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jié)
去超市時,她閑來無聊問起慕長軒的下屬,那天在書房發(fā)生了什么事。猛然間,她這才知道因為她,害了不少人丟了工作,嚴重者還要忍受慕長軒非人的責罰。 白小悠第一反應就是,慕長軒,你真的是混黑社會的? 她知道慕長軒是太在乎她所以才會這般失去理智,但這也太拉仇恨了吧? 高嵐可是他的得力助手,怎能因為某個誤會而將人家趕到非洲那種戰(zhàn)爭連連的地方?確實,女人天生敏感,為高嵐她還發(fā)過瘋受過刺激,可這些她都不知道,一聽到慕長軒完全不顧往日的情分責罰她,白小悠心里非常過意不去。 “好,都依你,還有什么要求趁著爺高興都說了吧?!蹦介L軒想都沒想便應承下來,末了還不忘和她打趣。 見著桌上的玉米羹顏色不錯,一向不喜甜食的他突然想嘗嘗,只因是她做的,任何一道菜他都不想錯過。 眉峰一皺,艱難的咽下,其實也沒想象中那般難吃,還是因為做飯的人不同,所以他的心境也不同? “我?guī)湍闶?,最近工作很忙吧,經??茨惆疽埂!卑仔∮泼媛断采懞玫钠鹕頌樗⒘艘煌媵~頭湯。 慕長軒也沒拒絕,靜靜享受這一刻的美好。黑色的眸子一直鎖在她嬌柔的臉上,有時看上去雖然移開了視線,但不可否認他的余光都停留在她身上。 就沖她剛才替高嵐求情,睿智聰明如他,怎會不知她的心思,她的心思還是和以前一樣單純善良。 之前慕長軒認為這種人傻,可現在,他愛極了這樣的她。 人生在世,還是簡單一點兒好,想做什么便去做吧!她的這顆玲瓏心,他會好好守護,不讓黑暗的社會渲染半分。 高嵐的工作能力確實無可挑剔,既然白小悠為她尋得一條出路,那么以后她便跟在白正宇身邊吧,他這個姐夫也算為小舅子出了一份力。 她為他盛的湯,他全數喝完,一滴也沒有落下。 兩人這般恩愛真是天妒人怨! “這么好的氣氛不來點兒酒怎么行?”慕長軒提議,在他的記憶里,他們還沒有一起喝過酒。 話剛落下,慕長軒高大的身形閃電般的移到酒柜,利落的挑出一瓶威士忌,分別倒入二人的杯里,兩人很有默契的輕碰一下,相視而笑。 “老婆,我們結婚多久了,嗯?”他將杯口放于唇邊,忽然問,聲音邪肆而魅惑。 白小悠已經被這種浪漫的氣氛沖昏了理智,他的眼神柔情似水,深深震懾她的心,越是這般溫柔的對她,她對他就愈發(fā)依賴迷戀,沒經過大腦的話一涌而出,“不知道耶?!?/br> “嗯?”放在唇邊的酒杯擱下,黑色的眼眸帶了些許危險的意味。 那么重要的日子竟然不知道?結婚證上不是有日期么? 更可惡的是,這個女人不知道結婚了多久,qq上的密碼還是他們三年前離婚的日期。 她到底什么意思? 白小悠被他掃得心魂一震,不動聲色的輕咳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后不由分說的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咳咳,我先干為敬哈?!?/br> “哎……這酒——烈得很,要慢點兒喝——才行!”他想伸手制止,可是晚了,眼見杯已見底,他只能搖頭輕嘆。 太過于心急,慕長軒并沒有在酒水里面混合任何東西,這種酒需要慢慢品嘗,像白小悠那樣一口吞下去只會覺得特別辛辣。 傻女人,該說她什么好? 剎那間,一種辛辣的口感刺激著她的感官,在她咽下的同時灼燒她的心臟,撂下空酒杯,白小悠捂嘴咳嗽起來,憤恨的看著一臉無辜的男人,咬牙切齒道,“咳咳,不早說,好辣,咳咳……慕長軒,你故意的吧你!” 慕長軒趕緊給她倒了一杯涼水服下,緩解她心里的燒熱感,高大的身形在她身旁的位置落座,大手輕拍著她的后背。 也許是因為喝酒的緣故,她本就紅暈的臉逐漸轉為深紅,待紅到耳根處,慕長軒微瞇著眼,心里一抖,情不自禁的將她大力攬到懷中,在她耳邊摩斯著,“有沒有舒服點兒?” “都怪你……我心里很難受,如同火燒!”白小悠趴在他寬闊的肩上嬌嗔的控訴。 殊不知,這種話里帶著某種變相性的曖昧和請求,聽在慕長軒的耳里,燒在他的心上,大手不知何時已經不安分起來。 一頓飯點燃一把火。 餐廳里的氣溫隨著他的動作逐漸升溫,待到最高點,白小悠驚覺時衣衫已被他褪去了大半,只留下一件若隱若現的薄衫,將她纖細的身段襯托得越發(fā)玲瓏有致。 怕她拒絕,慕長軒俯頭吻她,讓她的唇瓣無法發(fā)出抗拒之聲,一步步深入,撬開她的貝齒,直驅而入,淡淡的酒香像是能引人入勝的導火線,迷亂間一聲低吟從她口中溢出,沉醉在他溫柔而狂野的愛撫里。 他的吻沒有之前那般冷,不知是不是喝酒的緣故,他一開始就表現得極為動情,頗有一種等不及的感覺。 餐廳暗色的地板上,他們二人褪下的衣物交纏在一起,就像是他們二人緊貼的身軀,喘息聲,因*而顫栗的低泣聲響徹一片。 …… 醫(yī)生告訴慕子卿再休養(yǎng)幾天就可以出院了,而床上的男人聽后沒有半點的喜色,只是對醫(yī)生禮貌性的點點頭。 慕子卿最想見的人是白小悠,消息傳出去好些天了依然沒有看到那抹思戀的身影,莫非是慕長軒不愿意? 想來也是,經過這么多事,像慕長軒那般霸道的男人怎會容忍白小悠來和他單獨見面,但他真的很想見她! 其實,他只想跟她說聲對不起。 他被感情沖昏了頭腦,為愛迷失了心智,那天確實不應該在慕長軒面前刺激她,那一槍就當是自己為她贖罪吧。 用命償還,夠了么,她是否能釋懷,是否能原諒他一時的沖動? 人只要藏了心事,就無法靜下心來養(yǎng)病。 病房外都是慕易川的人,明著是為了他身體好,實則暗地里在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 昏迷的這些日子,他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醒來很多事情都變了,他一無所知,只覺得奇怪。 大腦一天比一天清醒,待到完全康復他一定要見到白小悠。 這個所謂的爺爺,從他讓自己娶白靈萱的那刻開始,慕子卿就已經對他產生了戒備。什么骨rou親情,在利益面前都會變得不堪一擊。 以前他不相信劉琴的話,經過這么多事情之后他算是看透了。老爺子心里只有慕長軒一個兒子,甚至打算把自己畢生的心血交給他。 爺爺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冷血無情的慕長軒會對一個女人動情,棄慕氏集團于不顧,按理來說像六叔那樣的天之驕子怎會稀罕慕氏,這不,老爺子沒了辦法,將注意打到他身上,讓他擔任慕氏集團的總裁一職。 慕易川要的只是一個冷冰冰的繼承人,無論是誰破壞了他的計劃,擋在他的面前,他都會六親不認的踢出局。 骨rou親情對于慕易川來說根本就是利用的工具。 為掩人耳目,白靈萱前兩天來探望他都是偷偷摸摸,兩人挑了最重要的話題,怕被慕易川發(fā)現也只能長話短說。 此時的慕子卿在想,到底該怎樣才能逃脫慕易川的魔掌? 他承認之前慕易川想要把整個集團都交給慕長軒打理,他心里確實覺得憋屈不甘心,而此刻,事情扭轉乾坤,他卻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這哪里是什么繼承人,根本就是慕易川培養(yǎng)的工作機器,家族的犧牲品。為了慕氏家族的興旺,為了在a市永保商業(yè)霸主的地位,老爺子是無所不用啊。 “子卿,該用午餐了。” 柔和的聲音里透著點點哀傷,慕子卿看向來人,見到她像是看到了一絲光明。 這些想法他早就想問劉琴了,奈何每次提到她都避而不答,受了白小悠一槍之后,他究竟錯過了多少事? “媽,到底發(fā)什么了什么事,您能告訴我嗎?”慕子卿按住她忙活的手,急切的問,眼神里滿是期待。 他想知道一切,包括慕易川對母親的傷害。 劉琴轉變這般大,絕不是一兩天就可以轉性的,唯一的猜測就是慕易川對她做了什么,或是,用自己威脅她做什么。 劉琴不露聲色的拿開他的手,并未回答他所問之事,“今天這甲魚湯我燉了好幾個時辰,聽說對傷口特別好,喝點兒吧。” “是不是爺爺逼你做什么了?”慕子卿不死心繼續(xù)追問。 劉琴將盛好的湯遞給他,在他身旁落座嘆息道,像是對生活有了很大的感觸,“子卿啊,你一直都知道我和你爸感情不好,很多年都這樣,自從你出事我這頭發(fā)都急掉了大半,看到你醒來才好過一點?!?/br> 她說的是事實,慕塵浩怎么樣她已經無力去管,對他的情也在這勾心斗角中消磨盡怡。心里除了記掛慕子卿的安危,劉琴已無力去想任何事。 “我喝,我喝?!蹦阶忧浔揪托能?,一聽母親的肺腑之言哪里還有拒絕的勇氣,接過她手里的湯,一飲而盡。 她笑,為兒子擄了擄被子,輕聲說道,“以后你想娶誰便娶誰吧,媽再也不逼你了,嗚嗚……” 說道最后,劉琴竟當著慕子卿的面哽咽起來,想起慕子卿昏迷的這些日子,她想過來探望卻被慕易川軟禁,是有心無力啊,要不是白靈萱無怨無悔的細心照顧,恐怕她的寶貝兒子再也無生還的希望。 人說患難見真情,哪怕她沒讀過什么書,也能看出白靈萱那丫頭的真心,這樣的好媳婦上哪里去找。 財富?呵,沒了兒子她要那些做什么? “媽,你這是干嘛呀,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慕子卿伸手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凝視著她憔悴的容顏,愈發(fā)心疼。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子卿,你以后可千萬別出什么事知道么,否則我也活不下去了?!眲⑶僦棺⊙蹨I,抽泣聲不斷。 “我知道,媽,你能幫我個忙不?” “……” —— 慕易川吃了一連半個月的藥始終不見效,一個星期以前他以為自己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帶著一顆激動的心去了蘇家老宅。 蘇蓉多日未見,身體里的那種熟悉強烈的*幾乎將他逼瘋,兩人并未過多的言語,他就迫不及待的猛撲向她,像頭饑餓許久的狼,在她身上撕咬,愛撫,然而到了關鍵時刻,那東西依然沒有反映。 這種情況可急昏了他,多日為蘇蓉的這件事郁郁寡歡,加上還要對慕子卿多加調教,可謂是cao碎了心。 人老了,整夜無眠,怎提的起精神? 他無顏面對蘇蓉,一個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再也無法做男人應該做的事,還有什么臉見她? “老爺子,該喝藥了!” ‘砰咚’一聲,藥碗被慕易川憤怒的掀翻在地,黑色的藥汁灑在淺色的木地板上形成鮮明的對比。 有什么用?他都喝了半個月了,是半點成效也沒見著,還喝它做什么?平日里鹿rou甲魚,驢rou,蛇rou等等,這些都沒少吃,只要對性生活有用的食物他每天當做膳食服下,和著藥一一起服用,一餐也沒落下,可還是沒有絲毫的作用! 蓉兒,難道我真的不能給你幸福了? “咳咳……”由于太過于激動,胸口憋了一口氣,本就不太好的面色上頓時變得通紅。 傭人一面收拾地上的殘渣,一面出言安慰,“老爺,您這樣下去不行的,公司還需要您,整個家族的興衰就倚靠您了?!?/br> 慕易川自太師椅上起身,待怒氣漸漸平息,冷聲吩咐道,“把慕長軒給老子叫回來,讓他最好把劉管家放了。” “這?”傭人犯難了。 他敢去向六少爺說這話,是作死的節(jié)奏么? 似是洞穿他心底的顧忌,慕易川面色轉冷,語氣加重,“要是他不肯,你就告訴他——小心他的女人!哼!” “是,我這就去辦。” …… 李博然打國際長途的時候慕長軒還在工作,據說博瀾教授已經答應將自己唯一的兩顆藥捐獻一顆出來,但前提是讓她做一回真正的女人。 慕長軒聽到這個要求面色一冷,直罵李博然笨,她要做一回女人就直接找個帥氣的牛郎好了,干嘛這點兒事還勞煩他,不是成心讓他心煩么? 好吧,六爺,您的英勇無比已經很出名了,那個老女人想讓你過去,怎么辦? 咱六爺聽到那老處女的這個要求,恨不得把李博然從電話里摳出來痛打一頓,氣得是臉都綠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