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果然,不出片刻,便有兩名侍婢上前將崔莞扶起,先是解去她纖足上的麻繩,在扯掉蒙在雙眸上的布條,縛在手上麻繩卻任其留下。 屋內(nèi)燈火通明,乍然見光的崔莞忍不住闔上眼,眼皮略顫動幾下,方慢慢睜開,隨著模糊的目光逐漸清晰,一張含笑的面容陡然映入她眸中。 劉冀! 依舊堵著嘴,雙手被縛牢的緊崔莞,面容唰的一下,煞白如雪。 即便她心中多少有幾分猜測,眼下看見劉冀那張陰冷的笑臉,心中冷似寒霜。 仿佛極為欣賞崔莞驚恐的神情,劉冀咧嘴,大笑出聲,“想不到是本王罷?” 口中被堵,崔莞無法出言,她又驚又懼的望著劉冀,渾身上下止不住簌簌發(fā)顫。 見此,劉冀的心中愈發(fā)歡快得意,他瞟了一名立在錦榻旁,方才為崔莞解開麻繩的侍婢,“讓她開口?!?/br> 那侍婢依言上前,將堵在崔莞口中的布條扯出。 “二,二殿下。”撐了半晌的腮幫又酸又疼,崔莞抿了抿唇角,顫顫言道:“民女犯了何事,令殿下如此動怒?” “犯了何事?”劉珩狹長的眼眸中,笑意漸褪,陰冷森然漸起,他斜斜的倚在身后一名美少年的懷中,嗤笑道:“不過一名賤婦,便能令本王動怒?崔氏,你太高看自己?!?/br> “如此,殿下為何差人將民女捉來?”崔莞仍是一副驚恐萬分的神情,“民女不過是想返回雍城。” 她與劉冀之間根本無一絲利益沖突,能令劉冀這樣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子動此念頭,應(yīng)是為了秦四郎。 故而,崔莞刻意言及離去一事,欲借此打消劉冀的怒意。 豈料劉冀聞言,又是一陣大笑,只是此次,笑聲中透著無盡的陰寒。 “崔氏,你不必白費(fèi)心機(jī),阿梵今夜未在建康,無人可救你?!彼麑⒋掭钢?,誤為是以秦四郎為由,出口要挾。 劉冀盯著崔莞雖以藥粉遮掩,卻仍顯幾分秀麗的面容,慢慢勾起唇角,森然說道:“本王倒要看看,皇兄若是知曉最心愛的美人,橫陳于本王的小兒們身下,任憑采擷馳騁,會是何等神色?” 此話一出,崔莞猛地瞪大雙眸,竟是為劉珩? “殿下!”崔莞沉聲一喝,面上的驚慌,懼怕,已然斂下,“民女何德何能,會與太子殿下扯上干系?殿下莫不是尋錯了人?” 她原以為劉冀是為秦四郎,故而表露出驚懼之色,再以言語誘之,多少存有一絲脫身的可能。 可劉冀既是因劉珩,事情只怕難以輕易揭過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一線生機(jī)系何處(中) 崔莞之言,劉冀恍若未聞,他陰冷的目光掃過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崔莞,微微側(cè)頭,開口道:“來人,把本王特意為貴客備下的美酒端來?!?/br> 隨著劉冀的話落,門外一名侍從應(yīng)聲而入,恭敬的行到他身旁,手中端著一個朱漆木盤,盤中置有一壺,一樽。 “這壺佳釀本王可是珍藏許久,平日甚少得見,今夜本王心中歡喜,便讓你好好享受一番罷?!?/br> 劉冀擺了擺手,那侍從便端著木盤朝錦榻走去。 崔莞心中又慌又懼,她如何不知,這酒定不似劉冀所言,是佳釀,而是決不能入喉點(diǎn)滴的毒藥。 看著越走越近的侍從,崔莞張口欲言,然而立在她身旁的侍婢,生怕她驚懼之下口不擇言,激怒自家主子,也讓自己遭池魚之殃,眼疾手快的抽出別在腰間的棉帕,堵住了崔莞的嘴。 崔莞氣怒不已,眸光清冷的瞪著那名侍婢,竭力掙扎。 見狀,令一名侍婢也上前,兩人一同將崔莞緊緊按在榻上,掃過崔莞冷冽的雙眸,其中一名侍婢湊到她耳旁,冷冷說道:“小姑子,奴婢勸你還是莫要拒抗得好,以免自身吃苦不說,還累及旁人。” 一番冷言冷語后,端酒的仆從也行到了榻邊。 劉冀好似未察覺那兩名侍婢的舉止一般,身子倚在少年懷中,細(xì)細(xì)把玩著那少年纖細(xì)勻稱,如白玉一般溫潤的十指,淡淡言道:“愣著作甚?還不快服侍貴客品一品本王這難得的佳釀?!?/br> “諾?!?/br> 隨著應(yīng)聲落下,兩名侍婢傾身上前,一人將崔莞的頭顱緊緊按在榻上,另一人轉(zhuǎn)身端起侍從遞來的酒樽。 望著漸漸湊到眼前的碧玉酒樽,崔莞心底的驚惶再也抑制不住浮上面容,趁著此時侍婢松手取酒,她揚(yáng)聲呼道:“二殿下,民女何辜……唔,唔!” 話還未完,原本扣住她的侍婢又一次將帕子堵在她口中。 劉冀并未在意崔莞所言,于他眼中,若非崔莞與劉珩可扯上一絲干系,仍有幾分利用價值,便是這么一個庶民賤婦,當(dāng)場殺了也無妨。 “小姑子,你要依言飲下這樽酒,也可少受一些罪?!?/br> 話雖如此,那名侍婢將酒樽湊到崔莞唇邊,抬手扯下堵嘴的帕子,便要將酒灌入崔莞口中。 此時的崔莞已然不會再張口,她牙關(guān)緊咬,唇角死死的抿成一線,竭盡全力扭動身子,試圖掙開身上的壓制。 猝不及防之下,幾欲貼在崔莞唇邊的被撞得酒樽一晃,灑出了大半,潑在她半邊臉頰,鬢邊以及身下的鵝黃絲褥上,陣陣酒香撲鼻而來。 那兩名侍婢一驚,不由抬眸相視一眼,手中的力道陡然加重,頓時壓得崔莞喘不過氣來。 一手端著酒樽的侍婢,一手緊緊捏住崔莞的下頜,卻又因崔莞牙關(guān)緊咬,根本無法將酒灌下,她朝同伴使了一道眼色。 身為二皇子的貼身侍婢,這等灌藥之事,可沒少做,以往那些桀驁不馴的美少年,均由她們數(shù)人剝光洗凈,又灌下媚藥,方送上主子的**榻之上,供主子享用。 收到眼神,那名侍婢心神領(lǐng)會的松開按于崔莞胸前的手,改為捏住她的鼻尖。 劇烈掙扎卻始終無法擺脫鉗制的崔莞,面色慢慢漲紅,然而她仍死死的咬住一口瑩齒,耳旁的心跳如擂鼓,轟轟作響。 不可松。 絕對不可松口! “嗯?” 劉冀不耐的哼了一聲,兩人后背陡然竄起一絲冷意,端酒的侍婢瞇起眼,冷冷的掠過崔莞通紅的面容,抬手自發(fā)間拔出一只細(xì)花銀簪,朝著崔莞的肩膀狠狠扎下! 尖利的簪尾刺入皮rou中,劇烈的痛楚迫使崔莞再也支持不住張口尖叫:“啊——” 那侍婢迫不及待將酒樽貼近她唇邊,狠狠往下一灌! 含有一絲清甜的酒液流入口中,崔莞下意識便要咬牙合唇,誰知那侍婢好似早有察覺,灌藥之際便將手中銀簪捅入崔莞口中,即便她牙關(guān)緊咬,仍留有一條縫隙。 樽中余下的美酒,便這般灌進(jìn)崔莞嘴里,有些許嗆入鼻中,胸口一陣如火燎般的辣痛,她咳嗽,噴出一些酒液,可咽下的更多…… 崔莞眸中一片絕望之色。 灌下?lián)剿幍拿谰?,幾乎滿頭大汗的侍婢們退到一旁,劉冀抬眼掃過軟軟倒在榻上,胸口急促起伏的崔莞,臉上漾起一抹怡悅的笑容,他慢條斯理的抬起手,啪啪兩道清脆的拍掌聲回蕩在寬敞的屋內(nèi)。 不多時,耳房垂落的珠簾晃動,三道身影緩緩行入屋中,崔莞吃力的抬起頭,側(cè)眸一看,正是當(dāng)日在燕雀湖別院中見過的緋色等人。 于當(dāng)日不同之處,在于此時緋色等人身上幾乎寸縷不著,緊披著一層薄如蟬翼的輕紗,臉色嬌媚泛紅,行走間,跨下的昂首顫顫巍巍,顯然也如崔莞一般,事先飲了媚藥。 劉冀的目光在緋色三人身上肆意游移,隱隱透著一絲振奮的聲音傳開,“好好服侍貴客,今日若再出差池……” 即便體內(nèi)熱火騰升,緋色三人亦止不住齊齊打了一寒顫,垂首應(yīng)道:“諾?!?/br> 說罷,三人便朝錦榻行去。 崔莞雖被灌下藥,然而藥效尚未揮發(fā),她奮力將身子一挺,竟坐起身,然而緋色三人已行成圍勢,緩緩逼近。 無路可逃。 崔莞知曉,今日她在劫難逃,且不說緋色三人,以及站在門邊,一臉得色的劉冀,便是這庭院中,想必也有不少侍衛(wèi),憑她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怎能脫身? 不過,即便心中通透,看到緋色等人臨近榻沿,崔莞仍止不住往榻角縮去,邊縮邊以細(xì)齒咬著手上的麻繩。 粗糙的麻繩蹭在嬌嫩的檀口中,磨得齦rou一片鮮血淋淋,嘗及嘴里泛開的腥甜,崔莞仿若失了理智一般,咬得愈發(fā)用力,兇猛。 劉冀挑了挑眉,唇角咧出一抹暢笑,穩(wěn)穩(wěn)的站在原地,竟是打算當(dāng)場欣賞一場活春宮。 就在這時,他倚在身后的美少年,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已被緋色等人扣住雙腿,壓倒在榻上拼命掙扎的崔莞,眼底忽的閃過一絲精光!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線生機(jī)系何處(下) “殿下?!蹦敲郎倌甏故缀?,淡色的唇恰好貼在劉冀耳旁,刻意壓低的嗓音中透出一絲靡媚,“晨光熹微,殿下何不春風(fēng)一度?” 溫?zé)岬臍庀⑽⒎鬟^耳廓,劉冀的雙眼陡然瞇起,他回眸一看,少年姣好清俊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絲歡好的期意,一雙含情凝睇的眸子勾得他心癢難耐。 劉冀勉強(qiáng)移開目光,瞥一眼榻上的崔莞,頓時覺得索然無味,沉思片刻,便牽起那美少年仿若女子一般柔嫩的手,轉(zhuǎn)身迫不及待推門而出。 不過是個普通的姑子罷了,待他忻悅過后再來一觀,也不遲。 想著,劉冀的腳步愈發(fā)加快,而被他牽著,緊隨其后的美少年,低眉順目之下,嘴角彎起了一絲莫名的笑意。 劉冀離去后,那兩名侍婢與端酒的侍從不屑的掃了一眼榻上四人,也快步出屋,當(dāng)然,走在最后的侍婢未忘將門扉緊攏。 雖未來得及解開縛在手上的麻繩,卻也使之松懈了一些,隨后竭力的掙動中漸漸松散,不過,崔莞的手腕仍是被粗糙的麻繩磨得皮開rou綻,鮮血淋淋,可偏偏這股痛楚,卻好似石沉大海,難覓蹤影。 此時的崔莞,只覺得體內(nèi)仿佛燃著一絲烈焰,隨著劇烈地掙扎,胸口砰砰撞動,那零星的烈焰激蕩迸出,陡然匯成了燎原之火。 “滾,滾開?!彼舐曔澈龋欢曇魠s綿軟無力,落在緋色三人耳中,更似嬌哼。 藥性漸起,崔莞沉靜清冷的眸子不復(fù)以往的明澈,緩緩彌漫起幾分迷離,幾分恍惚,掙扎扭動的身子慢慢弱下。 劉冀摻在酒中的藥粉,是勛貴中廣為流傳的烈性媚藥,比起春風(fēng)樓的媚生香,有過而無不及。 此前崔莞雖不曾沾染,但上一世出自春風(fēng)樓,又非初經(jīng)人事,她自不會忘卻這等yuhuo焚身,萬般渴求之感。 再這般下去,再這般下去…… 崔莞牙關(guān)緊咬,守著心底最后一絲清明,竭盡全力克制肌膚相觸時,那絲絲縷縷,無孔不入的歡愉。 緋色三人,一人扣手,一人壓足,一人則一件一件剝?nèi)ニ砩系纳选?/br> 秋日的清晨,本就泛著涼意,崔莞臨行前特意多著了幾件羅衫,眼下件件剝落,她心底一片冰寒。 若是**可換來脫險,即便失了這身清白,于她而言,也好過喪命。 但崔莞心知肚明,以劉冀陰狠的脾性,一旦羞辱不及劉珩,她極有可能當(dāng)場被殺。 橫豎均是死,還不如……崔莞下意識張口便要咬舌,卻被眼疾手快的緋色一把捏住下頜,“女郎這是何苦?敦倫之樂,魚水之歡,本是人間極美之事,即便女郎不愿享受,便當(dāng)發(fā)發(fā)慈悲善心,救一救我等罷。” 邊說緋色邊瞪著柳色道:“她若死了,你我均要陪葬,還不快堵了她的嘴?!?/br> 柳色急急拾起方才那名侍婢遺在榻上的帕子,塞入崔莞口中。 緋色這才松開手,轉(zhuǎn)而扯向崔莞最后一件羅衫的衣帶。 崔莞絕望的闔上眼,羅衫盡去,僅剩下一條鵝黃繡花寶襪遮掩的身子簌簌顫抖,凝白如玉的肌膚泛著絲絲瑩光,頓時鋪陳入三人眼中。 裙裳寬敞,內(nèi)著的羅衫又多,乍看之下自是臃腫,此時剝凈外裳,緋色三人方發(fā)覺,眼前這看起來并未有多少姿容的小姑子,竟生得一副如此香艷絕倫的**。 凝脂膚,白玉頸,渾圓丘,細(xì)柳腰,尤其是束在寶襪中將露未露,欲欲躍出的雪白雙丘,愈加誘人心魄。 倏忽之間,尚未見過女色的緋色三人不由看呆了眼,而且未再掙扎的崔莞,也使得柳色與赭色手上不知不覺卸去幾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