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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獨(dú)寵賢后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林玉虹的臉紅了紅:“就算如此,也不過是個(gè)沒靠山,反而想靠著將軍府的皇子罷了?!?/br>
    ☆、第三十九章 提出法子

    “你呀,話不能這么說,我倒是覺得他至情至性,說不定是個(gè)很好的終生依靠呢!”

    林玉虹咬牙:“大姐,如果我胳膊上的疤痕真去不掉了,那我嫁給二殿下,便也甘心了。”

    林玉虹總覺得,二皇子是高攀將軍府了,如果不是自己受傷了,嫁給他還真是很吃虧。

    又說了幾句,林玉珠就起身告辭了。

    他每日傍晚都有去花園里看花的習(xí)慣,夕陽西下時(shí),每個(gè)花瓣都晶瑩剔透,瑩潤光澤,鑲著金邊的樣子最是美麗。

    仆役院里,林夕堇剛送走一臉冷漠飛身遁走的趙墨謙,便隨意的收拾了一下,也出了院子,往前廳的花園走去,有些事情也該加快步伐了。

    花園里,林夕堇果然如愿看到了林滄海,別看林滄海是一武將,但他骨子里卻是十分喜好附庸風(fēng)雅這一路子的,所以他風(fēng)流倜儻,招惹了不少鶯鶯燕燕。這花園賞花,在將軍府上,是很平常的。

    林夕堇也不繞彎兒,直接說明了來意。毫不意外的,林滄海的回應(yīng)非常的冷漠:“你小小年紀(jì),又沒學(xué)過什么東西,瞎參合什么?”

    林夕堇淡淡一笑,如今他已不在意林滄海對他是個(gè)什么態(tài)度了:“父親,若我說的辦法不好,您只當(dāng)我沒說過罷了。若我說的辦法好,請父親準(zhǔn)我搬出仆役院。”

    林滄海微微怔了一下,眼底有著一絲不自然,本來在林夕堇和賢王有了婚約之后,他就不該再住在下人院子了,可是他始終不看好這個(gè)婚約,反而下令不讓林夕堇出院子一步。偏偏在他下令之后,賢王便正大光明的帶著人出去玩兒了一天……

    再想到剛才宴會上賢王的那一句話,終是道:“好,你說吧?!?/br>
    夕陽的余暉下,林夕堇瘦小的身軀靜立于高大的林滄海面前,小臉微揚(yáng),發(fā)絲染上了金色的光韻,眸子卻如幽譚般清冷,如秋水般冰涼。他眸光一瞥,果然看到了意料當(dāng)中出現(xiàn)在假山后面的熟悉的一小塊兒衣角,那是林玉珠今日穿的衣裳。

    “父親,現(xiàn)今天氣逐漸炎熱,按照往年慣例,征用百姓,修堤筑壩之事也就是月余的事情,其實(shí)從西南方向而來的難民,也是因?yàn)闊o處落腳,走投無路之下,才導(dǎo)致各種搶掠德行。只要朝廷號召,搭百里茶棚,使他們暫時(shí)有個(gè)躲雨避風(fēng)之處,同時(shí)讓他們?nèi)?bào)名筑壩,結(jié)算的工錢集合起來,于郊外蓋簡易民居,以備過冬?!?/br>
    這一番話一出,林滄海的臉色就變了,他又震驚又古怪的盯著林夕堇看了半晌,突然恍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想到賢王這都肯教你?!?/br>
    假山后面,林玉珠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林夕堇訝然,他倒是沒想到,林滄海會將這事想到賢王身上,不過這樣一來,倒也說得通。畢竟沒有人會想到,這個(gè)辦法是林夕堇前世花費(fèi)大力氣折騰了一個(gè)月想出來的。說起來,他林夕景算得上是一個(gè)天生就聰慧的,只是在那樣的環(huán)境之下,終究沒有長好。

    他并不承認(rèn)這件事情與賢王有關(guān),但也不否認(rèn),繼續(xù)道:“成年男子可以去筑壩,老弱婦孺可以去編制竹籬笆,滿山坡的竹子,不管是編成竹墻還是編成一些使用的物件,甚至是造成筏子販賣,都是可以養(yǎng)家糊口的?!?/br>
    “當(dāng)然,在這之前,首先要做的便是放粥半月,這也是為了緩沖難民情緒,為造棚筑壩之事的成功打下基礎(chǔ)。只要這三件事情做好,西南來的百姓不僅不會成為災(zāi)難,反而能更加促進(jìn)帝京的繁榮?!?/br>
    林滄海摸著自己的下巴:“果然,這個(gè)辦法不錯(cuò)?!?/br>
    他先入為主,認(rèn)為這是賢王提點(diǎn)林夕堇的,所以連他是怎么想出來的,也并不過問,只道:“再過些日子,天氣炎熱,雨季到來,必漲潮汐,帝京以南四個(gè)縣郡都會受到影響,到時(shí)候道路充水,行走困難,竹制墻和筏子的需求量很大,往年總是供不應(yīng)求,或者價(jià)格過于高昂,看來今年是不用擔(dān)心這些了,而筑壩也的確可以用到西南來的那些無業(yè)游民?!?/br>
    所有思緒都壓在了心底,林夕堇面無表情:“父親,我的辦法已經(jīng)說出來了,可以答應(yīng)我的要求了嗎?”

    ☆、第四十章 備送大禮

    林滄海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并不喜歡這個(gè)兒子,更不喜歡他的倔強(qiáng),雖然是在求他,但分明又那樣的驕傲,語氣也是聽不出任何感情的。

    “好,如果二皇子覺得可行,我便答應(yīng)你的要求。”

    林夕堇的唇角微微上揚(yáng),他知道,便是辦法不可行,有賢王的原因在里面,林滄海也一定會答應(yīng)他的要求,便是他不提出來,恐怕他也不會在仆役院里面久住。眼眸似有若無的向假山方向瞟了一眼,靜靜的離開了。

    等到林滄海和林夕堇都離開后,林玉珠終于緩緩的從假山后面走了出來。她把剛才林夕堇向林滄海說的話努力回憶了一遍,臉上不禁露出笑容來,今日她本來想在四皇子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番的,可是卻因?yàn)榱钟窈绲氖虑?,而使大家完全轉(zhuǎn)移了視線,現(xiàn)在恐怕都沒有人記得她還彈奏過鳳舞的事兒。

    那只好,改日再找機(jī)會表現(xiàn)了。

    林夕堇從花園出來,腳步不停的便徑直往林玉虹的院子里去。尚未進(jìn)入院子,便被看門的一個(gè)尖嘴猴腮的下人攔住了:“四少爺,您是帶禮來看二小姐的嗎?”

    林夕堇心下冷笑,面不改色的道:“沒看到我的小廝在后面嗎?瞎了你的狗眼,再說了,我和二姐是自家人,還會介意這些小節(jié)?一個(gè)區(qū)區(qū)看門狗也敢挑撥我姐弟感情,看我回頭不打斷你的狗腿?!?/br>
    那尖嘴猴腮的下人壓根兒沒將后面的話聽進(jìn)耳里,倒是聽了個(gè)“小廝在后面”,便露出了滿臉的貪婪表情,竟是自動的理解為了小廝帶了禮物在后面……

    林夕堇眼下懶得收拾一個(gè)可有可無的看門狗,抬腳便進(jìn)了院子,卻見滿目蒼夷,原來林玉虹還是覺得自己的過敏與花花草草有關(guān),從松婷苑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又立即下令將滿院子的花花草草搬了個(gè)空,就連原本花了大力氣,模仿松婷苑種植的那幾棵如絲垂般的柳樹都給挖掉了,這下子,明明是初夏好時(shí)節(jié),百花盛開的時(shí)候,她的院子里卻是灰撲撲一片。

    林玉虹的心情很不好,正在屋子里發(fā)脾氣摔東西,噼里啪啦的聲音倒是脆生生的,好聽得緊,林夕堇聽著這些聲音,心情便不受控制的明媚了起來。

    也許是林夕堇太不顯眼,直到他進(jìn)入屋子,亂糟糟的房內(nèi),竟無一人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直到林玉虹惡狠狠的摔了一只花瓶,扭頭恰好看到他,這才臉色大變:“誰讓你進(jìn)來的?給我出去!”

    她對林夕堇的厭惡像是存在骨子里似的,原本就已經(jīng)很憤怒了,這個(gè)時(shí)候竟然能夠憤怒到連表情都有些扭曲了,一張俏生生的臉也失了顏色。

    林夕堇心里也莫名的就多了幾分痛快,淡淡道:“二姐,我只是來探望你,順便送你一個(gè)大大的禮物。”

    “禮物?”林玉虹壓根兒不信他會送來什么禮物,兇狠道:“臭小子,你少得意,四皇子也就面子上維護(hù)你一下,你以為他真會看上你這么個(gè)丑八怪?別做夢了?!?/br>
    他真的很丑么?

    對于一個(gè)尚未開始長身體,常年?duì)I養(yǎng)不良的十歲孩子,說丑未免太早了!

    林夕堇冷哼一聲,聲音清冷:“二姐是不信我能夠有好的禮物拿出來?”

    林玉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想到林夕堇之前得到的皇上的賞賜,整整兩大箱子的珠寶,恐怕其中真的有非常非常好的東西呢?頓時(shí)興奮起來:“快快拿出來,讓我瞧瞧。”

    她卻是忘了,如果真有非常非常好的東西,別人未必舍得給她,又憑什么給她?

    林夕堇向她左右看了看,林玉虹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忙道:“綠兒,你們都下去吧,我要和我四弟說會兒話?!?/br>
    須臾,房間里只剩余他們二人,

    不,還有一人默默隱于暗處。林夕堇隱晦的瞥向一處極為隱秘的角落,他可以肯定,暗二必定將他今日的所作所為,看了個(gè)真真切切。

    也就是說,那個(gè)男人也必定會知道這一切的。

    ☆、第四十一章 埋下禍源

    只是不知,他知道后會是何般想法。

    不可否認(rèn),這一刻,林夕堇心里是有著一絲忐忑的,為著接來下,或者說,為著以后自己的所作所為。

    林玉虹懶洋洋的坐在軟榻上:“搞得神神秘秘的,如果禮物不好,我可不依?!?/br>
    林夕堇收回那心底絲絲蔓延的異樣,微微一笑:“二姐,我知道,你表演失利,很生氣。是啊,在未來夫君面前丟了臉,又有誰不生氣呢?”

    “你什么意思?”

    “二皇子畢竟是皇子,未來的皇子妃丟了臉,他也會覺得丟臉,說不定,不,是一定會在心中埋下小看二姐的念頭,覺得二姐也不過如此,大婚后,未必會真心真意的待二姐。女子的命運(yùn),無非就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若出嫁后不被自己的夫君欣賞和愛惜,那日子可會很難過的呀?!?/br>
    “住口!敢情你是來嘲笑我的?你憑什么?憑你身為男兒,卻也要像個(gè)女子一般嫁人嗎?丟人!”林玉虹柳眉倒豎,一臉兇煞和譏誚。

    林夕堇笑容不變:“我的婚事是皇上定下的,怎么能說丟人呢?二姐別忘了,就算別人關(guān)注的是我庶出不受寵的身份,但是前面始終都有一個(gè)大前提——將軍府!所以,二姐是在說將軍府丟人嗎?”

    “你……”

    “還是說,二姐認(rèn)為賢王是能夠讓人無端笑話的?”

    “林夕堇,你給我滾出去?!?/br>
    林玉虹氣得不行,竟是跳將起來,去拿她那掛在墻壁上的寶貝短劍,林夕堇也不阻攔,只快速說道:“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以后,我們姐弟可都是一家人,二姐,你最好莫要沖動,我便是你口中的丑八怪,也已經(jīng)打上了賢王府的標(biāo)簽,不好動刀動槍的,若真是傷著了你我,這為難的還是父親啊?!?/br>
    林玉虹的短劍就這么舉在林夕堇眼前,抖動得很厲害,顯然她是真的憤怒極了,但身為將軍府的嫡女,哪怕她性子沖動,但到底還是有些腦子的,知道這一劍是萬萬不能砍下去的。

    林夕堇像是壓根兒沒有看到那鋒利的劍尖兒似的:“小弟今日來,要說的是二姐今日的事情,此事并不是沒有緩轉(zhuǎn)余地,二皇子今日是帶著疑難來的,只要你為他解了疑難問題,他自然對你另眼先看?!?/br>
    林玉虹馬上憶起了二皇子來到將軍府的目的,勉強(qiáng)收了短劍,沉吟片刻道:“你有辦法?”

    “我當(dāng)然有,否則又怎么能說是給二姐送禮物來的呢?”林夕堇輕松一笑,自個(gè)兒坐下了。

    林玉虹很是疑慮:“你若有好辦法,又怎么會告訴我呢?難道你不會拿著你的這個(gè)好辦法博得大家的稱贊嗎?”

    林夕堇微微一笑,聲音卻略微有些苦,道:“我不過是個(gè)在仆役院長大的庶子罷了,無論如何,也不敢搶了jiejie們的風(fēng)頭,父親也不允。再者,我向來就很普通,表現(xiàn)平平,也只能盼著賢王不嫌棄,便是最好的了。至于二皇子……二姐,說到底,他是你未來夫君啊,你若是想出辦法,二皇子定會對你好的?!?/br>
    話里話外,都是為了林玉虹好,這一剎那,林玉虹倒是有些開始懷疑自己的看法,或許這個(gè)四弟,一直都沒有變過,仍然是那個(gè)懦弱可欺的笨蛋,只是他好運(yùn)的和四皇子有了一道婚約。

    這般想著,她仍然很是憤怒,賢王婚約者,怎么就不是她呢?但到底面上還是平和了下來:“你先說說你的辦法吧?!?/br>
    林夕堇于是又把之前在花園里,向林滄海說的話,再說了一遍。

    林玉虹聽了后,神色有些古怪,她也不知道這辦法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但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只是這樣的法子他這個(gè)笨蛋小子怎么可能想得出來?

    若有所思好半晌,才道:“好吧,這個(gè)辦法我記住了,我會去告訴大家的,如果大家都認(rèn)可這個(gè)辦法,我會好好的感謝你?!?/br>
    林夕堇笑笑,又道:“這個(gè)辦法,我還告訴了父親?!?/br>
    眼見著林玉虹又要炸毛,忙道:“父親果然是不喜我的,不過父親是不會和大姐二姐爭功勞的,他絕不會在皇子面前說出這個(gè)辦法。我之所以要告訴他,不過是想要搬出仆役院罷了?!?/br>
    林玉虹一想,他說的也對。想到那個(gè)下人院子,要是換成她,便是半天都呆不下去,當(dāng)下道:“我知道了?!?/br>
    從林玉虹的院子里出來,林夕堇便回到了仆役院。

    進(jìn)入房里,將大憨打發(fā)出去,他自己斜歪在椅子上,靜靜的等待天色完全黑下去,然后躺進(jìn)被子里面睡覺,依然是那個(gè)木板床,只是被褥卻已經(jīng)換成了新的。

    一條人影悄無聲息的飄上房頂,微弱的月光之下,猙獰的惡鬼面具若隱若現(xiàn),微微一頓之后,快速的向著賢王府的方向掠去。

    ☆、第四十二章 賢王府上

    賢王府,燈火通明。

    一襲雪白縷著祥云圖紋的織錦衣袍,盡顯華貴與儒雅,漆黑的發(fā)絲如緞,部分高高豎起嵌在一只銀冠中,余下只是隨意散在肩后。帶著暖意的燈光下,男人冷峻的面頰似也柔和了幾分,只是那雙眸子依舊如深山寒潭,凜冽無波,氣勢雖猶三分清雅,卻更如入鞘的古劍,寒鋒內(nèi)斂。

    狹長的眼角斜挑,男人隨意放下手中卷軸,冷冽的聲音如雪山崩裂:“出來!”

    空氣中,有一絲隱隱波動傳來,暗二已是恭敬的跪在地上:“賢王!”

    趙墨謙黑色如夜的眼瞳微微跳動:“他做了何事?”竟讓他這向來不問世事的屬下急著來向他匯報(bào)?

    暗二平靜的說了一遍白天的事情,一字不漏。

    “本王倒有些好奇那完整的法子了!”

    趙墨謙依然面無表情,只是那雙寒眸中終究還是起了一絲波瀾,似有若無的嘆息聲方才出口,便聽得一連串的腳步聲傳來,伴隨著腳步聲,有人邊嘆著氣便咒罵著由遠(yuǎn)及近:“哎……遲早要被你折騰死!”

    來人哐當(dāng)一下打開門,進(jìn)來看到暗二,倒是愣了一下,隨即將抱著的一大摞冊子往桌子上一扔,猶自不解氣的拍拍桌面,嚷道:“你說說,你總是每天大半夜的做事,這本來很好,可你干嘛讓別人也這樣?你出去瞅瞅,去瞅瞅,哪里還有像我們府上這么忙碌的?真是有病,以后我再也不來了,天天跟個(gè)夜貓似的,我又不是逮耗子的?!?/br>
    這世上,敢這樣吼賢王的,估計(jì)也就他一個(gè),饒是暗二也不禁想著,若是以后賢王大婚,那小孩兒不知道會不會對此不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