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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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堇翻個白眼,這趙世羽,當(dāng)真是越來越無用了,連拍個馬屁都是這么的牽強(qiáng),刻意到讓人反感。 趙青辰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帶著面具的人應(yīng)該是賢王府的暗衛(wèi),那么這蕭公子應(yīng)該就是暗衛(wèi)制服的了?!?/br> “正是!”林夕堇點(diǎn)頭承認(rèn):“就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對上武藝高強(qiáng)的蕭公子,也就抵擋得了一下子而已。暗衛(wèi)是賢王殿下為了護(hù)我周全派給我的,但事實(shí)上今日他也只是守在外殿,沒有踏入后宮半步。察覺到這邊有異樣,方才冒險前來的,雖有不妥,但身為下屬,能夠冒死完成自己的使命,算是個本分人,我是會保下他的,皇后皇上若是要罰,便罰我吧?!?/br> 主動認(rèn)錯的話說得這般理直氣壯,皇上面色不善,盯著趙墨謙冷哼一聲,半晌擠出一句:“看在你剛剛回來的份上,下不為例?!?/br> 趙墨謙施禮:“父皇英明。” 十二皇子笑道:“四皇兄這話說得,像是父皇要是追究這事兒的話,就是不英明嘍?” 玩笑一般的話,卻帶著深意,趙墨謙卻是看都沒看他一眼,低頭喝了一口林夕堇喂到嘴邊的熱茶,神情舒緩。 十二皇子面露尷尬,摸了摸鼻子,卻也乖乖退一邊兒,不說話了。倒是趙世羽,被人就這般直接忽視了過去,氣得臉都綠了,咬牙切齒的提高聲音:“準(zhǔn)賢王妃,便是你與賢王即將大婚,但是撕爛宮婢衣裳這種事情……” 不等他說完,林夕堇也提高聲音駁了回去:“原來二殿下也知道我和賢王殿下即將大婚啊,那么請問二殿下,我他娘的究竟是有多蠢,才會在這個當(dāng)口干出撕扯宮婢衣裳這種丑惡事情?難道就是因?yàn)檫@宮里頭的婢子要貌美一些?靈氣兒一些?不過……說到這個,二殿下倒是提醒我了,這宮婢還真是貌美得很,便是穿著一身婢子的衣裳,也能夠和香妃娘娘……平分秋色。” 竟是直接將話扯到了這個上面,且直白到讓一眾人等全都閉了嘴。 命婦們一陣sao動,原來是林老夫人顫顫巍巍的起身,向著皇帝皇后匍匐跪地磕頭:“皇上萬歲,皇后娘娘千歲。老身仗著年老,有些話不得不說啦?!?/br> 皇后娘娘道:“林老夫人起來說話罷。來人,賜座?!?/br> 林老夫人卻連連磕頭,便是座位來了,也并未起身,就這般跪著道:“我林家世代為將,不說功勞多大,卻也是上對得起皇上,下對得起林家的列祖列宗。可是,可是直到今天,老身才知道,林家竟是出了這么個不孝孫兒,平日里飛橫跋扈也就罷了,到了這宮里頭,面對諸位當(dāng)朝重臣、王爺、皇后以及皇上,竟也是這般的目中無人,張口閉口混言亂語,林家家規(guī)不嚴(yán),管教無力,愧對租宗,愧對皇上?。?!” 聲聲淚下,句句肺腑,不少人下意識的便連連點(diǎn)頭,看著林夕堇的眼神也不善起來,青昭重孝,被自己的親祖母這般指責(zé),任誰也會認(rèn)為是林夕堇的錯。 趙墨謙一雙寒眸陡然冰降。 林夕堇差點(diǎn)沒給氣樂了:“祖母說得對,林家的家規(guī)真的很差勁,把林滄海林大將軍的親兒子當(dāng)成下等仆役來養(yǎng)活,不,是連下等仆役都不如,因?yàn)楸闶沁B下等仆役,那也是有少量銀錢養(yǎng)活自己的,可我卻是一個銅板都沒有,我那些年,可都是吃著下等仆役們的剩菜餿飯長大的,丟在仆役院六年……祖母,我的好祖母,你可曾想起過我這個孫兒半分?!我長年營養(yǎng)缺失,造成身子孱弱,有太醫(yī)院江太醫(yī)和甘太醫(yī)作證,我當(dāng)年的身體究竟壞到什么地步,你們可知曉半點(diǎn)?這五年來,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各種藥材,將軍府可曾有過哪怕是一絲絲的表示?!” 他也懶得拿“孝”字來辯解,因?yàn)樵谶@一點(diǎn)上,不管怎么辯解,他都占不到絲毫便宜。既然如此,他便扯住林家最為愧對他的來說理,仆役院六年,每日的剩菜餿飯餓肚子,鐵錚錚的事實(shí)擺在那里,怎么查都是事實(shí),便是林滄海有意想要抹掉,都不可能。 “你,你……” 老太太大抵沒有想到林夕堇會這般犀利的反駁,竟是一下子氣結(jié),她到底年紀(jì)大了,心緒起伏一大,呼吸便不太順暢,呼哧呼哧了半晌,方才厲聲喝道:“所以你就這般報復(fù)?!” 既然臉皮撕破了。林夕堇也就不再掩飾臉上的譏誚:“報復(fù),我做了什么事情報復(fù)將軍府?我都避讓著遠(yuǎn)離帝京五年了,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損了你將軍府的利益?” 四處觀望一遍,林夕堇繼續(xù)道:“白日里還跟我教誨什么姐弟情深,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到了晚上,眼瞅著我牽扯到深宮命案之中,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與我劃清界限,將軍府也不過如此。膽小怕事成這般,實(shí)屬罕見,我真是懷疑,如今的將軍府還配得上那‘護(hù)國’兩個字嗎?!” 字字珠璣。 卻也直白得讓人膽寒。 許多之前瞧不起林夕堇的人,都忍不住心里升起一陣寒意。欺軟怕惡,這其實(shí)是人的本性。之前瞧不起林夕堇的人,不過是認(rèn)為他好欺負(fù),忌憚的也是賢王,而非林夕堇本人,可眼瞅著眼前這一幕,他們方才察覺到不對勁,聰明人仔細(xì)一回想,立即就發(fā)現(xiàn)了,就在這短短一會子的時間里,整個御花園上至皇上皇后,下至朝臣奴婢,都被他無形之中掌控全局…… 這也叫做軟弱可欺?! 這等本事…… 不少人都隱晦的看向趙墨謙,心中猜測這林夕堇這般作為到底是不是這位賢王在背后支招! 樂王爺便是這其中感受最深的,他同樣是對林夕堇很看不上眼,其中除了那不為人知的緣由,便是因?yàn)榱旨伊?,樂王爺很是不喜林滄海,一想到他是林淪海的兒子,便怎么也喜歡不起來,可眼下看著壯夕堇和林老太太的針鋒相對,以及那些話,他到底還是有些意動了。 倒是睿王爺一雙眸子沉沉的盯著林夕堇,臉上并無意外之色,想來這個手握實(shí)權(quán)的王爺,是知曉林夕堇的一些底細(xì)的。 ”放肆,放肆,那是你父親,你怎可那般渾說……你個不孝兒,不孝兒……哎喲,我可憐的海兒啊……” 林老太太也是個厲害的,死死抓住林夕堇“不孝”這個由頭,哭得肝腸寸斷,好不悲傷。她乃朝廷封的郡太夫人,在眾朝臣面前,猛然來這么一出,還真是震撼人心,便是眾人知曉其中對錯……但這又豈能是簡單的是非對錯能夠說得清楚的?! 林夕堇苦笑,卻也絲毫不打算讓步:“林將軍堂堂護(hù)國大將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無上榮耀傍身,祖母,何來可憐一說啊?” 不說孝道,不說對錯,那么就來說一說國家大事吧! 林老太太畢竟只是個內(nèi)宅婦人,便是一身本事傍身,牽扯到家國大事,她便難免有些目光短淺了,林夕堇這看似夸贊實(shí)則捧殺的話語,聽在林老太太耳中,那是動聽得不得了,當(dāng)即就面露自豪之色,道:“身在其位,便司其職,我兒可是青昭國的擴(kuò)國大將軍。” 卻是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坐于上首,一身龍袍的皇帝,雙眼中已經(jīng)升起了絲絲寒光。 盡管這五年來,他利用各種手段,削弱了林滄海手中的兵權(quán),但“護(hù)國大將軍”在百姓口中的呼聲太高了,高到讓本就忌憚林滄海功高蓋主的皇帝,心存必殺之機(jī)。 林夕堇只是笑笑,卻是不再說話,皇后也眼瞅著不對,沖林老夫人斥了一句:“退下吧?!?/br> 林老太太這才察覺不對勁:“皇后娘娘,老身還有話說……” 皇后微微瞥了一眼皇帶陰沉的臉色,忙揮手道:“本宮知道你要說什么,從今往后,準(zhǔn)賢王妃不再和你林家有任何瓜葛,林家也不再是準(zhǔn)賢王妃的娘家,日后還是少來往些吧?!?/br> 林老太太大概是沒有想到這么快便達(dá)成所愿,怔愣了下,這才訕訕的退下來,心里忍不住有些嘀咕,這事容易到反常,莫非她做錯了?! 當(dāng)然錯了,這里多得是人不想將軍府和賢王府扯上關(guān)系,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皇帝,若是將軍府和賢王府?dāng)Q成一股繩,他的皇位還能坐得安穩(wěn)嗎? 林夕堇起身,像模像樣的沖皇后作揖:“謝皇后娘娘,草民感激不盡?!?/br> 皇后神色淡然:“失了娘家,你便沒了靠山,便是這樣也要謝我,看來你倒真是對將軍府沒有半分情誼?!?/br> 林夕堇也淡然回道:“雖說孝道第一,但子不教父之過,沒有人是生來便能識文斷字的,兒女盡孝之前,首先父母要教會孩兒如何盡孝,我沒從將軍府學(xué)到這些,便也不懂,不過我自個兒后來學(xué)了,我想父親百年之后,我還是回去敬香磕頭的?!?/br> 這話要說強(qiáng)詞奪理,也確實(shí)甫些,要說有道理,也確實(shí)有道理,讓聽的人心里不甚舒坦卻又無從反駁,一下子又引得一陣陣小小聲的議論。恰在此時,那仵作檢驗(yàn)完香妃娘娘的尸體,從布幔之中行了出來。 “稟皇上,稟皇后娘娘,死者是被人掐斷頸項致死,一招斃命的,兇手十分果斷。且死者已有一個半月的身子……” 皇上驚呼:“香妃meimei當(dāng)真有身子了?” 仵作低頭應(yīng)道:“是,小的家里世代為仵作,是極為了解人的身體的,醫(yī)理方面也知曉一些,這一點(diǎn)絕計不會錯的。” “一個半月……”皇后兀自沉思了一下,想到一個半月之前,皇帝確實(shí)寵信了香妃,便點(diǎn)頭嘆息道:“可憐的母子啊……” 倒是竺貴妃哼了一聲,道:“一個半月前,皇上寵幸過的女人多了去了,怎么就她那般好命,懷了龍子呢?準(zhǔn)賢王妃,您剛才的話語疑點(diǎn)多多,大家伙都沒怎么聽明白,你還是再說一遍吧?!?/br> 林夕堇之前一直在觀察蕭公子的表情,發(fā)現(xiàn)這位蕭公子在聽到“一個半月”這幾個字的時候,神情很是震驚,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或許香妃娘娘好生養(yǎng)呢?據(jù)說練武之人,身子骨都是極好的?!?/br> 林夕堇幽幽的道,皇后一驚:“香妃meimei是練武之人?” 仵作道:“回皇后娘娘,死者確實(shí)是練武之人?!?/br> 皇后蹙眉:“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香妃meimei是江湖人士?”她可不記得香妃有什么娘家勢力啊。 竺貴妃冷笑:“江湖人士?江湖人士可是鮮少有愿意入宮的,她們受不了這宮中的規(guī)矩。這香妃啊,八成是背后有人,搞不好是別人家的暗衛(wèi)什么的……” 這話可就有針對性了,棟夕堇瞇著眼睛看竺貴妃,心里猜測著香茹背叛之后,究竟透露了多少他的情報出去。 第150章 皇帝異樣 卻在此時,又一位衣著蟒服的中年錦衣衛(wèi)出現(xiàn)了,急匆匆的向著皇帝行去,伏在皇帝耳邊小聲的稟報著什么事情。 眾人驚愕。錦衣衛(wèi)便是再囂張,也鮮活這般正大光明的現(xiàn)身于前,大多數(shù)他們還都是隱匿在暗處的,可今晚,卻是接連著出現(xiàn)了三位蟒服錦衣衛(wèi),這不得不讓人深思一番了。 趙墨謙寒眸微瞇,圈著林夕堇的手微微一緊,低頭輕吻其耳后發(fā)絲:“夕兒,等下讓暗二先行送你回府?!?/br> “嗯?” 林夕堇心中一動低語:“怎么回事?!” 趙墨謙淡淡搖頭:“今晚……太不尋常?!?/br> 如何不尋常,肯定不止御花園之中的這些表現(xiàn),可趙墨謙不說,林夕堇也不會問,且這般景況,也不適宜多說,便乖乖點(diǎn)了頭:“好,我先回去,對了,把孫太醫(yī)和甘太醫(yī)喚上吧,我今晚身子不太舒服。對了,林滄海抱病未來,這事兒也有些蹊蹺,你小心些?!?/br> 趙墨謙神情一凝:“哪兒不舒服,之前宴會上可有吃什么不妥當(dāng)?shù)臇|西?”卻是絲毫不在意林滄海的事情,只道:“我會小心的?!?/br> 林夕堇嗔了趙墨謙一眼:“我也小心著呢,只不過是被那梅花香味兒給熏的,皇后那兒滿園子的梅花不說,竺貴妃那里居然制了滿屋子的梅花干花,味道濃郁得嗆鼻?!?/br> 趙墨謙冷哼一聲:“好好的傲骨寒梅,被她們這么無端糟蹋,誰還喜歡得起來?” 林夕堇贊同的點(diǎn)頭,端過熱茶又喝了一大口,把揣在懷里的梅花干花拿了出來,道:“我倒是差點(diǎn)忘了,我?guī)Я诵┏鰜?,想讓你找人看看,這花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之處,我便是再不濟(jì),也不至于被個花香味就弄得滿肚子不舒服,還想吐來著……” 林夕堇這般說著,肚腹間恰好又隱隱傳來一絲絲隱痛,不禁下意識的丟了手中的干梅花,雙手牢牢的捂住了肚子…… “怎么了?肚子疼?!” 趙墨謙立即就發(fā)現(xiàn)了林夕堇的不對勁兒,手一緊,直接將林夕堇牢牢圈住,低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林夕堇面目怔愣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像是不可置信一般。 “夕兒?” 趙墨謙張口便要叫太醫(yī),卻被忽然回神的林夕堇一把抓住了手。林夕堇使的力氣非常大,這不正常的反應(yīng)當(dāng)真嚇住了趙墨謙,他渾身的氣勢瞬間高漲,以他為中心點(diǎn),氣溫寸寸下降。林夕堇忙低喝道:“收起你的內(nèi)力,我身子受不住,我必須得先回府上,你快叫人喚了孫太醫(yī)和甘太醫(yī)來,快?!?/br> 趙墨謙一聽對林夕堇身體有傷害,倒是及時收了功,但那一下子鬧出的動靜豈能瞞過他人眼睛,當(dāng)即眾人的視線也聚集了過來,倒是皇帝還在聽那錦衣衛(wèi)說著什么,臉色異常難看,卻是并未及時理會這邊鬧出的動靜。 趙青辰問道:“四皇弟,準(zhǔn)賢王妃這是……不舒服?” 趙墨謙敷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未多說什么,便直接按照樣夕堇所說的吩咐了下去,林夕堇神色復(fù)雜的盯著自己的肚子,像是要盯出一個窟窿一般,他想起來了,這種腹部墜漲隱痛,惡心想吐的感覺……分明就是上一世他懷孕初期方才有的反應(yīng)…… 難道,他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幼小的生命了么?! 上一世,那個于他無緣的孩子,莫非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一有了這個念頭,林夕堇急不可耐,他一分一秒也不想在這個骯臟的深宮之中待著,這里步步殺機(jī),這里陰暗恐怖,他不想讓他的孩子還未出世就感受到這些,上一世的傷痛太過徹骨。 林夕堇的臉色實(shí)在太過復(fù)雜,便是同枕而眠五年的趙墨謙,亦是猜測不出他究竟是個什么想法,不,或者說,趙墨謙根本就猜不到。 林夕堇盡量小心的捂住肚子,傾身貼在趙墨謙的耳際,輕語:“待你回府,我會告訴你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br> 趙墨謙沉吟點(diǎn)頭,深深的看入林夕堇眼里,似是想要看透什么。也不跟皇帝打招呼,而是直接讓侍衛(wèi)扶住林夕堇悄悄的退走了。 說是悄悄,但其實(shí)大多數(shù)人都看到了,只是眼下情況很是有些詭異,一些人不敢貿(mào)然開口,趙世羽倒是張口想要說話,被趙墨謙一個彈指,直接隔空點(diǎn)xue了。 見得這般,那些人更是不敢輕易開口。樂王爺看著這一幕,俊美無比的臉上露出了不贊同的表情,看著林夕堇離開的方向很是不悅。睿王爺虛撫著胡須,一臉的高深莫測,但眼中的探究卻是不予掩飾的,半晌,他開口詢問:“你那準(zhǔn)王妃何故離開呀,這命案可還沒有查清楚啊?!?/br> 趙墨謙同樣回以高深莫測的表情,瞥了一眼上首不知聽了什么,氣得臉色鐵青,呼哧呼哧直喘氣的皇帝,道:“?;适逡彩嵌繕O好的,不知可聽清那錦衣衛(wèi)和父皇說了什么?竟是把父皇氣成了這樣?!” 睿王爺一愣,頗為遺憾的瞄了一眼林夕堇離開的方向,方才意味深長的道:“皇叔老啦,耳目大不如前啦,想來皇兄是為了政事煩心吧?!?/br> 為了政事?叔侄倆明白,這根本就是胡扯,趙墨謙淡淡側(cè)頭移開視線,那一瞬間,睿王爺不知為何,心里莫名的跳動了一下,一個根本不可能的猜測出現(xiàn)在他的腦?!勤w墨謙聽到了?! 這般復(fù)雜的環(huán)境,且距離皇帝比他還要遠(yuǎn)上一些,卻是聽到了那錦衣衛(wèi)俯在皇帝耳邊輕語的話?! 這該是有多么高深的內(nèi)力,方才能夠做到?! 理智上,睿王爺并不相信,但回想剛才趙墨謙遽然間釋放的那股子內(nèi)力雄厚的冰冷氣勢,不知道為什么,他竟是隱隱有些膽寒! 他正待細(xì)想,只聽得伴隨著劈劈啪啪一陣亂響,皇帝將面前的條案直接掀翻了,喉嚨里發(fā)出一聲異樣的暴吼:“都該死,全都該死,朕要?dú)⒘四銈?,朕要?dú)⒘四銈?!?/br> 眾朝臣齊齊匍匐跪地,高呼:“皇上息怒?!?/br> “息怒,息怒,這等丑事,竟然想要朕息怒,朕,朕是個男人,是個男人!” 皇帝來來回回的踱步,呼吸沉重得猶如八十歲老翁,雙眼布滿血絲,神情猙獰,指著下方就是一陣亂吼:“砍了,砍了,全都砍了?!?/br> 這種狀態(tài),根本就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