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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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低,幾乎不可能,這樣的深昏迷狀態(tài)基本是不可逆的,如果在五六個月后仍然是這樣的狀態(tài)……” “五六個月以后?”羅海振眉頭緊鎖看向醫(yī)生,“不是說一側(cè)的腎臟已經(jīng)嚴(yán)重?fù)p壞了嗎?還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我們正在積極尋找合適的腎源,只要找到,存活下去的希望就會很大,很多植物人患者在患病之后仍舊生存了十余年?!?/br> 羅海振抬手朝醫(yī)生無力地?fù)]了揮,這個問題他已經(jīng)考慮良久,他雖然很為陶曼惋惜,但畢竟,羅辛是他唯一的孩子,他不能眼睜睜看著羅辛就這么永遠(yuǎn)地熬下去,更何況,沒有人清楚植物人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說不定,他們亦日日被病痛折磨得痛苦不堪,可是因為身體上已經(jīng)失去了言語跟行動的能力,所以便無法喊叫出來表達(dá)他們的苦痛?!叭绻也坏狡ヅ涞哪I源……”羅海振略略停頓,隨即壓低聲音詢問道,“現(xiàn)在安樂死都在哪些國家被合法化了?”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上課還要準(zhǔn)備考試還要打工所以每天跟屎狗一樣無力碼字~斷更這么久真的很抱歉,一定會在偉大的國慶期間完結(jié)這篇文的~祝愿大家天天好心情! ☆、第72章 七二 羅海振略略停頓,隨即壓低聲音詢問道,“現(xiàn)在安樂死都在哪些國家被合法化了?” 醫(yī)生微微愣住,隨即面有難色,“就算是在合法化的國家,也要征得病人家屬同意才可以,目前荷蘭有關(guān)于安樂死的專項立法?!?/br> 羅海振點了點頭,他知道陶曼是孤兒,又哪來的家屬??墒?如果羅辛跟陶曼結(jié)了婚,那么他們,不就成了陶曼的家屬。 醫(yī)生蹙著眉頭正要出聲說些什么,辦公室的門在被輕敲兩下之后,緩緩?fù)崎_。 “付太太?”羅海振詫異起身走向剛剛進(jìn)門的何玫,他實在驚訝于她竟然會親自來醫(yī)院看望陶曼,羅家跟付家一向交好,雖然多年未見,倒也不覺生疏,只是這些后輩們搞出來的事,也實在令他們這些長輩傷心不已。 何玫亦沒料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羅海振,這一刻,何玫甚至沒有辦法使自己的心情平復(fù)下來,在他們眼中,她只是一位替自己那個刁蠻女兒善后的母親,無論她說什么,做什么,也都是出于為付唯鈺開脫的目的,她沒有辦法將真相說與任何人聽,因為沒有辦法想象兒子付青洛得知真相以后的表情,況且,如果付澤川得知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那么就以他的性格看來,付青洛也絕對脫不了干系。 沒錯的,她只是一位再平凡不過的母親,只是,在希望保證陶曼安然無恙的前提下,亦不想付青洛受到半點傷害,這是母親的天性,母愛偉大亦自私,手心手背,都是她的孩子,他們付家,最不曾虧欠的人,便是付唯鈺,她的丈夫,為了救付唯鈺的性命,丟了自己的性命,她的兒子,同樣為了保住這個meimei而賠上了自己,如今,她終于知道失散多年的小女兒還活著,卻也終于,被付唯鈺禍害得不成人形。 如果了無牽掛,她定是要親手了斷付唯鈺的,可如今,何玫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擔(dān)心付唯鈺被追查法律責(zé)任的時候,會將付青洛一并交代出來,所以,她便一直拼了命的壓抑自己,也反復(fù)告誡自己,暫時不要跟付唯鈺撕破臉皮。 可是而今,陶曼卻病著,她清楚地記得那日羅辛絕望的表情,他說陶曼是孤兒,沒有家人?;厝ブ?,何玫將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掙扎很久很久,她不能不救陶曼,可是如同腎臟移植這樣的大手術(shù),勢必會驚動付家的人,這樣一來,不知大家會有怎樣的反應(yīng)。 她知道猶豫得越久便對陶曼的身體越不利,這世上原本就沒有兩全的辦法,幾番考量之后,她做出了決定,也來到了這里。 “羅辛……真是好孩子。”何玫恍惚開口,想不出能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若無其事的話題。 羅海振無奈嘆息一聲,“唉,大了,再也不肯聽我們一句話。” 何玫的內(nèi)心百感交集,羅海振似乎還并不知道付唯鈺做過的那些好事,她并不清楚羅辛跟陶曼之間的那些往事,可是作為母親,她看得清楚分明,這個男孩是真心愛著陶曼的,愛到了能夠不離不棄的地步,不然,羅海振夫婦亦不會這樣疾首痛心。 “公司還有事,我就先走了,我那個兒子跟個瘋子沒兩樣,你不要理?!绷_海振低聲客套兩句,眼下,也實在沒有說笑的心情。 何玫萬分艱難地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是唯鈺沒有福氣?!?/br> 羅海振頹然轉(zhuǎn)過身,大步朝著門外走去,何玫望著他的背影,一直到完全消失,才快步走到門口將門關(guān)上之后又再度折回到陶曼的主治醫(yī)師面前。 “也給我跟陶小姐做個腎移植配型吧,說不定,我剛好能夠救她。” 何玫站定在醫(yī)生面前,目光清洌慈祥。 ——————————————————————————————————————— 方形原木餐桌,營養(yǎng)均衡的四菜一湯。 付青洛脫下圍裙的那一剎那,回身看到了已經(jīng)不知在廚房門口站了多久的杜檸。 “聞到味道就過來了?!笨匆娝l(fā)現(xiàn)了自己,她便緩步走進(jìn)了廚房。 對杜檸來說,有關(guān)付青洛的記憶都是幸福的,如果五年前能夠不作數(shù)的話。只不過,曾經(jīng)越是幸福,如今便也越是痛苦,他與她,其實都在自欺欺人,那一層觸手可及的真相,他們都假裝視而不見,時間久了,掩耳盜鈴的謊言也就越發(fā)的逼真了。 他騙自己說,她是有一絲絲愛著自己的。 她騙自己說,她對他不再有一絲絲的感情了。 他們都緊緊攥著信念中的最后一根稻草,小心翼翼地不斷試探著。 這些天以來的杜檸,常常會抱著膝蓋坐在落地窗前奢望如果。如果她從來不曾認(rèn)識許濯,如果陶陶沒有遇到羅辛,她大學(xué)畢了業(yè)之后順其自然地去到英國留學(xué),偶然在酒吧里碰上付青洛,偶然喜歡上他,也偶然,被他喜歡著。 或許換作另外一種稍稍現(xiàn)實一些的如果。如果她從來都不知道leo就是付青洛,如果她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付青洛就是付唯鈺的哥哥。 再或者,是最最瘋狂的那種如果。如果他們能放下心結(jié),什么都不在乎,他不去理會盛屹不去在意付家的一切,而她,也能夠?qū)μ章龅胶菪臎Q絕,連帶著過去的那五年也都一并坦然釋懷,管它天涯海角,隨便哪里都好。 可是你看,回首走過的人生,若真的有如果,又何以落得如斯如此的境地呢。 “多吃一點才好?!备肚嗦迥罅四笏哪橆a,短短幾日,實在瘦了太多。 杜檸隨他坐下,付青洛照例幫她盛飯,布菜,這段時間以來,他的廚藝更是突飛猛進(jìn),以前在付家的時候,都有廚藝精湛的師傅親自動手,在國外的時候,他也是不太習(xí)慣那些西餐料理的,偶爾吃幾次還算新鮮,但要當(dāng)成一日三餐來吃,實在乏味。于是就索性自己試著下廚,一來二去,倒也是有模有樣了。 付青洛覺得,他這個人最大的優(yōu)點便是敢于嘗試,決定的事,便不會再猶豫,直到成功,不然,定是不會放棄的。 而今每天,他變著法兒想著新穎健康又清淡的菜肴,就連烹飪的過程,竟也都是快樂的,更不要說,像現(xiàn)在這般坐在這里,看著她一口一口地吃著。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某一天,會成為這樣一種截然不同的面貌,會因為另一個人的快樂而更加的快樂,這種心情,沒有切身經(jīng)歷過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我吃飽了?!倍艡幒裙饬诵⊥胫械臏畔聹?,看著他輕聲說道,“比昨天的菜更好吃?!?/br> 她吃的很少很少,只喝了一碗湯,每樣菜都只夾了幾口而已。他其實知道她根本吃不下,所以便不曾對她說過再吃一些的勸慰話,她肯主動乖乖坐在餐桌面前,讓他親眼看著她將那些食物咽進(jìn)肚子,他便已經(jīng)特別的心滿意足了。不去勉強她,他會耐心思考明天的菜該怎樣做才能更美味些。 付青洛牽牽嘴角,拿過她的碗重新盛了一碗湯,然后刻意當(dāng)著她的面大口吃起來,邊吃邊微微蹙眉思忖著對她說,“好像還缺少什么,可是究竟是缺少什么呢?!?/br> 杜檸拄著下巴認(rèn)真看他,他很英俊,所以就算是刻意做出狼吞虎咽的吃相來,那一份早已嵌入骨髓的優(yōu)雅也是難以隱匿的。 時間仿佛被無限地放慢下來,她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這個曾經(jīng)傷害過她的男人,走到最后也是給她最多溫暖的人。“這是想要轉(zhuǎn)行做廚師嗎?”她與他之間,雖然已經(jīng)共同在這間公寓里住了一段時間,可是說過的話,卻寥寥可數(shù)。 “我怎么舍得你以后下廚?!彼酥?,大口將湯送進(jìn)嘴里的時候含混不清地說了這句話。 杜檸垂下眼瞼,沒有應(yīng)聲。 原來,他是真的在憧憬著,關(guān)于他們那遙不可及的婚后生活。 碗中的湯都被解決干凈了,付青洛隨手扯了一張紙巾擦擦嘴角,然后認(rèn)真而嚴(yán)肅地執(zhí)起杜檸的手,有些霸道地喃喃說著,“檸檸,你親口說的只要我娶,你就會嫁給我,這句話天地為證,你不能抵賴的?!?/br> 杜檸緩緩站了起來,她覺得自己如今的一切行動都仿佛已經(jīng)進(jìn)入老齡階段了,做什么都很慢,很多時候,她甚至于無法及時反應(yīng)過來他所講的話的意思了,人老了,思維上大抵就是這樣的一種狀態(tài)罷。 只是,他剛剛才說過的那句話,她卻很準(zhǔn)確地聽懂了,因為不想給如此短暫的人生留下任何的遺憾,即便最后真的會選擇離開,至少,有一個男人是真心真意愛過她的,甚至下定了將她迎娶過門的決心,所以便不想將這一句話自動過濾掉。這世上,愛你美貌與財富的男人很多,不是每個人都能尋到一份純粹剔透的感情,男人如是,女人亦如此。 如果說過的話都能作數(shù),那該是多美妙的一件事。 “嗯,”杜檸由著他緊緊握著自己的手,輕聲應(yīng)他,“不抵賴。” “媽,”已經(jīng)能夠獨自翻身的付唯鈺縮在床上急促喚住不知在她房間待了多久的何玫,“哥怎么還不回來!” 她滿身的戾氣已經(jīng)收斂了不少,因為沒有人理會她,她那些摔摔打打謾罵嘶喊的手段,付家每一個人都見識過了,時間久了,便都習(xí)以為常。 何玫不動手色地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來,就看到她滿眼無助地望著自己。她有多恨付唯鈺,沒人知道,看上去波瀾不驚的情緒之下,一顆心早已翻騰得如驚濤駭浪。 若是她的丈夫能夠看到今天付家所發(fā)生的一切,若是她的丈夫能夠預(yù)測到付唯鈺從那樣小小的一個襁褓嬰兒長成了眼下這種毒瘤,他當(dāng)年,一定不會擅自做主將付唯鈺認(rèn)養(yǎng)成他們的女兒罷。 “有什么事?”何玫定定地站在付唯鈺面前,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淡淡地開口詢問道。 這些日子以來,付唯鈺早已習(xí)慣了這幢房子里每一個人對自己的疏離情緒,爺爺自從回來以后,就再也沒有踏入她的房間一步,哥哥聯(lián)絡(luò)不到不知所蹤,傭人們對她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現(xiàn)在,終于連她的mama也成了這樣一種態(tài)度,好,真的很好。 付唯鈺盯著何玫看了很久。 “我只是想看看他,”很長一段時間之后,付唯鈺才再度開口打破了屋子里的壓抑氣氛,“我很想他?!?/br> 何玫微微垂了眼,她已經(jīng)好多個夜晚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了,一閉上眼睛,滿腦子縈繞盤旋的都是付青洛與陶曼的事,她現(xiàn)在的處境矛盾透頂,一方面希望對陶曼造成巨大傷害的付唯鈺能夠受到法律的懲罰,另一方面,又不想讓付青洛受到半分牽連。 何玫緩步走到付唯鈺的床前,伸手替她將蓋在身上的毯子邊角理平,然后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她一句,“唯鈺,如果青洛受到傷害,你會傷心嗎?” “哥哥怎么會受到傷害!”付唯鈺急聲回話,她的嗓音還微微啞著,這段日子她幾乎是跟外界與世隔絕了,整天躺在這張床上,最奢侈的行動,便是望著被紗簾遮了大半的窗子。她其實,真的很想去到外面走走,可是她也清楚的很,現(xiàn)在這個家里沒有人是真心愿意靠近她的,那些傭人進(jìn)來她房間之后的莫可奈何的表情,她看得分明清楚,只是還在用付家大小姐的頭銜不斷麻痹自己而已。 “唯鈺,你必須要清楚一件事,”何玫坐在床畔,一瞬不瞬地看著目光驚懼的付唯鈺,“即便你是青洛的meimei,他也沒有可能照顧你一生一世,明白嗎?”她望著病床上的付唯鈺,滿腦子回想的都是躺在醫(yī)院里毫無生氣的陶曼,她握緊拳頭不讓疼痛蔓延得更加肆意,然后對付唯鈺繼續(xù)說道,“他也需要有自己的生活,他活在這個世上,并不只是為了要扮演你的哥哥,他還是我的兒子,還是盛屹的領(lǐng)導(dǎo)者,是付家的頂梁柱,以后,還會是某個女孩兒的丈夫,某個孩子的爸爸……” “你為什么要突然跟我說這些?”付唯鈺出聲打斷了何玫的話,因為不想再繼續(xù)聽她說下去。 “只是希望你能看清楚自己的身份?!焙蚊的抗庥坞x地冷淡回她,回過神來之后,她望著滿目戾氣的付唯鈺放緩了聲音,“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手心手背,哪一面受傷都會感覺到疼?!?/br> 付唯鈺沒有開口,片刻之后,何玫自床畔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對她說道,“你好好休息,要快些好起來才是。” “何太太,”醫(yī)生在電話里難掩激動的情緒,“腎移植配型結(jié)果出來了,實在不可思議,您真的能救陶曼小姐!” “真的嗎,”何玫握著手機淡然應(yīng)話,“那太好了?!彼膬?nèi)心一片平靜,“對了,上回我提過的請求……” “您放心,”醫(yī)生鄭重開口,“我不會讓病人跟家屬知道這件事的。” 掛斷電話之后,醫(yī)生疾步走去了陶曼的病房,敲門進(jìn)去的時候,羅辛正在給她擦手臂,聽見有人進(jìn)來,羅辛下意識回過身來。 “羅少爺,”醫(yī)生的臉上一片喜色,“腎源找到了?!?/br> 羅辛猛地起身,難以置信地怔望著醫(yī)生。 “是真的,腎移植配型結(jié)果很成功,過幾天就可以安排陶小姐的手術(shù)了?!贬t(yī)生拍了拍羅辛的肩膀,作為醫(yī)生,他亦是無限感慨。 “謝謝……”羅辛瞬間哽咽,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在經(jīng)歷了那樣幾近絕望的大悲之后,這件事,無疑就等同于大喜?!罢埓腋兄x捐贈者一家,如果他們不排斥,我會親自上門拜謝?!?/br> 醫(yī)生張了張嘴,終于是什么都沒有說。他不太明白何太太交代自己不要把腎移植的事告訴任何人的舉動,但既然是受人之托,便要信守承諾。 “我會盡快給陶小姐安排手術(shù),”沉默過后,醫(yī)生再度開口,“這幾天您也一定要保重身體,術(shù)后的復(fù)健工作可不少,需要您做的事實在還有很多?!?/br> 羅辛鄭重點頭,握著陶曼的手激動得語不成句。 醫(yī)生離開之后,羅辛長久地將臉埋于陶曼的頸窩處低低哽咽。 他的心,被緊緊攥了太久太久,不敢松懈卻又束手無策,這種感覺,真的就快要將他逼瘋了。聽到這個消息,他猶如滿弓一般繃緊的心臟終于稍稍放松下來,謝謝上天,謝謝所有關(guān)愛著陶陶的人們,也謝謝向來不公的命運。 “陶陶,”不敢抬頭,因為滿臉淚痕,他如孩童一般喃喃自語著,“不走好不好?!?/br> 穆凡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來醫(yī)院了,所以當(dāng)他又忽然再度出現(xiàn)的時候,羅辛便有些詫異。 沒有人清楚穆凡跟陶曼的關(guān)系,最初在f城遇到穆凡的時候,羅辛是嫉妒的,因為自己于陶陶的生命中空白了許多年。只是后來,便漸漸釋懷,他沒有辦法討厭穆凡,因為感受的到,他是真的在意陶陶,卻又不似戀人之間的那種感覺。 每回穆凡來,他們之間都沒什么交流,穆凡會給陶陶帶幾本新書過來,然后將那些陶陶沒能讀上一讀的舊書帶走,其實也并不是完全沒讀過的,因為羅辛每天都會念給她聽,于是兩個男人之間,便也算有了些許默契。 “還以為你已經(jīng)離開g市了?!绷_辛的心情不錯,主動跟穆凡開□□談。 將那兩本書放在床頭柜上之后,穆凡笑著坐進(jìn)椅子里看向陶曼,“你怕是巴不得我趕緊走吧?” 羅辛也坐了下來,時間久了,竟也不覺得他有多陌生。 “你是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跟她的關(guān)系?”穆凡轉(zhuǎn)過頭來望著羅辛,眼中有泰然的真誠笑意。 “以前真的很好奇,”羅辛笑笑說,“第一次在陶陶的酒吧遇見你,我好奇得都快瘋了?!?/br> 穆凡不可抑制地?fù)P起嘴角,他的眼瞼下方一片青色暗影,皮膚也白得十分病態(tài)。 “你這是病了?”羅辛忍不住出聲問他,雖然對穆凡的印象始終都停留在小白臉的階段,但上回見到他,似乎還沒有瘦成這個樣子,但是說起來,羅辛也從來沒有好好正眼瞧過穆凡就是了。 穆凡搖了搖頭,露著白得晃眼的牙齒,很是純潔地問他一句,“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 羅辛立即起身走去喝水,心說跟這家伙果然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他也即刻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始終也沒有褪去,“我跟陶陶……” 羅辛迅速端著杯子轉(zhuǎn)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