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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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墨謙卻是淡然的將酒壺之中的最后一口美酒飲盡,方才勾起一抹輕笑:“諸位不是很想見本王的王妃嗎?他來了?!?/br> 第145章 園內(nèi)慌亂 有人疑惑,不免暗想這前來報信的內(nèi)監(jiān)與那準賢王妃有什么關(guān)系! 那內(nèi)監(jiān)是個不慎穩(wěn)妥的,一路上高呼不已,就怕旁人不知出了大事一般.這使得皇后那邊的人也跟著sao動起來. "大膽,這是哪里的奴才,這般沒有規(guī)矩,大呼小叫,來人,拖下去亂棍打."皇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拍案呵斥道. 趙世羽像是要證明自己有了用武之地般,在皇后的呵斥聲之后,跨步上前,一腳便把那奔過來的太監(jiān)踹翻在地:"不長眼的東西,有父皇母后坐鎮(zhèn),眾大臣保駕護航,這安泰平和的深宮之中,還能出了什么大事不成,吵吵囔囔,擾人清凈."趙世羽斥責那內(nèi)監(jiān)是小,趁機溜須拍馬才是真,眾人誰還聽不出來?恰巧會子十二皇子從另一頭行了過來.和林夕堇分開之后,他很是繞著彎兒的轉(zhuǎn)悠了好幾圈,方才徹底冷靜下來,重新回到宴會上來,卻不想剛來便聽到趙世羽大言不慚的話,頓時忍不住譏諷道:"今夜這場景,何來清凈一說?二皇兄,你莫不是喝糊涂了?父皇和諸位大臣聚集此處,原本就是要熱鬧一下的,父皇,您說兒臣說得對不對?!"因著得寵,十二皇子在皇宮之中的做派向來囂張,便是對皇上說話也頗為隨意,但偏偏皇上就喜歡他這般,聞得他的話,點頭道:"嗯,小事兒說得有理啊,諸位愛卿聚集在此,飲酒賞曲,圖的就是個熱鬧啊."十二皇子昂首斜了趙世羽一眼,嚴重的譏誚絲毫不壓制,氣的趙世羽臉都綠了,他剛才其實也是瞧著十二皇子不在,方才站出來表現(xiàn)一番,若是早知道這個祖宗會這么巧的趕來,他才不會出言呢,有這個祖宗在這里,誰能爭得過他的寵?! "兒臣愚昧了.只是瞧著這奴才慌慌張張,實在有些不成體統(tǒng),這才……"趙世羽為自己辯解了一句,尷尬的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十二皇子挑眉看向那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內(nèi)監(jiān),道:"確實不成體統(tǒng),抖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宮中發(fā)生了多么了不得的大事呢!"皇上此時已經(jīng)放開了左擁右抱的兩個美人,一臉笑呵呵的看著十二皇子:"小十二啊,何故又回來?不是方才還和父皇置氣來著?!"十二皇子故作大方的"哼"了一聲,隨即有些委屈的道:"父皇,您還笑話我呢!我就仗著年紀小鬧騰來著,這還不是因為父皇成日里日理萬機,兒臣便想著讓父皇輕松一點嘛!"這般話語,滿滿的都是撒嬌,在場眾人早就習慣了這等場景,最多暗自搖頭嘆息一聲,只有賢王趙墨謙微瞇寒眸,若有所思. 皇上大悅,揮退身邊兩個美人,向十二皇子抬手道:"好好好,父皇知道小十二貼心,過來吧,到父皇這里來."十二皇子哼了一聲,故作傲嬌道:"兒臣才不來呢,兒臣要親自問問,這個膽兒小的小太監(jiān)到底是在咋呼什么!"說罷,抬腳踢了踢那內(nèi)監(jiān),呵斥道:"還不回話?愣住等本宮治罪于你嗎?"那內(nèi)監(jiān)結(jié)結(jié)巴巴道:"稟,稟稟,稟皇上,出,出出出大事了……""好好回話,再敢結(jié)巴,就拉下去打板子."十二皇子又踢了那內(nèi)監(jiān)一腳,頗為氣惱. 皇帝也沉聲道:"說不好話就不用說了,換個會說的."皇帝身后的老太監(jiān)快步行了來,指著那抖得不成樣子的小內(nèi)監(jiān)道:"小三子,挑重點的說,哪里死人了?死了誰?""是是!" 許是面對著老太監(jiān)不太害怕了,那內(nèi)監(jiān)小三子終于說話順當了:"在來,來的路上,長風廊上死了人,是,是香妃.""什么?死了香妃?" 十二皇子不可置信的低吼,嬪妃群里面已經(jīng)有人驚呼起來. 皇帝也面露驚疑:"香妃?!" 老太監(jiān)臉色大變,正待細問,便見遠處又跑來一個內(nèi)監(jiān),這一個顯然要穩(wěn)重許多,并未大喊大叫,眾人這會子正是滿心疑惑,便都看了過去. 那內(nèi)監(jiān)奔過來,撲通跪地,道:"長風廊里有刺客,襲殺了香妃,講侍衛(wèi)已經(jīng)壓著刺客往這邊來了.""什么?刺客?!" 眾人大驚,面面相覷之余,只見皇帝已經(jīng)怒拍條案:"朕的宮內(nèi)竟然來了刺客?錦衣衛(wèi)呢?錦衣衛(wèi)去了哪兒?!"嬪妃命婦哪里更是亂成一團,想到死了妃子,想到有刺客進了宮,有膽子小的已經(jīng)尖叫起來,更有甚者,下意識的往大臣這邊跑來,尋找自己的家人. 這樣一來,大臣們和女人們很快混雜在了一起,原本不亂也給攪合亂了,便是皇帝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片刻回事,怒不可揭:"反了,反了,都反了."大皇子趙青辰面沉入水,手中的酒杯直接被捏碎了去;二皇子臉色難看,只覺得這一幕荒謬到可笑;十二皇子倒是從混亂之中擠了出來,奔到了皇帝身邊;樂王爺事不關(guān)已般坐在那里,只是似乎被吵得有些煩躁;睿王爺深深的看了絲毫不為所動的趙墨謙一眼,不耐的嘖嘖一聲,終是站起身來,隨意拿過條案上最大的器具,啪嗒一下摔在地上,發(fā)出的脆響聲終是讓得眾人怔愣了下. 睿王爺聲若洪鐘:"再敢隨意吵鬧,一律拖出去砍了."現(xiàn)場終是寂靜了下來,皇帝的臉色卻是更加難看,有他在此,竟然須得旁人呵斥方才停歇剛才那荒謬的一幕,這讓他深深的感覺到自己的權(quán)威受到了挑釁,頓時,看向睿王爺?shù)难凵耜幎緹o比,也在這時,他方才發(fā)現(xiàn),不管是他的兄弟們還是他的兒子們,都表現(xiàn)很鎮(zhèn)定,反倒是他,失了威儀……皇帝又羞又怒,偏生面上還表現(xiàn)不得,只覺一股郁氣憋悶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難受得不得了,酒意也早就消失的毫無蹤影了. 趙墨謙敏銳的將皇帝的神色變幻看在眼里,這在外人面前只是一瞬間的復(fù)雜神色,但在他的眼里,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冷笑之余,也在暗自猜測著,皇帝那"不老仙丹",再吃上多久,會徹底要了他的命?! 大皇子此時也不再沉默,起身稟皇上:"父皇,既然刺客已經(jīng)被抓到,那么我等不妨坐等江侍衛(wèi)前來即可."眾人恍然,對啊,不是說江侍衛(wèi)已經(jīng)壓著刺客往這邊來了嗎?也就是說刺客根本就是已經(jīng)被抓住了,沒有威脅了……一時間,剛才表現(xiàn)很是不濟的一些人開始懊悔,怎么就輕易亂了陣腳?! "嗯!" 皇帝沉著臉,重新坐回他的寶座,這會子他倒是渾身氣勢凜冽,帶著隱隱的殘暴,竭力彰顯著他的帝王之氣.在這樣的情景下,御花園中終于寂然無聲. 很快,江百流等人從遠處行來.他們走得并不快,至少在御花園眾人眼中,速度并不快.這倒是無形中使得一部分人放松下來,看這情形,想來事情并不太嚴重. 倒是趙墨謙遠遠的瞧見了走在眾侍衛(wèi)之中的林夕堇,忍不住蹙了蹙眉,心說,這小子究竟是準備做什么?! 就在前不久,暗二傳來消息,說他的準王妃在宮內(nèi)殺了人,還是個妃子,當時,便是他,也禁不住一陣愕然,不過好在他對林夕堇足夠了解,知道他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便也就按兵不動,準備看看他的準王妃究竟是在唱什么戲. 就如現(xiàn)在,趙墨謙一眼,便看出林夕堇很自信滿滿,儼然就是一副準備唱大戲的模樣,好笑之余,到底是放下心來,雖說他有能力保得林夕堇無礙,但眼下的情況看來,到底還是溫和一些才好. 這般想著的趙墨謙,絲毫也不知道他心心念著的林夕堇,早就打定主意,給整個青昭的皇族,扣上一頂名叫"皇家丑聞"的大帽子. 且是綠色的. 遠遠的,江百流已經(jīng)看清楚了御花園的情況不妙,頓時,忍不住心下哀嘆,卻在無意間撇見一旁的林夕堇竟然在優(yōu)哉游哉的欣賞周圍景致,頓時只覺得整個腮幫子都癢癢了起來. 緩了口氣,他終是忍不住低聲問道:"準賢王妃,您……就一點都不擔心?" 第146章 坦露信息 “嗯?不擔心。” 林夕堇確實在欣賞御花園的美景。這里通常是皇帝皇后寵妃們茶余飯后休息游樂的地方,每年登高、賞月活動都在這里進行,上一世,林夕堇也就來過那么一次,之后他便去了冷宮,再無機會。 看著眼前這主次相輔、左右對稱、布局緊湊、古典富麗的皇家內(nèi)園子,林夕堇一時間也有些莫名的唏噓起來。略微仰頭,入目便是重檐頂式的欽安殿,以其為中心,向前方及兩側(cè)鋪展亭臺樓閣,最顯著的便是四座形態(tài)不一的標志性亭子。 感嘆之余,放平視線,瞬間又被園內(nèi)青翠的松、柏、竹以及其間點綴著的山石所吸引,沒有人不喜歡四季長春的景致,尤其是在這寒冷的冬季,便是那冬日里特有的慘白月光,也遮掩不住綠意當中的勃勃生機。 剎那間,林夕堇有些走神,腳步不知不覺中便停了下來。江百流察覺異樣,也跟著停了下來:“準賢王妃,可有何不妥?” 林夕堇搖搖頭,視線依然在周遭不住的打量,重新邁步前行,忍不住嘆了一句:“終于不用再看滿園梅花了,這一晚上,我都要被梅花香味兒給熏暈了。” 江百流并不明白林夕堇這話具體是個什么意思,只是兀自納悶兒,冬日寒梅,難道不是最美的景致嗎? 也就心大的,方才會在眼下這般情形之中,去想什么景致美不美的問題。 最后一段距離,兩人不自覺的加快了速度。 “參加皇上,皇上萬歲?!苯倭鞑皇莻€很會拍馬屁的人,只見了皇上,便自動將眾人全都忽略了去,只是在看到賢王的時候,稍微頓了一下。 “參加皇上皇后,草民來遲,望恕罪。” 林夕堇更是個不會巴結(jié)人的,草草見了禮,便是那一句“望恕罪”的話都說得沒多大誠意,讓人一聽便知道這只是形式上的敷衍罷了。 至于他自稱“草民”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是被人忽略了去。無人察覺間,趙墨謙將“草民”兩個字含在嘴里轉(zhuǎn)悠了兩圈,給咽下了肚了。 一干朝臣們,這會子也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在林夕堇身上,各自揣測著。 皇帝目光沉沉的望著跪地的二人,并不應(yīng)答。半晌,視線略過二人看向被牢牢捆綁的男人以及擔架上香妃的尸體……目光遽然一凝,殘暴的殺機毫不掩飾:“究竟是怎么回事?如實稟來,否則,死?!?/br> 皇帝這話,當真威嚴得很,只是…… 閑散而坐的趙墨謙微微擺正了坐姿,行虛禮:“父皇,本王的王妃難得進宮一次,可否賜他一座?!” 眾人屏息?;实勖虼剑[含怒氣:“尚未成親,何來王妃一說?!” 趙墨謙淡然道:“沒幾天日子了,他就是本王的王妃?!?/br> “便就是你的王妃,牽扯到人命案中,也少不得接受盤查?!?/br> 皇帝今晚以及受到太多的挑釁,這讓他原本就暴躁的心理愈加的狂躁不已。 身為天子,卻是處處受制,連痛快的說句話都不行,這是何等的憋屈?!這時候的皇帝,早已經(jīng)忘了,早些年他身為太子時的兢兢業(yè)業(yè),初登大典的勤政賢明……當手握重權(quán),有幾人能夠保持初心?! 趙墨謙道:“此事是否與王妃有關(guān)還尚且不得而知,父皇未免太過心急了,父皇后宮佳麗三千,想來四格個把妃子……也無甚大事,何須大動干戈?!” “放肆!身為王爺,何故如此罔顧他人性命!”這一晚上,皇帝無數(shù)次想要抓住趙墨謙的錯處,卻總是無法如愿,此時終于有了這么個機會,他豈能放過,當即暴喝了一聲,竟是絲毫不給趙墨謙狡辯的機會。 只是,他似乎是暴喝過了頭,不免顯得有點突兀,大多數(shù)人只知皇帝暴怒,嚇得跪地高呼萬歲,但幾個聰明人卻都不約而同蹙緊了眉頭,心道,皇帝這是又犯蠢了?。?/br> 便是十二皇子都忍不住低喚了一聲:“父皇……” 趙墨謙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酒,方才起身將林夕堇徑自牽到自己條案坐下,并殷切的倒上一杯果酒。林夕堇也是個心大的,順勢接了過來,美美的喝上一口,面露陶醉。 這一番行為下來,看得眾人目瞪口呆,也看得皇帝怒不可遏,但卻是有氣撒不出了。 趙墨謙這才慢悠悠道:“兒臣知道父皇的意思,所謂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哦不對,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青照開國祖先就曾因水患一事,以罪己詔書昭告天下。父皇,您是要效仿嗎?真巧近些年來我青照年年都不太平……” 不少人都嚇傻了,只會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李丞相和聶尚書張大嘴呆在那里,顯然一時不敢相信趙墨謙居然敢當面與皇上對持,這可是怎么想也覺得會吃虧的行為啊。 樂王爺皺著眉頭,也是一臉的不贊同,便是自認為很是張狂的睿王爺,這會子也有些驚疑不定起來,什么時候他這個侄兒已經(jīng)有了這般底氣了?! “放肆!你怎么敢如此放肆,誰給你的膽子,你怎么敢?怎么敢?!?”若是之前皇帝還能壓制自己的怒火的話,這會子皇帝已經(jīng)被怒火燃燒地快要失去理智了。不過,也只是快要,皇帝比任何人都想要趙默謙完蛋,但是,他又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眼前的一切,所以他便是再氣憤,也會有所顧忌。 加之趙墨謙提到了邊界不安平的事情,這使得皇帝更是不敢輕動賢王。想到五年前也是這般,他明明想要對這個強勢霸道的兒子動手了,卻是顧忌這里估計那里,怎么也無法動手處置……皇帝只覺一口老血哽在喉嚨,憋得臉上鐵青,難受之極。 大皇子眼瞧著情勢不太對,當即站出來:“父皇,四皇帝遠居青州五年,想來心中頗有怨氣,說話難免沖了一些,此乃真性情也,父皇就允了他胡言吧?!?/br> 這話終是給了皇帝一個很好的臺階,皇帝明明知道無法對趙墨謙下手的情況下,只有憋著一口老血,故作姿態(tài)的順坡而下了,順便還向諸位朝臣們展示了一下“父子情深”。 皇帝身邊的十二皇子自從林夕堇出現(xiàn)之后,就一直緊張的盯著他,瞧了一會兒,他像是忽然放下心來般燦然一笑,道:“父皇,當務(wù)之急,還是盡快查明香妃娘娘死亡的真正原因才是,還有,蕭太傅家的公子為何綁成這樣?賢王妃,想必你知其一二,能否向眾人說一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嗎?” 經(jīng)他這般一說,眾人定睛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那被狼狽捆綁成團,披頭散發(fā)遮蓋了大半張臉的男子,原來是蕭太傅的幼子蕭亦徽。 蕭太傅今晚抱病未來,但是他的夫人卻是來了的,這會子合著眾人一起,終是認出了蕭亦徽來,頓時哭天搶地的撲了過去:“小亦,小亦,我的兒啊,你這是怎么了,誰對你這么狠啊……是不是賢王妃,是不是?小亦,你告訴為娘的,是不是那個該死的賢王妃要對付你……這話說得,可就相當有意思了。 被照墨謙充了這么多年,如今的林夕堇可不是個能夠受氣的:“蕭夫人,我相信太傅身邊的人,說話行事都應(yīng)該嚴謹才是,這般沒根沒據(jù)的事情,蕭夫人到底有何底氣如此大言不慚?” 蕭夫人也是個厲害的,立即反駁道:“黃口小兒,你又何來的底氣,這般與老身說話?就憑你準賢王妃的身份?但凡沒有拋開這個‘準’字兒,你就得在老身面前乖乖的裝孫子?!?/br> 別說,這話說得當真是不假,依著輩分,蕭夫人當真算是高了兩輩兒,但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兒,說出來難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好在林夕堇不太在意,不然的話,這話能把人哽個氣短。 “蕭夫人,我的親奶奶就在邊上兒坐著呢,你這話說得……”林夕堇意味深長的掃了林老夫人一眼,林老夫人的臉色霎時也難看得如同鍋底。 蕭夫人氣急。 林夕堇繼續(xù)道:“而且,就我所知,這位蕭公子也只是太傅的庶子罷了,蕭太傅倒是對其有幾分喜歡,至于蕭夫人您……蕭夫人,我倒不知,太傅府的當家主母這般的慈母胸懷,若是當真如此,又何故開口就要當我的祖字輩長輩呢?哎喲,我久居青州,對這迪京如今的情況,當真搞不懂了?!?/br> 林老夫人似乎是因為被林夕堇特意提醒過了一次,知曉涉及林夕堇的事情還真是無法撇的干凈,眼瞅著林夕堇說話越來越?jīng)]個分寸,老太太忍不住用拐杖不住的柱地:“慎言,慎言?!?/br> 林夕堇四處瞄了一圈,問道:“林大將軍呢?” 不等人回答,有會老太太道:“祖母,不是我不饒人,是人都欺負到頭上來啦,您瞧瞧,這蕭夫人抱著這位蕭公子哭天搶地半天了,眼淚沒有留一滴就暫且不說了,主要是……這都好一陣子了,蕭夫人,您為何不將蕭公子最重塞住的帕子扯開呢?!” 為什么不先扯開塞嘴的帕子?因為蕭夫人根本就不在意這蕭公子的安危。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但是被這么明著一說……眾人的臉色可就微妙了。 “還有啊,蕭夫人難道都沒有發(fā)現(xiàn),蕭公子身受重傷了嗎?”林夕堇不懷好意的故作嘆息:“可憐的蕭公子,這會子必定是滿口鮮血,雖說作為刺客,便是千刀萬剮都不為過大,但此事畢竟還未完全的水落石出啊,萬一……蕭公子真的是被冤枉的呢?畢竟今晚有我這么一個可以出入后宮的例外,保不齊也有第二個呢?” “不過要說到可憐吶!香妃娘娘才是最可憐的那一個,人都走了,就那般擱在那兒也好半天了,身體怕是都徹底涼了,皇上,您可一定要嚴查此事啊,這一尸兩命的事情,乃是最不可容忍的……” 等等,一尸兩命?! 眾人原本就被林夕堇話語當中接二連三吐露出來的信息炸得應(yīng)接不暇,當確認沒有聽錯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這個消息時,眾人只覺頭皮發(fā)麻,心說,今晚注定無法安生了。 月,高懸樹梢,像是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霜,灑滿了整個御花園,絲絲陰冷逐漸向著人骨子里面侵襲,臨近深夜,溫度驟降,又是身居室外,若非有美酒傍身,只怕各個凍得發(fā)抖了。 很不幸,林夕堇喝的是果酒,根本無法驅(qū)寒,雖說在青州呆了五年,抗寒力有所提升,但依然是怕冷的,一聲寒風拂過,他下意識的便往趙墨 謙懷中縮,動作有些大,加上兩人明顯的身高差,看上去像是小孩兒在像大人撒嬌一般……趙墨謙寵溺的順勢將人摟在懷里,察覺到林夕堇的一雙手已經(jīng)冰冷,當即蹙起了眉,略一猶豫,便脫下自己的外袍,給面前畏寒的人兒披上,這才又將人整個摟在懷里……“哈哈……” 睿王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第147章 質(zhì)問案情 一雙深邃的眸子意味深長的盯著林夕堇,似是很滿意般的連連點頭:“小四兒啊,你這個王妃倒是個有趣的,至少這份膽氣就值得贊揚啊,很好,很好。” 林夕堇身上暖和了,也不在意自己這般窩在賢王懷中的姿態(tài)頗為不雅,反倒是坦然的接受了睿王爺這似真似假的贊揚,應(yīng)道:“?;适宕蠖?,不跟小輩計較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不似有些人,總是見不得別人好,時不時都喜歡出來蹦一下?!?/br> 有些人?哪些人?! 沒人傻得真去思考這個。睿王爺這人,總會帶著絲絲邪氣,使得人一眼看上去就覺得不好招惹,林夕堇卻是覺得這股子邪勁兒挺眼熟的,因為偶爾也會在趙墨謙身上看到,因此,他并不太懼怕此人。 睿王爺問道:“長風廊發(fā)生命案,賢王妃恰好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