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我不想起舞啊、替身(作者:姚桉桉)、成神、我才不是炮灰攻、天鵠書院、[綜漫]無敵的咒術(shù)師不需要戀愛、重生之獨寵賢后、君心應猶在、棄了總裁白月光后,和影帝HE了、重生之錦繡天成
☆、29擦槍走火 第二十七章。 顧落不愿嫁給施夜朝,也不愿意承認自己是他的未婚妻,自然更不會把自己當做施家的一份子。這是施家自己的事情,顧落本不想?yún)⑴c進來,況且施夜朝也正有把她留在房間里的意思。 “既然來了,不如一起過去?你和月茹不是也很久沒見了?” 施夜焰把施夜朝的衣服遞過去,故意在他面前“低聲”問顧落:“你不是想知道那件事情的答案?” 施夜朝系好腰帶,聽了這話轉(zhuǎn)頭一個眼神瞥過去,施夜焰只當沒看見他的警告,直接做了“請”的手勢半強迫的把顧落帶出去。 “eric?!?/br> 施夜朝在背后叫他,施夜焰頭也不回的擺了兩下手。“動作快點,爸爸不喜歡等人?!?/br> 施夜朝張嘴還沒說話,施夜焰就已經(jīng)把人推到了外面。 顧落沒有那么急切的想知道原因,又不好拒絕的太明顯。“施先生要見他,我就先不去打擾了吧……” “這么見外?你又不是第一次來我們家?!笔┮寡娌⒉恢浪龔碗s的心理活動,只模棱兩可的說了句:“有你在,情況會好一些。” 顧落很快就知道施夜焰之所以會這么說也不無道理。 施拓辰是剛從皇甫家回來的,面上看不出什么來,但只要他人在場,每個人的心都不得不懸起。或許預感到即將到來的火星撞地球的狀況,紀翎并未到場。游月茹見了顧落在,明顯有些驚訝,很快又了然的模樣。 若是沒有旁人在,幾個月沒見著孩兒她娘的施夜焰估計會立即把游月茹擄回房間用直接的方式傾訴下對她的想念??上П桓绺邕B累,面對他毫不掩飾的火熱目光游月茹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顧和顧落說話。施夜焰很知趣坐在一旁,可不想在這種時候再惹她不高興,等回去了自然有法子討回來。 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場的氣氛讓顧落有那么點如坐針氈的感覺,似乎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里都藏著些什么,而她直覺的認為,這和某人絕對脫不了關(guān)系。 大家等了一小陣子,施夜朝才慢慢悠悠的下樓來,他一出現(xiàn),氣氛又跳低一級。 “您才剛回來,不先去休息一下么?”施夜朝落座,不同于顧落反是一派輕松。 施拓辰?jīng)]搭腔,大家都看得出是在醞釀脾氣。一見始作俑者,游月茹臉上對顧落的笑容立馬不見,換了副恨恨的表情。“外面的話傳得嚇人,要么斷了胳膊要么斷了腿,我還琢磨著除了我們家小汐還有人那么有本事能近身傷得了你這個金剛不壞之身。” 施夜朝攤了下手,對她的不敬與諷刺毫不在意:“讓你遺憾了,把我當神一樣看待了那么久,才知道原來我也是個凡人?!?/br> 這是太子婚禮出事那晚,游月茹首次和施夜朝碰面,她本就是個藏不住脾氣的性子,所有怒氣都表現(xiàn)在臉上。偏偏施夜朝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游月茹不禁磨牙問道:“你不該對我說點什么嗎?” 施夜朝認真的想了下,“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 太子悔婚,褚家翻臉,褚夫人表示和皇甫家從此一刀兩斷,多年間和皇甫家所有有關(guān)利益的往來全部終止。外人不知皇甫家與褚家的淵源極深,不是幾句話能說得清楚的,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褚家一動,皇甫家足以坍塌一方城池。不管悔婚是因為什么,游月茹都認為這只是兩個人必須經(jīng)歷的一道坎兒,畢竟太子對褚妤汐的感情她是實實在在看在眼里的,所以她更無法坐視不理,帶著愧疚為弟弟跑前跑后穩(wěn)住褚家。 這所有的一切,全在施夜朝的意料之中,因此他才有了這么一句話。 游月茹的怒火蹭蹭得竄起老高,也顧不得施拓辰在場,忽的站起提步?jīng)_他走過去。幾乎是在她剛有動作之時,那邊的施夜焰就已經(jīng)知道她的意圖,也跟著站起來。“月茹!” 游月茹哪里還會理他,恨不得把施夜朝碎尸萬段,可小手才只揚起就被施夜焰自后捉住,整個人被他拉回去。“冷靜點?!?/br> “冷靜個鬼!”游月茹氣的吼他,卻怎么都掙不開施夜焰的鉗制?!笆┮寡?!你哪頭兒的?” 施夜焰苦笑不得,湊近她低聲道:“你好歹等爸爸不在場的時候再放肆,到時你要怎樣我代勞還不行?再說你也打不過他?!?/br> 一句話提醒了游月茹,在施拓辰面前對他最愛的兒子動手也只有她做得出來了,好再這回連施拓辰也覺得對皇甫家感到抱歉,竟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什么反應。游月茹甩開施夜焰,轉(zhuǎn)而怒視施夜朝。“你是不是以為這世上沒人治得了你?施夜朝!壞事做多了當心報應早晚一起找上你!” “你們皇甫家的人都這么相信報應論?”施夜朝不以為然,倒也一派謙遜:“若真有那么一天,那也是我應得的,欣然接受。” 有些話是萬萬不能隨便說的,說者無心,偏偏上天會當真。 后來的后來,當報應真的如期降臨,施夜朝回想起自己一語成讖的這句話,除了后悔,就只有用束手無策來應對。那時他才知道這世上最強悍的只有命運,任誰都撼動不了,亦逃不過去。 但此時他的“謙遜”在游月茹眼里分明就是氣焰囂張:“太子結(jié)果怎樣那是他自找的,我不為他多說一個字,只是我不明白你這樣做究竟能得到什么好處?”她頓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極盡嘲諷:“留不住女人的心,就留下和她的孩子,真讓人無法想象這是你施夜朝會做的事情。單身mama常見,單身父親倒不多見,這感覺如何?我很好奇當你兒子問他mama在哪里的時候你會怎樣回答他?什么時候把孩子領(lǐng)出來給我們大家看看?” 霎時,顧落覺得周遭的空氣因為游月茹這一番話驀地凝結(jié)住了。 或許是知道自己的女人這一刀戳得太狠,施夜焰馬上把游月茹扯在身后,而一直沒吭聲的施拓辰臉色竟也微微的變了。 寂靜,靜到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顧落把視線從施夜朝身上收回來,她忽然沒有勇氣去看這個男人,或者換個詞——不忍,不忍去看。 而所有人都等著施夜朝的回答時,顧落幾乎溺斃在這死寂之中,最后連聽都不忍了,可是她根本說不清這“不忍”到底從何而來,只覺得若是換成了是她,會有一種被人扒了皮痛,殘忍是她腦中想到的第一個詞。 “月茹姐——” “落落,你安心坐著,不需要插手。”游月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把她按回座位,雙臂環(huán)在胸前睨著施夜朝:“不是他肯為你求我們家救你,他就是一個好人了,這個人陰險至極,所做的每一件事怕是都有他的算計!” …… 求? 顧落一時間有點消化不了游月茹的話,還真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 施夜朝沉了眸色,給施夜焰甩了個眼色:“你女人平時也這么多話?” 施夜焰嗤之以鼻,還沒說話就被施拓辰抬手壓了下去。半晌后,施拓辰淡淡的開了腔:“這件事,我一直沒過問,今天月茹提出來了不妨就在這里說清楚,那個孩子你準備怎么處理,總要給我一個交代,你說呢?” …… 施夜朝沒吭聲,施拓辰放下手中的茶盞,態(tài)度強硬了幾分:“說?!?/br> 又是一陣壓抑的沉默,施夜朝身上的氣場像一塊無形的罩子把他罩在當中,外界所有的東西都無法近身,而他自己的情緒更是被完好的封鎖。 顧落終于聽到他沒什么情緒的聲音打破這份壓抑:“孩子,不屬于施家,只屬于我,你們無權(quán)過問。” 施拓辰挑眉:“難道你不是施家的人?你是,你的孩子就是?!?/br> 施夜朝也笑,嘴邊牽起一抹凌厲:“如果你非要打擾到他,那么我可以不再是施家人?!?/br> 顧落心頭一震,忍不住抬頭看向他,不經(jīng)意間和他的眸子對了上。只見施夜朝沉吟了幾秒,竟沖她笑了下:“顧小姐應該可以理解?!?/br> “理解?”施拓辰冷聲哼笑,怒氣顯現(xiàn):“你讓她理解你什么?理解她的未婚夫在婚前就已經(jīng)和別的女人有了個孩子?” 施拓辰此話一出,顧落臉色變了刷白,下意識的去看在場的另一個男人。 她的驚慌失措,她的無助,施夜朝看得一清二楚,暗自彎起嘴角。施夜焰一副錯愕的表情,愣在那里,轉(zhuǎn)而瞪著眼睛向施夜朝求證:“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怎么沒人通知我?” 施夜朝聳肩不語,下巴弩向施拓辰。 “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笔┩爻街黄沉祟櫬湟谎哿T了,面對施夜朝的態(tài)度之中帶著少有的殘忍決絕?!叭绻莻€孩子對于我們家來說是個麻煩,我會想辦法為施家——也為你,為皇甫家,解決掉這個麻煩?!彼鹕?。“跟我上來?!?/br> 游月茹還處在得知顧落和施夜朝關(guān)系的震驚之中,完全沒留意施拓辰在說什么。施夜朝自知逃不過這一遭,倒也不反抗,乖乖跟上父親的腳步。 施拓辰才踏上樓梯的一級臺階,停下,看顧落:“顧小姐,請一起上來,我有些話也要對你說。” 顧落遲疑了下,“施伯父,我——” “怕什么?”施夜朝一個眼神遞給她,顧落立即閉了嘴,最終在所有人注視下輕輕的點點頭。 施夜朝是在讓她選擇,要么跟他們一起上去面對兩個施家最難纏的男人,要么留下來面對施夜焰。 …… ☆、30擦槍走火(軍) 第二十八章。 別墅的二樓有一塊異常寬闊的露天場地,施夜朝命人在這里種了許多綠植,打造成一個精致的空中小花園,據(jù)說是以前為某個女人做的??吹贸鰜?這一方天地是屬于他的私人領(lǐng)地,平時鮮少有人進入。 顧落由施拓辰帶著走向場小花園深處,那里擺放著兩張?zhí)倌疽巍?/br> 只有兩張。 施夜朝很自覺的等在外面,還故意看了顧落一眼。 幾年前顧落第一次單獨見施拓辰,也是在這里:施家老宅。施拓辰也記得,親自斟了茶給她才開口:“上一次是為了eric,這一次是為了evan?!?/br> 顧落苦笑,“我也沒想到會和您兩個兒子都這么有緣分?!?/br> 緣分只是說辭,顧落自然是不信的,說說罷了。 “的確,幾年的功夫,很多人和事都和過去不一樣了,初次見你,你還不滿二十。” 顧落:“十八。” 施拓辰點頭,打量她一番:“但你不一樣,你身上的某些東西還在,沒有變。”他輕呷一口茶。“顧小姐,說句實話,當初你那么幫助eric,我和顧先生私心都有意希望你們兩個最后能夠在一起,但你知道eric的心都在月茹一個人身上,這種事,總是不好勉強的,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br> “聽我哥哥曾提過一次,感情這回事確實是不能勉強的,而且我和eric之間只適合做朋友?!鳖櫬涿系茸仙暗谋冢槐安豢旱男χ骸笆┎?,恕我失禮問您一句,當初您可以做到不勉強,為什么現(xiàn)在換在evan這里就不一樣了?” 施拓辰不動聲色,示意她繼續(xù)。 “他們兩個人在當年情況最惡劣的時候我是站在eric這邊的,我想您是清楚我和evan一直以來是什么關(guān)系的?!鳖櫬潼c到即止,話鋒一轉(zhuǎn)?!皼r且您也知道evan對褚妤汐的感情,您是成功的商人,應該知道有些男人什么都可以用來做交易,甚至出賣,惟獨婚姻和感情不可以,我知道他一直都是您最疼的兒子,您這樣硬把我塞給他,對他好嗎?” “這些話你早就想對我說了吧?”施拓辰淺笑,“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也問顧小姐一句:你現(xiàn)在對evan是什么感情?” 施拓辰的這個問題,顧落自以為完全不是問題,可嘴唇張了又張,原本想要出口的那些個用來形容她和施夜朝之間“沒關(guān)系,沒感情”的詞語竟一個都說不出來,一齊在喉嚨里堵著。 有過身體的親密接觸,就不能再說和他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那——感情呢? 她自認對施夜朝確實沒有所謂的“感情”,但阻止她把這句話直接說出口的那些“潛意識”的情緒,讓顧落忽然感覺到她和施夜朝兩個人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jīng)變得不再那么純粹了,有些模糊的東西參雜了進來。 “這個問題放在幾個月之前,你不說我也明白你的答案。”施拓辰低頭又淺抿一口茶:“方才在樓下,月茹的話你也聽見了,她沒說清楚,以為你是知道那件事的,但依我看你似乎還不知道在z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br> 顧落抿唇,握著紫砂杯的手緊了緊。“他……救了我。” “不止?!笔┩爻铰龡l斯理的說道,“我兒子,在那之前從來沒有向旁人開口說過一個‘求’字,包括在他知道要和你結(jié)婚這件事的時候,也包括在處理和褚小姐感情的這件事上,從來沒有——只除了那一次,為你。” …… …… 施夜朝不知道那兩人在里面聊些什么用了那么長時間,站得他傷口都在越來越痛,趁著沒人,他的眉間才泄露了些痛楚。又過了一會兒,終于見到顧落從里面出來,施夜朝沒在她臉上看出什么來,但百分之百確定應該知道的她已經(jīng)知道了。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面面相覷了片刻,施夜朝還是那副若無其事把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樣,顧落先開口打破這份令人尷尬的安靜?!安附心氵M去?!?/br> 施夜朝點點頭,錯過她身邊時腳步停頓了下,似乎是想說什么,但最終沒有開口。 至于施拓辰和施夜朝又談了些什么東西,顧落自然也是猜不出。 那時的天已經(jīng)黑了,顧落站在那里抬頭看夜空,心里說不出的感覺。 施夜焰似乎知道她現(xiàn)在不愿見自己,并未強迫什么的,帶著游月茹很主動的自行消失。顧落看到樓下空空如也時,心里面也跟著是亂的,但更讓她亂的,是施拓辰和她說的那些話。 施夜朝出來時沒看見顧落,還以為她已經(jīng)走了,回到房間發(fā)現(xiàn)她竟然還在。 顧落坐在沙發(fā)里,茶幾上是他之前裝蛇的那個透明容器,那條花紋小蛇纏在容器里的枝椏上立著小半個身子和腦袋正和容器外面的女人對視。 這奇異的一幕。 施夜朝只挑了下眉,回手關(guān)上門。 兩人誰都沒說話,也沒再看對方。施夜朝回到屏風后,撐著墻壁手捂住腰間被繃帶纏住的那一處,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聽見腳步聲立即直起身子。 顧落雙手托著那只透明的容器放回原位,徑直來到施夜朝身邊,“你坐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