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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庶子歸來在線閱讀 - 第185節(jié)

第185節(jié)

    “嬤嬤哪里的話,奴婢們可沒有對惠妃娘娘半點不敬的意思。”金鈴有恃無恐地直起腰來,竟連禮都不行了,開口道:“實在是娘娘這胎來得金貴,皇上特別下旨,要一切以娘娘的龍?zhí)橹?,更請來法師日夜祈福,如今伏月殿里已?jīng)有胎神進(jìn)駐,護(hù)佑娘娘與龍?zhí)ィ藭r若放了生人進(jìn)去,沖撞胎神,以至于龍?zhí)ビ袚p的話,這份責(zé)任,不止奴婢們,恐怕即便是惠妃娘娘也擔(dān)待不起吧?!币幻嬲f著,金鈴還揚了揚眼角,擺出一副“你能那我如何”的囂張表情。

    “你……”見她一個奴婢竟然都敢如此無禮,司空玄也來了火氣,剛要出身斥責(zé),卻被舒氏一抬手?jǐn)r住了。

    “既然如此,那本宮在這里等月貴嬪醒來便是?!笔媸蠜]再多言,果真就這般站在了門口,而那金鈴,也志得意滿地后退一步,想著如果此時有別人路過,看著堂堂一個惠妃被自己堵著連殿門都進(jìn)不了,會是多么長臉的一件事情,恐怕連貴嬪娘娘都會給自己重賞。

    寧淵站在司空玄身邊,細(xì)細(xì)打量著伏月殿外墻上的雕梁畫棟,舒氏的歡慶殿寬敞雖寬敞,倒還透著一股簡樸的味道,而這伏月殿,當(dāng)真將奢靡發(fā)揮到了極致,就算是外墻的墻檐上,也緊實地貼著一片片耀眼的琉璃瓦,至于這伏月殿的下人,就連身上的穿戴也要比其他地方的宮人強上許多。

    寧淵目光在金鈴身上掃了兩個來回,忽然道:“這位姑姑的打扮當(dāng)真出眾,領(lǐng)扣的金鑲玉上,鑲嵌的莫不是冰翠吧?!?/br>
    金鈴循聲朝寧淵望過去,心里低估了一下這舒惠妃身邊怎么會帶著一個窮酸書生,不過看到對方居然認(rèn)出了自己領(lǐng)扣上的玄機(jī),還是志得意滿道:“這位公子當(dāng)真有眼里,這的確是冰翠無疑,實在是皇上賞賜的寶物太多,貴嬪娘娘見庫房堆不下了,便勻出一些來賞賜給我們下人,說到底,咱們的娘娘就是比別宮的娘娘要大方一些,奴婢有時候在外邊當(dāng)差,見著一些比奴婢資歷還老的嬤嬤,身上竟連半點值錢的事物也拿不出,真不知是自己沒用,還是主子小氣。”說完,她還極有目的性地看了舒氏身邊方才呵斥自己的那名嬤嬤一眼。

    那嬤嬤臉色一僵,剛要反唇相譏,寧淵卻冷不丁又在此時道:“如此瞧來,月嬪娘娘果真是善待下人,慷慨得很,可惜小人若是能得見娘娘,必定要勸誡娘娘幾句,要善待下人,也得悄悄自己善待的是什么人,勞心勞力的下人自然可以重賞,但如果碰上一些恩將仇報白眼狼的,卻是浪費了好東西,最后反而折騰了自己,真是得不償失?!?/br>
    “你!?”金鈴又不蠢,立刻聽出了寧淵這句話是在針對她,當(dāng)即高聲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寧淵卻理也不理她,反倒對舒氏行了一禮,“惠妃娘娘,這位宮婢意圖謀害貴嬪娘娘的龍?zhí)?,還請娘娘以皇上子嗣為重,將這等吃里扒外的家伙發(fā)落了為好?!?/br>
    舒氏一愣,不解地看著寧淵,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你這是何意?”

    “玉者,陰也。”寧淵緩緩道:“玉器屬陰,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尤其是冰玉,更是器性陰寒,不過玉性原本只會影響佩戴之人,這原是不打緊的,而方才這姑娘所說,伏月殿內(nèi)已有胎神進(jìn)駐,胎神喜陽而懼陰,她卻如此堂而皇之地佩戴著冰玉進(jìn)進(jìn)出出,若冰玉的寒性沖撞胎神,而使胎神轉(zhuǎn)變?yōu)樘ド?,對于貴嬪娘娘腹中龍?zhí)⑹谴蟠蟮牟辉敚 ?/br>
    “有這等事?”舒氏顯然驚了一下,而那金鈴更是目瞪口呆,所謂殿中有胎神之類本就是她編出來攔舒氏的,就算有,以她的見識也壓根不知道所謂胎神和冰玉到底有什么沖撞關(guān)系,如今被寧淵莫名其妙一頂帽子扣下來,她竟然完全不知該如何辯駁。

    尤其還是謀害龍?zhí)サ拿弊樱?/br>
    舒氏不是蠢人,看見寧淵的眼神,也立刻明白了過來,當(dāng)即冷笑一聲,指著金鈴道:“好個狂妄大膽的丫頭,竟然敢以這般陰毒的招數(shù)妄圖將胎神變作胎煞謀害月貴嬪,當(dāng)真是罪無可恕,本宮既然見著了便斷無不管的道理,來人吶,給本宮將這賤婢拿下!”

    之前還被金鈴羞辱的老嬤嬤立刻冷笑一聲,帶著好幾名伏月殿的宮人朝已經(jīng)嚇呆的金鈴走過去,三下五除二便將她押跪在了地上,金鈴身后原本也跟著兩個老嬤嬤,可舒氏剛下了命令,他們又怎么敢和惠妃頂撞,一時怯弱地互相看了一眼,雙雙后退一步低下頭去,打定主意不想管金鈴的死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163章 龍?zhí)ヒ稍?/br>
    金鈴掙扎了兩下,見掙扎不開,臉上露出惶恐的表情,想張嘴叫喊,但嬤嬤手腳更快,不知從哪里摸出塊布來將她的嘴堵上了。

    她只能瞪著一雙眼睛,緊張地看著舒氏,不知對方會如何懲罰自己。

    舒氏也不含糊,幽幽道:“宮中舊日無龍子降生,月貴嬪得上天庇佑懷有龍裔,卻遭你這心腸歹毒的賤婢暗算,來人吶,給本宮掌她的嘴!”

    押著金鈴的嬤嬤早就等著舒氏這句話了,舒氏話音剛落,她便擼起袖子,揮起滿是老繭的粗巴掌,噼里啪啦就朝金鈴那嬌嫩欲滴的臉頰上掄起了巴掌。

    金鈴被打得嗚嗚直叫,臉頰上立刻被層層疊疊的巴掌印招呼得紅腫起來,嬤嬤也是發(fā)了狠勁,又是一巴掌下去,金鈴一聲痛呼,竟然將嘴里塞著的布塊,連著牙齒和血水一起吐出來了。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呀!”剛能說話,金鈴也顧不得嘴里還在淌血,拼命沖舒氏磕頭道:“奴婢知錯,奴婢知錯了!娘娘饒過奴婢吧!”

    舒氏不言不語,依舊沒有吩咐嬤嬤停手,一面聽著金鈴慘烈的叫聲,一面望著伏月殿朱紅色的大門,片刻之后,原本關(guān)得嚴(yán)絲合縫的大門動了動,終于從里邊被人給打開了。

    接著,月貴嬪走了出來。

    月嬪珠翠滿頭,妝容齊整,由一名嬤嬤攙著,壓根沒有才午睡過的跡象,瞧見殿門口的這一幕,她露出驚訝的表情,喝了一聲:“住手!”

    嬤嬤卻不在乎月嬪的命令,而是看了一眼舒氏,見舒氏對她揮了揮手,她立刻停了耳光,躬身退下,同時輕蔑地看了金鈴一眼。

    她可是宮內(nèi)的老嬤嬤了,之前一直在太后殿康嬤嬤手下當(dāng)差,此次舒惠妃回宮,康嬤嬤才讓她到歡慶殿來做事,以她的年資,居然被金鈴這種小蹄子的嘲笑,心里邊早已怒火沖天,方才的耳光也是下了狠手,如今收在袖袍里的手都痛得不行,更別說金鈴那張如花似玉的臉。

    金鈴幾乎快疼暈了過去,連舌頭都失去了知覺,滿嘴皆是血腥氣,她在地上撲騰了兩下,努力抬起眼看見月嬪走了出來,不禁伸出手,喚道:“娘娘……救救奴婢……”

    “我說怎么聽見外邊這么熱鬧,原來是惠妃jiejie來了?!痹聥鍏s理也不理地上的金鈴,反而是故作驚訝地對舒氏道:“惠妃jiejie要過來也不先派人通知meimei一聲,meimei也好做準(zhǔn)備啊。”

    舒氏淡淡道:“貴嬪有心了,不過都是自家姐妹,也不用那般見外。”

    這時月嬪才落下目光,看見了趴在地上的金鈴,奇道:“這個丫頭是怎么回事?”

    舒氏道:“沒什么事,不過是身佩不祥之物,本宮唯恐會沖撞貴嬪腹中胎兒,便代替貴嬪管教一番。”

    “原來是這樣?!痹聥妩c點頭,金鈴看見月嬪終于注意到了她,面露喜色,一心一意等著月嬪救自己,哪只月嬪接下來說出口的話,卻讓她像被雷批了一般愣在了當(dāng)場:“奴婢做錯了事,直接拉出去亂棍打死就是,何必勞惠妃jiejie花心思管教?!?/br>
    月嬪話音剛落,她身后便走出幾名太監(jiān),前前后后將金鈴架起來,就想朝遠(yuǎn)處拖。

    金鈴嚇呆了,她自入宮后便在服侍月嬪,在伏月殿里呆了好幾年,月嬪平日里對她也很是寵愛,怎么今日說變臉就變臉,竟然要殺她!

    “娘娘……我……”她想出聲辯駁,但幾個太監(jiān)動作一點不慢,他連一個字都來不及說出來就被堵上了嘴,只能無力地掙扎著,露出驚恐的表情任由那幾個太監(jiān)將她越拖越遠(yuǎn)。

    舒氏露出不忍的表情,她即便剛才教訓(xùn)了金鈴,也沒有要取她性命的意思,只是想不到月嬪竟然如此狠辣,連自己的親近之人也能如此殺伐決斷,絲毫不拖泥帶水。

    “日頭大,jiejie在外邊站得久了,不如進(jìn)殿內(nèi)一敘?!痹聥鍥]有再去管金鈴,而是側(cè)過身子,給舒氏讓開了一條道。

    舒氏今日本就有意到伏月殿里走一遭,見月嬪主動想讓,便也不推辭,領(lǐng)著眾人邁步跨過了院門。

    伏月殿外墻都那般奢華,殿內(nèi)的雕梁畫棟更是精巧之致,也不知到底花費了多少銀兩,僅是從殿門穿越前院同往正殿的一條路,竟然全數(shù)是用水晶砌成,晶瑩剔透的水晶下邊是鏤空的,與不遠(yuǎn)處一方池塘有水路相連,因此走在水晶路面上,可以看到不少錦鯉在腳下游動,連舒氏都覺得頗為奇異。

    “這‘凌波微步’怕是jiejie都覺得新奇吧?!痹聥迮阒咴谝贿?,對舒氏道:“這是meimei晉升貴嬪的時候,皇上下令返修伏月殿時由能工巧匠耗時好幾個月特地修繕的,meimei當(dāng)時也覺得太過奢靡了些,可皇上執(zhí)意如此,倒實在叫人不好推辭。”

    “皇上看中meimei,這也是meimei的福氣?!泵鎸υ聥暹@番炫耀,舒氏不為所動,反正無論她再怎么炫耀,自己的位份也是壓在上面的,她也只能拿皇帝的恩寵來顯擺顯擺,可是說到皇帝的恩寵……以現(xiàn)在舒氏的心性來說還當(dāng)真不稀罕了。

    入了正殿,幾人分主次坐好,便有宮女奉了茶水。舒氏也不客套,道明了今日賀喜的來意,便讓下人將禮單呈上。

    月嬪笑道:“jiejie能來向meimei賀喜,已經(jīng)是meimei的福氣了,又何須這般客氣?!闭f完,她竟然看也不看那禮單,就讓下人帶了下去。

    “當(dāng)真是小人得志,好生無禮?!彼究招÷晫帨Y低估了一句。

    寧淵站在司空玄身后,沒有說話,卻從方才開始就好像在思考著什么,時不時還會仔細(xì)觀察這殿內(nèi)的擺設(shè)。

    “唉,jiejie有所不知,外人都道m(xù)eimei此番得懷龍?zhí)ナ歉?,可meimei自知出身不高,在京中又沒有親人,宮中姐妹又大多彼此疏離,此番驟然有孕,實在是誠惶誠恐的很,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又怕一時不查,有什么閃失,傷到了皇上的龍?zhí)?,那meimei可真是千古罪人了?!痹聥逋媸虾蚜艘粫海鋈坏溃骸癿eimei從未有過生產(chǎn)方面的經(jīng)驗,宮內(nèi)的嬤嬤們雖然見識得多,卻也大多是半吊子,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又盡是男子,meimei又許多問題,當(dāng)真不知該向誰請教才好,如今jiejie能來看meimei,當(dāng)真是再好不過了,jiejie能在宮外那般艱苦的環(huán)境下將六殿下?lián)嵊扇?,想必就算meimei我有什么問題,問予jiejie,jiejie也一定能為meimei解惑的,還望jiejie往后要多來meimei處走動才好?!?/br>
    月嬪一口一個jiejiemeimei,聽得司空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舒氏也搞不懂這人在打什么主意,按道理他們表面上雖然撕破臉,可早已是水火不容的地步了,月嬪居然向自己示好,十有八九是沒安好心。

    “對了,今日meimei收了jiejie的禮,又怎么好意思讓jiejie空手回去?!痹聥逡幻嬲f,一面喚過一名宮女道:“去,將本宮放在臥房里的那尊血珊瑚送到j(luò)iejie宮里去,jiejie剛回宮,宮內(nèi)也適合擺些這樣的東西添添喜氣?!?/br>
    舒氏推辭了一會,可月嬪卻堅持如此,并且徑直讓人將東西抬去了歡慶殿,舒氏便沒有再多說。

    兩人又不痛不癢聊了幾句,期間有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過來例行診脈,并送來了安胎藥,舒氏都在一旁看著,太醫(yī)診脈診得細(xì)致,親眼瞧著月嬪服下了安胎藥,又耳提面命一番要多注意休息之類的說辭后,才帶著隨從行禮退走了。

    “眼下喝了安胎藥,也覺得有些乏了,倒不便再陪jiejie說話。”月嬪打了個哈欠。

    “那meimei你便好好休息,本宮改日再來看你?!笔媸弦娮诉@么久,也沒瞧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也不愿意在這伏月殿里多待,起身緩步朝門外走,不過在正要跨出殿門的時候,舒氏吸了吸鼻子,目光落在大殿角落里一尊十分不起眼的香爐道:“meimei孕期還未至三月,胎相未穩(wěn),這宮內(nèi)還是不要熏香為好,尤其要小心麝香那類損身傷胎的東西?!?/br>
    “jiejie放心,這不過是用新鮮茉莉花瓣所制成的香料,里邊沒有加任何藥材,太醫(yī)也看過,不會對胎兒造成損傷,至于麝香那類東西,meimei自然知道厲害,不回去沾染的?!痹聥逖凵耖W爍了一下,故作輕松道。

    舒氏點點頭,抬步跨出了殿門。

    只是一直埋在人群中的寧淵,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迅速扭頭過頂著那香爐看了一會,直到司空玄在前面拉他,他才回過神來,平復(fù)了一會心緒,邁步走了出去。

    殿外,一行人卻遇見司空旭當(dāng)面走來。

    “參見惠妃娘娘?!彼究招竦谋砬槲匆姰悩樱踔吝€帶著絲微笑,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娘娘是來探望母妃的嗎?!?/br>
    司空旭與月嬪年紀(jì)并未相差太多,卻一口一個母妃,聽著不免讓人心生詭異,司空玄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只是場面上的事情不得不過,躬身道了句四哥。

    “貴嬪有喜,是整個后宮的喜事,本宮自然要來看看?!笔媸巷@然不愿意同司空旭廢話太多,敷衍了一句便想離開,司空旭識趣地讓開路,卻又在此事瞧見了司空玄身邊的寧淵,他眉毛揚了揚,沒有說話,而寧淵也好像全然沒看見他一樣,連眼神都未偏,跟在舒氏后面漸行漸遠(yuǎn)了。

    司空旭瞇起眼睛盯著寧淵的背影看了一會,隨即轉(zhuǎn)過身,大步朝殿內(nèi)走去。

    而從舒氏離開到司空旭進(jìn)來不過短短幾息的功夫,伏月殿內(nèi)此時卻已經(jīng)鬧翻了天。

    月嬪用力捂著自己的肚子,趴在臥榻上對著下邊一方痰盂劇烈地干嘔著,她發(fā)髻凌亂,臉色更白得像張紙,原本完美的妝容也早已被汗水給糊化了。

    伺候在她身邊的宮人又是抵水又是遞毛巾,一個個表情慌張,司空旭見狀立刻又快趕幾步上前,扶住月嬪的隔壁,月嬪抬起眼用力瞪了他一下,他點頭會意,沖四周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地宮人道:“娘娘害喜嚴(yán)重,需要休息,你們別在這里杵著,你們幾個去開窗通風(fēng),你們幾個去小廚房,弄些酸爽開胃的東西來!”

    幾名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刻照著司空旭的吩咐去辦事了,待周圍再沒有別人,月嬪總算是奮力一嘔,竟然將剛剛才喝進(jìn)去的安胎藥全數(shù)吐了出來,而司空旭也迅速從袖袍里取出一枚漆黑的丹丸,月嬪看也未看便奪過服下,用力在胸口拍了一下之后,好像才順過氣來,臉色也沒有之前那般白了。

    “這東西雖然厲害得連太醫(yī)都能瞞過,卻也當(dāng)真折騰人,每次吃安胎藥都活像到黃泉路上滾過了一遭?!痹聥宕謿?,對司空旭道:“我當(dāng)真還要再被這樣折騰三個月?”

    “當(dāng)初答應(yīng)‘種胎’在體內(nèi),用來挽回父皇的圣心,可是娘娘你親自點頭同意的,現(xiàn)在即便想反悔也遲了?!彼究招窬従彽溃骸按宋锉仨氁谀锬矬w內(nèi)待足三個月,才能用藥將其逼出,太早或太遲都會危及性命,且安胎藥中多為溫經(jīng)止血的藥材,與此物天性相克,你又何必將安胎藥真的服下。”

    “我若是不服,又如何能瞞過舒淼淼那個賤人?”月嬪冷笑一聲,“她今日大張旗鼓地過來,便是等著揭我的短,我又如何能便宜了她,也罷,三個月就三個月,如今她貴為惠妃,瞧著是春風(fēng)得意,可我當(dāng)初能將她送出宮去一次,自然也能再將她送出去第二次?!?/br>
    “總之頭三個月你一定要謹(jǐn)慎行事,殿內(nèi)的香爐不能撤,且飲食一定要按照我給你開出的單子,來不得半點差錯,直到安安全全送走你肚子里的東西為止,不然一旦事情暴露,你我都將會死無葬身之地,明白嗎?!?/br>
    “東西在我的肚子里,該怎么做我自然曉得,總不會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痹聥謇湫σ宦?,望向敞開的殿門,“這個舒淼淼,剛一回宮不光就坐上了四妃之一,還險些害得本宮失寵,本宮要是不從她身上千百倍地將這份屈辱討回來,也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

    從伏月殿里抬來的一尊大珊瑚被幾名宮人堂而皇之地放在了歡慶殿庭院的正中,在樸素的庭院里邊看起來無比扎眼,司空玄繞著走了一圈,憤憤道:“母妃,此物決計不能要,天知道月貴嬪在這上面動了什么手腳,要是對母妃身體有所損傷那怎么得了。”

    舒氏與寧淵正坐著喝茶,聽見司空玄的言語不禁相視一笑,舒氏揮了揮手,示意二人身邊的下人退后到聽不見幾人談話的地方,才道:“方才不是才讓太醫(yī)來看過,這血珊瑚上不光沒被動手腳,還珍貴得很,是南洋出產(chǎn)的珍稀貢品,只怕整個皇宮里也只有這一尊了,價比萬金呢?!?/br>
    司空玄眉頭一皺,“可月貴嬪從來就沒打什么好心思,她送這東西來,明擺著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難道母妃你真想收下?”

    “殿下,只怕這東西不光娘娘得收,收完之后還得鄭重其事地放在最顯眼的地方,讓人一進(jìn)歡慶殿便能看見,不然才會對娘娘不妙呢?!睂帨Y笑道。

    “公子?”司空玄不明所以地看著寧淵,“這又是何意?”

    “想來方才在伏月殿內(nèi)殿下也聽見了,月貴嬪可是親口所說,這東西是皇上賜給她的。”寧淵道:“這珊瑚珍稀難得,又是皇上御賜,皇上自然也認(rèn)得,殿下你想想,如果有一日皇上在伏月殿內(nèi)沒有瞧見這尊珊瑚,一問月貴嬪說是送來歡慶殿了,可惠妃娘娘卻沒將這尊珊瑚擺出來的話,皇上會怎么想?”

    “這……”司空玄踟躕了。

    “皇上必然會覺得,惠妃娘娘不識抬舉。”寧淵接著道:“月貴嬪懷有龍?zhí)?,正是最為皇上看重的時候,而人家好心送來的稀世奇珍,卻不被當(dāng)回事的話,這不光是在給月貴嬪臉色看,更是在給皇上臉色看,皇上勢必會認(rèn)為是惠妃娘娘在妒忌月嬪,妒忌龍?zhí)ィ侥菚r反而不妙了,只有將這尊珊瑚放在最顯眼的地方,才能讓皇上覺得娘娘賢惠識大體,堪為后宮的楷模?!?/br>
    “聽見了嗎。”舒氏也附和地點頭道:“原以為你這孩子跟在公子身邊這么久,如今又已成年,也該學(xué)了幾分公子的本事,想不到居然還是如此毛躁?!?/br>
    “兒臣,兒臣只不過是有些不忿罷了?!彼究招狭藫项^,“可明知這東西是仇家送來的,還好心好意地供著,總覺得太窩囊了些。”

    “東西是東西,仇家是仇家,而且這珊瑚只要瞧久了,也是十分好看的。”舒氏起身走過去,輕撫著那珊瑚的枝椏,“月嬪送這東西來,就是抱著要給本宮添堵的意思,本宮又為何要順?biāo)囊?,單純心平氣和地將此物?dāng)成個寶貝觀賞難道不成么?!?/br>
    便在此時,之前跟在舒氏身邊的那名嬤嬤從外邊走了進(jìn)來,快步走到舒氏近前道:“娘娘,奴婢已經(jīng)將東西從太醫(yī)院和御膳房拿來了?!闭f完,她掏出兩張寫著字的紙。

    舒氏只瞧了一眼,便順手遞給了寧淵,寧淵先挑出一張似乎是寫著處方的紙來,細(xì)看了一番,點頭道:“這的確是正統(tǒng)的安胎方子無疑?!?/br>
    舒氏道:“我知道你在懷疑什么,我之前也懷疑月嬪這胎也來得太巧了些,可你若是想從這上邊下手,的確不好找到線索,這張方子我之前便看過了,并無異狀,也不能證明月嬪的胎相有異,除非太醫(yī)院里有人被買通,將藥方做了兩份,但此事幾率極小,自從前朝出過妃嬪和太醫(yī)沆瀣一氣算計后宮的事情后,現(xiàn)下每一張藥方在配藥之前,都要經(jīng)至少六位不同的太醫(yī)查驗,極難從里邊動手腳?!?/br>
    寧淵笑而不答,又接著展開了第二張紙,只掃了一眼,他臉上的笑容卻更開了,輕道一聲:“果然?!?/br>
    “公子可是瞧出什么了?”司空玄立刻上前,從寧淵手里拿過那張紙,可掃了一眼后,他眉頭一皺,“這不是御膳房的進(jìn)膳記檔嘛!”

    “你讓本宮幫你尋月嬪的安胎處方,本宮也能理解,可你讓本宮再尋來月嬪的進(jìn)膳記檔,這可讓本宮十分不解了?!笔媸蠞M臉疑惑地看著寧淵,“莫非瞧瞧月嬪每天吃了什么東西,也能和判斷她的胎相有關(guān)?”

    “不光有關(guān),而且關(guān)系可大了?!睂帨Y的臉上信心十足,“娘娘可瞧瞧,這些天來月嬪都吃了些什么?!?/br>
    舒氏聽見這話,便從司空玄手里接過那張記檔,細(xì)細(xì)看了起來,“芋泥山藥糕,藕粉桂花糕,錦繡綠豆糕,牛乳香糕,八寶甜酪……”一路看下去,舒氏的眉頭皺了起來,“怎么有這樣多的糕點甜食?”

    寧淵道:“光是多便也罷了,娘娘瞧瞧記檔的時間,月嬪可是連半夜起來,都要用一份紫薯春卷和南瓜餅,娘娘以為如何呢?”

    “這……”舒氏踟躕了一會,“許是有孕在身,食量大增也未可知,但為何月嬪吃的盡是一些甜食,當(dāng)真讓人猜想不透?!?/br>
    “不是猜不透,而是一般人壓根不會了解其中的緣由罷了?!睂帨Y道:“起先看見了伏月殿里那尊散發(fā)著茉莉花香氣的香爐,我還只是在懷疑,現(xiàn)下拿到這張月嬪的進(jìn)膳記檔后,便能證實我想的一點不錯。”說到這里,他可以頓了頓,才壓低聲音繼續(xù)道:“月嬪肚子里懷著的,恐怕壓根就不是人胎!”

    作者有話要說:

    ☆、第164章 驟然小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