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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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沒有說話,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梁青瓷這時候抬起頭來,看著她,彎了彎嘴角,“如果你是我,你會怎么做?” 房間里一時安靜下來,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顧言看著面前精致的茶杯,良久才道,“我會保住他。” 梁青瓷看著她,一雙眼波瀾不驚,似乎已經(jīng)料到了她會這樣回答,但她還是問,“為什么?” 顧言繼續(xù)說,“一個用兩千萬就被收買的人不值得懷念,但孩子是無辜的,在不能真正保護他的前提下,我愿意放棄身份地位,因為沒人愿意殺死自己的骨rou,即使他的父親是個人渣?!?/br> 梁青瓷看著她,突然笑了起來,直到眼淚掉下來都沒有停止。 顧言安靜的坐在一邊,任她淚水飛肆。 能哭出來終究是件好事,就怕連眼淚都流不出來,那么,心里的傷口即使結(jié)了痂,也痊愈不了。 “所以,這就是你身上我沒有的東西。”梁青瓷擦了眼淚,啞著嗓子說,“你為了孩子愿意拋棄所有,我卻不能,因為我是個極度自私的人,不能少了名牌包、高定服飾和這個名叫上流的圈子?!?/br> 顧言無言,只是輕拍了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在梁青瓷停止流淚之后,薄清安姍姍歸來。 他的臉色如常,依舊英俊無匹。 顧言看著他替梁青瓷拉開椅子,對于她微腫的雙眼毫不多言,兩個人站在一處依舊耀眼奪目,卻終究是少了些東西,或許是纏繞彼此的愛戀,亦或者只是一個缺乏繾綣的親吻。 被梁青瓷這一番情切剖白,走出餐廳的時候顧言都忘了今晚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薄清安的車就停在餐廳門前,顧言謝絕了他的相送,上了停在一旁的保姆車,跟薄清安和梁青瓷道了別,便讓司機開車走了。 現(xiàn)在才剛過九點,整個城市沉膩在一片璀璨明亮的人造燈火中,高架橋下的寧安江安靜得如同處|子,微弱的燈光灑在上面,泛起粼粼的微光。 顧言靠在椅背上,眼睛看著窗外出神。 她想起梁青瓷的眼淚,晶瑩的透明的,從那張姣好的面容上滑下來的時候,像洶涌的河流,傾刻間就能沖散一切。 若換了她是梁青瓷,她未必做得到像自己說的那樣坦然大方。 但她愿意一試,即使最后的結(jié)果仍是失敗,至少她盡力了。 殘害還未出世的孩子,剝奪他遇見這個世界的權(quán)利,無論是誰,都是要下地獄的。 作者有話要說: 猜薄清安聽見梁meimei的話木有? ☆、讓我抱一會兒 保姆車在別墅附近的一條街停下,顧言戴上墨鏡提著包下了車。 別墅區(qū)里綠化做得很好,竹林草坪游泳池應(yīng)有盡有,小路兩旁的路燈是微亮的溫暖的黃色,顧言走得慢,夏天的夜晚,能聽見蛐蛐的叫聲,路過別人的花園時,還能聞到一絲清淡的花香。 顧言的心情被這清新的花香熏陶得舒坦了一些。 還未走到別墅門前,遠遠的看見李晉陽的車停在了門口。 顧言剛想走過去,車門這時候打開了,一個女子從副駕駛的位置上走了下來。 路燈的光芒照在她臉上,讓顧言輕易的就認出了她,是莫菲,那個剛被博川簽下來的編劇。 莫菲下了車,徑直拉開后座的車門,前面充當(dāng)司機的人走繞了過來,兩人合力將后排座上的李晉陽扶了下來。 李晉陽似乎是喝醉了,腳步虛浮,一只手搭在那個高大的司機身上,另一半重量則壓在了莫菲身上,兩人扶著一個喝醉的人好不容易走到了玄關(guān)處的門口,又停了下來,似乎是在找鑰匙。 “他怎么了?” 一個聲音在兩人身后響起,理所當(dāng)然的嚇了他們一跳。 莫菲轉(zhuǎn)過身去看,就看見顧言站在離他們兩步之遙的地方,光線從她的背后射過來,將她纖細的剪影投到一側(cè)的空地上,莫菲驚訝的張大了眼睛,動了動嘴唇,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李先生喝醉了?!?/br> 顧言看了一眼低垂著頭昏睡過去的李晉陽,然后走上前打開了門,讓兩人將他扶進去。 李晉陽的酒量不錯,在顧言的記憶里,他喝醉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雖然少,但顧言還有些照顧醉鬼的經(jīng)驗。 更何況,這個醉鬼喝醉了不吵不鬧也不會吐,只要睡一晚就好了。 她讓司機和莫菲將人直接扶到樓上主臥,李晉陽被放在床上,司機和莫菲同時舒了口氣,就在莫菲起身準(zhǔn)備走開的時候,李晉陽突然睜開了模糊的眼睛,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很用力,莫菲沒有站穩(wěn),立刻整個人栽了下去,撞上了李晉陽的胸膛。 李晉陽的眼睛重新閉上,手卻沒松。 莫菲本能的轉(zhuǎn)過頭來看站在門口的顧言,發(fā)現(xiàn)她平靜依舊,臉上一絲波瀾也無。 司機對于這種情況沒有心得,只能在一旁尷尬的搓著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顧言看著像小鳥一般依在李晉陽胸口的莫菲,然后慢慢的走了過去。 莫菲似乎很緊張,聽見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身體都繃緊了些。 但顧言只是停在床的另一側(cè),一只腳跪在床上,伸手翻開李晉陽的眼睛查看了一下,然后下樓沖了一杯醉酒茶喂他喝下,等到李晉陽喝完了之后將杯子放在床頭柜上,接著站直了身子。 莫菲的手這期間一直被李晉陽抓著,她是個有氣質(zhì)的姑娘,像一朵嬌艷怡人的幽蘭,衣著得體,無辜的眼神表達得恰到好處,就連封后的顧言也要甘拜下風(fēng)。 “莫小姐如果不介意,今晚就在這里留宿?!鳖櫻钥粗?,淡淡的說。 莫菲張了張嘴,無法抑制自己的驚訝,但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 顧言又轉(zhuǎn)身讓那司機回家,最后看了床上依舊睡著的李晉陽一眼,便往外走。 還沒走出門,突然聽見李晉陽的聲音,很低,但還算清楚,“你去哪?” 顧言轉(zhuǎn)過身,看著床上重新睜開眼睛的李晉陽,這時卻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醉了,平時銳利無比的眼睛此刻有些茫然,也有明顯的疲憊,顧言朝他笑了笑,“我去睡覺,今晚有莫小姐陪著我想應(yīng)該沒問題,你好好睡一覺?!彼f完便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往外走。 “回來!”李晉陽氣息有些不穩(wěn),而且口氣不復(fù)平時的從容淡定,這可不像他。 顧言無奈的停下來,轉(zhuǎn)過身,看見已從床上站起來的莫菲,她微微低垂著頭,被黑發(fā)遮掩下的面容有些蒼白。 李晉陽揉了揉太陽xue,皺著眉看向顧言,說道,“我頭痛?!?/br> 李雇主的意思是讓她給他按摩按摩,從前李晉陽喝醉了,顧言就是這樣做的。 顧言站在原地,沒有動。 李晉陽的眉宇擰得更緊,這時候他似乎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還站著個莫菲,他看向她,輕聲道,“莫菲,今晚麻煩你了,你先回去吧?!?/br> 莫菲咬著嘴唇,下唇都被咬得發(fā)白了,過了一會兒,她緩慢的點點頭,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顧言見了都心生憐惜。 李晉陽卻像是沒看見她的表情似的,說完了話便看向顧言。 “那我先走了,李先生請注意休息?!蹦七@時候似乎也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說完話后便走了出去。 顧言并未去送她,而是站在二樓的柵欄旁,看著她急急忙忙的下了樓梯,仿佛一秒鐘都不想多呆似的快速的拉開門走了出去。 再次走進房間的時候,李晉陽已經(jīng)重新閉上了眼睛。 他的臉色有些發(fā)紅,好在呼吸還算平順。 顧言坐在離床不遠的沙發(fā)上,在昏暗的光線里發(fā)呆。 直到床上的李晉陽開口叫她,她才晃回神來,起身走過去。 李晉陽伸手握住她垂在身側(cè)的手,聲音有著醉酒的人慣有的虛弱,“吃晚飯了嗎?” 該說他什么好呢。 顧言有時候覺得,自己跟這個人真的生不起氣來。 明明自己都是一副快不行的樣子,竟還在意她有沒有吃晚飯。 她坐在床延上,輕聲答,“吃過了?!?/br> 李晉陽用了點力,便將她抱在了懷里,顧言也沒掙扎,聽見他的聲音在頭頂盤旋,“讓我抱一會兒。”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李晉陽還在睡。 顧言從床上爬起來,抓了抓睡得有些凌亂的頭發(fā),靠在床頭上閉著眼瞇了一會兒,大概過了十來分鐘,她終于撐開眼皮下了床。 梳洗之后下樓給李晉陽煮了一碗醉酒湯。 宿醉后的頭痛足以把人逼瘋,她很了解那種滋味。 顧言端湯上樓的時候,李晉陽已經(jīng)醒了。 她把湯遞給他,李晉陽二話沒說的喝了。 顧言接過空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李晉陽拉住她的手,聲音柔軟,“昨晚吵到你了嗎?” “沒有?!鳖櫻哉驹诖策?。 “那就好。”李晉陽放開手,然后起身進了浴室。 顧言看著那扇關(guān)上的門,低頭自嘲的笑了笑。 李晉陽出來的時候,顧言已經(jīng)不在房間,他穿好衣服下樓,看見她正站在玄關(guān)處,彎腰穿鞋。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嗎?出來吼一嗓子嘛= =| ☆、唯一的姓氏 她的身材算不上豐|滿,亦不骨感,是一種恰到好處的盈柔,少一分不妥,多一分則會溢出來。 李晉陽從前的情人都喜歡穿他喜歡的那個牌子以討他的歡心,只有顧言不。 那些他讓人從歐洲買回來的衣服鞋帽她從未穿戴過,這不算挑釁,李晉陽清楚的知道,這只是顧言固有的方式。 愛憎分明,從不拖沓。 顧言今天穿得很正式,一襲寶藍色的及地長裙,靜靜的立在玄關(guān),像一株悄然綻放的海棠。 同色的手提包放在身前的矮柜上,她正在穿一雙同色的系帶高跟涼鞋,鞋子的帶子似乎很頑固,她系了半天都未成功,李晉陽看著她依舊從容輕松的側(cè)臉,笑著大步走了過去。 他在她身側(cè)蹲下,自動接過了她手里的工作,顧言眼眸里的驚訝一閃而過,隨即被迫站起身來。 從這個角度看下去,只能看見李晉陽梳理整齊的頭發(fā)以及光滑堅毅的下頜,他的手指修長有力,鞋系在他的手指間溫順得如同綢緞,很快就被系上。 李晉陽抬起頭,望進她淡然無波的眼睛里,勾起一邊嘴角笑,“今天有什么重要的約會嗎?” “陪薄清安參加一個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