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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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又傳來了徐mama的大嗓門:“這地方真不錯!女婿,這里多少錢一平方?” “市中心,樓盤又新,這個數(shù)以上?!睂O瀚清伸手,正反比了下。 “十萬?”徐mama給嚇了一跳。 那邊已經(jīng)在開門的蕭嘉樹,只聽到兩個字——女婿。 他正在轉(zhuǎn)鑰匙的手一用力,差一點就把鑰匙給擰斷。 鑰匙尖角刺入指腹,帶來疼意。 門被他重重打開,再重重關(guān)上。 “砰——” 巨大的關(guān)門聲把跟在他后面的徐宜舟嚇了一跳。 她已經(jīng)百分百肯定,蕭嘉樹這是發(fā)怒了,而且這怒氣還是沖著她來的,和上一次一樣。 只是他在怒什么呢? 她今天除了吃飯吃到一半跑掉之外,并沒做什么過分的事。 徐宜舟有些納悶,但她顧不上管這些,因為目前她母親才是最大的麻煩。 開了門,她這套租屋的裝修又把徐mama和孫瀚清給嚇了一跳,秦揚風這房子裝修得雖然像樣板房,但樣板房那都是怎么豪華怎么來。 “這……這房子租金得多少?你付得起?”徐mama邊參觀著屋子邊問徐宜舟。 “朋友的房子,租金只意思意思收了我一點,不用擔心?!毙煲酥郯研欣罘藕?,從樓上叫下來,“媽,你睡樓上臥室,我睡沙發(fā)。” 這是單身公寓,秦揚風只弄了一間超大臥室,并沒多余的房間。 徐mama很滿意徐宜舟的安排。 這一天,到底因為徐mama的關(guān)系,孫瀚清留在這里吃過了晚飯才離開,而徐mama暫時在這里住了下來。 徐宜舟的父母離婚之后,很快就各自再找。徐mama找的也是個離異帶兒子的男人,大了她十歲,姓陳,開一間小飯館。 徐宜舟管他叫陳叔。 徐mama和陳叔沒有結(jié)婚,最初是因為陳叔兒子反對,怕徐媽把陳叔財產(chǎn)騙走,后來陳叔兒大了,陳叔把名下房子給兒子做了婚房,幫他娶了媳婦,又買了車,自己則搬到了徐mama房子來住,他兒子這才松口同意。 可這一晃眼已經(jīng)好多年過去,徐mama早沒了那份心思,結(jié)婚不結(jié)婚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了,沒有那一紙證明,經(jīng)濟財產(chǎn)更自由,因此也就得過且過著混日子。好在陳叔脾氣不錯,忍得了徐mama這個性,雖然也是吵吵鬧鬧,但到底這么相處了下來。 徐宜舟后來給陳叔打電話了解了情況,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隔壁街有個離了三次婚的女人到他飯館里賒賬吃白食,陳叔見都是街坊,就讓賒了兩次,結(jié)果被徐mama知道了,非說人家藉機勾引他。 “你說我都一把年紀的人了,誰會看上我這老頭子?你媽她在店里罵得那叫一個難聽,鄰居們現(xiàn)在個個都當我是笑話,我這老臉就差沒找個地洞埋起來了?!标愂鍧M腹怨念地跟徐宜舟在電話里訴苦。 苦訴了很久,陳叔才算舒坦了,說這兩天店里小工辭職他走不開,等過兩天找了人手頂上,他就過來哄徐mama回家。 這一等就是好多天過去。 徐宜舟照常上班下班,碼字研究劇本,徐mama雖然咋咋呼呼的,但她來了也有一個好處,就是徐宜舟回了家就有熱飯可以吃。 不過,壞處也非常明顯。 徐mama常常叫孫瀚清上門吃飯,而孫瀚清打的是破鏡重圓的算盤,兩個人琢磨著要降服徐宜舟,便總是瞞著徐宜舟約了吃飯、去超市、逛公園,徐宜舟都是到最后一刻才知道的人,想躲都沒地方躲。老是看到孫瀚清讓徐宜舟變得暴躁起來,可吵也吵過,話也說盡,徐mama仍舊我行我素不受控制,而孫瀚清那邊,徐宜舟早都軟硬兼施不曉得說了幾次,奈何這人粘起來實在難纏。 除非徐宜舟把徐mama掃地出門,要不這狀況很難改變。 徐mama說了:“除非你能給我找個更好的女婿來,否則我就認準瀚清了?!?/br> 這叫徐宜舟上哪里給她再找個女婿來? 蕭嘉樹便經(jīng)??吹健耙患胰凇薄捌錁啡谌凇钡漠嬅妗?/br> 比如進門的時候徐mama一聲聲的叫喚,只拿“女婿”稱呼孫瀚清;比如離開的時候,孫瀚清笑容滿面地跟她們道“再見”;比如偶爾徐mama遇見蕭嘉樹,竟然自來熟地問他工作收入和家庭背景,說要給他介紹對象,還說他跟她女婿一樣優(yōu)秀…… 而關(guān)上門,他看不到屋里情況,便總腦補門后面一家人高高興興的畫面,是徐宜舟偎在孫瀚清懷里,還是孫瀚清攬著徐宜舟的腰…… 那些畫面,像毒蛇,一口一口地咬著,他想抓住這蛇把它踩死,可他抓不住,只能任由這些想法漫無邊際的在他心里東咬一口西咬一口。 最后,滿心都是傷口,讓一種叫嫉妒的毒,趁虛而入。 偏偏徐宜舟……最近一反常態(tài)地經(jīng)常來找他,像是看不懂他臉上的冷刀子似的。 她就像他心里各種劇毒想法的催化劑,一看到她,他就會克制不住自己的念頭,想把她抓進懷里狠狠吻下去,想把她拉進房里鎖起門禁錮起來,又或者是推開她,讓她離自己遠一點,再遠一點…… 就像現(xiàn)在。 “蕭老大?!毙煲酥壅驹谒议T口,遞給他一個方型糖盒,“給你,里面是上好的艾條。冷空氣馬上來了,有備無患。” 她眼里的小心翼翼有點討好的意味,看得蕭嘉樹的心倏地一緊,各種帶毒的念頭又浮上來。這已經(jīng)是徐宜舟這段時間第五次主動敲開他家門了,不是送徐mama做的小吃,就是來問他關(guān)于劇本的事。 他接了那盒子,鐵盒子上帶著她掌心的溫度,觸手微暖,他心里軟去,可抬頭一看,她身后敞開的房門里面有個不斷晃動的男人身影,心馬上又被凍起。 “我可不可以……”徐宜舟話沒完,就被打斷。 “謝謝?!笔捈螛淅溆驳氐乐x,關(guān)門。 他沒有看懂,她眼里求救式的討好。 徐宜舟想說的是——我可不可以去你家坐坐。 因為她實在不愿意再呆在自己家里聽徐mama和孫瀚清說話,而且她想和蕭嘉樹聊聊,問問他生氣的原因。 她以為就算生氣,這么多天過去,也該消氣了。蕭嘉樹并不是小氣的人,可他卻一直氣到現(xiàn)在,而徐宜舟根本不知道他生氣的原因。 如果是她的錯,她可以道歉,如果是誤會,那就解開。 可他沒有給她機會。 第二天清早,徐宜舟上班的時候,在他門口看到了一袋準備丟棄的垃圾。 垃圾袋的最上面,躺著她昨晚送他的那盒艾條。 ☆、第38章 轉(zhuǎn)眼十一月,天氣徹底涼下來。 徐宜舟的《成神》已經(jīng)進入結(jié)局階段,連載大概到本月月底就可以全部完結(jié)了,但上個月的時候,這個文被另一家出山版代理公司的編輯看中,簽了出版,對方要求本月中旬交完整稿,所以她得全力趕稿。 徐mama還在不遺余力地搓和她與孫瀚清,徐宜舟沒怎么理會這兩人,反正最近她空閑時間全在閉關(guān)趕稿,他們不敢吵她,再加陳叔說過幾天就可以來哄回徐mama了,徐宜舟覺得自己就快解脫了。 周末是秋高氣爽的好天氣,風品傳播組織冠山一日游,于峰把徐宜舟給叫上了。 他找徐宜舟的理由簡單卻讓人無法拒絕——需要一個平模來拍以梯田為背景的照片,徐宜舟的氣質(zhì)正好符合他對這輯照片的預想,所以他就來求她幫忙了。 于峰幫過她好幾次,是個仗義的大男孩,而且平模這事他已經(jīng)提過好幾次,徐宜舟拒絕得很不好意思了,這次便索性答應(yīng)了,順便還可以避開周末徐mama的小陰謀。 因此這一次她是以平面模特的身份參加了風品的這個活動。 冠山是鄰市的才開發(fā)兩年的風景區(qū),種了花海和梯田,山頂有個小天池和飛仙瀑,有纜車上下,車程兩小時半,可以當天來回?,F(xiàn)在正逢梯田一片金黃璀璨的好時節(jié),聽說美得很。 早晨七點發(fā)車,九點半左右他們到達山腳。 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喚醒暈暈欲睡的人。徐宜舟和蘇黎歌跳下車,于峰跟在她們身后,脖子上掛著碩大的相機,像個盡責的護花使者。 大巴車的不遠處,sao氣的跑車呼啦一下停進了停車格里。 “這小子看著真讓人不順眼!”遠遠的,秦揚風就盯著于峰不放。 雖然于峰的目標不是蘇黎歌,但蘇黎歌也跟著受益,笑得一臉燦爛,讓秦揚風十分不痛快,開始跟身邊的男人抱怨。 “你要這么緊張,就把她帶走!這不是你最拿手的事?”蕭嘉樹冷冷回答他。 山腳下落了滿地的金黃樹葉,徐宜舟正低了頭不斷轉(zhuǎn)圈子走著,腳下樹葉被踩出“嘎吱”的脆響,她覺得有趣,笑得調(diào)皮又開心。于峰對今天拍照的著裝要求就是年輕活力,同時還有些少女氣息,徐宜舟就把頭發(fā)給扎成了兩條麻花垂在胸前,少女氣應(yīng)該是有了,身上穿了套運動裝,粉底黑邊的上衣和黑底粉邊的長褲,年輕活力,應(yīng)該是也有了。 蕭嘉樹看得有些失神。自從那天他收了艾條之后,她再也沒來敲過他的門,同住一樓,他們又成了極其陌生的關(guān)系,除了必要的公事交流之外,他們沒有別的交集,見面的機會很少。 “你這主意非常好!我這就去把我老婆帶走?!鼻負P風挑眉,笑得邪惡,“你可別后悔。” 秦揚風說著,就過去找蘇黎歌。 見到秦揚風,風品的人都有些驚訝,大概沒人想到大老板會參加這個活動。 秦揚風是自愿來的,而蕭嘉樹則是因為在秘書報上來的活動費用申請后附的參與人員名單中,看到了徐宜舟的名字,上面寫著,她是以于峰親屬的身份參加這次活動。 一個前男友不夠,還要再找個備胎? 蕭嘉樹承認自己看到那名單時,心里瞬間浮起的想法十分不堪。 秦揚風過去說了兩句話,徐宜舟便抬眼往他這里看來,看到蕭嘉樹的時候,她沖他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蕭嘉樹卻轉(zhuǎn)了頭去和戰(zhàn)戰(zhàn)兢兢跑過來的行政經(jīng)理說話。 再看去時,蘇黎歌已被秦揚風帶走,于峰和徐宜舟單獨呆在了一起,蕭嘉樹果然后悔了。 “集合啦!”導游一聲高吼,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了一塊。 隊伍排好,門票買好,水分好,小紅帽戴上,一群人雄糾糾、氣昂昂地出發(fā)。 上山坐纜車,下山用走的,這樣既可欣賞到風景,又不至于太累。 纜車只到山的三分二高處,因為梯田就在那里。纜車四壁都是透明的,縱眼望去,視野極為開闊。向上看,是湛藍無云的遠空;向下看,是一片綠樹青石,徐宜舟趴在欄桿上,失神地看著。 于峰已經(jīng)打開了相機鏡頭蓋,調(diào)好光圈和焦距,開始試著拍了幾張。 很快纜車就到了終點,一大片梯田躍入眼簾。 “這里就是梯田,大家可以自由活動!我站的這地方是通往山頂小天池和飛仙瀑的路,梯田玩膩了,大家可以上去看看。路只有一條,下來的時候原路返回,我在那邊的小涼亭等你們。兩小時后集合去吃飯!”導游拿著大喇叭把重要事項連說了幾遍后,就放所有人自由活動了。 徐宜舟配合著于峰在梯田里拍照。 可做平面模樣她是第一回,毫無經(jīng)驗,擺的pose生澀到不行。 “不是室內(nèi)硬照,你別拘束了,就當是出來玩的吧,該怎么玩就怎么玩,我抓拍。”于峰看著她那僵硬得像木頭人似的動作,忍著笑教她。 徐宜舟得了命令,不再強扭矯情的姿勢,在梯田里自己玩起來,慢慢也就習慣了有鏡頭的跟隨。拍了一會,于峰覺得梯田的照片夠了,便召喚徐宜舟往山上換個景色再拍。 走走拍拍,倒也不累,徐宜舟到山頂?shù)臅r候,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看夠天池準備下去。 于峰卻不看天池,反倒拿著相機對著某個飛凸的石巖不斷看著。 “怎么了?”徐宜舟有些奇怪,便問他。 “這石頭上的角度和光線,都很好,要能站在上面拍個飛翔的動作,一定很棒?!庇诜灏雅牡降募兙罢漳媒o徐宜舟看。 照片很漂亮,由下往上的角度,背景就是無云的天空,她幾乎可以想像人站在上面像要飛翔的模樣。 “我上去試試。”徐宜舟看了看山勢。 “別!太危險了!”于峰馬上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