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節(jié)
“什么條件?”洪安興不禁一喜,“張先生請說。” 第684章 形意武館 想了想,張大少說道:“我要到你的門派里好好參觀一番?!?/br> “就是這個條件?”洪安興顯然一愣,萬萬沒有想到張大少會提出這種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條件,參觀一番,這也能算是條件? “我想,我需要說得更清楚一點(diǎn)?!睆埓笊僖豢淳椭篮榘才d心里的想法,“你門派里的任何地方,只要我感興趣,你們就不能阻攔我,包括你們存放修行法門的地方?!?/br> 原來是這樣!洪安興的臉色漸漸凝重,露出思考和斟酌的樣子來,張大少這要求,他實(shí)在猜不透究竟是什么用意,一時間倒是不能痛快地決斷出來。 形意門之內(nèi)倒是沒有什么禁地,即便是一些門內(nèi)極為特殊和忌諱的地方,比如歷代掌門人的祠堂之類,讓張大少參觀一樣也沒有什么,可關(guān)鍵是,張大少還要求想看看形意門的修習(xí)法門! 張大少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不太一般,畢竟一個門派的修習(xí)法門,實(shí)乃門派之內(nèi)一等一重要的東西。 不過他也懶得和洪安興解釋,也不說話,耐心地等著洪安興回答。 其實(shí)張大少這么要求,僅僅只是好奇,地球上那神秘的武學(xué)秘籍,究竟是什么樣子的,其他的心思一點(diǎn)都沒有。 洪安興心里暗自忖度,這張?zhí)煨逓闃O高,就算是自己將形意門的功夫?qū)W的再出神入化也不會是他的對手,形意門的功夫,他是不會放在眼里的。 再者,自己到時候把核心的法門全都藏起來,只給他看一些尋常各個門派間通用的大眾法門,或者是形意門的基礎(chǔ)法門,那樣也不算是自己言而無信。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盡快是曲師弟恢復(fù)了修為! “好,張先生,那我們就一言為定!”片刻之后,洪安興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副做出重大決定的樣子,“只要張先生肯出手相助,一切都好說?!?/br> “我可有言在先,我不一定能夠治好你師弟的?!睆埓笊儆趾呛钦f道。 “無論結(jié)果如何,我們形意門上下都承張先生的情,更何況我相信,張先生定然能夠馬到功成的。”洪安興立刻在一邊應(yīng)道,心想如果連張?zhí)於贾尾缓玫脑?,自己就真地?zé)o計可施了。 他說的這句話,不僅僅只是場面話,實(shí)際上也是他在安慰自己。畢竟,曲師弟已經(jīng)足足三年的頑疾了!內(nèi)傷可不是生病,哪是說治就治的。 就算是見識過張大少吊炸天的本事,也不敢有百分百的把握,只是生出了希望而已。 “張先生,不知道你最近方不方便,俗話說救人如救火,我希望,你能夠盡快去形意門一趟,越快越好。”洪安興又道。 越快越好?張大少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而后說道:“那現(xiàn)在怎么樣?” “那當(dāng)然是再好不過了!”洪安興大喜,也不和張大少多說什么廢話,立刻帶著張大少匆匆出了茶樓,七轉(zhuǎn)八轉(zhuǎn)的來到一處極為普通的賓館下面,陸翔早在那里等著了。 “師父,你們來了!”看到洪安興的身影,陸翔喜滋滋地跑了過來,但是瞅見洪安興身邊的張大少,卻又滿腹狐疑,師父怎么還和張?zhí)煸谝黄穑?/br> “陸翔,去開車!”洪安興心情大好,大手一揮,興沖沖地吩咐道,很快陸翔就開著一輛途銳發(fā)現(xiàn)過來,恭恭敬敬為洪安興打開了車門。 “張先生,請上車?!焙榘才d卻是沒有動,而是先客氣無比地邀請張大少上車。 陸翔見狀,吃了一驚,師父他在干什么!竟然如此對待一個年輕人!不禁充滿敵意地瞪著張大少,但洪安興就在旁邊,卻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心里老大一陣蛋疼。 他和張大少曾經(jīng)交過手,也曾對張大少的修為感到敬佩,但無論如何,張大少也只是一個年輕后輩,怎么能值得師父如此屈尊結(jié)交?甚至還有一絲討好的意思。 這貨吃驚的同時,更是無法壓抑的怒意。 讓陸翔更加惱怒的是,自己師父姿態(tài)放得過低也就罷了,這張?zhí)炀谷徽娴夭恢么酰ǘ疾环乓粋€,大搖大擺地鉆了進(jìn)去。 砰! 洪安興立刻為張大少關(guān)上車門,自己繞到另外一邊,也鉆了進(jìn)去,坐在張大少旁邊,陸翔這才坐到駕駛座上,扭頭問道:“師父,去哪?” “回武館?!焙榘才d說道。 回武館,也就是回形意門,畢竟古武門派是一種隱秘的存在,即便是同門之間,除非在特定的鄭重場合,一般都是以武館稱之的。 當(dāng)然了,之前同張大少的談話是個例外,必須要對張大少言明才行。 “師父,回武館?”陸翔又吃了一驚,師父難道要帶著張?zhí)旎刈约洪T派?古武門派向來隱秘?zé)o比,師父這次居然帶一個陌生人回去,這也太讓人意外了。 本來陸翔資質(zhì)出眾,又是第六代弟子當(dāng)中唯一一個練出真氣的人,當(dāng)然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姜帥岐,洪安興對他是十分看重的,可現(xiàn)在,臉色卻有些慍怒。 畢竟張大少就在車?yán)?,豈不是看了自己的笑話?當(dāng)下冷哼一聲,臉色一板,低喝道:“還不開車!” 洪安興好久都沒對陸翔這么嚴(yán)厲過了,陸翔心里一凜,不敢再多說什么,轉(zhuǎn)過頭去,老老實(shí)實(shí)開車。 一路之上,洪安興生怕冷落了張大少,也順便借機(jī)讓張大少了解一下古武門派里的規(guī)矩人情等等,免得到了武館后生出什么不必要的事情,就不斷挑起話題和張大少聊天,好不熱情。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陸翔將車子停在一個武館門前,里面就有呼喝棍棒之聲傳來,顯然是有許多人在里面練功。 張大少下了車,抬頭一看,只見武館正門上面一塊大扁,幾個燙金的大字閃閃發(fā)光,赫然乃是:形意武館。 這武館的名字自是不言而喻,就是教授形意拳的武館,可是誰都不會想到,這里就是形意門的山門所在! 揮手打發(fā)讓陸翔把車給停了,洪安興則是對張大少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張先生,里面請?!?/br> 說著親自推開門,在前面給張大少帶路,入眼就是一塊大大的訓(xùn)練場,許多人在熱火朝天的練習(xí),見洪安興帶著一個陌生人來了也沒有多加在意,這里每天,都有慕名來入館的人。 第685章 高人就是他 “洪師傅,這小伙子是誰???” “呦,洪師傅,你可多年沒收徒弟了啊?!?/br> 從訓(xùn)練場里穿過,武館里那些練功的人紛紛熱情地和洪安興打招呼,他們只以為洪安興是武館里一個資格很老的師父,在武館里威望很高,卻不知道,洪安興就是這間武館里的老大。 洪安興一點(diǎn)都沒有形意門掌門的架子,熱情無比的一一和眾人還禮,帶著張大少穿過訓(xùn)練場,來到內(nèi)場,內(nèi)場里仍然有許許多多的人在練功。 張大少倒是沒有想到,來武館里學(xué)拳的人會這么多,這形意門掌門,每天都能賺不少錢吶。 又穿過內(nèi)場,方才是武館的隱私之處,供武館內(nèi)部人員居住生活還有處理諸事的地方,不對武館以外的人開放,是以那些學(xué)員們?nèi)疾恢?,這里面別有洞天。 才剛剛踏進(jìn)內(nèi)館,張大少就聽見一陣爭吵之聲,從最前面的大廳里面?zhèn)鱽?,聲音又粗又怒,就算是單單聽聲音也能想象得到主人臉紅脖子粗的樣子。 “郭昭,曲師弟的內(nèi)傷都已經(jīng)整整三年了!要是能治的話,不早就治好了!我并不是針對曲師弟,只是在這個危急的當(dāng)口,我們要便宜行事才是啊!你怎么這么死腦筋啊?!?/br> “便宜行事?別說的這么冠冕堂皇的?!绷硗庖粋€冷笑聲傳來,料想就是那個郭昭,“吳建濤,你不就是想趁曲師弟形勢危急,想取代曲師弟的地位嗎!你狼子野心,又能騙得了誰!” “放屁!你別含血噴人,我這是為了形意門考慮!”那吳建濤聞言立刻跳腳大叫起來,“眼下黑石大會就要開始,難道你要讓曲師弟就這么去參加?真是荒唐! 我也希望曲師弟能夠在黑石大會上一展雄風(fēng),立我形意門的威風(fēng),可是現(xiàn)在,曲師弟無法參加也是不可爭辯的事實(shí)。我們這些門人,當(dāng)然應(yīng)該當(dāng)仁不讓,為形意門分憂解難!曲師弟不行,那么誰的功夫高誰就頂上,我這么做錯了嗎!” “我們幾個當(dāng)中,恐怕就你的功夫高一些吧,你直接說讓你自己頂上就是!”郭昭更加不留情面地在一邊大聲諷刺起來,“誰說曲師弟不行了,掌門師兄不是一直都在設(shè)法給他治傷的嗎?等曲師弟傷好了,必定能夠在黑石大會上大放光彩,哪里輪得到你!” “治好曲師弟?嘿嘿!”吳建濤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嘴角十分不屑地撇了撇,門派花費(fèi)那么大的精力,耗了整整三年都無可奈何,曲師弟,早就成了廢人了!哪還有什么希望! “都給我閉嘴!” 就在這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大喝,眾人認(rèn)得這個聲音,正是現(xiàn)任形意門掌門人洪安興,尤其是聲音當(dāng)中還帶著一絲怒氣,無論是誰,立刻乖乖閉上了嘴巴。 雖然不再繼續(xù)爭吵,可吳建濤和郭昭兩人卻是各自怒目而視,在他們兩人的身后,各自站著幾個中年人,很明顯是以這兩人為首的兩個派系。 哐啷一聲大響,門被粗暴地推開,眾人齊齊看去,果然不出所料,正是洪安興,只不過讓大家感到有些驚詫的是,洪安興眉頭微皺,臉上居然有惱怒神色,看起來十分嚴(yán)肅。 心下里都紛紛猜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讓洪安興如此動怒。 他們哪里知道,讓洪安興動怒的正是他們自己,其實(shí)這兩派本來就是爭吵不斷,從來都沒有和睦過,洪安興早就習(xí)慣了。 可是眼下,張大少就在身邊,自己門內(nèi)的骨干在這里吵吵鬧鬧個沒完,未免也太丟臉了,洪安興能不生氣嗎。 “你們吵夠了嗎?”狠狠瞪了郭昭一眼,又瞪了吳建濤一眼,洪安興沒好氣地喝道。 身為一門之主,洪安興還是很有威嚴(yán)的,兩人都有些心虛,不敢直視洪安興的眼睛,把目光移向別處一言不發(fā)。 “張先生,請進(jìn)來吧?!焙榘才d這時候方才回身,對張大少客氣無比地說道。 張大少聞言,只是向洪安興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大搖大擺,大步踏了進(jìn)來。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在張大少身上,均是驚疑不定,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掌門怎么會親自帶他前來形意門的內(nèi)部! 要知道,一個古武門派的隱秘程度,并不比電影里面中情局的安全屋之類的地方要差,就算是尋常弟子,想來門派內(nèi)部也極為不易,除非是達(dá)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才行,更別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外人了。 郭昭和吳建濤向來不對路,但這時候卻是不由自主地抬起頭來,相互對視一眼,在這個敏感時期,掌門人究竟想干什么? 只是從對方眼中,他們看到的只有茫然。 “掌門人,您回來啦?”愣了片刻之后,郭昭終究還是沒先忍住,巴巴走出,望著洪安興問道,“不知道那位高人,見到了沒有?” “哼?!焙榘才d大袖一揮,不快地冷哼一聲,“你們眼里還有我這個掌門人?” 郭追討了個沒趣,被洪安興訓(xùn)得灰頭土臉的,訕訕一笑,乖乖退回去,心里猜測不斷,難道掌門人鎩羽而歸了?所以火氣才會那么大? 那邊的吳建濤心里也有這個猜測,不斷竊喜,但卻沒有表露在臉上,上前去瞅了張大少一眼,小心翼翼地問:“掌門人,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 說到這里,故意住口不言。 “他就是我專門請來給曲師弟治傷的高人?!奔热挥腥藛柫耍榘才d也趁機(jī)向眾人介紹其張大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張?zhí)鞆埾壬?,姜帥岐能夠練出真氣來,就是靠的他的點(diǎn)化?!?/br> 什么!?大廳里的人聞言紛紛大吃一驚,不可思議地盯著張大少,這個毛頭小子,就是掌門人請來的高人?這怎么可能!還說什么是他點(diǎn)化了姜帥岐,大家說什么都不相信。 畢竟,張大少也太年輕了些,而且一眼看去,根本就不是古武者。 “掌門人,您剛才說,那位高人,就是他?”郭昭指著張大少,滿是不信地問道。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話?”洪安興眼睛一瞪,不怒自威,卻也能夠理解郭昭的心情,自己當(dāng)時又何嘗不是這樣。 大廳里面一時間鴉雀無聲,大家看看張大少,又看看洪安興,氣氛就變得有些詭異。 第686章 暗地里使絆子 對于眾人的懷疑目光,張大少也懶得理會,抱著膀子大爺一樣地站在那里,看也不看眾人一眼,一句話也不為自己辯解,似乎根本就沒把在場的人放在眼里一樣。 這種態(tài)度,讓大廳里眾人更加不爽。 “都散開了吧,別整天聚在一起吵吵鬧鬧的,不用練功了嗎!” 洪安興環(huán)視眾人一眼,大聲訓(xùn)斥起來,而后臉上立刻換上一副客氣的表情,對張大少說道,“張先生,請跟我來?!?/br> 張大少點(diǎn)點(diǎn)頭,洪安興就在前面帶路,他也邁開腳步,自顧自地跟著洪安興,旁若無人。 形意門的這些家伙個個都是心高氣傲的貨,尤其是身為古武者更是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一開始見洪安興對張大少的態(tài)度就暗暗惱怒,此刻張大少又如此囂張,他們哪里還受得了。 郭昭又和吳建濤兩人悄悄交換個眼神,很快達(dá)成共識,各自嘿嘿低笑一聲,看起來竟然有些jian詐。 而后,兩人立刻向著張大少走去,一左一右,恰恰將張大少圍了起來。 “張先生,幸會幸會我姓吳,是形意門的三長老,你可以叫我吳長老?!眳墙樕蠋е挽愕男θ?,但是說話的口氣卻老氣橫秋的,儼然以張大少的前輩自己。 張大少也不在意,淡淡一笑,大方得體,應(yīng)道:“吳長老客氣了,我是張?zhí)?。?/br> “張先生雖然年紀(jì)輕輕,但是一表人才,一看就知道是位青年才俊,好極好極?!眳墙滟澚藦埓笊賻拙?,那敷衍的態(tài)度,就連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就這么不咸不淡地客套兩句之后,吳建濤轉(zhuǎn)身大搖大擺地走開,似乎巴巴地跑過來,就是專門膜拜張大少一下似的。 至于另外一邊的郭昭,則是一言不發(fā),只是面帶微笑看著兩人寒暄,時不時點(diǎn)點(diǎn)頭,似乎對這個后輩十分滿意一樣。 見吳建濤離開,張大少也即繼續(xù)邁步,那一邊的郭昭,卻在這個時候無聲無息地將右腳伸了出去,橫在張大少腿前,旨在將張大少絆倒,讓張大少大大出個丑。 大堂里的人都熟知郭昭和吳建濤兩人的性子,從他們兩個圍過去的時候就知道肯定是想整整那個什么張?zhí)斓?,此刻見郭昭是用這種方法,更是興奮無比,一個個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期待著下一刻張大少摔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