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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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不難爬。我不往外頭走就沒事?!毙煲酥坌π?,安慰他,“你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的?!?/br> 大概是對攝影的熱情占了上風(fēng),于峰猶豫著同意了。 徐宜舟便跑到山巖下。 要上去并不難,徐宜舟費了一點力氣就站到了上面,抖了抖身上的圭,她高聲朝于峰喊:“好了。” 于峰找好了角度,很快指揮徐宜舟 快門“咔嚓咔嚓”按著,最后一組動作是徐宜舟坐在山巖上,仰頭望著天空的造型,被日光渲染得格外溫柔暖心。 “好了,下來吧,你小心點?!庇诜褰K于放下相機,叫徐宜舟下來。 意外,就發(fā)生在她回身之際。 徐宜舟的腳,踩到了巖上青苔,打滑了。 她的身體一斜,失衡重重倒下,巖石傾斜,面積又小,徐宜舟一倒就滾了下來,半個身子全都懸到了巖石外。 “舟舟。”于峰大吼一聲,立刻沖到巖邊想攀上去拉她。 徐宜舟卻咬了牙沒有叫出來,她的雙腿在空中蹬著想找個著力點,手緊緊抓住了巖縫,保持著一個扭曲而艱難的姿勢。 山巖下方是個斜坡,離山巖的高度倒不是很高,但坡度很陡,徐宜舟要是掉下去,便會接著滾下坡,就非常危險了。 重力的作用之下,徐宜舟只覺得自己越來越沉,手指疼得厲害,她漸漸撐不住,還沒等到于峰,她的手就一松,整個人失重地往下墜去。 “啊——”她終于叫了出來。 腦袋一片空白。 就那么一兩秒的時間,她即將落到斜坡之時,有道人影沖了過來,把她抱到了懷里,斜向上著一起倒到了坡上。 一陣砂石滾落的聲音響起,徐宜舟被人抱著重重倒地。 “你沒事吧?”驚急的聲音響起,幾乎讓徐宜舟以為是幻聽。 救她的人是蕭嘉樹。 她倒在他懷里,抬頭的時候,他眼里的驚色被她一覽無余,眉宇之間全是恨不得把她捧到手里好好檢查的急切。他的懷抱,堅實安穩(wěn),無風(fēng)無雨,像她一直尋找卻始終未能如愿的那把大傘。 那一瞬間,心像琴拔狠狠拔動了一下。 各種各樣的情緒涌上來,五味雜陳著,忽然間都匯到一起,成了醇厚的甜,像他送她的巧克力,幸福愉快并且?guī)е袆拥淖涛叮缤郎献顒尤说捏@喜。 徐宜舟忽然間意識到。 她……愛上他了。 “沒事?!毙煲酥圩饋?,用深呼吸來平復(fù)心情,她分不清自己跳動不安的心是因為這場意外,還是因為突如其來的醒悟。 蕭嘉樹卻快被她嚇?biāo)懒?。他正坐在離他們沒多遠的石頭上休息,冷眼看他們親親熱熱的拍照。見到意外發(fā)生,他本能地跑向了徐宜舟,生怕跑慢一步,就救不到她。 好在,他救下了她。 否則,那后果他無法想像。 他沉著臉上上下下地檢查著她的情況,又扶她站起。 確認無礙之后,蕭嘉樹才終于爆發(fā)。 連著這一個多月來壓抑的郁結(jié),通通爆發(fā)。 “你發(fā)神經(jīng)嗎?為了拍幾張裝腔作勢的照片,跑到那上面去?”蕭嘉樹用力地抓著徐宜舟的手臂,眉攏成結(jié),眼里是凝結(jié)的寒光,“你知道剛才如果滾下去,是什么后果?” “對不起?!毙煲酥鄄恢雷约簽槭裁匆狼福拔铱茨巧厦婀饩€好,才上去的?!?/br> “光線好?是于峰跟你說的吧?”蕭嘉樹眼里寒光又深了點,“就因為那上面拍出的照片光線好,所有你就拿命去冒險?” “跟于峰沒關(guān)系,是我自己要求上去的。畢竟我也收了平模的錢,而且照片拍得漂亮點,對你們雜志也有好處?!毙煲酥墼噲D向他解釋。 但蕭嘉樹的怒氣卻明顯加重了。 “你收了多少錢,要這么賣命?真是敬業(yè),敬業(yè)得我都快忘了你原來是個作家了?!笔捈螛錄]打算放過她,“命都差點沒了,你還維護于峰?” “我沒有!”徐宜舟覺得蕭嘉樹變得固執(zhí)瘋狂,她開始掙扎,想要脫離他的手。 “我太佩服你了,這邊剛和前男友和好,那邊又和于峰膩歪,把他當(dāng)成備胎?為他去死啊,太偉大了。你就這么喜歡和男人搞暖昧嗎?那你不如考慮一下我,我想我可以滿足你所有要求?!笔捈螛洳活櫼磺械卣f著心頭惡意的猜測,仿佛要將這段時間的所受的折磨通通發(fā)泄干凈。 “你在說什么?蕭嘉樹!” 才剛剛升起的那點感動和幸福,忽然都一點點被凝成冰塊。 徐宜舟不敢相信這些話會從蕭嘉樹嘴里說出來,她抬頭看他,表情愕然 蕭嘉樹看著眼前這張臉,圓潤的臉頰,溫柔的眉眼,還有微張的瑩潤的唇。 壓抑了太久的欲/望再難克制,很多奇怪的念頭像毒蛇一樣四處竄動著。 蕭嘉樹忽然間攬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胸前一壓,另一手按在了她后腦的發(fā)間,俯了頭狠狠吻了上去。猝不及防之間,徐宜舟被他吻個正著,腦袋再度空白,蕭嘉樹的氣息似乎與四周草木清香混成一體,鉆入她的口鼻,化作蝕心蠱。 他的唇微涼,唇上有些泉水的甘甜,貼著她的唇肆虐著,齒間輕咬便嘗到她唇瓣果凍一樣的滋味,簡直叫人瘋狂。 輕輕咬開她的唇瓣,他無所顧忌地觸碰她的舌尖,引得她舌尖一退再退,最終還是被他纏上。 徐宜舟眼里,只剩下他的臉,焦距模糊,全部的感知麻木,只剩下唇間難言的滋味。 這個吻,像懲罰,又像誘惑,讓徐宜舟的心失了方寸,毫無反抗。 不知多久,蕭嘉樹才結(jié)束這個吻,眼里是乖戾的眸色,視線落在她唇上。 “感覺不錯吧?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女人,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把你捧成大神,讓你成為最紅的作者,怎么樣?” 他的聲音低啞慵懶,充滿*的意味,聽起來迷人,入耳卻化成利劍。 徐宜舟臉頰通紅,疑惑地看他,眼里迷茫一片,好像分辨不清眼前的人是誰。 “舟舟!”蘇黎歌的叫聲忽然響起,她來得太晚,只聽到了最后一句,便已是怒意滿心。 “這個白癡!”秦揚風(fēng)站在蘇黎歌后面,暗罵了蕭嘉樹一聲,臉上表情不太好。 徐宜舟被黎歌叫醒,轉(zhuǎn)頭看去。 不知何時,外面已經(jīng)站了一圈因為意外而圍過來的風(fēng)品員工,他們都呆滯驚愕地看著自家boss和徐宜舟間上演的言情大戲,于峰也站在其中,臉上的表情晦澀難明,看不出是何情緒。 徐宜舟低了低頭,再抬頭時,眼里的迷茫已去。 “蕭嘉樹,我……真后悔認識你!” 只一句話,就摧毀了一切。 ☆、第39章 甜蜜小劇場 徐宜舟的話,音量不大,口吻一如既往的溫和,臉頰上還帶著被他吻后的紅暈,甚至唇瓣晶亮還留著他的印跡,但她的眼神里,卻沒有了任何羞澀。 一句話,她只用了一句,就讓蕭嘉樹心里所有的瘋狂都冷卻,且針扎一樣的疼著。 抽手回頭離開,她挺直腰骨,頭也沒回地去找蘇黎歌。 冠山這趟旅行,她仍舊走完了全程,只是再沒和蕭嘉樹說過半句話。 她沒有做錯事,不需要為了一個荒謬的莫須有罪名落慌而逃,僅管眾人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割人,徐宜舟仍是堂堂正正地站在眾人面前,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 蕭嘉樹只能看著她眼里的光芒最終凍成冰霜,就連原本對著普通朋友的溫和客氣,都沒再給過他。 逞一時口舌之利的后果就是,無窮盡的后悔和痛。 而從小到大,蕭嘉樹就沒試過為一件事如此后悔過。瘋狂過后,理智回歸,他已經(jīng)拉不回徐宜舟了。 這個所有人都以為是包子的女人,硬起來的時候心如鐵石。 失去,幾乎就在一瞬間之間。 冠山回來,上班、下班,碼字、睡學(xué),徐宜舟的生活兩點一線,沒有變化。 唯一的變化就是,她再沒和蕭嘉樹說過話,兩個人的關(guān)系陷入冰點。 從前路上遇見了,還能打打招呼,然而現(xiàn)在,蕭嘉樹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徐宜舟眼里的透明人,哪怕是和出版有關(guān)的事,她也都通過郵件、聊天軟件與他溝通,更別提見面了…… 轉(zhuǎn)眼又是一個周末。 陳叔終于騰出手來趕到s城,好說歹說哄得徐mama開心,總算讓她答應(yīng)回去。 回去的前一晚,徐mama又叫來了孫瀚清。 吃了飯,徐mama帶著陳叔去小區(qū)里逛逛,刻意制造二人世界給孫瀚清和徐宜舟。 徐宜舟去洗碗,碗洗到一半,孫瀚清進來,像以前那樣站在旁邊接她洗好的碗。 “孫瀚清,我媽明天就回去了,這段時間謝謝你陪她。”徐宜舟卻沒把碗遞給他。 “舟舟,別再這樣了好嗎我心疼。我知道你恨我對靈夕太好,但你相信我,我和她之間真的只有友情……” 徐宜舟把碗重重一放。 “看來這幾天我和你說過的話,你沒有一句聽到心里去。其實你一直是這樣,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別人都只是你的配角而已,不論是我,還是周靈夕。瀚清,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只有一個周靈夕,只是該說的我都說過了,今天我不想再浪費口舌去說服你?!毙煲酥郯咽稚系南鹉z手套一摘,沖干凈手,出了廚房。 “舟舟,你還想要我怎么做你以前不是這樣的?!?/br> “以前,我以前怎樣你都說是以前了,就證明我們之間已經(jīng)是過去式,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毙煲酥鄄椒ズ芸欤叩娇蛷d,從柜子里拖出一個紙皮箱子。 “我不相信。你明明是愛我的,從大學(xué)到現(xiàn)在,四年的感情,你難道說放棄就放棄?”孫瀚清跟在徐宜舟身邊,苦苦勸著。 徐宜舟沒說話,她自顧自把那箱子搬到了門口,又折身回到客廳,把孫瀚清的包從沙發(fā)上拿起,走到門口。 趁徐mama不在家,趕緊讓她把孫瀚清送走吧。 “瀚清,別再說了?!毙煲酥鄞蜷_門,把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孫瀚清給推到門外,“別留念過去,好聚好散。很晚了,趕緊回去吧?!?/br> “你趕我走?”孫瀚清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你的包!這箱是你以前留在我這里的東西,一直沒機會還你,我都忘了,現(xiàn)在正好,你一起帶走吧?!毙煲酥廴耘f不回答他的問題,不由分說地把箱子塞到了孫瀚清手里。 孫瀚清臉色一沉。 他和徐宜舟戀愛了四年,從來沒被她如此對待過,再一想這些天來自己委曲求全的哄她寵她,卻還是換來不留情面的對待,他的脾氣便也上來了。 “砰”一聲,他把那箱子重重砸在了門口的地上。 “徐宜舟,你不要得寸進尺!”孫瀚清伸手抓住了徐宜舟的手腕,“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徐宜舟嚇了一跳,朝后退了小半步,靠到了門口的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