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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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喝醉了?朝臣們和命婦嬪妃們?nèi)寄戭澒虻?,只會高呼:“皇上息怒?!?/br> 這其中,卻是不包括樂王爺、睿王爺,以及賢王趙墨謙。 樂王爺厭惡的皺著眉頭,低嘆:“那長生仙丹怕是隱患不小,再吃下去……” 睿王爺也緊蹙眉頭,低斥:“成何體統(tǒng)?!?/br> 唯有趙墨謙,神色淡然的看著這一幕,嘴角緩緩掀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寒眸深邃如幽潭。 十二皇子心急的想要勸住皇上:“父皇,父皇,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您先息怒,總歸要一步一步來處理的……” 皇后也急色道:“是啊皇上,您息怒啊。” 便是竺貴妃也勸了起來,皇上怒目圓睜,手一抖一抖的指著那放置香妃娘娘的布幔,問仵作:“那女人肚子里的胎兒可否驗血?” 眾人一怔,遂而大驚。 仵作渾身一顫,回答得極為小心翼翼:“回皇上,極難,胎兒月份尚小,怕是……” 皇帝大怒:“怎么不可以?連一滴血都聚集不出來嗎?香妃,不,那該死的女人尸體已經(jīng)僵了嗎?這才一會兒的時間,她肚子里的胎兒定能取出血來……” 眾人遽驚,便是睿王爺、樂王爺都面露驚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趙墨謙也沉下了臉,細(xì)細(xì)打量了下皇帝的臉色,不禁搖頭冷哼,隨即像是感覺到了什么異樣一般,側(cè)頭看向遠(yuǎn)方,寒眸中幽光乍現(xiàn)。 大皇子趙青辰和二皇子趙世羽茫然的跪在地上,趙青辰尚還好些,時不時偷看一下睿王爺和趙墨謙,兀自思索這接下來該怎么辦。而趙世羽卻是低頭不語,就怕有人看到他一般,極力的想要人忽視他的存在,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心里恐懼,還是在算計著什么。別看他經(jīng)常毫無建樹,窩窩囊囊,但是,便是趙墨謙也不得不承認(rèn),所謂禍害遺千年,這趙世羽總能夠折騰出一些事情來。 倒是十二皇子,之前一直和皇帝很是親密的十二皇子,這會子被嚇住了,皇帝那取胎兒血的話一說出來,他便徹底傻了,惶恐的步步后退,盡量與皇帝拉開距離,看著皇帝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怪物一般…… 竺貴妃伸手一扯,將他扯過去,摁得跪在地上,低聲警告:“我兒莫要沖動,此事與你無關(guān)?!?/br> 仵作跪趴在地上,如此陰冷的夜晚,卻是滴滴汗水順著額頭滑落:“皇……皇上,小的無能……” “廢物,做不到你就死?!?/br> 皇帝幾乎理智全無,那仵作在這般逼迫之下,最終只得咬著牙應(yīng)了下來:“小的,小的盡量一試……” “誰讓你試了?你若是取不出來,朕抄你的家滅你三代滿門?!?/br> 仵作渾身一抖,已無半分斗志,心道,吾命休矣! 卻在此時,有侍衛(wèi)來報,說宮內(nèi)來了一行人,執(zhí)太后令牌,從前門直入,已靠近御花園。 皇帝大怒:“什么人這個時候進(jìn)宮?太后令牌?太后早就歇息了,是誰人在作妖?!” 侍衛(wèi)回話:“那一行人說,是來助皇上一臂之力的?!?/br> “什么亂七八糟……”皇帝張口便要叫人抓人,卻是忽然一頓,改了口:“讓他們來?!?/br> 睿王爺終是開了口:“皇上,此舉不妥,連對方是什么身份都尚且不知,若是……” 皇帝不耐煩的揮手打斷睿王爺?shù)脑挘骸澳隳軌驗殡奕〕瞿翘旱难獊??!?/br> 睿王爺鐵青著臉,不再說話。 不久,那侍衛(wèi)便帶著一行仿若戲班子的人行了過來。眾人好奇觀望。走得近了,方才看到那一行人還當(dāng)真是一個戲班子,只是各個臉帶面紗,神秘得很。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睿王爺千歲,樂王爺千歲,賢王千歲?!?/br> 這一行人齊齊跪地,只是這一句叩首見禮的話卻很是有意思了,旁人不說,賢王趙墨謙如今的身份可是不能夠和睿王爺樂王爺一并稱“千歲”的。 可這些人偏偏就這般做了,這其中暗含的意思,聰明人是猜測得出來的,這是變相承認(rèn)了趙墨謙擁有著極大的權(quán)力、實力和勢力。 不乏神色異樣的,偷眼不住的瞟向趙墨謙,趙墨謙卻是淡然得很,仿若根本就沒有看到這一行人一般,自顧自的喝起了熱茶,那是林夕堇走后留下的。 皇帝這會子滿心都在香妃的事情上面,并未過多注意這稱呼之間的微妙,看著這一行人,皇帝也是極為生氣:“一群戲子,也敢說來助朕一臂之力,簡直是笑話。來人,給朕拖下去殺了?!?/br> 第151章 刺客襲殺 那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白衣女子,女子不慌不忙的道:“回皇上話,我等確是戲子,但并非平常的戲子,不然又豈能得來太后另眼,賜了進(jìn)宮牌子呢。” 皇上冷哼一聲,神色略微緩了一下:“怎么個說法?!” 竟然忽然冷靜下來了,這讓睿王爺?shù)热祟H為驚訝,皇帝剛才還一副恨不得將在場所有人都拉下去砍了頭一般,這女子一開口說話,竟自帶一股子溫潤清亮的感覺,使得眾人不自覺的放松了些許。 趙墨謙緩緩放下熱茶杯,勾出一抹頗為幸災(zāi)樂禍般的詭笑,依然并未抬頭去看那一行人,卻已是知曉其中緣由,那女子分明是魅族之人。 與他相比,睿王爺、樂王爺、李丞相和聶尚書、趙青辰等人均是察覺到了異樣,卻是恍惚不知所謂,只道這一行人很是不簡單,各個暗自提高警惕,小心防備著。 女子繼續(xù)道:“兄弟姐妹們都是有特殊本事為依仗的,雖說戲子下賤,但是皇上,我等確實能夠為皇上分憂,像是斷臂接連、易容換臉、開膛破肚……便是剖腹取子也能保全孕者生命安危……” 這話語當(dāng)中含著的意思是多么的明顯,便是傻子都能夠聽得出來,這一行人竟然是沖著香妃而來的。 趙墨謙微微凝神,剛剛皇帝需要一個能夠剖腹取血的能人,便就當(dāng)真自動送上門來一個,世間哪有那般巧合的事情?!香妃的死應(yīng)該是意外才對,夕兒殺死香妃也是臨時起的殺人……那么這些人是如何這般神準(zhǔn)的掌控這些事情的?! 趙墨謙隱隱的打量了整個御花園的景況,心中逐漸有了答案。隱蔽間,手指富有節(jié)湊的微微幾個晃動,便已將命令下達(dá)了下去。 一切,只需靜默觀望。 “剖腹取子?” 皇帝雙目圓睜,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指著布幔當(dāng)中的香妃娘娘的尸體道:“快,快,現(xiàn)在就動手,將那女人腹中胎兒的血取出來,朕要滴血認(rèn)親。” 雖然之前眾人已從蛛絲馬跡,猜測到事情的苗頭,但被皇帝這般毫無遮攔的說出來,依然震驚萬分。這等事情可是皇家丑聞啊。 這等丑聞皇帝理當(dāng)謹(jǐn)慎處理,切記傳出風(fēng)聲,最好的辦法便是私底下暗自處理掉,可眼下,皇帝竟然當(dāng)著眾人的面,選擇了這等簡單粗暴的做法,讓人不得不懷疑,皇帝此時的神智,已不太清醒。 那領(lǐng)頭的蒙面女子遙遙福禮,她身后便站出來一個同樣蒙面,畫著戲妝的男子,直直走向布幔。 大臣中終于有人無法忍受,站出來諫言:“皇上,此舉不妥,香妃娘娘乃我青昭后宮女子,皇上您的妃子,怎可讓一不知所謂的男子近身,便是死了,也……” “閉嘴?!?/br> 在皇帝的心中,早就判定香妃娘娘給他戴了綠帽子,這會子正恨不得鞭尸,哪里還會理會那些合不合禮數(shù),妥不妥當(dāng)?shù)膯栴}:“從香妃背叛于朕的那一刻起,她便不再是朕后宮的女人,便是死了,也要受到最為嚴(yán)酷的鞭尸之刑。剖腹取血沒什么不妥,朕就沒打算給她留全尸?!?/br> 有大臣固執(zhí)諫言,被皇上直接下令,拖下去就是一頓好打,慘叫聲傳來,聽得在場眾人毛骨悚然。好好的一場宴會,至此,已全部人變了味,且后續(xù)正向著無可預(yù)料的方向而去。 趙墨謙冷眼旁觀,絲毫不予理會,趙青辰頻頻向他使眼色,都被他無視了去,睿王爺垂目沉思,食指在座椅之上極有節(jié)奏的輕輕點動,似在猶豫什么。 不一會兒,那進(jìn)布幔之中取血的男子便出來了,手中小心翼翼地托著一個小杯盞,杯盞里是少量兩滴血,從血的顏色,可以看得出來已經(jīng)不再鮮活。 “皇上!”那蒙面女子請示般的看向皇帝。 “取出來了?”皇帝臉上帶著不正常的興奮,大步行到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shù)臈l案前,毫不猶豫地割破指尖,滴了一滴血進(jìn)碗里。 隨后,由蒙面女子將那男子手中的杯盞接了過來,交于宮人,宮人小心謹(jǐn)慎的將杯盞靠近清水碗上空,然后逐漸傾斜,直至一滴鮮血滴落碗中…… “啪!” 幾不可聞的一聲水滴拍打聲,在這寂靜的夜里,竟有不少人聽得清清楚楚,皇帝絲毫不錯眼的盯著碗中兩滴鮮血,等待著,等待著…… 眾人也都屏息凝氣,趙墨謙手中的茶杯微微一動,寒眸深邃無邊,靜靜凝視那蒙面女子,仿若能夠洞悉一切。 最終,兩滴血各自一方。 皇帝臉上的表情,猶如被雷劈了一般,瞬間猙獰可怖到了極致,他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一時間竟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鏘!” 似有利器清鳴,清冷的月光下,一抹淡淡的寒光呼嘯劃過,眾人只覺眼前白影一飄,耳邊聽得一人暴喝:“護(hù)駕!” 發(fā)出這聲暴喝的正是江百流,他是距離皇帝最近之人當(dāng)中武藝最好的一個,察覺不對勁,當(dāng)即做出了反應(yīng),身體如同獵豹一般撲向了蒙面白衣女子。但到底還是慢了一步,并未截住那白衣女子,倒是立于皇帝身后側(cè)的那個老太監(jiān),不顧一切的拉扯了皇帝一把,這才使得白衣女子手中的短劍劃偏了一些,刺中了皇帝的肩部,而非原先瞄準(zhǔn)的心臟。 蒙面女子滿目不甘,怒斥:“狗皇帝,拿命來?!笔种姓礉M鮮血的利器便再次向皇帝剌去,被江百流攔截了下來。 刺殺皇帝,有一次機會,已屬因意外之中的意外,豈會還有第二次?! 沒有人知道,在蒙面女子出手的那一剎那,趙墨謙手指微動,卻是并未出手…… 事實上,若是他出手,皇帝不會傷。 利器劃破衣裳,刺進(jìn)皮rou的聲音像是放大了無數(shù)倍般,聚攏進(jìn)趙墨謙的耳朵,但他依然無動于衷,直到皇帝的慘叫聲傳來,直到不知誰尖叫了一聲“有刺客呀”,他方才起身,如鬼魅一般襲向那一行蒙面戲班子。 以他的身手,瞬息之間便將這一行人殺了個落花流水,最后只留下那蒙面女子和那取血男子尚且還有一口氣在,這是他故意留的話口。 御花園中一片混亂,朝臣們嚇得面如土色不說,那些個女人們,更是將現(xiàn)場攪和得一塌糊涂,這些平日里光鮮亮麗,時刻都是注意自己一言一行,標(biāo)榜舉止高雅的官夫人官小姐們,這會子的表現(xiàn),是那么的不堪…… 睿王爺氣得拍案而起:“都給本王閉嘴,誰都不許妄動,全部跪下?!?/br> 這一聲吼,倒是當(dāng)真成了主心骨,混亂逐漸平息,眾人齊齊跪地。 卻在此時,那十二皇子猛然尖叫一聲,滿臉淚痕,跌跌撞撞的向著橫撒鮮血的皇帝撲去:“父皇,父皇,你怎么樣,你不要有事啊父皇?!?/br> 倒是情真意切,睿王爺本想斥責(zé)他不要鬧騰,但猶豫了一下,到底是算了,只喝斥道:“還不快去請?zhí)t(yī)?!?/br> 趙世羽效仿十二皇子,也跟著向皇帝而去,趙青辰卻是頗為木訥的環(huán)視整個御花園,神情悲傷。他終究是個風(fēng)流人物,喜歡那些風(fēng)花月,性格里帶著傷春悲秋。若他只是個風(fēng)流才子倒是極好,只是身為皇長子,卻是欠了一些擔(dān)當(dāng)了。 樂王爺只是起身立在那里,也不幫忙,也不參與,只是看著,好一會兒,他偏頭看向趙墨謙,漂亮的眸子中,有著極為清晰的疑問:為何不提前出手? 大抵是因為了樂王爺太過在意趙墨謙,趙墨謙方才的一絲意動,便唯有他注意到了,當(dāng)時,他并沒有看懂,但這會子一回想,卻是懂了。 趙墨謙冷漠的回以一個殘酷的笑容,在月光之下,若隱若現(xiàn),看得并不太真切,卻是足夠讓樂王爺膽寒。 皇后繼十二皇子之后也,也驚惶的撲向皇帝,倒是竺貴妃,愣愣的站在那里,一雙眸子中復(fù)雜難辯,在皇帝和十二皇子之間來回轉(zhuǎn)動,半晌,她竟是揮袖轉(zhuǎn)身離開了。 皇帝慘叫了好半天之后,方才逐漸平靜下來。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受過傷,感覺到痛楚了,這猛然襲來的剌痛,直接讓他神智混濁了起來。 第152章 蟒袍錦衣 大抵是剛剛遭遇了刺殺,皇帝心中毫無安全感,看著那些逐漸向他圍攏的人,他更是心中惶恐,只覺得那些人下一秒就會化身為面目可憎的奪命惡鬼,向他刺殺而來。 皇帝開始不顧一切的掙扎,這一刻他仿若是忘記了傷口的疼痛一般,雙目執(zhí)著而瘋狂的瞪視著獨屬于他的那個寶座。眾人不敢相攔,唯有十二皇子大聲哭叫,卻是被皇帝一把推了開去,他嘶啞著吼道:“滾,都給朕滾,離朕遠(yuǎn)遠(yuǎn)兒的,朕要把你們的腦袋,全部砍下來?!?/br> 這般瘋狂狼狽的皇帝,是眾人見所未見的,誰還敢阻攔?! 直到皇帝安安穩(wěn)穩(wěn)坐了下來,斜靠在那帝王色的椅子上,眾人這才微微舒了一口氣。 異變,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發(fā)生的。 一把尖刀,自椅子后背刺出,直接將皇帝刺了個透心涼…… 皇帝連最后一聲嗚咽都沒有能夠發(fā)出,就這么瞪著眼睛,帶著迷茫,咽了氣。 這一回,便是趙墨謙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凝目看去,皇帝身邊那三位蟒服錦衣衛(wèi),此時卻只剩下兩位,且都面無表情,無動于衷的立于皇帝左右,靜靜的注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仿若根本就沒有看到皇帝被刺而死一般。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