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節(jié)
前面的洪安興自然也知道郭昭兩人的想法,不覺又是好笑又是氣惱,張?zhí)炷枪砩衲獪y一樣的本事,這兩人過去不是自己找死? 本來還想叫住兩人的,但又臨時住了口,讓這兩人吃點虧也是好的。 而張大少呢,似乎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jīng)被人擺了一道,仍舊那么大搖大擺地抬起腳不來,眾人眼睛都是瞪得老大,眼看著,這個張?zhí)祚R上就要一腳踢到郭昭的腳上,出個大丑了! 大家想的沒錯,下一刻張大少就一腳踢到了郭昭的腳上,可是想象中的張大少被摔個狗屎吃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反而是郭昭啊的發(fā)出一聲悶哼來,身子一震,猛地被彈開了。 嗖! 郭昭身子轉(zhuǎn)瞬彈到一米之外,而后撲通一下,大廳的地板似乎都隨之一震,他龐大的身軀,居然就那么摔倒在地上! 不光如此,郭昭更是無法化解,在地上接連打了三四個滾方才硬生生止住身形。 我,我靠! 大廳里一下子變得死寂無比,只有眾人沉重?zé)o比的呼吸聲,每一個人全都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盯著這一幕,臉上全部都是驚詫之色。 他們說什么也不會相信,郭昭伸腳去絆張?zhí)?,竟然被張?zhí)煲荒_踢飛了! 要說最為吃驚的,當(dāng)數(shù)郭昭了。 郭昭這貨一直到現(xiàn)在整個下半身還都是酸麻不堪,經(jīng)脈不暢,尤其是右膝,更是火辣辣的像是斷了一樣,卷起褲腳一看,都已經(jīng)黑了,全是淤血。 那簡簡單單一腳,竟然有這種威力! 而且從頭至尾,張?zhí)斓哪_步都是那么不急不緩的,連一絲停滯的地方都沒有,似乎自己擋住他的腳,只是一團空氣一樣!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再強再強的高手,也不可能達(dá)到這種程度,這根本就超出了眾人的接受范圍。 這貨一時間驚疑不定,驚怒交加,腦袋里面一團亂麻,怔怔地爬起身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即便是見識過張大少牛逼之處的洪安興也不禁駭然,但卻第一個回過神來,反而更加高興,張大少越強,那就越能治好曲師弟的內(nèi)傷!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郭昭,你這是自取其辱。”洪安興說道,不再理會的大廳里的眾人,帶著張大少閃身從側(cè)門內(nèi)走進(jìn),在走廊里七轉(zhuǎn)八轉(zhuǎn)的,最后來到一處花園里面。 放眼一看,在前面不遠(yuǎn)處的湖前,一個大概四十歲的漢子正在專心致志的釣魚,神情專注而且認(rèn)真,但是眉宇之間,卻有一絲深入內(nèi)心的憂愁。 很顯然,這位就是洪安興口中的曲師弟。 “曲師弟,我一猜你就在這里?!焙榘才d輕手輕腳地走到曲師弟面前,柔聲說道。 曲師弟也回頭一笑,道:“掌門師兄,門內(nèi)現(xiàn)在事務(wù)繁多,你怎么有空來這里了啊?!?/br> “我來看看你?!焙榘才d道,又關(guān)切了幾句,方才問道,“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曲師弟頹然地?fù)u搖頭,而后露出一絲苦笑,似乎是任命了,道:“掌門師兄,我這傷是治不好了,你就別在我身上浪費精力了,再這么下去,我哪還有臉在門內(nèi)呆下去。” “曲師弟,你什么時候也這么消極了?!焙榘才d眼中閃爍著光芒,有些小小激動,“誰說你的內(nèi)傷治不好了,今天我就讓你再次站起來!” 說著,就為曲師弟介紹張大少。 本來曲師弟見洪安興的話語之中自信無比,似乎很有把握一樣,也有些激動和興奮,可是一見洪安興請來給自己治傷的高手,心又一下子全都涼了。 這么一個毛頭小子,能有什么本事?看來,掌門師兄已經(jīng)為自己的事情忙昏了頭了。 洪安興知道曲師弟心里所想,也不解釋,只是對張大少說道:“張先生,麻煩你了。” 張大少點點頭,神識在曲師弟體內(nèi)一掃,道:“小傷而已?!?/br> 第687章 形意拳總綱 聽了張大少的話,曲師弟更加認(rèn)定張大少是一個掛著狗皮膏藥的騙子,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取得了掌門師兄的信任。 自己身上的內(nèi)傷根本就是不治之癥,到了他的嘴里,居然成了小傷,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掌門師兄,不用這么費事為我治傷了,其實我挺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的,悠然自得,安然閑適,多少人都羨慕不來呢。”曲師弟只是瞟了一眼張大少,而后不再理會,自顧自地對洪安興說道。 話雖這樣說,可是其中的那一絲黯然和不甘,洪安興卻是能夠感受得到的,他知道,這只是曲師弟在安慰自己罷了。 “曲師弟,你放心,張先生是個高人,他一定能夠治好你的內(nèi)傷的?!焙榘才d又道,重重拍了拍曲師弟的肩膀。 曲師弟知道洪安興的性子,知道再說也沒有用,只是搖頭一嘆,不再說話。 “張先生,麻煩你了?!焙榘才d一臉鄭重地拜托張大少。 張大少點點頭,道:“我要開始了?!?/br> 手一翻,從納戒里面取出一個小盒子來,放到地上,將盒子打開,里面銀光閃閃,居然是滿滿一盒子的銀針。 張大少右手一拂,寒光一閃,五根銀針出現(xiàn)在手中,其動作之快,行云流水,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卻盡顯一代大家風(fēng)范。 曲師弟一直都在冷眼看著張大少,想看看這個騙子究竟要怎么?;ㄕ?,此時卻是不禁一愣,感到十分意外。 尤其是張大少是怎樣取出銀針的,他竟然都沒有看清楚! 曲師弟就不禁開始細(xì)細(xì)審視起張大少,看起來,自己倒是看走眼了,這個騙子,還真有那么兩下子,但要說道張大少能治好自己的傷,卻是說什么也不相信。 “我要開始了,希望曲先生能夠配合?!睆埓笊偈治浙y針說道。 “你盡管動手。”曲師弟此刻也產(chǎn)生了一絲興趣,當(dāng)即放下手中魚竿釣具,端坐直了身子。 唰! 話音未落,張大少已經(jīng)出手如電,五根銀針蕩起一片銀芒,只是一瞬間就全部扎在曲師弟的胸口大xue上。 這一下子無論是曲師弟還是洪安興全都嚇了一大跳,針灸治人他們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卻沒有哪一個人的針灸之術(shù)像是這樣的,隨手就扎,猛烈無比。 但放眼看去,卻見張大少所扎之處全部都是曲師弟的xue位,并無一絲偏差,對于張大少的手法暗暗稱奇,對張大少的信心,也是越來越足。 張大少并不理會兩人,先后在曲師弟的胸口還有腰背上扎滿了七七四十九根銀針,而后又以真氣加以導(dǎo)引,半個小時之后方才將銀針全部收回。 那曲師弟立刻就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說不出的舒服,自己那早就枯死的經(jīng)絡(luò)之內(nèi),竟然也酸酸麻麻的,似乎有螞蟻爬過。 他的眼睛,立刻就瞪大了,臉上露出吃驚和狂喜的神色來,自己治療了整整三年,還從來都沒有過這種變化,自己的內(nèi)傷,這次終于有了希望! 見曲師弟的表情,洪安興又驚又喜,一開始縱然他對張大少有很大的信心,可終究還是提著一顆心的,直到現(xiàn)在,那提在嗓子眼的心總算是松了下來。 曲師弟的傷是陳年舊傷,又經(jīng)過不知道多少人多少方法的治療,簡直是一團亂麻,張大少煉制了不少治病的丹藥,但是治傷的丹藥卻是沒有。 再者,治療內(nèi)傷,重要的是調(diào)理疏導(dǎo),經(jīng)絡(luò)通了,其他的自然不在話下,用普通的藥草加以輔助即可。 當(dāng)即,張大少寫了一些藥材,讓洪安興抓緊時間備齊,洪安興哪里敢有半點耽誤,立刻加派人手去買藥。 只要按照單子上的藥服用,再以銀針疏導(dǎo)刺激幾次,曲師弟身上的傷必能痊愈。 給曲師弟繼續(xù)針灸,要接連三天,在洪安興的安排之下,張大少在這三天之中暫住在形意門之內(nèi)。 順帶著,洪安興也帶著他在形意門各處轉(zhuǎn)轉(zhuǎn),當(dāng)初邀請張大少來給曲師弟治傷,可是答應(yīng)了張大少一個條件的,眼下見張大少確有治好曲師弟的本事,更加不能食言了。 對于形意門內(nèi)的其他地方,張大少根本不感興趣,首先去了兵器庫參觀一番。 本來兵器庫也是一個門派十分重要的地方,洪安興卻沒有絲毫猶豫,聽聞張大少有這個要求,二話不說,立刻帶著張大少進(jìn)去觀摩,并且興致勃勃地給張大少介紹起來。 這貨兩眼放著異樣的光彩,臉上也有得意洋洋之色,很顯然對于形意門收藏的珍稀兵器感到十分驕傲。 張大少隨手把玩了幾下,索然無味,搖了搖頭,大步走了出去。 洪安興一怔,立刻快步跟上,出了兵器庫,在張大少的要求之下,又帶著張大少來到典籍室之內(nèi),里面收藏的,全部都是形意門之內(nèi)的各種法門要訣。 “張先生果然要來這里面,幸虧我早有準(zhǔn)備?!焙榘才d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在心里慶幸地想到,里面一些重要的典籍,早被他轉(zhuǎn)移出去了。 張大少神識一掃,里面什么樣的典籍已經(jīng)心中有數(shù),他知道洪安興早就做了手腳,也不在意,反正他不是為了偷學(xué)形意門功夫的。 更何況,身為形意門掌門人,洪安興這么做也無可厚非。 隨手抽了幾本翻了翻,張大少大體瀏覽一下,對于地球上的武學(xué)典籍,已經(jīng)有了一些了解。以他的眼界來說,自然是不過如此。 不過典籍上面,還是有一些獨到的地方,也不算是白來,但也沒有繼續(xù)在這里面呆下去的必要。 正要離去的時候,張大少眼角一瞥,忽然發(fā)現(xiàn)一本名叫《形意拳總綱》的典籍。 拿過來掃了兩眼,發(fā)現(xiàn)上面介紹的全部都是一些形意門的基本拳法招式,簡單明了,通俗易懂,乃是形意門的入門典籍,正是形意門教授一般弟子所用,只有拳法,沒有內(nèi)勁。 張大少卻是心中一動,這東西,對瘋子或許有用。 瘋子給人打斗一向隨心所欲,所用的招式基本上靠的自己摸索領(lǐng)悟,好在他戰(zhàn)斗天賦驚人,正所謂以力破巧,他實力太過強悍,招式倒顯得不太重要。 可有了這個正宗的形意門拳法作為指導(dǎo),卻有錦上添花之效,能讓瘋子的戰(zhàn)斗力更上一層樓。 第688章 孟良俊出獄 三天的時間很快很快,簡直就是一晃而過,將曲師弟身上的銀針取下收好,手一翻收盡納戒指中,張大少辭別了洪安興,離開形意門。 “張先生,你的恩德,我形意門上下都將銘記在心。”洪安興本來就對張大少客氣無比,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則是越加恭敬。 整整三年都沒有辦法治好的曲師弟,竟然三天就被張先生給治好了,張先生的本領(lǐng),當(dāng)真不是蓋的。 “張先生,您慢走!我形意門的大門,永遠(yuǎn)為你敞開,歡迎你以后多來做客。”那曲師弟,也是滿臉誠摯,真誠地對張大少說道。 一開始,他固然對張大少持懷疑態(tài)度,可是三天之后,張大少用鐵一般的事實讓曲師弟對自己刮目相看。 曲師弟現(xiàn)在對于張大少,除了佩服之外,再沒有別的。 在這兩人身后,還有郭昭同吳建濤兩伙的人在,如果形意門其他人發(fā)現(xiàn)這一幕的話,一定會驚訝得合不攏嘴! 整個形意門的高層骨干,竟然大部分全部都來了,其目的,只是恭送一個年輕人! “洪師傅,曲師傅,各位師傅,你們客氣了,請回吧?!睆埓笊賹Ρ娙舜蛄藗€招呼,鉆進(jìn)出租車?yán)铩?/br> 在關(guān)上車門的那一瞬間,張大少眼角一瞥,發(fā)現(xiàn)吳建濤正對著自己這邊發(fā)出一聲冷笑。 治好了曲師弟,最最不高興的,就屬吳建濤這貨了。 對于這,張大少渾然不在意,沒有理會,懶洋洋靠在靠背上,出租車當(dāng)即發(fā)動,揚長而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眾人的眼簾之中。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張大少摸出來一看,是孟良俊的號,心里恍然,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小子還是在號子里呆著,既然來電話了,那就是說明人已經(jīng)出來了。 同孟良俊之間的關(guān)系比較微妙,說親不親說疏不疏,但張大少還真不能眼睜睜不理會這小子,況且自己上次在號子里還和他有約,讓他想清楚之后再來找自己。 沒有什么猶豫,張大少按下接聽鍵,還沒有說話,就聽見沉重的大鐵門拉合的隆隆聲,這小子,應(yīng)該是剛剛才被放出來。 “張老師,在號子里的這一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想和你談?wù)??!敝宦牭妹狭伎≡陔娫捘沁呎f道。 當(dāng)即,兩人約了見面的地點,隨即掛了電話,張大少對前面的的哥說道:“師傅,去祥龍酒店吧。” 半個小時之后,到達(dá)目的地,張大少下了車,抬頭一看,倒是感到一陣意外,原來這祥龍大酒店自己以前就來過。 前些日子,錢主任請自己到一家小飯館吃飯,來的就是祥龍大酒店,只不過當(dāng)時自己并沒有留意祥龍大酒店的名字而已。 就是在這里,自己碰到了當(dāng)服務(wù)生,并且被人抽耳光逼著道歉的孟良俊,他對這里的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 隨即,張大少就明白了孟良俊將會面地點定在這里的意義,同時,他也猜到了孟良俊心中的選擇。 來到前臺,只有一個服務(wù)員在那里,正懶洋洋地玩著手機,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聽到有腳步聲,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在心里暗自贊嘆一聲,好俊俏的男生! 隨即就低下頭去,接著玩自己的手機,并沒有理會張大少。之前聽到停車聲她就往外瞟了一眼,這位帥哥,可是從出租車?yán)锵聛淼?,不用那么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