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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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溪不止是穿越的,還是和她同一個時代的人! 她這個嫡姐,果然同她一樣是個水貨! ☆、第23章 代表太陽問候你八輩祖宗 余默以為自己會很平靜,沒想到確定時會激動到了這個樣子! 或許平時沒有感覺,直到這個時候,才會明白心底深處的那種孤寂與彷徨,那種來自于靈魂深處的……被全世界孤立的感覺。 這個世界上,她是與人不同的,她的有些思念與感情,是沒有人能理解的,她以前的記憶,是不被人所知的。那是一種類似于世人皆醉我獨醒的苦楚,是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更是一種煢煢孑立的凄涼。 可是她現(xiàn)在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同她是一樣的。 那人無需與自己相似,也無需與自己相合,更無需懂自己,只要她存在著,就會是自己心底里的一抹溫暖,一絲慰籍。 她的存在是一種象征,一種代表了自己曾經(jīng)存在過的標(biāo)志。 余默覺得自己激動的喉嚨都被氣梗住了,她強壓下自己的情緒,將紙遞給一邊的麗水,讓她傳給一邊的言婕妤。 沒有人注意到余默的異常,剛才她的手在袖子中,她的頭低著在看案上的紙張,她面上的神情是平靜的,她對于情緒的把控已經(jīng)在從前練習(xí)的收放自如。只是她人在亭中坐,思緒卻跑的有些遠(yuǎn)了。 她以前不怎么看小說,后來遇到魏渣子后就愛上了,尤其愛看穿越與重生之類的文章。 其實看穿越文最假的一點就是,基本上全文中除了開頭,再也沒什么地方是回憶以前的事情了。可就算是個孤兒,也該會思鄉(xiāng),這是中國人在五千年文化的熏陶下特有的秉性,與身份地位經(jīng)歷等各種東西都不相干。 到了如今,她才越發(fā)的覺得那種思鄉(xiāng)情緒的濃郁。 言婕妤看完后,穆湦親自過去拿那張紙。吳昭容笑著對余溪道:“恭喜jiejie榮得第一,讓meimei好生羨慕你的文采。” 祝昭儀一聽后心里就有些不高興了,表情有些不服氣。 余溪似笑非笑的盯著吳昭容看。第一日在祥和宮門外,吳昭容是看到自己對待祝昭儀喚她jiejie時的反應(yīng)的,如今還來這么一招,怕是一來想惡心一下自己,二來的話,如果自己生氣了,那么在穆淵面前就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果然不是個省事兒的。 “你也不用羨慕,回頭我給你兩本書,你都一頁一頁的背過了,文采自然精進(jìn)勝過現(xiàn)在?!庇嘞χ卮穑D(zhuǎn)過頭去看穆淵,“陛下,您說是不是?” “有梓童幫著督促,想來吳昭容也是高興的?!蹦聹Y點了點頭,他自然要維護(hù)自己的妻子。 吳昭容一下xiele氣,暗暗后悔不該多嘴。她有些擔(dān)心,一頁一頁的背過,皇后她不是來真的吧?她不討厭讀書,可也沒有喜歡過。 穆湦將紙拿了回來,卻沒有交到余溪手里,而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見三人說完話,對著穆淵道:“二兄,沒想到嫂嫂的文采這么好,這首詩送我可好?” “你喜歡就好?!蹦聹Y聽穆湦明顯是在以弟弟的身份討要,也不想讓他失望,點了點頭。一張紙而已。 余溪臉上在笑著,心里卻在問候穆淵八輩子的祖宗! 東西到底是誰的???你們要我的詞,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不過余溪也計較不得,她是穆淵的,她的一切也便都是是穆淵的,所以穆淵就能替她做了這個主。她不認(rèn)同,可這里的人都會這樣想,才不會覺得他們有錯。 “謝謝二兄!”穆湦高興的將紙放在案上,又對著余溪問:“嫂嫂將這首詩送三郞可好?” 你都是一副東西是自己的樣子了,還過來問我不嫌臉上臊的慌么? 聽他到底是問自己的意見了,余溪心里雖然在吐槽卻還是舒服了些,已經(jīng)明白穆湦為什么要先問穆淵了。因為他是自己的丈夫,是他的兄長,是他的君主,所以自然不能先來問她一個女人,可是她心里就是不爽。 不過態(tài)度上自然要做到位,余溪笑的開心:“自然……”話頓了一下,臉上的笑收了起來,轉(zhuǎn)折道,“……不愿意!” 穆湦一時有些為難起來。他明白嫂嫂為何生氣,可他不能越過兄長先問她,不然那成了什么樣子?在兄長面前明目張膽的向他的妻子討要詩作,傳出去會讓人詬病,而且雖然他自己心里重視這首小詩,可其實一張紙墨也不是什么大事兒,所以沒想到她會生氣。 眾人的臉色都變化了起來。尤其是祝昭儀,眼睛閃亮閃亮的,就想看余溪跟穆鬧不愉快。 “呵呵呵……”余溪突然笑了起來,看著穆湦對眾人道:“看把你們嚇的,我不過逗三郞一下而已?!?/br> 穆湦跟著笑了起來,這嫂嫂還真是……將好玩、與眾不同、爽快、愛捉弄人等詞一一想過,最后將對她的感覺定為“容易讓人親近喜歡”。 祝昭儀看著氣氛活躍,終于坐不下去了。 她本來打算今天要好好的在穆淵面前表現(xiàn)一番,詩被評為第二本來就有些不服氣,還沒等她要看言婕妤的詩,余溪的就又被評為了第一,她立刻就從第二變成了第三,這下心里更不高興了。 若是余溪的詩真寫的好那也沒有話說,可明明寫的不倫不類的還要被評為第一,她可是怎么想都不愿意的,遂向著穆淵開口:“陛下,我不服氣。殿下的詩別說平仄相合,連對仗都不工整,憑什么得第一啊?!弊詈蟮囊痪湓?,她說的聲音小了很多。 余默倒是沒有意外祝昭儀的態(tài)度。 有人不服氣這在情理之中。陳朝正是詩作興起之時,還沒有詞的出現(xiàn),對于一個主流文化來說,除它之外的其它文化自然就不容易受到重視和認(rèn)可。穆淵能判余溪第一,未必是覺得她真的能當(dāng)?shù)昧四莻€第一。 除了這首詞很好之外,他或是想要維護(hù)自己原配的顏面,或是想表明他對余溪的態(tài)度,或是還有什么別的意思在里邊,比如故意針對那個言婕妤。一個皇帝做決定的時候,和管理者做決定差不了多少,很多時候都不是以自己的喜好來判別一件事情,而是以最大的利益來衡量。每一個女人身后,可是代表著一方勢力??! 說實話,她還真不信以祝昭儀那貨的水平能寫出什么好詩來,能好的勝過吳昭容,除非她找人代筆。 至于這個穆湦,據(jù)余溪說這個傳聞中的穆三郞,性情灑脫,卻也最是溫和多情,是天下間男兒多才的代表,最善做詩。那么他應(yīng)該對文化有一定的研究,又加之正年輕,正是對新事物接受力強的時段,所以他怕才是真心覺得余溪的詞是“當(dāng)為第一”的。 當(dāng)然,每一種文化都是有它的魅力,詞本身就是詩演化而來,與詩形式相近,不像詩經(jīng)、漢賦那樣與詩差別明顯,讓人接受起來還是很容易的。 “哦,你這是在置疑陛下的判斷了?”余溪對著祝昭儀笑的極為溫和,像夏日里的陽光一樣明媚。 “我,我沒有!”一聽余溪的話,祝昭儀深怕穆淵誤會,連忙去關(guān)注他臉上的表情,著急的對著他解釋道:“陛下,嬪妾沒有!真沒有置疑您的意思。” 余溪笑笑,不再理祝昭儀,將頭轉(zhuǎn)到了一旁一直安靜坐著的言婕妤身上:“言婕妤,你覺得呢?”初見時覺得這人有一種清冷潔凈的氣質(zhì),自己心里還贊嘆了一下,可是這幾日下來,總隱約的覺得這言婕妤有些地方不對。 一個女人安靜高貴冷艷沒有什么,可是這安靜要像是沉默的話,就耐人尋味了。 “賤妾無異議?!毖枣兼ゲ患辈痪彽幕卮?,神色、聲音都是沒有什么變化。 余默慢慢的咀嚼著“賤妾”這兩個字的意味,為什么會是賤妾呢?她可以稱妾,也可以稱小妾,沒必要將姿態(tài)放的這樣低啊!旁的人這樣說了也沒有什么,可要是一個高冷之人這樣說,倒像是跟人置氣。 余溪自然也感覺出來了其中的不對勁兒,反問了一句:“賤妾?”有多賤? 言婕妤剛一說完心下就有些懊惱自己還是置氣了,卻是萬萬沒有想到余溪會問了出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余溪感覺氣氛不對,四周好像變的安靜了,她看了看穆淵,穆淵臉板的死平,她再看看穆湦,穆湦神情有些訕訕的。 其實賤妾這個稱呼也對著呢,不是多大的問題,言婕妤心下有鬼,所以才被自己問住了。 “嫂嫂你還沒有告訴我,這種詩你是跟誰學(xué)的,我好去拜師?!蹦聹ばχ鴮⒃掝}岔開,問著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 “沒跟誰學(xué),自己瞎寫的。所以拜師你要失望了,這世上只有我一個人會而已?!庇嘞X得沒意思了起來,回答的懶懶的。 穆湦心下很是驚異,面上也表露了出來,低下頭看案上的紙張。這字體,不是他前兩次遇見的,余三娘的字也不是那這樣子,那就是說,他這嫂嫂竟然會寫兩種不同的字體! 這次詩會也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參加時也就穆湦跟余默兩人的興致高,最后一個個都是不高興,就那樣散了。 晚上余默依然去大皇后那里,余溪來請教大皇后一些事情,兩人就撞在了一起,后來一塊兒回去了。 等人一走,大皇后不悅的盯著門口的方向,定定的坐著。 翠玉看出了她的心事,只跪坐在一旁陪著她。 “翠玉?!绷季?,大皇后突然開口。 “在?!?/br> “皇室要延綿子嗣,這樣下去不行??!”這都七八天了,皇后還都不與郞二郞圓房,按照這個法子下去,別說是拖上一兩個月,就是拖個一半年,都是有可能。 “是?!?/br> “藥性用溫和一點的,藥效要好,不要讓皇后發(fā)現(xiàn)。”你既然不體量我做娘娘的艱難,那我就讓你做娘娘! “諾!” ☆、第24章 你這樣做死你娘知道么? 余默從大皇后那里回來后,走到中殿與后殿的游廊處,就聽到前邊傳來了吵鬧聲,前行了一段距離,就看見一小群人打著燈籠圍在東廂言婕妤住處門口,一看全都是祝昭儀身邊的人。遠(yuǎn)處,她后殿里有些人站在門口遠(yuǎn)遠(yuǎn)圍觀。 余默撫了撫額頭,她就知道! 東廂的門緊閉,連一個出來的人都沒有,祝昭儀在那里踢著門,嘴里叫嚷著開門,余默繞過她,走到后殿門口,看著門口的五六個人,淡淡道:“湊什么熱鬧,還不進(jìn)去!” 本來幾人見她來了兩三人就有些心虛,一聽她的話,全都一窩兒散了。余默注意到,珊瑚想說什么,卻被周姨拉了進(jìn)去。 這兩日去大皇后身邊的時候,余默就換了麗水跟著,并沒有讓周姨跟,而是讓她看家。這么做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原因,總覺得萌家的事不一般,加之于和翠玉的談話中讓她意識到,放個老人身邊跟著,怕是會讓大皇后想起以前,萬一有什么隱憂是她不知道的,那就不好了。反正防患于未然嘛! 看人都進(jìn)去了,余默本想跟著進(jìn)去,這種閑事自己還是不要管的好。 可是走了兩步,心下不由嘆氣。 她是可以自掃門前雪,不管瓦上霜,但是誰知道皇帝會怎么想的? 人是在她后殿的東廂住著,出了事,她怎么向皇帝交待?雖然說皇帝給言婕妤幾人里最低的位份,表明了是人人可以欺壓的存在,可如果兩人真有情,自己放任不管,皇帝就算出了氣心下怕也是心疼的,自然會怨怪于自己。就算不出事,她的行為未免也有些冷情。 所以要是幫言婕妤解了圍反引來了她的怨恨什么的,也只能先不管了。 皇帝跟自己有了露水情緣,在言婕妤眼里,自己不定是什么讓她惡心氣恨的存在,本來人家有真愛位份應(yīng)該比自己高,現(xiàn)在卻要落個被自己解圍的下場,郁悶堵心之下,能不將一切遷怒到自己身上? 這皇宮里啊,少惹事兒為妙,可要是事兒主動惹到身上來了,卻是不能避! 此時天還沒有黑透,后殿廊下掛著燈籠,殿前數(shù)百平方米的地方雖然大,人影卻是能看得清。余默走過去,在幾人身后四步外安全的距離站定。那些宮婢宦官看到她來,向旁邊讓了讓,將面對祝昭儀的路空了開來。 麗水有些發(fā)愁,這祝昭儀潑辣難纏,根本就是個不講理的蠻橫之人,自家昭華怎么能勸得了她回去?可別好事沒做成,惹了一身腥! 祝昭儀感覺到了氣氛不對,轉(zhuǎn)過頭來,余默這才笑著道:“昭儀是在叫門么?要不要我?guī)湍憬薪??”皇帝從她哪里過來自己這邊她都能硬闖進(jìn)來將自己的門踢開,言婕妤先前得了第一壓住了她,她這樣的行為一點都不讓人覺得奇怪。 余溪是皇后,祝昭儀不敢去找岔,自然也就是言婕妤倒霉。 真是不知死活。 余默簡直就想問,祝昭儀,你這樣做死,你娘知道么? 不過對于比自己位份還要低的言婕妤,祝昭儀沒有破門而入,看來還是收斂了一些,她應(yīng)該不是猜到言婕妤這人帶著危險的成份,只是余溪的處罰讓她記著,不敢再犯大錯而已。 “狐媚子,就知道裝死!”祝昭儀恨恨的對著門罵了一口,聽余默竟不是來勸自己回去的,反是有些驚訝,火氣也平了一些,轉(zhuǎn)過來頭狐疑的打量著她,冷哼道,“你會這么好心?” “我心不好。”余默笑的溫和,望了眼言婕妤緊閉的棗紅漆木門上的幾個沾了土的腳印,語氣平淡如常,“我只是覺得,你吵著了我。” 身后的麗水眼角肌rou顫了顫,努力保持著平靜的神色。她家的昭華啊,總是語出驚人。 “你!”祝昭儀一怒,想要反駁回去,一想余默說的還真是實話,就壓了怒氣,仰著下巴道,“那好,你早叫開,我也好早走人!” 一副施恩的樣子,余默真不知道,這祝家得多大的權(quán)勢,才能讓祝昭儀囂張成這樣?她的禮儀白學(xué)了?教養(yǎng)呢?素質(zhì)呢? “門叫開倒是容易,只是叫開后你不會進(jìn)去打人吧?”余默懷疑的問。 “我……”祝昭儀倒沒有想過打人不打人的問題,只是生氣,想來教訓(xùn)言婕妤幾句,沒想到竟然被從里邊關(guān)了門,再叫不開,心下火氣越來越大。她這已經(jīng)是來了第三次了,氣的想打人,可這心思還沒有明朗,只是覺得非常的窩火,一被余默提出來,瞬間覺得這條路被堵住了,可也不能真這樣說了,只好強勢道:“我自然不會打人,你當(dāng)我是個沒教養(yǎng)的潑婦?” 余默很想說,不是當(dāng)你,你本來就是! “哦,不打人,那會摔幾個花瓶呢?”余默又閑閑的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