后悔,都已經(jīng)無濟于事。 沐清雅隨著端木凌煜的腳步向前走,眼神很是平靜,心中卻是激蕩萬分,這種感覺甚至比當天進入玉寒的時候還要強烈,端木凌煜真的是一個好皇帝。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一刻,她的心中竟然想起了母后的當初的話,母后說過:“總有一天清雅會遇到一個心愛的男子,愿意為他拿起針線,那時候母后的小公主就會懂了……”也許現(xiàn)在她就該明白了,飛羽閣中還留著她親手的繡制的嫁衣和一套男子的衣衫,那件男子的衣衫自然是為了端木凌煜準備的,說起來,為了心愛之人洗手作羹、持針著衣真的是一種幸福,母后,清雅終究是明白了,也定然會用最大的努力來維持這種幸福。 一抹真心的笑容浮上唇邊,沐清雅微微的笑了笑,心中的郁結(jié)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端木凌煜感覺都她突然愉悅的情緒,心中有些不解,但知道她高興也跟著開心,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清雅,馬上就要進入我們的戰(zhàn)場了,你可有害怕?” 沐清雅揚眉,精致的眉眼之間閃過耀眼的光芒:“清雅有何可怕?” “哈哈,對,朕倒也想知道這天下有什么值得我們害怕!” 承前宮中,跪地的百官聽到端木凌煜忽然傳過來的笑聲,心中很是好奇,不過卻是暗自松了一口氣,最近因為沐清雅封后和廢除選秀的事情,宮里宮外鬧得不可開交,皇上的心情自然不好,一大批官員跟著倒了霉,現(xiàn)在他們每花一個銅錢,都要好好地思量思量,會不會被皇上的暗衛(wèi)看到,然后借此來追查自己家中的財產(chǎn),繼而找到自己貪污受賄的證據(jù),可是讓他們這些人心驚膽戰(zhàn),只希望這陣風波早些過去。 “臣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br> 等到行完禮,站起身,眾人心中頓時咯噔一聲,暗自嘆了口氣,看來這陣風波要了結(jié)還有的時間要等?;噬隙加H自將沐清雅帶到朝堂之上了,怎么都不可能輕易的放棄自己的計劃。 端木凌煜一步步踏上皇位前的臺階,握著沐清雅的手一直都沒有放松。身為皇上的心腹,武平早已經(jīng)將在皇位的旁邊擺放了一個稍微小一些的座位。沐清雅隨著端木凌煜走到寶座面前,看著擺放在一旁的椅子,微微的笑了笑,而后轉(zhuǎn)身,動作端方優(yōu)雅的坐了上去。 起身的重臣早已經(jīng)傻了眼,皇位旁邊多了那把椅子像是一根根銀針生生的插入他們的眼睛中,那椅子比皇位只小大概四分之一,整個用赤金打造而成,椅子靠背上雕刻著飛舞的鳳凰圖案,和一旁的皇帝金龍寶座遙相呼應,而椅子上面同樣放置了明黃色的坐墊,看上龍鳳呈祥格外的相配。 眾人不禁將眼神集中到坐在鳳凰寶座上的沐清雅身上,心中越發(fā)的震驚和沒底。十六歲多的年紀,正是一個女子由稚嫩變得成熟的最好的時光,沐清雅就猶如初綻的花朵,將所有的色彩和美麗都集中一身,讓人不敢抬頭直視。更加讓眾人驚訝的是她身上的氣質(zhì),按道理來說,她遠走滄瀾四年,定然沒有受到過什么教導,雖不至于行為粗魯,但也不該這般出眾,高貴的氣質(zhì)、優(yōu)雅的舉止,舉手投足之間行云流水、渾然天成,單單是論起氣度來,整個玉寒恐怕找不出第二個,她完全足以勝任皇位的寶座。 百官不自覺的將視線集中到沐逸之身上,心中忍不住懷疑,難道這位看上去剛正不阿的冷面判官,竟然能夠教養(yǎng)出這般氣度的少女? “怎么,朕倒是很奇怪,今天你們都變成啞巴了?” 百官連忙行禮恭賀:“臣等?;噬先f壽無疆,萬歲、萬歲、萬萬歲?!?/br> 端木凌煜勾起唇角,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嗯,你們的祝賀朕收下了,諸位入席吧?!?/br> 因為是皇上的壽宴,所以在宮殿中央大道的兩旁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桌案,上面擺放了一些簡單的酒水和吃食,等到百官入席,精美的菜肴陸陸續(xù)續(xù)的上了桌案。只是眾人根本沒有吃的興致,端木凌煜卻是不在意他們的眼神,在武平和樂棋將精心準備的菜肴端上來之后,就仔細的夾到沐清雅面前:“清雅,可要好好地嘗一嘗?!?/br> 沐清雅微笑點點頭,眼中泛起點點暖意,拿起銀筷加了一口放進嘴里:“味道很是不錯?!?/br> “你喜歡就多吃一點?!?/br> 眾位在大殿下面,基本上聽不到兩人的談話,但是看兩人的動作就能明白大概,心中暗自忖度,傳言果真不假,皇上是真的將沐清雅當做眼珠子來疼愛,身為一個帝王,從來都是享受別人伺候的主,哪里會動的如何照顧別人,但是他們的皇上卻是做到了…… 從端木凌煜進入宮殿開始,下面坐著的女眷就再也移不開眼睛,他一身明黃色龍袍,俊美的臉龐風神俊逸,僅僅是站在那里就如同瓊枝玉樹一般,最重要的是,這樣一個天神一般的人物還是玉寒的皇帝,是她們的守護神,這樣的人沒有人不心動。 集中在端木凌煜身上的眼神有多熱烈,落在沐清雅身上的嫉恨就有多強烈,不過她們可不敢輕舉妄動,只隱隱的等待最佳的時機。 沐清雅自然注意到了她們的神色,看她們隱隱的都將目光集中到坐在最為靠前緊挨著端木明麗位置旁邊的女子,也不由得看過去,一看之下頓時有些吃驚。那邊正坐著一個女子,姿容清麗、神色傲然,端得的惹人注目。最重要的是她的眉目之間竟然和自己有三分相似,她是誰? 端木凌煜微微靠近她:“清雅可是看到了那個少女?” “嗯,她是哪家的嫡女?” “她叫沈凝霜,說起來和你還有些關系,你的母親還有個庶出的jiejie叫秦箐,不過遠嫁之后就和秦家沒有了多少聯(lián)系,沒有想到她的夫君慢慢的竟然成為了朝中的一品大員,她的身份自然也貴重起來。” 沐清雅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她是沈立的女兒。”早就聽樂棋說過,她還有一個表姐,沒有想到竟然再這樣的場合下遇到,說起來,這個沈立果真是經(jīng)歷夠傳奇的,晉升的速度和沐逸之有一拼,當初秦箐嫁給他的時候,他還不過是一個知府,后來靠著秦家的關系慢慢的靠近玉寒的權(quán)力中心,在秦家倒下的時候不僅沒有收到牽連,反而是迎頭直上,一舉做到了左丞相的位置。 端木凌煜微微的勾起唇角,冷冷的說道:“這個沈立雖然沒有多少才能,但卻是很好用的一把刀,他背后沒有人支持,唯一能夠依靠的便是朕,所以只要朕有命令,他就一定要做到令行禁止?!?/br> 沐清雅了然,這樣的人在朝中極為需要,而且還必須是許以高位,因為只有這樣,在皇上需要人帶頭支持的時候,他就一定要第一個站出來,只是不知道這次皇上要廢除選秀他有沒有表示支持? 宴會一開始,眾人自然不敢一上來就戳皇上的門頭,先是恭恭敬敬的將靜心準備的壽禮獻上來,獻完壽禮按照慣例來說就是各色的才藝表演,有皇宮中專門準備的舞姬演出,也有不少想要一舉爭奪皇上的注意的世家小姐。只是,今天在他們獻完壽禮之后,率先站起來竟然左丞相之女沈凝霜。 眾人頓時心中激動了,他們正愁沒有人挑頭,沒有想到先出頭的竟然是為皇命是從得左丞相,因此看向沈立的眼神帶了敬佩的神色。 安靜的大殿之中,只聽到沈凝霜清清冷冷的聲音:“臣女聽聞沐郡主才藝雙絕,想要向郡主討教一下琴藝,不知道郡主可肯賞臉?” 一 ☆、第五百一十三章 并肩一戰(zhàn)(下) 沈凝霜的話音一落,眾人紛紛按捺下心中的焦躁,心中或多或少的帶上了幸災樂禍的笑容。沈凝霜的才名在玉寒可是遠近聞名,還曾經(jīng)有人稱贊她為上京最為出眾的才女,這個名頭可不是隨便來的,而是靠著她的琴棋書畫才藝一步步闖出來的,沐清雅那般想來定然沒有受到什么系統(tǒng)的教導,這下該是丟臉到家了吧? 沐清雅眼神平淡的看著沈凝霜,很是明顯的察覺到了周圍人的心思,微微的揚了揚唇角,語氣淡漠的說道:“皇上,沒有想到我離開玉寒沒幾年,玉寒的風氣竟然變得如此之大,一個臣子之女竟然公然向我討教,倒是讓人覺得好笑呢。” “呵呵,朕也是沒有聽說過呢?!倍四玖桁蠘返呐浜?。 原本心中帶著高傲和得意的沈凝霜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白,她父親雖然貴為左丞相,但是她卻是沒有任何封號,在沐清雅面前根本沒有討教的資格,轉(zhuǎn)頭看到端木凌煜帶著笑容的臉龐,心中的猶豫消散下去:“請皇上、郡主恕罪,凝霜自己身份低微,向郡主討教自然是沒有這個資格,不過是看著今天是皇上的生日,想來郡主也定然給皇上準備了節(jié)目,就想著郡主或許希望有個機會來展示一番?!?/br> 沈凝霜抬頭,正好對上沐清雅似笑非笑的神色,心中猛地咯噔一聲,完了,說錯話了。 “呵呵,倒是好笑,沒有想到就我想要給皇上獻禮物竟然要別人給創(chuàng)造機會,雖然用不到,但也是謝謝你一番好意了?!笨谥姓f著感謝,但話語中的嘲諷意味眾人都聽得明白。 沈凝霜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暗自掐著手心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她不能慌,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展示最好的自己:“郡主恕罪,凝霜實在是笨嘴笨舌,說話太過不恰當,還請郡主不要怪罪?!?/br> 沐清雅心中微微勾起了唇角,這個沈凝霜倒是聰明的,和自己比試才藝,如果自己贏了也平白的丟了身份,身為未來的皇后,沒有聽聞過有哪個皇后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這般表現(xiàn)自己的,而如果自己輸了,那么就更加丟人了,連才藝都比不過別人,她還有什么資格勝任皇后的位置? “自然怪不得你,看你這樣說,定然是個琴藝出眾的,既然這樣,那你就表演來讓本郡主聽一聽,也讓皇上評判、評判?!?/br> 沒有能讓沐清雅答應和自己比試,沈凝霜心中很是不甘,不過看到端木凌煜注意到自己,心中略微安慰了一些,恭敬的行禮說道:“請皇上斧正。” 一直沒有說話的端木凌煜突然出聲說道:“看來真也是許久都沒有回來了,都感覺不習慣了呢?!?/br> 雖然他沒有說明不習慣什么,但是眾人心中怎么會猜不出來。一時間都有些泄氣,他們便是想出了一千個、一萬個招數(shù),任由皇上偏幫著沐清雅他們也沒有辦法。 沈凝霜強壓下心中的嫉恨,平復了心情,坐在宮人抬上來的古琴后面,手指看似隨意的在琴弦上撥弄了一下,聲音悅耳動聽,果真是應了那句轉(zhuǎn)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diào)先有情,只是看著她的這個動作,就能肯定她接下來的表演定然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