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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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夜朝不明所以,靠坐在旁邊的高腳椅上,還不等發(fā)問,顧落就上前兩步靠近他。施夜朝兩條長腿分開著,顧落站在他腿`間,幾乎是在他的懷里,視線看著他,然后竟伸手把他的襯衫從西褲里抻出來,接著就動手開始解他的襯衫扣子。 施夜朝沒阻攔,掃了眼她的動作和白嫩的小手?!叭绻缰滥銈冋勔淮尉湍茏屇阌羞@么大的變化,我應(yīng)該早些讓他找你。” 顧落皮笑rou不笑的牽動了下嘴角,“以為我是自動送上門?” “難道不是?”施夜朝原本撐在身側(cè)的手自然的放到她腰上輕輕摩挲,帶著性`暗`示?!邦櫼前涯汴P(guān)起來當(dāng)豬養(yǎng)了兩個多月?” 在任何女人面前說這種話都是找死的節(jié)奏,顧落立即瞪了他一眼,抓著襯衫往兩邊一撕,余下兩顆還未解開的扣子霎時被扯掉,四處崩落。 施夜朝勾唇笑,手下也是一個用力,在她腰臀之處加大了些力道。“要先來點(diǎn)酒助興嗎?” 顧落不再理會他的輕佻,粗魯?shù)拇蜷_他的手,視線落在他腰間的繃帶上,眉眼一頓,那上面已經(jīng)暈染出點(diǎn)點(diǎn)血跡。而她清楚的記得,之前他在做那惡心的蛇式按摩的時候繃帶上并沒有血,再看他的襯衫,別的地方都是干凈的,唯獨(dú)這個部位有些痕跡。 “你剛剛是受了施家的什么嚴(yán)厲的家法嗎?” 顧落半嘲笑著問,施夜朝這才明白她不是想和自己做某件事,而是沖著他的傷來的?!拔艺f是的話,你要象征性的心疼一下么?” 顧落給他一記白眼,半蹲下來想要解開繃帶,卻被施夜朝扣住了手往下探索而去,搭在自己的腰帶上?!耙欢ㄒ忾_我身上什么東西的話,不如試試解開這個?!?/br>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姿勢有多引人遐想,施夜朝半垂著眸子俯瞰她,包括她領(lǐng)口處露出的那抹陰影,就這么開始覺得身上有點(diǎn)熱…… 或許是懶得理他,顧落竟也沒再說他什么,甩開他的手解開繃帶。當(dāng)那道深而長的傷口暴丨露在她眼前時,顧落心一頓?!澳闶菤⒘苏l全家還是搶了誰的女人?下手的人一定和你有不共戴天的仇?!?/br> 依照經(jīng)驗(yàn)判斷,那是極為鋒利的武器造成的傷。“皇甫律做的嗎?”顧落一邊給他擦拭從縫線處滲出的血跡一邊在想施夜朝這許多年來究竟樹敵多少?!澳銈兎且?yàn)橐粋€女人衍變到這樣互相殘殺的戲碼么?” “不是,他要動手不用等到今天?!笔┮钩f得極其無所謂的樣子,顧落抬眼看他半天,什么都沒說,拿了繃帶重新給他包扎??噹б蝗σ蝗Φ睦p著他精壯的腰,顧落每每纏上一圈就要和他靠近一次,施夜朝并沒再對她動手動腳,可兩人之間的氣氛因?yàn)檫@一次次重復(fù)靠近的動作慢慢開始變得有點(diǎn)……微妙。 “施夜朝,問你件事?!鳖櫬錄]看他,視線只盯著他強(qiáng)健的腰腹肌rou。“你和褚妤汐之間既然不可能,為什么還要留下一個孩子?” “……” “……” “他讓你來我這打聽這個孩子的事?” “當(dāng)然不是,伯父沒有說這個?!?/br> 她沒想過施夜朝會相信她的話,換成是她也不回信,但片刻之后,施夜朝忽然托起她的下顎,指腹輕磨她光潔的皮膚,表情意味不明?!笆遣皇怯X得如果我也有一個私生子,我們就扯平了,你的陸迦樾就安全了?想以此事拿到我什么把柄對么?” “你高看我了?!鳖櫬淅淅湫α讼拢阉目噹Ч潭?,起身,退出他無形的環(huán)抱,離由他身上散發(fā)出的那份讓她不得放松的氣場遠(yuǎn)了幾步?!拔抑皇呛驮氯憬阋粯酉氩幻靼祝懔糁⒆痈墒裁??!彼月砸活D,又道:“不管因?yàn)槭裁?,你既然已?jīng)和皇甫家承諾徹底不再和褚妤汐有關(guān)系,那這個孩子你準(zhǔn)備怎么辦?” …… 施夜朝這個人,顧落有時看他看得很清楚,也有時覺得他是一團(tuán)迷霧,讓她什么都看不清,理不明。 在他不說話時候,在他唇邊的弧度消失不見的時候,在他眼底的深諳足以吞噬一切的時候,顧落覺得身上有點(diǎn)發(fā)涼,心里莫名的發(fā)虛,似乎在窺視一個最深的恥辱與狼狽。 良久,施夜朝終于開口:“你那么想知道,我可以帶你去見他。” 一周之后,施夜朝帶顧落回到溫哥華。 72開車,送他們?nèi)チ艘粋€地方,在遠(yuǎn)郊的一個小鎮(zhèn)。 車子停下,顧落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片墓園,不知怎么,心里忽然澀澀的疼了下。 …… ☆、31擦槍走火(軍) 第二十九章。 這個墓園沒有多么奢侈豪華,至少與他的身份不符。 顧落站在那一塊沒有名字的墓碑前,看這個平時里高高在上的男人竟單膝跪地,手掌在干凈的碑上緩慢細(xì)致的撫了一遍。 “這上面怎么沒有名字?” “不需要有名字、”施夜朝淡淡的答,把幾支小野花放在墓前?!坝忻?,就會有人來打擾,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經(jīng)常到這里來替他清理麻煩。” 站在旁邊背對他們的72轉(zhuǎn)過頭來無聲的看了看老板,又把頭轉(zhuǎn)回去。幾年來,施夜朝確實(shí)沒有來過幾次,屈指可數(shù),可那哪里是沒有時間,沒有精力的原因。 顧落一向不是問題多的女人,但對眼前這個人,她有很多很多東西想問,只是看著他的挺拔的背影,那些問題她問不出口。對于他和褚妤汐之間的事,施家以外很少有人知道,顧落從前曾在施夜焰那里聽過了解過,但并不關(guān)心,也不放在心上。這世上為愛情所傷的人那么多,不怕再有他一個。 但是有些人和事就是這樣,一旦走近,一旦有了牽扯,對方的一切便成了你在意的范圍。那種在意,悄無聲息,沒有太多緣由。 施夜朝點(diǎn)了兩支煙,一支放在小野花的旁邊,一支自己抽,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主動開了口?!笆遣皇窍胫肋@個孩子是怎么回事?” “真的是你和她的孩子?”顧落存了些僥幸的問:“你確定不是……太子的?” 施夜朝吐了口煙霧,“她在加拿大的前半年,我沒碰過她,孩子是那之后有的,我知道她懷孕時已經(jīng)快三個月了?!?/br> “她肯生?” 施夜朝笑了聲,但臉上卻看不到任何笑意?!拔沂窃谒郎?zhǔn)備流掉這個孩子時發(fā)現(xiàn)的?!?/br> 對于這個孩子,施夜朝之前沒有任何心理準(zhǔn)備,但那日手下人通知他褚妤汐偷偷去了一家私人醫(yī)院的那一刻他瞬間就知道那是為什么。 把她從醫(yī)院綁回了家,施夜朝不敢置信,她依舊不見多少隆起的肚子里竟然孕育著一個屬于他和她的孩子,一個生命。 褚妤汐自然是不肯生的,前前后后想盡了辦法企圖打掉。施夜朝怎會允許她這樣做,派人寸步不離的看著她。其實(shí)那時施夜朝對于自己有了孩子的這個事實(shí)是惶恐的,但惶恐的同時是前所未有的興奮。但褚妤汐卻因?yàn)檫@個孩子對他的恨意越發(fā)加深,施夜朝知道她并非厭惡腹中的小生命,只因?yàn)槟鞘撬姆N。 她用很多種方式抗議,包括絕食和滾樓梯那些最愚蠢最極端的方式。施夜朝看著她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起來,也看著這個女人像朵花一樣一天一天的枯萎。 醫(yī)生幾次勸告過施夜朝,這個孩子經(jīng)歷了太多的折磨,或許堅(jiān)持不了足月,即便最后生下來也未必可以成活,而且這樣繼續(xù)下去,對母體的傷害也是不可預(yù)計(jì)的。 施夜朝只有一句話,“孩子不能打,她更不能有半點(diǎn)差池?!?/br> 但最終,還是在胎兒七個月的時候出了事。很多事情發(fā)生之前都會有征兆,施夜朝那天早上就是從一個噩夢之中醒來的,恰好那天溫哥華是個陰天,烏云壓得極低,連帶著整個人都是壓抑著的。 現(xiàn)在想來,那幾天的褚妤汐似乎也有所感應(yīng),常常撫著自己的肚子,眼神似乎就要流出淚來,但再抬頭看他時,眼底依舊充滿仇恨。 午后剛過,保姆送茶點(diǎn)給褚妤汐,一進(jìn)房門就被嚇傻了:褚妤汐在床上抱著肚子翻來翻去,沒一會兒下丨身開始流血,她咬著嘴唇面色蒼白,汗?jié)褚律?,卻不呼叫。 從她被送進(jìn)醫(yī)院,直到再被推出來,施夜朝手術(shù)室外足足站了一整個下午,而醫(yī)生交到他手上的,卻是一個死胎。 男孩。 72當(dāng)時也在,施夜朝久久不語,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幾個小時,她撞著膽子上前問要如何處理。施夜朝沒言語,72以為他沒聽見,又喚了聲,這一次施夜朝聽見了并抬起頭。 72發(fā)誓,這輩子都不想再從這個男人的臉上看見那樣的表情。 “任何人,不許在她面前提有關(guān)此事的半個字?!?/br> “可……即使不提,褚小姐也猜得到?!?/br> 施夜朝眼一掃,72當(dāng)即頷首領(lǐng)命?!笆恰!?/br> 褚妤汐醒來后,原本隆起的腹部已經(jīng)重新變?yōu)槠教梗瑳]有人和她提起孩子,她也沒有看見過孩子。施夜朝是在事發(fā)后第三天晚上才出現(xiàn)在她房間的,他想過,或許褚妤汐也會不舍,不然怎么會對著他提早準(zhǔn)備好的嬰兒用品失神到連他進(jìn)來都沒發(fā)現(xiàn)? 她問他,孩子是不是死了。施夜朝不答,臉上的悲哀只有那一瞬。 但只需一瞬,足夠讓她窺探到什么,褚妤汐微微彎起嘴角,沙啞著嗓子道:“你看,上天也不允許這個孩子出生,你那么執(zhí)著,又能改變什么?” 施夜朝沒反駁也沒承認(rèn),他什么都沒說——他無話可說。 他曾在之前無數(shù)次的想,如果孩子能夠活下來,就算是強(qiáng)迫的,也不會放她離開。但孩子不在,面對褚妤汐滿滿的仇恨,他已經(jīng)沒有可以用來說服自己再把她強(qiáng)留在身邊的東西。 …… 那是對施夜朝來說最痛苦最不愿去回憶的回憶,顧落偏頭看著這個男人,不懂他是如何做到把這些傷口隱藏的從沒被人看見,又是如何用講述別人故事的口吻把傷口扒開給她看的。 她強(qiáng)迫自己從他的過去中抽丨身,認(rèn)為這墓下面埋葬并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他可悲的愛情。 顧落從前對他的認(rèn)知,殘忍冷酷一詞是必須的修飾,直到現(xiàn)在也未曾變化過。她以為的傷口是需要拼命來掩飾的,因?yàn)槟鞘且粋€人“弱”的體現(xiàn)。但對施夜朝來說,那一切的傷害與被傷害仿佛并不重要,因?yàn)榧幢愀Q到這些,顧落依然沒從他身上感覺到任何應(yīng)該有的脆弱。他的肩膀依舊寬闊,身姿依舊挺拔,就連眉眼間也不見任何痛苦。 相較于幾年前的施夜朝,他是變了,變得更加強(qiáng)大。 這個男人的心,似乎永遠(yuǎn)都是那么堅(jiān)不可摧,刀槍不入。 顧落不著急的向他踏出一步,似乎在確認(rèn)一件事:為什么在覺得他那般強(qiáng)大的同時,她竟會有一種從心底深處發(fā)出的悲涼。 顧落那日在多倫多施家和他那條惡心的小寵物對視的時候就在想,一個會以這種大多數(shù)人都害怕的冷血動物為寵物的男人,一個能下得了手對自己的親弟弟開了一槍把他逼到絕路的男人,究竟是因?yàn)闉槭裁磫螁螘榱司人瞿菢拥氖虑?,甚至放低身段開口去求他這輩子最恨的那個人。 她承認(rèn)施拓辰在告訴她這件事情時她的心亂了,直到現(xiàn)在也想不通。 “你讓太子以為這個孩子還活著,就不怕起到反作用嗎?”顧落知道他的用意,讓太子知道一個女人為了他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當(dāng)然在她的這種慘痛的經(jīng)歷中施夜朝無疑是那個遭人恨的角色,但也是最能起到作用的,他的存在會讓太子更加珍惜褚妤汐,為他后知后覺的感情付出最昂貴的代價。 所有人都認(rèn)為施夜朝是個毀了別人婚禮的惡魔時,只有顧落覺得,那是他對這個女人最后的疼愛。 那晚親眼目睹施夜朝對褚妤汐那番話時,顧落認(rèn)為他的這種愛太讓人無法消受,現(xiàn)在卻開始有那么幾分羨慕不幸又幸運(yùn)的褚小姐。遇上施夜朝是她的不幸,卻因?yàn)檫@種不幸讓她愛的那個男人明白了自己的心。施夜朝的愛,一直都是激烈的,但現(xiàn)在,從他的眼里,已經(jīng)看不到當(dāng)初和褚妤汐在一起時的那種激烈到勢在必得的眼神。 不過幾年光景,似乎有些東西在他心里消失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施夜朝收回心思,站起身,雙手插丨進(jìn)褲兜里。“太子那邊,他會查到有關(guān)于這個孩子的真相的?!?/br> 顧落:“連施先生和eric都不知道的真相,太子會那么容易查到?” “我想讓他查到,他就查得到。” 天上開始飄起了細(xì)密的雨點(diǎn),72撐開傘,看了眼施夜朝,很自覺的把傘交給顧落?!拔胰グ衍囬_上來?!?/br> 顧落猶豫了下,走到施夜朝跟前,一把傘撐著兩人的天。 他倒也不客氣,回手就攬住她的腰拉進(jìn)彼此。“你再不把最想問的問題說出來,我都替你著急了?!?/br> 他傷未愈,顧落遷就著他并沒有掙扎的太厲害。“好吧,你為什么救我,完全可以不必和皇甫家開這個口?!?/br> 施夜朝微微低頭:“我在某方面比較完美主義,很挑剔,沒辦法忍受和一個只有一條手臂的女人做丨愛,一想到這些就沒辦法把你扔哪兒不管?!?/br> “施夜朝!” 顧落磨牙,施夜朝一笑,“好歹你身上流著我的血,以后也算是我的人了,不必再稱呼的那么生疏叫我全名。” 顧落哼笑,“我還能不能從你嘴里聽到一句實(shí)話?” 施夜朝不滿,“你我之間說謊話較多的人似乎不是我,所謂的未婚夫,什么破鏡重圓未婚先孕,你都忘了?” 顧落被他堵個正著,一時語塞,尷尬萬分。施夜朝輕笑出聲,說得風(fēng)輕云淡:“一定要找個理由的話,那就算是感謝你當(dāng)初對eric的幫助?!?/br> 顧落才要為之小小的感動一下,就聽他十分破壞氣氛的加了一句:“感謝你那么費(fèi)心費(fèi)力的幫助我弟弟——來對付我?!?/br> 72的車已經(jīng)開過來停在旁邊,顧落黑著臉轉(zhuǎn)身就走,率先坐進(jìn)去。施夜朝隨后跟上來,趁機(jī)追問:“輪到我問你個問題,陸迦樾到底是你和誰生的孩子?可別再說和你未婚夫了,我就只讓一個女人懷孕過,孩子在下面埋著呢?!?/br> 顧落臉色更是不好看,狠狠瞪他一眼?!半y道我只能有你一個未婚夫?” 施夜朝煞有介事的點(diǎn)頭,“沒錯?!彼掳?,“如果是eric的,那事情可不好辦了?!彼遣唤橐?,但看得出陸迦樾對施唯恩有意思呢。 顧落氣的半天才說話,“如果是eric的孩子,我死也不會生出來的?!?/br> 施夜朝略略一頓,才道:“看來那小東西的父親,我應(yīng)該去會一會,別擔(dān)心,不是打架,只是商討一下今后孩子的撫養(yǎng)問題?!?/br> 顧落把頭扭向窗外,“我不知道他父親是誰。” 施夜朝沉默了一陣,扳過她的下巴,陰陰的問:“你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可以隨便和不認(rèn)識的男人上床并且生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