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寧淵見魯平強要了寧萍兒之后便再無動靜,料定了他不敢將此事對溫肅候說,事實也確實是如此。那日魯平雖然色膽包天,對著寧萍兒霸王硬上弓,但事后回過神來,仍免不了一陣后怕。自從他死了兩個老婆之后,溫肅候為了顏面著想,曾嚴厲警告他在娶新老婆之前要安守本分一陣子,可他不光沒有安守本分,還玷污了未來老婆的jiejie,這事如果被溫肅候知道,少不得要扒下他一層皮來。 因此即便心心念念著寧萍兒的身體,想著若是娶回來的是寧萍兒該有多好,他也沒膽子將這份心思告訴溫肅候,正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武安伯府的人居然主動找上門了。 那個自稱周石的家伙告訴他,寧萍兒因為春宴上的那樁烏龍,被老夫人關(guān)進了祠堂閉門思過,不過寧萍兒一人獨居祠堂時,卻感到無比的空虛寂寞,心心念念著6家少爺?shù)暮?,因此特地派了周石過來,想讓周石帶著魯家少爺偷偷來寧府相會。 魯平一聽,當(dāng)即樂得忘乎所以,色心一起,便來不及思考為何那日寧萍兒明明反抗得厲害,卻轉(zhuǎn)眼又開始對他念念不忘了。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寧萍兒那滑嫩如脂的酥胸與三月桃花般的嬌嫩蓓蕾,既然有機會再親方澤,他怎么可能放過。 于是他匆匆忙忙換了一身自以為英俊瀟灑的衣服,就跟著周石出來了,卻不想一路跳墻翻院,除了在床上,他魯平還從未做過如此耗費精神的事情。 “再加把勁吧魯公子,眼看就要到了,萍兒小姐等你可等得心急呢。”周石一邊說,一邊四處打量周圍的動靜。 魯平噗嗤噗嗤喘了幾口氣,腦子里不斷回憶著寧萍兒的那股嬌媚樣,邪火一竄上來,好像體力也恢復(fù)了些,“既然萍兒小姐如此思念本公子,那本公子也不能讓萍兒小姐等急了?!闭f罷,一咬牙重新站了起來,跟著周石繼續(xù)朝前走。 終于,拐過一個彎,寧家祠堂近在咫尺,周石卻愣了一下,他原本還在想要如何打發(fā)掉祠堂看門的下人,好讓魯平順利溜進去,可如今祠堂門口居然空空蕩蕩,院子里也見不著一個人影,他當(dāng)然不可能知道是寧沫已經(jīng)提前讓寧倩兒清過場了,便徑直帶著魯平走向?qū)幤純旱奈葑?,魯平迫不及待地推開門,一閃身便走了進去。 屋里沒點燈,但是借著門外透進的月光,還是能看清寧萍兒側(cè)身睡在草席上的玲瓏曲線,魯平搓了搓手,只覺得身下漲得厲害,哪里還管得了其他,直接撲上去將莫名其妙驚醒的寧萍兒壓住,便撲哧撲哧地開始辦事了。 周石站在門外聽了一會,見屋里很快便傳出了魯平的喘息聲和寧萍兒沉悶的嗚咽聲,想來是魯平還有些腦子,曉得弄出太大的動靜不好,知道捂住寧萍兒的嘴。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后,魯平胡亂披著衣服從里邊走了進來,臉上的潮紅色還沒有退去,只不斷摸著下巴說:“爽,真爽!” 周石側(cè)目朝屋里看了一眼,見寧萍兒正衣衫不整地癱在那里暗自垂淚,他伸手關(guān)上門,對魯平道:“魯公子,我再送您出去吧,這條路你若是走熟了,下次再來的時候,想來也不需要小的接送了。” “下次?”魯平眼睛一吊,“你是說,我還能繼續(xù)來?” “魯公子你身手這般好,若是小心些,自然不妨事?!敝苁c頭微笑。 約莫一個時辰后,周石回到了竹宣堂。 寧淵還沒有睡,正坐在軟榻上就著燭光看書,周石推門進來,低聲說道:“已經(jīng)將魯公子送回去了?!?/br> “嗯,做得好?!睂帨Y將書翻過一頁,“寧萍兒是什么反應(yīng)?!?/br> 周石道:“還能有什么反應(yīng),完事之后便只知道哭,不過她也只能哭了,教引嬤嬤一過來,她便立刻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 “她個性向來高傲,這樣的丑事,又怎么可能說得出口?!睂帨Y又翻了一頁,“這一來一回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吧。” 周石點點頭,“依少爺?shù)姆愿?,一路上都很小心,不過也奇怪,往常祠堂里都有教引嬤嬤值夜,今晚卻沒什么人,好像特意等著我?guī)敼舆^去似的?!?/br> “是嗎?!睂帨Y翻書的手頓了頓,腦子里忽然劃過一個人影,隨即笑道:“不用在意,事情辦成了便行?!?/br> “可是少爺?!敝苁溃骸澳慵热话才潘麄兯綍墒怯止室庾龅眯⌒囊硪聿蛔寗e人知道,這是何意?若要保下馨兒小姐,怎么都得讓人撞破了他們的好事才好?!?/br> “凡是不能太刻意,不然不光達不到想要的效果,搞不好還會引火燒身,這是我從另一個人身上學(xué)來的道理。”寧淵抬頭看著周石,“魯平和寧萍兒的事情,遲早是會被發(fā)現(xiàn)的,我又何必急于一時,欲速則不達,離馨兒出嫁還有個把月,我可不想因為做得太刻意,而被人抓住把柄。” 周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正想離開,卻聽見窗外響起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什么把柄?” 他和寧淵都是一驚,寧淵剛站起來,周石已經(jīng)身子靈活地飛身沖出了窗戶,很快,院子里便傳來一陣沉悶的拳腳相交聲。 寧淵緊跟著出去,果真見周石已經(jīng)同一個蒙面黑衣人戰(zhàn)在了一處,不過瞧場面,顯然是那黑衣人在作弄周石玩,一溜煙地閃躲,也不還手,偏偏周石還連他的衣角都沾不到。 那蒙面黑衣人見到寧淵,便也不朝別的地方躲了,閃過周石的一拳后,身子便朝寧淵的方向略來,同時抬起手,修長有力的手掌帶著陣陣勁風(fēng)直朝寧淵臉頰襲來。 “少爺小心!”周石在背后急喚一聲,可寧淵卻不閃也不躲,連眼神都沒怎么變,帶著一股淡漠的神情直視那蒙面人越來越近的手掌,眼看就要被那一掌打中的當(dāng)兒,那人掌力卻忽然一偏,險之又險地從寧淵臉上避開,接著蒙面人一陣風(fēng)似地從他身邊略過,停在了他身側(cè),奇道:“你怎么不躲?” “反正我和周石加起來也不是你的對手,躲什么躲。”寧淵沒好氣地盯著那蒙面人的眼睛看了一眼。 “少爺,你怎么……”瞧著自家少爺好像和這聽墻角的蒙面人認識的樣子,周石愣了愣。 不光是周石,方才打斗的聲音也驚醒了睡在偏房的丫鬟下人們,周圍的房間燭光一盞接一盞亮起,白氏姐妹也跟著跑了出來,“發(fā)生了什么事,周石你方才在叫什么?” 寧淵瞟了一眼身側(cè),那蒙面人在白氏姐妹出來的剎那就閃進了屋子里,想來也是不愿被許多人看到,“沒什么事,都回去睡覺。”寧淵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都回屋里去,自己也率先后退一步進了臥房,又順手關(guān)上了門。 屋子里,那蒙面人已經(jīng)扯下了臉上的布巾,正拿著寧淵方才放下的書本在瞧,寧淵雙手攏在袖子里,輕道一句:“夜半三更的,呼延殿下大駕光臨,是有什么事情指教嗎。” 蒙面人轉(zhuǎn)過身,露出來的果真是呼延元宸那張俊朗的臉,他將書本放下,微笑道:“我正好奇,我明明蒙上了臉,寧公子是怎么認出我來的?!?/br> “皇子殿下說笑了,大周雖然奇人千千萬,但是眼珠泛藍的可不多見,下回如果你還想做蒙面人的行當(dāng),我建議你最好將眼睛也一道蒙上,省得露餡?!睂帨Y實在搞不懂,這位和他一點都不熟的皇子為何會大半夜跑到這里來聽墻角,莫不是他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怪癖? 呼延元宸一愣,他眼珠的確有些微的藍色,因為他母親的關(guān)系,可那絲藍色并不明顯,要很仔細的看才能看出來,不想寧淵眼睛居然如此銳利,一下就發(fā)現(xiàn)了。 “還有一點,我建議殿下你以后出門的時候身上可以不用揣著奶酪,那活招牌一樣的香味也很有辨識度。”寧淵指了指呼延元宸懷里,呼延元宸才像恍然大悟一般從胸前摸出一個小布包,輕道一句:“不光眼睛厲害,鼻子也厲害,這小子果然很像雪里紅。” “你要是再說我像一只鳥,我就立刻讓下人來把你綁了扔出去,你就算武藝高強,料想也敵不過成堆的下人,到時候便讓全江州的老百姓都看看,堂堂一國皇子卻私闖民宅,莫不是想來干一些采花大盜的行當(dāng),當(dāng)真給你們夏國丟臉?!睂帨Y抱起手,滿臉的不耐煩。 就連耳朵也這么靈!呼延元宸心中暗道著,卻是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因為他潛意識里忽然覺得寧淵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主,如果他當(dāng)真被當(dāng)成了采花大盜,不說旁的,光是那個素來少根筋的景逸就會第一個笑死。 想到這里,呼延元宸輕咳一聲,尷尬道:“我想寧公子是誤會了,我雖然是深夜到訪,可并沒有什么惡意。” “沒有惡意?”寧淵瞇著一雙眼睛,目光從他貼身穿著的夜行衣,挪到他掛在脖子上的蒙面巾上,“那你打扮成這幅模樣,三更半夜跑到人家里偷聽,又是為了什么?” “停,寧公子,我可不覺得我在偷聽?!焙粞釉诽鹨恢皇?,“我原本是來找你的,不過剛巧你在同別人說話而已,而且我也主動出聲提醒你們了,卻是一點都沒有要偷聽的意思,誰知道你那名護衛(wèi)會二話不說就沖出來動手。” “我說皇子殿下,大晚上一個穿著夜行衣一看就不懷好意的陌生人出現(xiàn)在你家窗戶邊,你不動手,難道還客客氣氣地請他進來,然后讓他坐到你床上說個故事給你聽?”寧淵露出無法理喻的表情,“而且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這個時候來找我?” “我只是想求證一件事而已,寧公子你先別動?!闭f到這里,呼延元宸忽然上前兩步走到寧淵面前,抓起他的一只手,然后并起三根手指,做出診脈的姿態(tài)按在寧淵的脈門之上。 寧淵想看看這呼延元宸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便沒反抗,片刻之后,呼延元宸微閉的眼睛微微張開,望著寧淵說了一句“果然”。 寧淵心里咯噔一下,“果然?” “那天在行宮里我便發(fā)現(xiàn)了?!焙粞釉返?,“寧公子你修習(xí)的內(nèi)功有問題?!?/br> 寧淵臉色僵了僵,他以為是呼延元宸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體的秘密,正不知要如何應(yīng)答,卻又聽見呼延元宸道:“那天我不過是用非常輕微的內(nèi)力點了你的xue道,卻讓你體內(nèi)真氣逆流,險些傷了五臟,我便在懷疑了,如今看來,果真是那樣。” “什么……什么那樣。”寧淵咽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