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林亦飛?這更加不可能了,她能看出白小悠對林亦飛沒有感情,如果真是他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白小悠就知道,這件事情一旦曝光,她就會不得安寧,即使是面對自己的母親,她也透出一絲不耐的情緒,淡淡道,“是我一時糊涂,媽,等我康復(fù)了我們離開這里好么?”她真的不想再提孩子的事,那是她心中的痛。 昨天慕長軒對她說的話還歷歷在耳,他說,為什么不告訴我,難道我是一個不負(fù)責(zé)人的男人?對啊,他說得沒錯,可能他不是一個不負(fù)責(zé)人的男人,但是,他能給自己想要的生活么?就算將自己的情況告訴他,他能怎么樣,還不是一樣要面臨丟掉孩子的現(xiàn)實? 還是,他會拋下一切和她結(jié)婚?她要的是這樣的責(zé)任,他卻給不起!既然這樣,在她心里,說什么都是廢話! “這個孩子不是慕子卿的?”見白小悠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陳慧繞著彎兒問,希望可以從她口中得到真實的答案。 她老了,為兒女cao心了一輩子,只希望他們都能得到幸福,然而,看到白小悠受這么多苦,她是真心的痛心,那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只要她過得不好,她會比她難受千倍萬倍。 “媽,你就別再問了,一切都過去了?!卑仔∮瓢櫭?,不想繼續(xù)在這個話題上。只要想到那個男人,她的心就撕心裂肺的疼。 “小悠,媽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你千萬別告訴我你這孩子是你們老板的,我可受不起?!标惢垡粋€沒忍住,將自己心里所懷疑的說了出來。 早在昨天她就覺得不對勁,她是過來人,怎么會看不出來!慕長軒那受傷的神情,還有那說話的語氣,分明是一個男人對自己女人流露出的關(guān)心。 白小悠沒想到陳慧看得這般透徹,昨天到底什么情況她也不是很了解。慕長軒做了什么嗎?扯了扯唇角,蒼白的臉色在染上一抹倦色,心虛的否定,“怎么會呢,你想多了。”說完,她便將頭扭到一邊,生怕陳慧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 就算是慕長軒如此的傷害他,她還是無法將他從心里抹去!曾經(jīng)身和心的糾纏,那么明顯,仿佛如昨,她怎么可能忘? “那就好,昨天我看他的眼神不像是一個老板應(yīng)該有的。”陳慧雖然不相信白小悠的話,但也沒有繼續(xù)點破,她說出來的意思只是讓白小悠早點看清現(xiàn)實。現(xiàn)在斬斷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還來的及,反正孩子已經(jīng)沒有了,彼此之間沒了牽扯,事情也好辦些。 “或許他是覺得我平時工作比較賣力,而且關(guān)系也不錯,所以才有些擔(dān)心吧。”說到慕長軒,白小悠的心還是會忍不住觸動,那么多個纏綿的日夜,他強(qiáng)悍的身體總是沒完沒了的要,讓她一時忘懷,確實做不到! 似是看出她的心思,陳慧繼續(xù)道,“他那樣的男人不適合你,知道么!” 她之所以不同意,就是覺得像慕長軒那樣的男人不適合白小悠。那個男人太強(qiáng)大,太優(yōu)秀,而且還是慕子卿的六叔,這都什么跟什么呀!說出去還不被別人給笑話死,說她的女兒和之前男朋友的叔叔攪在一起,別人會怎么想? 最重要的是,白小悠跟著他一定不會好過。他那樣的男人,身邊的女人一定不少,看起來也不會心疼人。她的女兒太平凡,沒有顯赫的家世,實在難以高攀,說到底就是怕白小悠受到心靈的傷害。她只希望女兒嫁給一個平凡的男人,疼她愛她就足夠了! “我沒那樣想過,你別擔(dān)心了?!卑仔∮茝?qiáng)忍著心里的酸楚,給陳慧吃了一顆定心丸。 不管以前和慕長軒怎么樣,以后他們不會再有牽扯,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就算再怎么不舍,也無濟(jì)于事! “等你好了,我們搬家吧,我也不想讓你爸爸經(jīng)常找你?!?/br> 陳慧突然提出,三年前和白小悠從白家出來,為的就是能過清凈的日子??蛇@日子終究逃不過命運(yùn)的魔掌,白瑜塵確實三年沒找過她們,不過那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的去向。如果不是為了他的女兒白靈萱,這輩子他恐怕都不會現(xiàn)身吧! “媽,白瑜塵的勢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我們?nèi)诉€在a市,他就一定能找到。最好的辦法,只有離開這里。”一開始,她不愿意離開,可經(jīng)過這么多事情之后,她真的累了,或許換個新環(huán)境也好! 陳慧并不贊成,“離開?說得輕巧,我們?nèi)松夭皇斓?,能去哪兒,況且這里的一切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br> 白小悠剛剛動過手術(shù),不宜勞累奔波,也怕別的地方氣候不適應(yīng),這件事不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 “媽,你能告訴我,我的父親究竟是誰嗎,我都這么大了有權(quán)利知道!我也不想一直叫白瑜塵爸爸,他眼里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女兒?!卑仔∮仆蝗粏柶穑@是她心里的劫,此刻的她真的很需要父親的關(guān)懷。 陳慧聽到她這樣說,臉色一僵,心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隨后神情黯然的回答,“他已經(jīng)死了!” 當(dāng)年,白瑜風(fēng)死后,白家上下封鎖了消息,不能提及此人,怕惹老夫人傷心。所以,這些小輩根本就不知道白家還有一個白瑜風(fēng)。 這個消息對白小悠來說不算太震驚,她曾經(jīng)也想過,自己的父親可能遭遇了不測,否則這么多年為什么沒有現(xiàn)身,將他們孤兒寡母丟給一個沒有娘心的男人?白瑜塵和陳慧之間的事白小悠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從懂事起,她就在白家,而白靈萱一直罵她野種! 原來她真的不是白家的孩子呵!也難怪白瑜塵會偏心了,人之常情。她能接受白瑜塵的冷眼冷語,可受不了他為了自己的女兒不顧一切的來逼迫自己。 他們的情分,二十幾年的養(yǎng)育之恩,在他用白正宇威脅的那一刻,已經(jīng)斷得干干凈凈。 這個消息雖然她早就預(yù)料到,但此刻得到證實,她還是忍不住傷心,咋一聽,眼圈微微泛紅,哽咽著,“原來如此,他葬在哪兒,我想去看看他!” 既然早就不在了,為什么一直不告訴她?她這么多年都沒有去看過父親,一座孤墳,該有多么孤單!她心疼啊,父親英年早逝,這么多年,兒女都沒有去祭奠過,確實不孝! “等你好了再說吧,現(xiàn)在養(yǎng)好身體,什么都別想。”陳慧為她扯了扯被單,怕她身體著涼,希望她的身體能盡快好起來。 慕長軒自白小悠住院之后,將辦公室搬到了醫(yī)院。 “六爺,該辦的事都已經(jīng)辦好了。”下屬低著頭站在他面前畢恭畢敬的匯報。 男人聽到匯報,停下手中的工作,似乎只要關(guān)系到白小悠,他就表現(xiàn)得很急躁,“記住,我不能讓白瑜塵有任何威脅白小悠的機(jī)會,也該給那個男人一點兒教訓(xùn)了?!?/br> “現(xiàn)在白氏集團(tuán)股票突然下跌,白瑜塵根本沒有心思顧忌別的?!?/br> 慕長軒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漫不經(jīng)心的問,“最近我們公司的情況怎么樣?” “幾個項目已經(jīng)在進(jìn)行了,但是您不在的日子,目前還沒有新的合作方?!?/br> “把手上的幾個項目完成,其他的事等我回去再處理?!崩淅涞拿睿Z氣果斷狠絕。 “是!” 除了慕氏集團(tuán),慕長軒在這之前有自己的公司,可以說,勢力并不輸于慕氏,只不過,他的公司主要經(jīng)營權(quán)一直在國外,這些人每天都會給他匯報公司的情況,公司的執(zhí)行總裁都是他經(jīng)過精挑細(xì)選的。 這些年,在他的經(jīng)營下,公司的效益一年比一年好!所以,他無疑是最忙碌的,為了白小悠,很多項目需要他親自去談判,然而此刻他卻放棄了。這個時候,他不能離開她一步! 像昨天那樣心痛的事,他不能容忍再發(fā)生一次! …… “媽,您回來都兩天了,表哥一次都沒來過,我說了他變了,您還不信!”杜瑜錦撅著小嘴,慕長軒的態(tài)度確實讓她不滿。 就算他不待見自己,可mama畢竟是從小將他養(yǎng)大的,這里也是他的家,按理說,昨天他就應(yīng)該過來的,可到現(xiàn)在一句話都沒有,確實很讓她納悶兒。 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的杜斯辰聽到杜瑜錦的抱怨聲,放下手中的報紙,也摻合進(jìn)來,“錦兒,長軒那么忙,你就別數(shù)落他了,等空下來他會過來的?!?/br> 慕長軒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非常明確,如果杜瑜錦繼續(xù)糾纏下去,只會讓雙方更加尷尬,到時候連兄妹都做不了。說到底,之前是自己的meimei對不起他,現(xiàn)在,慕長軒決定放手也在情理之中,他是幫理不幫親。何況慕長軒是他從小到大的兄弟,他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杜斯辰,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呀,每次都不幫我說話!”杜瑜錦聽了他的話,如同一只炸了毛的小貓,奔到他跟前,不滿的控訴。 她就不明白了,人家的哥哥疼meimei是疼到心坎兒里,只有他,不但不幫她,還幫著別人,她真的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meimei。 可杜斯辰的下一句話徹底讓杜瑜錦傻住,那本就郁悶的心情在此刻是糟糕透頂。 “你這是不懂事兒,我不能讓你害了長軒!”杜斯辰嚴(yán)肅的斥責(zé)。 小時候,父親一直忙于工作,在家的機(jī)會很少,母親要帶三個孩子,確實辛苦。他作為長兄,許多事情自然就落到了他身上。對自家的meimei,他是疼到心坎兒里,就是因為他過分的溺愛,早就了杜瑜錦現(xiàn)在囂張跋扈的性格,如今她長大了,他不能繼續(xù)再縱然她。 “你?”杜瑜錦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斥責(zé)啊,一雙美眸在杜斯辰的威逼下早已泛紅,她怎么就有這樣的哥哥? “行了,行了,你們從小吵到大,能不能消停點兒,斯辰不是我說你,哪有這樣說自己meimei的,女孩子家就得讓男人寵著。”蘇青將洗好的果盤放到茶幾上,對著斗嘴的兄妹二人數(shù)落,可話里,明顯的偏袒著杜瑜錦。 這一說,杜瑜錦的面色才有所好轉(zhuǎn),撒嬌的往蘇青懷里一靠,說出的話像抹了蜜一樣甜,“還是mama對我最好!” “媽,您這樣會害了她!”杜斯辰頗有兄長的氣勢,對自個兒mama的輿論皆有不滿。 蘇青沒好氣的憋了他一眼,教訓(xùn)道,“你還教訓(xùn)起我來了?有本事給我?guī)€媳婦兒回來看看,都三十了,還不結(jié)婚,真不知道什么樣的女人才能入得了你的眼。” 自個的兒子這么優(yōu)秀,她對媳婦兒的要求確實也挺高,可也不能一直由著這個理由,讓自家的兒子不結(jié)婚吧? “這不是說錦兒嗎,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來了。緣分來了自然就有了,著什么急呀!”杜斯辰說得輕巧,只要一說到結(jié)婚他就頭大。 這樣的回答讓蘇青的臉一沉,心里的壓抑更加沉重,“唉……你們吶,要讓我cao碎心才肯罷休吧,錦兒的事找個時間找長軒好好談?wù)?,把日子定下來,也省得讓我為你們煩心?!?/br> 現(xiàn)在,能解決一個是一個,女兒的終身大事辦了,她就幫兒子好好琢磨琢磨,一對不省心的兄妹,她要什么時候才能抱上孫子哦! “那我給軒打電話,要他今晚過來吃晚飯?!倍盆ゅ\聽到蘇青這樣說,迫不及待的就要給慕長軒打電話。 她相信只要mama出馬,這事兒一定能成! 蘇青看到她毫不掩飾對慕長軒的愛意,微微嘆息一聲,慎重的囑咐,“等等,現(xiàn)在不要打,這事兒讓媽幫你辦,女孩子家應(yīng)該矜持點,這樣才有價值?!?/br> 幾年前,慕長軒對她許諾要娶杜瑜錦為妻,她并不是很贊成。在她心里,他們雖然不是親表兄妹,可事實擺在眼前,所有商界名流都知道他們之間是表兄妹的關(guān)系,如果他們結(jié)婚,免不了被社會斥責(zé)。 最后,他們一家遷往倫敦,慕長軒和杜瑜錦被迫分開,她其實就是想看看,這對年輕人有多相愛,假如他們真的能跨越遙遠(yuǎn)的距離,她就不再阻攔,想辦法幫他們湊成一對。到底慕長軒也是她養(yǎng)大的孩子,能照顧錦兒她也放心。 可三年前,當(dāng)慕長軒來倫敦找杜瑜錦,這個丫頭又反悔了。她當(dāng)時不明白,最后才聽杜瑜錦提起,她這樣做只不過是想讓慕長軒更在意她。可沒想到這樣的做法,卻將那個男人越推越遠(yuǎn)。 杜瑜錦后悔?。∷@個做母親的當(dāng)然不能看著女兒受苦,他們之間的情分在很小的時候就有了,只不過這中間需要一個人化解,那么就讓她來吧! “媽,以前我就是太矜持了?!倍盆ゅ\突然出聲,對蘇瑜的提議并不贊成。 慕長軒太優(yōu)秀了,她如果再不出手,怕被別的女人搶了去! 蘇青寵溺的拍拍她的手背,胸有成竹的說道,“以前你是沒腦子,你放心,媽一定幫你辦好?!?/br> “嗯,好!”聽到這么堅定的回答,杜瑜錦的心徹底安心了。 然而一旁的杜斯辰聽到她們之間的談話,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并不贊成。女人啊,就是見識短! …… “你……還好么?”林亦飛是在昨天晚上得知白小悠流產(chǎn)的消息,思慮了一個晚上,他決定還是來看看她。 白小悠沒想到他會來,想到那天晚上他對自己深情的告白,此刻在他面前有些小尷尬,“嗯,還好!” 林亦飛勉強(qiáng)的擠出一絲笑容,那雙迷人的桃花眼在此刻黯然無光,喃喃道,“真傻,這孩子是慕子卿的吧?” 他怎么接受?他已經(jīng)說過了,會等她,為什么她不能給他一次機(jī)會?慕子卿真的那么好嗎,他輸?shù)貌桓市模鸵驗樗麄冊缯J(rèn)識了兩年,他注定是輸?shù)囊环矫矗?/br> “重要嗎,反正孩子已經(jīng)沒有了?!卑仔∮频幕卮?,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 林亦飛站在床前,凝視著她毫無血色的容顏,泛起一絲心疼。如果她是他的女人,他一定不會讓她遭受這樣的罪,但好像不可能了,他們之前已經(jīng)回不到過去。 “好好休息,別想太多。”末了,他關(guān)心的囑咐。 他是一個有原則的男人,即使她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可她已經(jīng)屬于別人,他就算再愛,也不會再去強(qiáng)求,因為這份愛已經(jīng)不屬于他,何必再苦苦掙扎,到最近弄得兩敗俱傷? “謝謝你來看我?!痹趺凑f,林亦飛的這份情她是辜負(fù)了,心里多少有點兒難過。 一個經(jīng)常流連花叢中的男人,應(yīng)該是鮮少說出那么認(rèn)真的話??伤睦镆呀?jīng)裝了另外一個男人,就算最后不能走到一起,她也無法接受別的男人的愛意,對于他,她注定只能傷害?;蛟S讓他早一點兒認(rèn)清事實也好! “以后別那么傻,男人的肩膀是用來依靠的?!绷忠囡w扯了扯唇角,昔日那張引以為傲的面容早已黯然失色。 兩人之間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如果再繼續(xù)下去,他明白,彼此之間只會更加尷尬。索性他關(guān)切的囑咐幾句就離開了。 “小悠姐,怎么會這樣的?”等林亦飛從病房出去后,程佩歌才進(jìn)來探望。 她家里的經(jīng)濟(jì)條件一直不好,平時沒少受那些千金大小姐的冷嘲熱諷,對她能安排在林亦飛身邊工作表示妒忌。只有白小悠不嫌棄她的出生,當(dāng)她是真正的朋友,一聽到她出事,她心里是真的跟著著急。 白小悠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悲,為什么所有的人都認(rèn)為孩子是慕子卿的?將來她欠慕子卿的情要怎么還呢,這么大一頂綠帽子扣在他頭上,她真的過意不去。 “小歌,你也覺得這孩子是慕子卿的吧!”她突然很想找一個人說說心里話,這些日子,憋在心里難受極了。 程佩歌到底太單純,并沒有聽出白小悠的言外之意,“不然呢,上次你喝醉酒一個勁兒的喊著要嫁給慕子卿?!?/br> “我?真的嗎?”白小悠瞪大雙眸,那張蒼白的容顏上滿是震驚。 她也能說出這么煽情的話么,還是醉酒的時候?;蛟S在她的潛意識里對慕子卿多少還是有點兒感情的吧,他們在一起工作兩年,慕子卿一直對她很照顧。如果沒有慕長軒,她可能會被慕子卿的情義感動吧? 可感情的事,根本不容人去多想,她只有一顆心,無法再裝下除他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 “我還能騙你不成,那天晚上也多虧了慕總裁,要不是偶然遇到他,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币徽f到那天醉酒的事,程佩歌頓時來了興致,將那天發(fā)生的一切一一告知。 說到慕長軒,白小悠的心忽地一緊,頭皮發(fā)麻,“什么?是他將我?guī)У骄频甑??”她已?jīng)能想象他當(dāng)時有多么憤怒。 還好,她當(dāng)時是喝醉了,不然還不知道他要怎么折磨自己呢! “不是,帶你到酒店的是我,不過房間是他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