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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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兩個心情舒暢的回了喬家。 宋勇晚上回來,宋長青、宋長春過去請安,“父親,母親身上不大好,便不請您過去了。您在這里安置便是。還有,喻家姨母的夫家meimei、妹婿請咱們合府過去宴飲,母親知道您公務(wù)繁忙,便替您推了。” 宋勇這個下氣,就別提了。 夫人的親戚請客,想必是一腔熱誠,“務(wù)必合府光臨”。夫人卻問都不問一句便替我推了,唉,這是連句話也不愿跟我說了么? “大郎,二郎,陪爹喝一杯?!彼斡鲁钌闲念^,要兩個兒子陪他喝酒。 宋長青拒絕了,“父親,母親為孩兒尋覓了一位名師,教孩兒習(xí)武。孩兒明日要練功,需早睡?!彼伍L春也不肯,“孩兒要研習(xí)兵法,懈怠不得?!彼斡乱姴恢拮?,兩個兒子又不理會他,愁容滿面。 唉聲嘆氣的,他又一個人在外院歇下了。 “姑爺挺可憐的?!彼问闲值茏咴谝癸L(fēng)中,聽到喬家兩名話多的童兒在小聲議論。 兩人都是譏諷的一笑。他可憐么?他在鶴慶侯府夜夜倚紅偎翠的時候,我娘在以淚洗面,那個時候,又有誰知道她的可憐? 到了喻溫惠宴客的日子,兄弟兩個陪著喬思柔去了蘇家。喬氏和玲瓏早來了,喬思柔一到,便和喻溫惠、蘇勝春等人一起迎出來,笑容滿面的敘過寒溫,讓到客廳。蘇老太太是極和氣的老人家,喻溫惠的兩位嫂嫂余氏、孫氏面目端方,行為舉止中規(guī)中矩,相互行禮廝見,非??蜌?。 勝春很羨慕喬思柔這京城來的貴婦人,看向喬思柔的目光之中滿是仰慕。喬思柔見她和玲瓏年紀差不多,又和玲瓏很親密的模樣,便命侍女取來一枝顫枝金步搖,“京里才出的新樣式,戴著玩吧?!眲俅旱乐x接過來,滿心歡喜。 蘇家和喬思柔是拐彎親戚,并不熟悉,見過蘇老太太,喻溫惠便請喬思柔聽戲去了,“本地有名的戲班子,雖比不上京城的,也有幾分可看之處?!表樚旄敃r的風(fēng)俗習(xí)慣如此,請客就是聽戲、酒席,喬思柔客隨主便,由余氏、孫氏、喻溫惠、喬氏等人陪著去了內(nèi)宅的小花廳?;◤d布置的很是清雅,外面搭著個戲臺子,那戲臺子也很精致。 看來,喻溫惠這回請客是很花了番心思的。 喬思柔對聽戲并沒多大興趣,應(yīng)酬過蘇家的女眷,把玲瓏叫到了跟前,“瓏兒,你個小鬼靈精?!绷岘嚳旎畹男?,“我讓二表哥別眼氣您,他還是說了么?真不聽話?!眴趟既嵋娝纹た蓯?,心中越發(fā)歡喜。 勝春看著親呢私語的喬思柔和玲瓏,一臉艷羨。 有個從京城來的親姨母,真好。 戲臺上唱著《團圓記》,戲文是金秀救了名落難書生,和他結(jié)為夫妻,資助他讀書,資助他上京趕考。書生科舉得意后另娶豪門貴女,把金秀無情的推下河。金秀為人所救,最后和這書生重歸于好。喬思柔聽著戲,眼中有了滄桑,“不管他從前怎樣,不管他做過什么,都要原諒他、接納他么?” 玲瓏不假思索,“有好處就要,沒好處就不要?!?/br> 要他或是不要他,端地是看形勢如何。若要了他于己有利,何樂而不為;若要了他半分好處沒有,理他做什么呀?讓他找個涼快地方歇歇。 ☆、第20章 喬思柔心境本是有些凄涼的,聽了玲瓏這異常直白、毫不婉轉(zhuǎn)的孩子話,倒是精神一振,“連個孩子都看的這般通透,我已是人到中年,連這個道理也想不明白么?” “好處。”喬思柔若有所思。 玲瓏乖巧的笑,“不談情,當然就只講利了,姨母說對不對?” 喬思柔當年和宋勇也曾是恩愛夫妻,后來事過境遷,物事人非,當年的感情已經(jīng)不可能再找回來了。情意既已淡薄,那就抓住利益吧,利益才是長久的,利益也比感情可靠。 在喬思柔眼里玲瓏還是個雪團兒般的孩子,可她說出話來卻是簡單直接中又透出幾分和她年齡不相稱的干練,喬思柔不禁伸手捏捏玲瓏白嫩的小臉蛋,“怎恁地聰明伶俐?瓏兒,你不像你我meimei的女兒,倒像是我親生的。” 喬氏是小女兒,身子又嬌弱,從小便不理世事,一派天真。便是嫁到喻家之后,她這長子媳婦也不管什么事,里外cao勞的是關(guān)氏這小兒子媳婦。喬氏這樣的母親,竟有玲瓏這樣的女兒,也算是出乎人的意料了。 玲瓏嘻嘻笑著,殷勤請教,“姨母,令妹難道不夠聰明伶俐么?”神情十分調(diào)皮。喬思柔被她逗的笑了,“自是聰明的,不過,卻和瓏兒的聰明不同。我家小妹讀書很聰明,琴棋書畫,詩詞文章,但凡風(fēng)雅之事,她都是精通的,家務(wù)事上卻馬虎了,人情往來更是不甚了了。” 玲瓏是入世的聰明,喬氏是出世的聰明;玲瓏的聰明在于實用,喬氏的聰明在于美。母女二人截然不同。 喻溫惠今天請的主客是喬思柔,見喬思柔想和玲瓏說私房話,她自是不便打擾。估摸著兩人話說的差不多了,她便拉上喬氏一起過來,閑話家常,“勝春和玲瓏這兩個孩子一向要好,今天姐妹兩個可以做伴了??上ъo嘉和靜翕沒來,要不,更熱鬧?!?/br> 蘇又庭在家里是小兒子,兩個哥哥年紀比他大得多,余氏的女兒念春、孫氏的女兒幼春已經(jīng)出閣,蘇家的女孩兒如今只有勝春一人。在花廳里能陪伴玲瓏的,也就只有勝春了。喻溫惠和喻老太太一樣更喜歡靜嘉、靜翕,見兩個侄女沒來,還真是怪想念的。 玲瓏嫣然,“大姐要幫嬸嬸管家,二姐要陪祖母,做的都是正經(jīng)事啊?!?/br> 想到靜嘉和靜翕,玲瓏不由的心中暗樂。其實她倆若真想一起來,喻老太太和關(guān)氏哪舍得攔著?巴不得她倆出門逛逛,散散心呢。是她倆自己不愛來。 喻家這些親戚里頭,喻老太太的娘家也好,關(guān)氏的娘家也好,和喻家都差不多,一樣是本地舊家,鮮花著錦烈火烹油是談不上的,家境卻也殷實。喬家卻因為喬思齊出仕早、做官得法,如今已是三品大員,喬思柔又嫁入鶴慶侯府,便顯著和別家不同,富貴逼人。靜嘉有些傲慢,靜翕更是好強,知道這次宴請主要是為著喬思柔,便不大愛來沾光。 “換做是我,才不呢?!绷岘囆σ饕飨氲馈?/br> 換了是我啊,只要我想出門游逛散心,我可不管是沾了誰的光,毫不猶豫是要去的。 玲瓏前世很宅,那是因為能上網(wǎng)。在這沒有網(wǎng)絡(luò)、沒有電影電視、沒有雜志、娛樂極少的時代還要宅在家里,那不是與世隔絕了么?不妙,大大的不妙。 喻溫惠笑道:“喬jiejie,今天您大駕光臨我真是覺得榮幸之至,可惜姐丈沒來,我們也不能盡盡地主之誼。改天我再下貼子,務(wù)必請合府光臨。”蘇又庭今天特地準備在家招待客人的,宋勇沒來,他很有些失落。 喬思柔微笑,“妹子,咱們是自家親戚,不講這些虛客套。不瞞你說,外子到順天府任職是奉命剿匪的,他得忙上一陣子呢,抽不開身。什么時候這些匪徒清剿得差不多了,他也就得空了?!?/br> 玲瓏頑皮的沖喬思柔擠擠眼睛,姨甥二人會心一笑。清剿山匪哪是容易的事?讓宋勇忙去吧。親戚之間的應(yīng)酬,用不著他。不把鶴慶侯府那一攤子事捋順了,宋勇別想大模大樣充當喬家女婿。 喻溫惠覺得很可惜,不過細想想,宋勇要在順天府任職,往后日子還長著呢。這樣的親戚,還愁攀不上交情么?也就放開心事,言笑晏晏的陪喬思柔說說笑笑。 鑼鼓清越,笙管悠揚,玲瓏聽著戲,時不時和勝春玩笑幾句,自得其樂。 蘇又庭形色匆匆的來了,喻溫惠不由的嗔怪,“你不陪著兩個外甥,來這里做甚?”蘇又庭這會兒應(yīng)該是在外院陪著宋長青、宋長春兄弟兩個的,那兩位雖是晚輩,也是客。 蘇又庭勉強笑了笑,“自是有急事?!彼騿淌?、喬思柔拱拱手,“大嫂,喬jiejie,方才喬家巷來了位老仆人,看神色有些慌張,他說京城喬大哥來了書信,老太爺看了之后,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什么?”喬氏、喬思柔同聲驚呼,驚慌的站起身。 大哥來信了,父親看了之后淚流滿面……大哥會有什么事?會有什么事? 喬思柔當機立斷,“對不住,失陪?!币⒓椿貑碳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又庭安慰道:“jiejie莫急。兩位外甥憂心老太爺,已回去了。他倆騎的是快馬,或許此時已到家了。” 喻溫惠在旁聽著,暗暗叫苦。這是怎么話說的?時春爹才做了官,喬家便出事了?喬老太爺都淚流滿面了,這得是多大的事?。堪?,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喬氏流下晶瑩的淚水,“瓏兒,快,和娘一起去外祖父家?!绷岘嚬郧傻呐阍谒磉?,“娘,您先別哭,依我看呀,舅舅一準兒什么事也沒有,外祖父哭,是高興的掉眼淚!” 其實玲瓏哪知道喬老太爺是為什么掉眼淚?可喬氏是位病美人,身子向來不強健,玲瓏擔心她氣急傷身,這些話便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先哄過她這一陣子再說。 喬氏本是含著一包眼淚的,聽了玲瓏的話,明月般皎潔美麗的面龐上現(xiàn)出驚喜之色,“瓏兒,是真的么?”玲瓏更不猶豫,鎮(zhèn)定的點頭,“真的。娘,舅舅一定沒有事,外祖父是喜極而泣!” 喻溫惠的嫂嫂余氏、孫氏本是想熱誠留客的,可是聽了蘇又庭的話,卻也知道這不是虛客氣的時候,忙安慰著喬氏和喬思柔,“積德行善人家,一定不會有禍事,定是好事。只管放心?!眴趟既徇叺乐x邊命人準備車馬,喬氏卻是淚中帶笑,“我家瓏兒也是這般說呢。兩位嫂嫂,想必是我大哥有什么好消息帶回來,家父喜極而泣呢?!?/br> 喬思柔正要往外走,宋長春滿頭大汗的趕來了,“娘,姨母,我就怕您兩位著急,緊趕慢趕過來的!沒事,外祖父淚流滿面是因為,是因為……”他跑的太急了,肚子疼,不由的彎了腰。 喬思柔急的頓足,“到底是為什么,你這孩子倒是快說啊。” 宋長春喘息片刻,抬頭笑道:“舅舅被委了順天府尹,很快便會到任。娘,姨母,外祖父高興壞了……” 敢情是這么回事!喬思柔脫了力,坐到了椅子上。 喬氏卻和她不一樣,笑盈盈的,“還是我瓏兒聰明,方才就斷言外祖父是喜極而泣!果然呢,父親是高興的?!崩×岘嚨男∈?,笑咪咪拍了拍,心中得意非凡。 這么多大人都慌了,瓏兒鎮(zhèn)靜自如! 我家瓏兒可真是聰慧過人啊。 喻溫惠、蘇又庭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忙向喬氏、喬思柔道喜,“大嫂,jiejie,大喜??!一則喬大哥高升了,二則你們兄妹團聚,實在是天大的喜事!”余氏、孫氏也很替喬家高興,“怪不得老太爺淚流滿面呢,難怪。仔細想想,爺兒倆多少年沒見著了?” 大家愁也沒有了,憂也沒有了,個個笑容滿面。 喬氏和喬思柔呆不住,要告辭,“家父年紀大了,大悲固不好,大喜也怕他老人家經(jīng)不住。我們得回去看看?!庇鳒鼗莺吞K又庭當然也不好留,殷勤送出來。喬思柔做人一向周到,向余氏、孫氏、喻溫惠道歉,“按理說該向老太太辭行的……”余氏忙道:“彼此至親,快別說客套話。”送到二門,看著喬氏、喬思柔、玲瓏、宋長春等人上了轎子。 “順天府尹啊?!庇鳒鼗莺吞K又庭交換了一個眼色,眼神中是nongnong的歡喜。 喬思齊做官一向得法,不過,他在京城做官和他在順天府做官,對于喻家、蘇家來說,可是大不一樣。 多了個闊親戚,夫妻二人均是雀躍。 玲瓏和喬氏、喬思柔上了同一輛車,好奇的問道:“本地人可以在本地做官么?我還以為都要避嫌的呢。” 這個時代也有避嫌制度的,本地人不可以在本地做官。 喬思柔這會兒心緒已平靜多了,笑道:“若擱在以前,自然是不可以的。可如今順天府是北京了,便可以?!?/br> 本地人不可以本地做官,京官卻不在此列。北京和京城還是有區(qū)別的,卻也和普通地方有異。故此,喬思齊能出任順天府尹。 “原來如此?!绷岘囎龌腥淮笪驙?。 天真無邪的孩子面孔,小大人般的神態(tài),看上去十分可愛。 ☆、第21章 喬氏姐妹本來就心花怒放,瞧見玲瓏這小模樣更加喜歡,喬氏捧起她的小臉蛋親了親,喬思柔把她攬到懷里抱著,滿臉憐愛。玲瓏“咦”了一聲,“姨母,您拿我當孩子還是當枕頭啊。” 車廂里響起銀鈴般的笑聲。 宋長春騎馬跟在旁邊,聽到這悅耳的聲音,不禁微笑。 有小表妹在的地方,就會有歡笑聲,真好。小表妹,你能讓你姨母開懷大笑,真是了不得的本事。你知道么,她這些年來極少有笑容,便是笑,也是敷衍應(yīng)酬的居多,像這樣愉悅的笑聲,少之又少。 一行人回到喬家巷,只見宋長青正安慰著喬老太爺,“外祖父,舅舅回家是好事啊,可以全家團聚了?!眴汤咸珷斷岸炅?,你舅舅離家在外,已經(jīng)二十年了?!彼毎l(fā)皆白,老態(tài)龍鐘,眾人見了老人家這幅神情,都是惻然。 喬氏和喬思柔姐妹兩個一邊兒一個扶住了老父親,淚光閃閃,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喬老太爺重又流下眼淚。 雖然是喜悅的淚水,可是老人家的眼淚看著格外令人心酸,玲瓏在旁看著,也覺哀傷。 她取出帕子,走過去細心的替外祖父拭去淚水,語氣輕松俏皮,“外祖父您知道么,您在家里這一掉金豆子,姨母和我娘姐妹兩個聽說了,都嚇得花容失色啊?!眴汤咸珷斆媲罢局鴤€粉嫩可愛的小外孫女,柔聲細語,笑靨如花,漸漸的收起眼淚,“是外祖父的不是了?!彼敢獾恼f道。 嚇著兩個女兒,他很過意不去。 喬氏姐妹和宋家兄弟見玲瓏竟編派起外祖父了,不覺失笑。 這頑皮丫頭。 玲瓏命侍女打了溫水過來,投出溫溫的帕子,替外祖父擦臉。一邊擦,她一邊刁鉆的跟外祖父講條件,“您不能白白的把人嚇著吧?外祖父,您得給姨母和我娘姐兒倆壓壓驚。”喬老太爺笑了,一迭聲的答應(yīng),“壓驚,壓驚,很應(yīng)該壓壓驚?!泵税褧坷镆粋€裝壽山石的匣子取了來,“大丫兒,小丫兒,一人挑一塊?!?/br> 喬思柔見老父親不流眼淚了,張羅起“壓驚”,忙和他一起細看,“爹,這塊純黃色的是田黃凍么?我要這塊,您可舍得?”田黃凍是一種通靈澄澈的靈石,很珍貴,喬老太爺呵呵笑,“舍得,舍得。拿去玩吧?!?/br> 喬氏拿起一塊質(zhì)地細膩如凝脂、顏色白中帶著淡青的白田石,“爹,我喜歡這塊?!边@塊白田石如羊脂玉一般溫潤,微透明,看上去很漂亮。喬老太爺微笑,“我兒好眼力,這塊白石正配你。”把白田石給了喬氏。 “我和兩位表哥能順便也挑一塊不?”玲瓏探過來一張笑臉。 她和喬氏生的相像,膚光勝雪,眉如遠山,一雙大眼睛如湖水洗濯過的黑寶石,又清又亮,這樣的小姑娘巧笑嫣然,誰舍得拒絕她呢?更何況,喬老太爺本來就是溺愛外孫子、外孫女的溫厚長者。 喬老太爺不光讓外孫子、外孫女都過來挑,還詳盡仔細的告訴他們,這些壽山石有什么樣的來歷,有什么樣的長處。和外孫子、外孫女慢條斯理的說著話,喬老太爺面色可就平靜多了,語氣也頗為柔和。 “成了,大悲大喜過去了。”喬思柔和喬氏相互看了看,都覺放心。 “還是玲瓏本事大。”喬思柔微笑。 “女孩兒就是這點兒好?!眴淌夏抗鉁厝帷?/br> 如果要說起安慰年邁的外祖父,宋長青、宋長春這樣的少年哪里比得上玲瓏細心體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