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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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墨謙似笑非笑的看著林夕堇……的頭頂,半晌,才移開。 太醫(yī)來了,經(jīng)過仔細(xì)的診斷,卻沒有說出什么道理來。 只是說可能是某種花草,致使皮膚有點過敏。 花草致使的?那院子里那么多的花花草草,哪一種才是導(dǎo)致她失態(tài)的花草呢? 這時,林玉虹已經(jīng)換過了衣裳,并不知道過敏源原來是在衣裳上。待太醫(yī)走了,她的癢病也沒了,看到被自己尖尖指甲摳到傷痕累累的手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也不管趙世羽在場,馬上就從床上跳下來,指揮著丫鬟們把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全部都搬到別處去,種在花園里的,也都鏟了,就連小路上的柳樹,也要一并挖了。 趙世羽冷眼瞧著這些,大家都在為了這個任性的二小姐忙碌,不一會兒,原本漂亮的院子就顯得光禿禿的,只剩下青磚白瓦了,只是柳樹不好挖,要讓男家丁過來幫忙。 趙世羽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淡淡的道:“就算你把這個院子里的花草樹木全部都挖了,但是你總還是要時常走出院子的,總不能把這帝京所有的花草樹木都挖了。你不如好好休息幾天,等查清楚,到底是對什么過敏,再處理吧?!?/br> 趙世羽的聲音不大不小,再加上和以往不同的一絲漠然,倒是形成的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男子魅力,竟使林玉虹聽了進(jìn)去,又想到剛才自己癢得發(fā)狂時,是他抱著她,一路奔回房里。 當(dāng)下便向丫鬟們吩咐道:“好了,聽二殿下的好了?!?/br> 林玉珠見她終于肯安分下來,也是松了一口氣,手指點了點她的腦門兒:“你啊,就該好好聽二殿下的,免得讓二殿下為你擔(dān)心。” 林玉虹這才逐漸平靜下來,可是靜坐時,又覺得雙臂被包扎得很難受,而且傷口很痛,忍不住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原本美人兒傷心慟哭,該是梨花帶雨之態(tài)??墒牵藭r的林玉虹頭發(fā)紛亂,尚未收拾齊整,雙臂又綁著難看的繃帶,再加上之前進(jìn)入房間時沒有卸妝,也沒有重新整治妝容,紅的白的胭脂水粉參雜在一起,流得滿臉都是,簡直是慘不忍睹。 趙世羽心里暗嘆了一聲,壓下那一絲厭惡,向林玉虹道:“你受了傷,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br> 林玉虹只是哭,也不應(yīng)答,趙世羽搖搖頭,又向林玉珠溫言告辭,走了出來。 此時,趙墨謙等人早已經(jīng)散了。 雖然沒有等到二小姐林玉虹出來,但是既然太醫(yī)說沒事,那便真的沒多大事兒了;再一個,林玉虹讓丫鬟們在短短的時間里毀了這院子,眾人再留在這里也不和適宜,趙墨謙首先不耐煩的告辭了,林夕堇自然也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在回仆役院的途中,卻遇到了故意攔路的五少爺林思奇。 “別以為草雞還真的能變鳳凰,就憑你這么個丑八怪,還想當(dāng)賢王妃,做夢?!?/br> 林夕堇暗翻了個白眼,冷笑一聲,也不客氣:“草雞能不能變鳳凰我不知道,但我這個丑八怪就是貨真價實的未來賢王妃,五弟,你若不服氣,盡可以拿你這一身皮囊去爭取,看看咱們尊貴的賢王殿下會不會看上不丑的你?!?/br> “你……” 林思奇瞪圓了眼睛,林夕堇卻沒有給他跳將起來罵人的機(jī)會,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假山,提高聲音:“我說的對嗎?大哥,我們將軍府的男兒是可以如同女子一般嫁人的,不然當(dāng)日那婚約可沒那么容易成?!?/br> 林思奇沒想到有人,等看到林崇孝一臉冷漠的站在假山旁,嚇得臉都白了,懦懦的不敢開口。 林崇孝一臉清風(fēng)傲骨的站在那里,視線略過林思奇,復(fù)雜的看著和他想象當(dāng)中不太一樣的林夕堇,半晌才淡淡的道:“讓你嫁人,是皇上的意思?!?/br> 那一瞬間,林夕堇心里“咯噔”一下,這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的答案。一個在仆役院里長大的不受寵的庶子,皇上又怎么可能注意得到他,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并不懷疑林崇孝這話的真假,此人向來自詡高風(fēng)亮節(jié),是不屑于講假話的,當(dāng)然,他也未必會將真話告訴林夕堇??伤褪菍⑦@句話告訴了他,這又是為何? 想到上一世,林崇孝最后竟然真的撇開了林滄海,另辟道路,名聲大噪,便更不敢小看于他,施禮道:“謝謝大哥真言相告,小弟感激不盡?!?/br> 說罷,轉(zhuǎn)身便走,林崇孝既然把這事告訴他,自然有他的目的,他既然一時猜不出來,便干脆等著,等著看看他想要做什么。 仆役院里,大憨早就等得抓耳撓頭的,下人們一般都消息比較靈通,他早就知道了松婷苑里發(fā)生的事情,簡直就是又喜又急??墒且幌氲轿葑永镞€等著一尊大佛呢,頓時是又急又憂,到最后直接在院子里打起了轉(zhuǎn)兒。林夕堇還沒進(jìn)門,就被他繞暈了眼,喝問:“大驚小怪的,出什么事了?” “少爺少爺,您可回來了!”大憨三步并作兩步的沖了上來,指手劃腳,擠眉弄眼的好半天才說清楚,賢王在他屋里等著呢。 林夕堇沒好氣地給了他一腳:“大驚小怪,你是第一次見到賢王嗎?” 大憨也不躲,小聲道:“少爺,小的可都聽說了,賢王可親口承諾了,您就是賢王妃?!?/br> 林夕堇腳步一頓:“已經(jīng)傳開了?” “可不是早就傳開了么,好多人都說,如今二小姐可比不上您尊貴了,那二皇子和二小姐雖然被刺了婚,可是跟倆陌生人似的……” 林夕堇漸漸瞇起了雙眼:“大憨,你出去打聽一下,這話最開始是從哪里傳出來的”。把他和林玉虹放到一起做比較,一個是嫡出小姐,一個是庶出少爺,卻都是嫁人;一個是被正式賜婚的,一個僅僅只是婚約,后者卻蓋過前者的風(fēng)頭。如此顯而易見的對比,究竟是誰這么居心不良,想要對付他! 走進(jìn)屋子,便見那一身華袍的男人毫不在意的斜靠在舊椅子上,形成一副鮮明的對比畫面,竟是頗有幾分滑稽之色,忍不住的,他便笑了起來:“賢王,您倒真是不嫌棄我這兒地方小條件差,三日便來了兩回,就不怕外人說道么?” “怎么,你怕?” 男人睜開半合的眼瞼,眼底一片冰寒風(fēng)暴。 ☆、第三十八章 請您幫忙 林夕堇一笑,卻是道:“原想賢王的二哥不至于是個孬的,卻不想還真是個孬的,眼看著都恨不得把大姐給吞到肚子里面去,卻偏生安分的很,總不會是想這兩個都不放過吧!” 寒眸中的風(fēng)暴遽然一凝,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種毋庸置疑的強(qiáng)勢:“你果然不是個簡單的?!?/br> 林夕堇依然笑,只是笑容當(dāng)中有什么,卻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就不是個簡單的了?他上一世不就很簡單么,所以他死了,這一世,就算真是個傻的,也該吸取點教訓(xùn)了。 “你是如何知道,你二姐今日一定會穿上那件衣裳?” 林夕堇搖頭:“我哪里能知道,我原想的,也就是她那一日若是穿上那件衣裳,能夠吃點苦頭,小懲大誡罷了?!?/br> 趙墨謙深深地看著他,他的人傳來消息,那林玉虹是被自己身邊的大丫鬟攛掇著穿上那件衣裳的,是人為,而非巧合。 “別告訴本王,你的目的就是讓二皇子抱得美人歸?!?/br> “怎么會?”林夕堇失笑:“我只是覺得,二皇子似乎更喜歡大姐一點,而二姐也恰好不喜歡二皇子,我就是做點什么,應(yīng)該也不過分吧?!?/br> 趙墨謙依然深深地看著他,半晌,似是嘆息一般的說道:“看來林二小姐以前沒少欺負(fù)你……” 林夕堇知道,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對他產(chǎn)生了很大的懷疑,不過,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在昨天之前,他或許還想要在男人面前偽裝一下,現(xiàn)在么,他不這么想了,一是偽裝不了,二是真真假假太多,最后反而會迷了自己的眼睛,他好歹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有些東西本不該那么小家子氣。 他該拿出點男子漢氣概來。 “我那個二姐能有多大本事?我從來要對付的都是另外幾個,比如我大姐,比如二皇子,再比如……林滄海?!?/br> 這是林夕堇在確定了趙墨謙和林滄海之間,是絕對不可調(diào)和的存在之后,走的一步非常冒險的棋。 他太弱了,尤其是他身邊根本就找不出一個可用之人,在這種情況下,他或許可以選擇韜光隱晦,再等幾年,但是,可能么?從他和趙墨謙定下婚約開始,便已經(jīng)沒有給他多余的時間,讓他慢慢成長了。既然如此,他便在這個男人身上賭一把,若是能找到這樣一個強(qiáng)勁的靠山,何樂而不為呢? 況且,他已再無可能喜歡女子,何不對這個男子許上一分期盼呢? 趙墨謙在聽到“林滄?!比齻€字后,亦是露出了驚詫之色,一雙寒眸微微瞇起,竟是讓林夕堇壓根兒看不清楚他眼底的風(fēng)景:“你這是在爭寵?” “呵,”林夕堇笑得有些小討好:“賢王,如今看來,我就算要爭,也該是爭賢王殿下您的寵呵。” 趙墨謙掀了掀眼皮子,滿意的點頭:“嗯!” 林夕堇竟是一時無語。半晌,他方才四處張望了一下:“影二哥在么?” 周圍寂靜無聲,一點動靜都沒有,趙墨謙皺起了眉頭,似有不悅:“找他何事?” “我有一事想要拜托賢王幫忙,需要保密?!?/br> “說!” 看他如此干脆,林夕堇終于稍微放心了一點,但還是壓低了聲音:“我想讓賢王幫忙查一下我娘親當(dāng)年的事情。” 趙墨謙的神色也嚴(yán)肅了起來:“你在懷疑什么?” 林夕堇搖了搖頭:“我只是猜測,我父親那個人,賢王應(yīng)該也是有一些了解的,雖然他疼寵大姐二姐,但是他對他的兒子們卻也不會太差,即便是府上出身青樓戲子的姨娘誕下的庶子,過得也是比我好上數(shù)倍不止,這太不正常了?!?/br> “當(dāng)時我才四歲,記得的事情太有限了,只大概覺得這件事情跟我父親,跟大夫人和一眾姨娘都有關(guān)系,”林夕堇仔細(xì)回想了那本就不多的記憶,最終咬了咬牙:“其實我更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林滄海的種?!?/br> 便是趙墨謙,也吃了一驚:“此話,當(dāng)真?” 到了此時,林夕堇自然不可能退縮,重重的點了點頭。其實這所有的感覺,都不及他記憶當(dāng)中一閃而過的那一個模糊畫面,他的娘親,似乎……并不是女人。 這也是他為什么敢大膽的設(shè)想,自己不是林滄海親生兒子的原因。 趙墨謙似是吐了一口氣,大手伸出,再次揉亂了他滿頭枯黃的頭發(fā),輕輕的吐出一個字:“好!” 林夕堇這才放松下來,許是剛才太過緊繃,身體竟然有些發(fā)軟,胡亂的拿過桌子上的冷茶水,咕咚咕咚給自個兒灌了下去,這才好了些。 趙墨謙又皺起了眉頭,有些嫌棄:“性子還是太軟了一些,男兒該更加強(qiáng)勢才好?!?/br> 林夕堇苦笑:“這如何比得,我便是再強(qiáng)勢,也強(qiáng)勢不過賢王?!?/br> “嗯,所以本王是王爺,你是王妃?!?/br> 這人真的不是在調(diào)戲他么?林夕堇默默轉(zhuǎn)頭。 傍晚時分,一縷夕陽未落盡。 大夫人終于從外面匆匆回來,往林玉虹的院子里趕去。 他今日是去了京兆尹的家里做客,幾位官家太太極力恭維他,使得她心情好極了,就連平日里極為厭惡的,關(guān)于林夕堇勾搭上賢王的事情,似乎都不是那么令人討厭了,卻乍然聽到兒女兒玉虹受傷的事情,心急火燎地趕了回來。 進(jìn)入院子,發(fā)現(xiàn)滿院子的花花草草都沒了,一片蕭條,頓時心中煩悶。這里可是松婷苑,并不是林玉虹自個兒的院子,這松婷苑里的東西豈是普通的?便是丟了任何一樣,也夠她心疼一陣子的,現(xiàn)在卻是滿園子狼藉,若不是擔(dān)心二女兒的傷勢,她真想狠狠的罵她一頓。 想歸想,但擔(dān)心女兒的傷勢占據(jù)了上風(fēng),她一路呼著玉虹小名沖進(jìn)房里,卻發(fā)現(xiàn)林玉虹正坐在窗邊吃小點心,一副冷漠卻又沒心沒肺的樣子。 看到她的胳膊被綁成豬蹄子似的,大夫人驚得不輕:“怎么回事,怎么會搞成這樣?” 林玉虹眨眨眼睛,不知道為什么忽然一口氣哽在喉頭,使她憤怒更甚,猛地將手中的小點心扔了,撲進(jìn)大夫人的懷里,大聲哭了起來,猶如找到了主心骨。 之后,林玉珠也來了,便講述了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 大夫人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親歷的內(nèi)宅斗爭多了去了,也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人,心思當(dāng)然不會像女兒們這么簡單,馬上問:“是穿了那件衣裳才出事的嗎?衣裳呢?” 林玉虹恍然大悟,馬上道:“綠兒,去把我的衣裳找回來?!?/br> 綠兒慌慌張張的又去找那件已經(jīng)扔了的衣裳,隔了半晌才回來,卻滿臉沮喪地說:“二小姐,那衣裳已經(jīng)不見了,不知道被誰撿去了?!?/br> 林玉虹一個耳光打在綠兒臉上,惡狠狠道:“借口,再去找!” 大夫人及時阻止了綠兒:“不必去了,想必也找不回來的。這樣一來,倒更讓我確定,女兒你肯定是被人構(gòu)陷了。竟然能夠在你的衣裳上做手腳,必是身邊之人?!?/br> 林玉珠此時也頗為懊惱,她原本是不應(yīng)該忽略衣裳的事情的,只是那時,她惦記著賢王,竟是沒有多想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 她和大夫人的目光在屋內(nèi)丫頭婆子身上一一掃過,眾人都寒蟬若噤。 這宅子里,可是很久沒有人敢如此大膽,胡作非為了…… 難道是……月氏? 這件事可不就是發(fā)生在月氏進(jìn)入將軍府以后?肯定是她,除了她,院子里的這些小輩兒,哪懂得這些伎倆呢? 當(dāng)下也不多說,只叮囑林玉虹好好養(yǎng)傷,便出去了。 林玉珠則又陪林玉虹坐了好一會兒,說了些安慰的話。 林玉虹的哭泣依然止不?。骸斑@胳膊上以后都會留有傷疤?!?/br> 林玉虹伸手捋了捋她額前的發(fā)絲,輕柔寬慰:“娘會請名醫(yī)來,替你醫(yī)治好。再說,二殿下未必嫌棄你的傷疤,你沒看到他那會子可急壞了,抱起你就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