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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相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朱成皓擺了擺手,他也不樂意有個娘們一直站在賀文麒身邊,覺得那些女人都是心思詭異的角兒:“知道,不過就是一說。”

    賀文麒松了口氣,解決了這件事,倒是有些奇怪的說道:“皇上,微臣還是正四品,不是正三品的官員?!?/br>
    朱成皓卻奇怪的問道:“在兩年前的時候,朕不就讓你當(dāng)了戶部侍郎了嗎?”

    賀文麒微微一愣,感情這家伙還真的空出一個位置等了自己兩年,果然除了皇家的人,沒有人能干出這樣的事情來。賀文麒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幾乎可以看到,自己進了戶部以后,被那些老人各種排擠的畫面了。

    朱成皓自然也會想到這一點,只是他覺得,自己罩著的人,那些縮頭烏龜也不敢做的太過,反倒是笑著說道:“賀夫人的誥命也該下去了,待會兒讓小劉子再走一趟,淑人的東西早早準(zhǔn)備好了。”

    朱成皓知道,賀文麒最重視的就是家中寡母,果然他這話一出來,賀文麒眉宇間也忍不住帶上了幾分歡喜,要知道雖然按照朝廷的制度,官員到了某一個品級,家中妻母的誥命也會一起下來,但大部分都是禮部來做,很少有皇帝親自冊封的,這樣一來,自家老娘的分量也更重一些,以后出門交際,也不會被人小看了去。想到這里,賀文麒忍不住對朱成皓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后者卻有些得意的挑起眉頭來。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相見了鳥~朱成皓是個大悶sao~祝大家中秋節(jié)快樂哈哈哈~別堵在路上呀

    ☆、第86章 家事

    等從宮內(nèi)再一次出去,陸公公倒是服了這位賀大人,皇上在登基之前,那渾身的氣勢就讓人在他面前不敢放肆,更別說登基之后,更是氣勢驚人,哪有人敢在他面前調(diào)笑,賀大人倒是好,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就是在話家常呢,偏偏自家皇上還就是吃這一套,臨了給賀老夫人的賞賜,他看著都覺得豐厚。當(dāng)然,這也就是賀大人,換個人來這么干,早被皇上給咔嚓了。

    賀文麒跟陸公公倒是相熟,當(dāng)年在寒山寺的時候,陸公公也沒少幫忙傳消息,出了皇宮,賀文麒倒是笑著說道:“這次又要麻煩陸公公了,家里頭有不少南中帶過來的好酒,待會兒陸公公別忘了帶一些回去?!?/br>
    陸公公是個太監(jiān),卻不像其他的太監(jiān)似的好錢財,用他的話說,做到他這個份上,除非是皇帝直接把他殺了,不然的話,總是能有個善終的,貪那么多的銀子做什么,最后也就是留給外人,說不準(zhǔn)收了不該收的,還讓皇帝心中不高興。但陸公公卻很好這一口,只可惜他在皇帝身邊,能喝的時候不多。

    聽了賀文麒的話,陸公公果然高興起來,覺得這個賀大人是個會做人的,但隨即想到,若是自己收了賀大人的禮,皇上卻沒得的話,小心眼的皇帝心中會不會不高興。

    還沒等他猶豫,賀文麒繼續(xù)說道:“方才進宮,不好帶東西礙著人眼,家里頭有樣?xùn)|西,還要陸公公幫忙送給皇上?!?/br>
    陸公公一聽樂呵了,立刻答應(yīng)下來,卻是不知道賀文麒為什么不自己送。等到了賀家,早就接到消息的李氏早早的準(zhǔn)備好香案,眉眼之間也帶著十分喜氣,她當(dāng)年可從未想過,自己還能有一步步被冊封誥命的福分。

    陸公公也不在賀家人面前擺架子,很快拿出圣旨來讀了一遍,隨著后頭賞賜一點點的送進來,跪在李氏后頭的下人們,不管是老人還是新人,都再一次清醒的認識到,自家大人是非常受到皇上看重的,能進這樣的主家,實在是他們的幸運。

    等宣旨完,賀文麒讓李氏陪著陸公公稍作,自己去將東西準(zhǔn)備出來,陸公公看了眼那小盒子,不知道里頭到底是裝了什么,但也并不問,直接拿了盒子進了宮,他倒是絲毫不擔(dān)心賀文麒會做出危害皇帝的事情來,只要不是傻子,誰會故意陷害重用自己的皇帝。

    外頭的東西進宮,照舊是需要經(jīng)過檢查的,但陸公公是天子近侍,也沒有人敢對他搜身。陸公公大搖大擺的帶著東西進去,卻是直接回了皇帝那兒復(fù)旨。

    朱成皓一聽見賀文麒有東西帶給自己,果然戴上了幾分興味,笑著說道:“那小子從小就喜歡賣關(guān)子,剛才不帶進來,怎么還讓你特意走一趟。”

    陸公公笑了笑,低頭問道:“皇上,是否讓人仔細看看?”

    朱成皓卻擺手說道:“不必了,這個世上,永遠不會害了朕的,也只有他了,拿過來吧?!?/br>
    陸公公只當(dāng)是沒聽見皇帝的話,小心翼翼的端著盒子放到案上,慢慢的打開蓋子,卻見里頭冷光一閃,陸公公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卻是一把閃著白光的匕首,不過是成年男人的巴掌大小,卻是已經(jīng)開了刃的,看起來就鋒利的很。

    朱成皓微微一愣,伸手拿起匕首,朝著陸公公就是一刀下去,陸公公嚇得差點沒有躺倒,等看見地上斷裂的木頭樁子,才微微松了口氣。這把匕首看著簡單,上頭只是古樸的花紋,并沒有任何的寶石,藏在袖中也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但吹毛可斷,實在是鋒利的很,絕對是把殺人的兇器。

    陸公公嚇得半死,暗罵賀大人也是個不省心的,送皇帝什么東西不好,居然送了一把匕首。

    只可惜,朱成皓卻滿意的很,他倒是明白為什么賀文麒不帶著禮物進宮了,若是有個萬一,身上被發(fā)現(xiàn)帶著這么鋒利的匕首,那真是有口說不清了。

    歷朝的煉制程度并不高明,武器方面,鐵器還占據(jù)極大的比例,這樣的匕首絕對是絕無僅有。朱成皓拿起盒子里頭的方子一看,半晌又把方子放了回去,他雖然不知道賀文麒哪里來的辦法,能夠制造出這種殺人的兵器,卻知道他說的事實,若是這種兵器普及,在提高歷朝軍隊實力的同時,對皇位也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朱成皓將匕首貼身收好,卻暫時將方子束之高閣,對賀文麒的信任卻又多了幾分,這樣危險的東西,他卻能毫不猶豫的交給自己,絲毫不擔(dān)心他自己也會被懷疑上,甚至被殺人滅口,自己怎么可能辜負這份信任。

    若是賀文麒知道朱成皓的話,恐怕也會苦笑一番,當(dāng)初他可沒有絲毫要改變這個時代兵器的意思,在南中的時候,著重的是加快加純金礦銀礦的提煉,而這匕首卻是衍生物,賀文麒突發(fā)奇想,背著人搗鼓出來的,為此跑了不少的鐵礦,但弄出來之后,他卻后悔了,兵器更加厲害,帶來的可不僅僅是好處。

    如果不是朱成皓對他毫無芥蒂的信任,賀文麒也不敢貿(mào)貿(mào)然將這東西拿出來,但既然決定相信,這個方子就是探路石。至于拿到這個方子之后要怎么做,那就是朱成皓的事情了,賀文麒私下覺得,軍事方面的事情,絕對不是他擅長的,搗鼓出這東西,絕對是個意外。

    李氏可不知道自家兒子鬧出了多厲害的東西,給宣旨的太監(jiān)送禮向來都是慣例,她并未覺得有絲毫不對。等陸公公離開之后,李氏忍不住翻開那些賞賜看了又看,等看見那朱成皓分外賞賜的鳳釵時,心中更是喜愛的說不出話來。

    歷朝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達官貴人,都是可以穿金戴銀的,但穿什么,戴什么的花樣,卻是有規(guī)矩的,而鳳釵這東西,除非是皇后娘娘,太后娘娘,不然的話,就得是皇上,甚至是娘娘們特意賞賜的才行,多少女人,一輩子也帶不上鳳釵。

    論價值,賞賜里頭的玉如意,紅珊瑚肯定更加值錢一些,賀文麒私下覺得,老皇帝和如今的新帝,內(nèi)庫一直很充盈,恐怕就是因為抄家抄的不少。這東西不知道以前主人是誰。

    但論喜歡,看李氏眼中只放得下這支鳳釵就知道了。

    賀文麒對這些首飾沒興趣,皇帝賞賜的東西,不能賣也不能摔著,只能放在家中供奉,說句實話,其實并不是多么實在。不過朱成皓的心意他卻是懂的,對于李氏而言,這樣的風(fēng)光,恐怕是這個時代女人一輩子的追求了。

    見李氏看的眼睛都不眨了,賀文麒忍不住問道:“娘,這鳳釵有什么稀奇的,你想要的話,多少買不來。”

    李氏卻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說道:“沒見識,這是宮里頭娘娘才能帶的,我得好好放著,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才拿出來帶。”

    賀文麒哭笑不得,也是他不太知道鳳釵的具體意思,這里的鳳釵,跟他后世知道的鳳釵有所不同,歷朝的規(guī)矩也嚴明,一般夫人們帶的,不過是有那么個意思,或者華麗一些,卻不敢真的拿鳳凰上頭的。

    正說著話呢,卻見碧云走了進來,低聲說道:“老夫人,族長夫人還在后頭等著呢,您看是不是?”

    李氏晃過神來,差點沒把后頭的人忘了,方才接到有圣旨要到的消息,她就忙著接駕,哪里還顧得了后頭的人。

    接旨也不是誰都可以的,張氏雖然是族長夫人,身上卻沒有任何誥命,所以就只能在后頭守著。李氏皺了皺眉頭,吩咐人將東西小心翼翼的放進庫房里頭,至于那鳳釵,自然是要放進她自己屋子的。

    賀文麒倒是也知道張氏,說起來,張氏也是他的長輩,便說道:“娘,我跟你一起進去吧?!?/br>
    李氏倒也沒反對,張氏過來不就是那些心思,自己要是一直攔著不讓見的話,反倒是不好。

    等到了里頭,張氏果然是坐立難安的,她怎么都沒有想到,李氏居然被圣旨冊封為三品的誥命夫人,張氏心中又是嫉妒又是羨慕,真是一碗水澆到熱鍋里頭,沒個消停。又想著自己方才的語氣會不會太差了,是不是得罪了李氏,若是如今的賀文麒要跟他們?yōu)殡y的話,可真是不好了。

    多年不見,張氏比當(dāng)初的時候圓胖了一些,雖然風(fēng)姿少了不少,但看著卻富態(tài),像個富家當(dāng)家夫人的架勢。身上穿著一件深色的衣裳,襯著倒是端莊,看見他們進門,便笑著喊道:“恭喜李meimei了,當(dāng)年就說過,meimei是個有后福的,如今可不就是應(yīng)了那句話?!?/br>
    李氏也不計較這些,帶著賀文麒走了進去,張氏見賀文麒見了自己,居然還行了長輩的禮節(jié),心中微微安定了一些,左看右看只覺得喜歡的很,如果不是見他神色淡然,幾乎要拉著他的手說話了。

    張氏滔滔不絕夸獎的話,幾乎是不帶重樣的,只是賀文麒如今在面前,她倒是不好說那事兒了。

    賀文麒也看出張氏有話要說,坐了一會兒便起身離開了,等他走遠,張氏忍不住感嘆一聲:“若我也有這么個兒子,這一輩子也值了?!?/br>
    李氏只是笑著不接話,張氏也察覺自己說的過了,笑著打哈哈過去,這才提到了正事兒:“我說李meimei,寶寶他娘也去了兩年多了,如今你家文麒年輕有為,又要馬上出任戶部侍郎,家里頭可不能每個當(dāng)家的人在,你說是不是?”

    李氏早就猜到她要說這事兒,慢慢的喝了口茶,笑著說道:“這個道理我自然也知道,只是文麒跟雨燕感情深厚,自從她去了,便沒了再娶的心思。如今我孫子也有了,何必逼著他心里頭不痛快。趁著我還沒老,家里頭也還能照顧一些?!?/br>
    張氏心中嘀咕,這么年輕力壯的男人,能夠一年不娶妻,已經(jīng)是惦記著前頭的發(fā)妻了,難道真的還能守一輩子,對李氏的話她只相信一半,笑著說道:“我說李meimei,這話可不能聽了文麒的,雖說你家已經(jīng)有了孫子,但孫子誰還嫌多,說句不動聽的話,您如今可不小了,還能看顧家里頭一輩子,早晚啊,都是要有人進門的?!?/br>
    如果賀文麒真是個兒子,不用別人說,李氏第一個就是不能允許兒子為了媳婦守著一輩子的,以賀文麒今時今日的地位,年紀(jì)又不大,娶繼室并不是難事。但李氏卻知道自家兒子的底細,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那也得看文麒自己的意思。”

    張氏見她滴水不進,心中也是有些憋屈,但想到今時今日李氏大不同前,只要憋著氣問道:“李meimei,我也不跟你說虛話,今天我來,是先頭忠勇伯夫人托我問一句,她娘家有一個遠房侄女,秀外慧中,家世也是不錯?!?/br>
    忠勇伯雖然敗了,成為了平民,但不得不說,當(dāng)初忠勇伯老太太是有先見之明的,忠勇伯夫人出生大家,雖然并不是嫡系,但到底是靠著大腿好辦事兒,如今老太太已經(jīng)去了,那個賀家,卻是這位曾經(jīng)的世子夫人說了算。

    這位世子夫人出生孟家,在歷朝也是大家族,雖然這些年也敗落了一些,但在朝廷之中也有幾分力量在。孟家太老爺,曾經(jīng)還是先帝的太傅,就因為這個,在先帝清掃的時候,倒是成了碩果僅存的老臣,朱成皓見孟家是個識相的,也并未對孟家動手。

    不過孟家除了這位老爺子,其余的人官職都是不高,孟老爺子又是早早退了下來的,如今自然大不如前。

    賀孟氏口中的侄女,確實孟家嫡系一派,如今的翰林院學(xué)士孟大人的小女兒,說起來,賀文麒曾經(jīng)還在這位孟大人手中做過事兒。

    孟家為人謹慎,孟大人官職雖然比賀文麒低一些,但在朝廷的人脈卻更多,說起來賀文麒到底是娶繼室,如果不是這位孟小姐因為種種原因,一直耽誤到了十八歲,孟家未必還看得上賀文麒。

    當(dāng)然,若是沒有那個秘密,李氏說不定真的考慮上了,只是如今卻只能一口回絕了:“張jiejie,我也不跟你說假話,文麒打定了主意,這幾年卻是不會再娶,只能對不起他們的好意了。”

    張氏沒料到她居然一口回絕了,要知道孟小姐的條件,對于繼室來說實在是沒得挑了,但見李氏態(tài)度堅決,她也就不再說什么。

    等賀孟氏知道賀文麒母子倆居然拒絕了,心中自然是惱怒,原本還以為能借著這件事,拉進孟家與賀家的關(guān)系,讓那邊多多提拔自己,誰知道如今卻是不成了。孟氏心中后悔的要死,當(dāng)年就不該看在忠勇伯的面子上,就巴巴的嫁了進來,如今倒是好,只能當(dāng)個平頭娘子!

    而孟家知道消息倒是沒有動靜,這件事原本就是秘密,從此之后再未提起,孟夫人心中暗恨賀文麒不識貨,自家女兒嫁給他還嫌委屈了,不過是個破落戶出來的。孟大人倒是感嘆了一聲,他知曉賀文麒的為人,便猜到他一口回絕,卻不該是看不起自家的緣故,想到賀文麒為妻守孝的傳言,便可惜自家女兒沒福氣。

    作者有話要說:文麒也變成鉆石王老五了~

    ☆、第87章 戶部

    不僅僅是張氏,上門來想要為賀文麒做媒的大有人在,雖說進門之后就是繼室,上頭還有個已經(jīng)記事的兒子在,但賀文麒好歹是朝廷正三品的官員,如今滿打滿算也才二十出頭,正是年輕有為的時候,又備受新帝寵信,將來前途無可限量,要知道多少人,一輩子也做不到正三品的官。

    在京城,正三品或許還不算什么,但戶部侍郎的位置,足以讓大部分人都給幾分臉面,更別說誰都知道,這位賀大人是新帝的親信,當(dāng)初還是為了新帝去了南中,有這份情誼在,不愁將來沒上升的機會。

    這樣的男人,那些底蘊深厚的名門貴族還看不上,但大部分的人,卻覺得值得一看了。再說了,就算是舍不得家里頭的嫡女作繼室,哪家哪戶還沒有幾個庶女,嫁出門不但得了好名聲,還能拉攏一個得力的女婿,也是不少主母求之不得的事兒。

    不過議親這事兒,也不會有人直接說道賀文麒面前去,倒是李氏不得不打發(fā)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其他人倒也罷了,當(dāng)年那幾位閨中好友,也紛紛找上門來,不是自家有侄女什么的,就是幫人問問,李氏覺得好笑的同時,也只好都用同一個借口打發(fā)過去。

    這樣一來,倒是鬧得整個京城都知道,賀文麒要為了去世的段雨燕守孝,如今過了兩年還不打算續(xù)弦,據(jù)說是打算守一輩子了。這樣的事兒,在這個年代是十分少見的,眾人在感嘆賀文麒重情重義的同時,背地里也是罵他是個傻蛋兒。

    其他人倒也罷了,賀家族長那邊,也屢屢上門,話里話外透著,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李氏看著他們不耐煩,只說自己已經(jīng)有了孫子,沒有無后這事兒。

    賀家還要再說,第二天上朝的時候,皇帝卻直接點了賀文麒的名,夸獎他對亡妻重情義,一下子讓那些唧唧歪歪的人都閉了嘴。

    續(xù)弦的事情好解決,說到底,那是賀家自己的事情,只要賀文麒自己不松口,李氏不答應(yīng),別人還能逼著他娶妻不成,但是戶部的事情卻有些棘手,賀文麒作為一個遲到了兩年的空降兵,面臨為難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即使有朱成皓壓著,但明面上不敢,私底下也不會輕易讓他好受了去。

    從進戶部開始,整整三天,除了必要的公事交接,居然沒有一個人跟賀文麒說話,這足以證明,賀文麒如今受到了多大的排擠。賀文麒倒是也不急,反倒是讓知道消息暴怒的朱成皓稍安勿躁,他要在朝堂之上立足,只靠著朱成皓的扶持卻是不成的。

    賀文麒有的是耐心,該干嘛就干嘛,遇到事情就抓著一個人問,通常礙于他是皇帝的親信,這些人也不敢直接甩臉子。伸手不打笑面人,賀文麒笑起來的時候,要多和善就都和善,不得不說,長得好的人,不管到哪里都是吃香,別人見他一直都是這副模樣,倒是顯得自己小肚雞腸,慢慢的便也不再冷冰冰的。

    戶部上下也不是一塊鐵板,而賀文麒觀察了三天,便開始找到了突破點。如今的戶部,戶部尚書黃立黃玉衡,是先帝任命下來的,在朱成皓還是皇子的時候便早早的投靠了他,暗地里為他辦事兒,所以新帝上位,他的位置照舊是做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面對賀文麒的時候,他卻是客氣有余,照顧不足。

    而再往下,朱成皓上位的時候便經(jīng)過了一次大清洗,還能留下來的,不是他的人,就是重新任命的,老一派的官員,大部分都跟黃立抱成一團,對賀文麒冷眼旁觀。而新一派的,卻看一步登天的賀文麒十分不耐煩,明里暗里的為難。

    只是賀文麒如今的職位,上頭就一個尚書大人,除了黃立之外,其他人見到他還要行禮,這個為難,也不過是不跟他打交道,布置下去的任務(wù)拖延之類的。只是賀文麒的官職高,他要拉著某一位下屬問話,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不答應(yīng),不然一個失職之罪,就夠他們受的了,到時候被趕出戶部,那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弄清楚流派之后,賀文麒便把心思落到了新人這一派上,老一派的官員是新帝的人,不好拉攏,在戶部也扎根已久,他想要有任何的動作都困難,但這些新人卻不同,說到底,他們跟自己有幾分相似,如今這般冷淡,還是因為朱成皓做事情不地道,自己這個空降兵讓他們羨慕嫉妒恨了。

    等第四天開始,賀文麒一聲令下,將這些人留下來一起盤查這幾年的賬本,為此賀文麒還恭恭敬敬的找黃大人稟告了一番,但這位黃大人還以為是皇帝暗地里吩咐的呢,哪里敢阻攔,只心中暗暗算著,自己手底下的賬冊有沒有漏洞。

    賀文麒這般大張旗鼓的盤查,自然不是為了揪出戶部的蛀蟲之類的,哪個部門的人要是一點兒不貪,那才是奇怪的事情。只是他看著歷年來的賬本有些混亂不清,戶部到底還有多少東西,居然也不能一目了然,這才有了這次的盤查。

    這番動作,自然苦了下頭的人,渾水摸魚的日子沒了,每天都得跟賬冊較勁,一個弄得不好,還得挨批。這些人對賀文麒自然有了怨念,賀文麒只當(dāng)是不知道,照舊該盤查的時候盤查,每天卻讓家里頭送不少的好吃好喝的過來,請了整一個戶部的人。

    一個棒子一個甜棗,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一日日過去,下面的人也不好再說賀文麒的不好。等賬冊全部統(tǒng)計出來,清清楚楚的賬目,居然得到了朱成皓的一句夸贊,雖然大部分的夸獎都對著賀文麒去了,但自從新帝上位以來,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位的夸獎,心中自然也激動的很。

    朱成皓的賞賜并不多,但皇帝的賞賜,有時候重要的不是東西,而是一個態(tài)度,讓別人知道,他們是受到皇帝重任的。這般一來,得到了實惠的戶部眾人,對賀文麒倒是多了幾分佩服,再有事情布置下去,也會勤勤懇懇一絲不差的完成。

    等看見這樣的場面,黃立心中也是暗叫不妙,他原本以為,賀文麒備受排擠,到時候有力無處使,自然會向自己求救,到時候自己這個戶部尚書出面疏通,賀文麒也會記著自己的好,在戶部之內(nèi),還是自己一個人說了算。黃立自然知道,賀文麒是新帝的親信,比起自己來更有重量,正因為如此,他才害怕這位早晚會取代了自己的位置。

    只可惜,黃立的計劃沒有成功,不知不覺三個月過去,原本怨氣升天的那些下屬,居然一個個對賀文麒佩服起來。再看見皇帝的賞賜,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賀文麒的辦法有些強硬,但勝在皇帝愿意給他臉面,這樣一來,恐怕在戶部之中,賀文麒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早知道會如此,他當(dāng)時便該早早的站出來。

    只是如今后悔已經(jīng)無用,黃立心中倒是也有些佩服這個賀文麒,雖然是賀家出生,但據(jù)說從小寡母長大,老師也不過是個從未出仕的進士罷了,卻能一步步走到今日,這可不是僅憑著皇帝的寵信就可以的。

    賀文麒也察覺黃立對自己的態(tài)度似乎更加親切起來,不過這時候他卻考慮不了這么多,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戶部的賬戶里頭,銀兩確實是不多了。想想也是,這幾年又是天災(zāi)又是*不斷,等朱成皓上位,又免了災(zāi)區(qū)好幾年的賦稅,這樣只出不進,戶部能寬裕才怪了。

    若一直是太平年間,過幾年戶部也會充盈起來,但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zhǔn),若是這會兒再出一個亂子,皇子很可能面對無銀可用的境地。賀文麒不由思考起來,在歷朝,要增加戶部的存銀,還有什么樣的辦法。

    等賀文麒將這等情況與黃立一說,后者倒是不在意的說道:“戶部慣來如此,如今還未到秋收的時候,等秋收過去,戶部便能充盈一些?!?/br>
    賀文麒聽了這話卻不能贊同,秋收不過是農(nóng)民辛辛苦苦一年的收入,能有多少,賦稅的重頭戲在商。

    聽了賀文麒的話,黃立倒是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如今商人的賦稅已經(jīng)夠重了,若是再增加,怕是以后無人再從商?!?/br>
    在歷朝,商人的地位雖然不至于低賤,但士農(nóng)工商,也是不被人看好的,若是一味的增加賦稅,顯然對商人十分不利。

    賀文麒自然不會做殺雞取卵的事情,當(dāng)下笑著說道:“下官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開源節(jié)流,想要增加賦稅,還得從源頭開始,農(nóng)民一年辛辛苦苦,除了養(yǎng)家糊口的,又能得到多少,而鹽礦,銀礦那些,又不是說增加就能增加的。”

    黃立聽了這話,倒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主意,但想到這位好歹是皇帝的親信,倒是也沒有不耐煩,只是問道:“那不知道,賀大人的意思到底是?”

    賀文麒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先帝時期開始的海禁,距今也該有二十多年了吧?!?/br>
    黃立聽了這話臉色微微一變,在□□時期,海上交易確實是十分熱鬧,那時候商人們冒著風(fēng)險,卻也能獲得極大的利益。只是在先帝時期,海盜成亂,甚至侵襲沿海百姓,先帝一怒之下,直接封鎖了海禁,這些年下來,雖然還有私船出海,但也是十不存一,這般下來,使得人對大海越發(fā)畏懼。

    海禁原本就是不合理的存在,閉關(guān)鎖國,帶來的只會是封閉和后退,賀文麒對老皇帝的政治眼光保持懷疑,□□若是知道,自己的好政策全被后代子孫毀了,不知道會不會氣得跳出來:“聽說當(dāng)年海上交易,每次回來的商船,一艘都抵得上一年的稅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