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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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少誠 “母妃,少誠給母妃請安,母妃萬福?!?/br> 柔太妃剛從外頭走進(jìn)里屋,齊少誠就小跑著過來,想要撲進(jìn)她的懷里,可是他剛接觸到柔太妃的眼神,手就往后縮了縮,接著便后退了幾步,畢恭畢敬地行了禮。 柔太妃嚴(yán)厲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卻讓人根本抓不住,她板下臉來,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門,語氣里盡是責(zé)備:“不是讓你在床上躺著,別到處亂跑嗎?” 少誠抿了抿雙唇,身上還穿著中衣中褲,甚至光著腳,柔太妃瞪了眼他身后的侍女,便是那日在鐘媛處受了斥責(zé)的那個。 “怎么看地平南王?哀家不是說了讓他躺在床上靜養(yǎng)嗎?”柔太妃的聲音與在建章宮時的截然不同,口氣里的凌冽與果斷甚至比太皇太后還要厲害些。 畢竟是將門虎女,雖說薛家落敗,但從小的規(guī)矩教養(yǎng)也都還在,在后宮里做了幾年的宮女,磨去了她的棱角,也讓她更有了幾分心機,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在自個兒的宮里,終究還能看出幾分從前的痕跡來。 那侍女是柔太妃親自挑選出來的,專門用來伺候平南王,柔太妃宮女出身,哪里有什么陪嫁丫鬟。 從前沒孩子的時候也不過是個嬪,這侍女人老實本分,柔太妃觀察了很長一段時間,甚至還暗中動用了薛家舊部殘缺的關(guān)系,將她的底細(xì)調(diào)查了個干凈,控制起她父母來,才敢安心用著。 她替這侍女起名叫安然,名字雅致,聽著也有幾分舒心,只是安然一向在柔太妃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沒說幾句就又是跪又是拜的。 柔太妃一見了她這樣子,就心生厭煩,若不是覺著機靈的人恐生變故,也不會就這么用著。 安然果不其然地當(dāng)即就跪了下來,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奴婢惶恐,奴婢知錯,奴婢管不住平南王殿下,還請?zhí)锬镓?zé)罰?!?/br> “沒用的東西?!比崽浜咭宦暎炊紤械迷俣嗫此谎?,“趕緊給哀家滾下去?!?/br> 安然連滾帶爬地往屋外去,嘴里還不停念叨著:“謝太妃娘娘恩典,謝太妃娘娘恩典?!?/br> 柔太妃皺了皺眉頭,卻沒瞧見個子小小的少誠緊緊地抿著嘴唇,一雙手也將衣角攥牢,幾次想要開口說話,卻都又忍了下來。 “哀家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要聽話,你怎么就聽不懂呢?” 柔太妃等那安然走遠(yuǎn)了,才一把將少誠抱了起來,少誠已經(jīng)七歲了,雖說個子比同齡人要矮上一些,但柔太妃抱起來也有些吃力,她咬著牙將少誠安放在床榻上。 仔細(xì)替他蓋上被子,捏了捏被角,細(xì)心地將枕頭擺好了,好讓少誠躺起來舒服些:“母妃,少誠沒有病,為什么要一直躺在床上,師父說好孩子是不可以撒謊的?!?/br> 少誠眨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柔太妃,或許是因為年紀(jì)小,從前又都在屋子里養(yǎng)病的緣故,他的眼神很清澈,是皇宮里少有的干凈。 柔太妃捏被角的動作一頓,隨即開了口:“哀家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母妃是你的娘親,還會害你不成?哀家同你說過多少次了,在這皇宮里,咱們母子倆的命就捏在皇上和太皇太后的手里,只有聽話,才能長久的活下去。” 少誠的手一直沒有松開他的衣角,他抬起頭疑惑道:“可是皇帝哥哥待少誠很好,經(jīng)常派人來關(guān)心少誠的身體,皇帝哥哥不會害少誠的吧,聽沁兒meimei說皇帝哥哥和皇后娘娘還常常帶她去吃點心,玩兒游戲,少誠的病已經(jīng)好了,少誠也想去?!?/br> 柔太妃啪地一聲將手里的被子往少誠身上一丟,恨鐵不成鋼地提高了聲音:“旁人對你好上兩分,你就以為是真的喜歡你了?母妃對你說了多少次了,離皇上皇后還有太皇太后遠(yuǎn)些,你聽進(jìn)去了嗎?瑰和是瑰和,你是你。” “為什么?”少誠委屈地低下頭,聲音里帶著失落,“都是皇帝哥哥的弟弟meimei,為什么少誠就和沁兒不一樣呢?” “瑰和是女孩兒,你是男孩兒,就因為這個,你不能喝瑰和相提并論!”柔太妃忍無可忍地坐在太師椅上,一手重重地拍了下來。 少翊往床里頭縮了縮,他將身子蜷縮在一起,斜斜地靠在那里,像是一只被遺棄的小獸:“就因為少誠是男孩兒,母妃就讓少誠天天在床上躺著,還要吃難吃的藥丸子,母妃是不是不喜歡少誠了?!?/br> 他頓了頓,依舊沒有抬起頭來,但哽咽的聲音傳入空中,刺痛著柔太妃的耳蝸:“少誠已經(jīng)長大了,少誠每次一吃那藥丸子,身體就會不舒服,母妃若是不喜歡少誠,不想要少誠了,就把少誠殺了吧,少誠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br> 柔太妃氣急敗壞地站起身來,扶著額頭,幾次語塞。 齊少誠見她這樣,繼續(xù)說了起來:“少誠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惹母妃不高興了,少誠小時候母妃不在身旁,后來好不容易見著了母妃,母妃卻從來不對少誠笑,母妃可以對太皇太后笑,對太后笑,對慧太嬪笑,對瑰和笑,對皇帝哥哥笑,可是從來就不能對少誠笑……” “少誠知道自己不能讓母妃高興,母妃不如一次就殺了少誠吧,少誠不想再吃藥丸子,少誠不想再每天躺在床榻上,茍延殘喘地盯著床梁發(fā)呆了……” “孽子!” 柔太妃一手扶著案幾,像是下一秒就要氣昏過去一般:“母妃這么做,還不都是為了你!若不是這樣,咱們母子兩能在太皇太后手底下討生活嗎?若不是這樣,你還能活到今日嗎?” 少誠依舊沒有反應(yīng),他雙手抱膝,把頭埋進(jìn)自己的膝蓋里,悶悶地說:“母妃總說這樣是為了少誠好,可是母妃您知道嗎,少誠可以清楚地記得五臺山的床梁上有多少朵雕花,壽寧宮的床梁上有多少個暗紋,甚至夏日的帷幔上,有多少個被宮人們不小心勾破的孔,少誠都能倒背如流。” 他笑了笑,笑聲混雜著哭聲,讓他的聲音怪異了起來:“少誠只想和普通人一樣,可以在母妃膝下承歡,可以和瑰和一樣到處亂跑著,看看外面的云,外面的雨?!?/br> “母妃您知道嗎,從五臺山回來的路上,您甚至不讓少誠掀起帷幔,就看一眼外頭的景色,去拜訪鐘昭儀娘娘的時候,您連多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給過少誠……” 齊少誠這么說著,哭著,慢慢有些累了,他呼吸漸漸平穩(wěn),就這么呢喃著,呢喃著,最終睡了過去。 柔太妃定定地看著床榻上縮在角落里的小男孩兒,就這么一個小男孩兒,是自己十月懷胎,千辛萬苦才生下來的依靠,若不是有平南王,柔太妃如此剛烈的女子,都不知道能在這后宮里撐多久。 太皇太后的虎視眈眈,先帝爺?shù)膮拹号c回避,后宮里的嘲弄和輕視。 她慢慢地抬起手,撫摸上了少誠的臉蛋,平穩(wěn)地呼吸讓他的嘴一張一合地,或許是哭過的原因,他的鼻子有些塞,只能靠張嘴來穩(wěn)定呼吸。 柔太妃鼻子一酸,斜坐在床榻上,將少誠攬入懷中,她就這么一下一下地摸著少誠的頭,輕輕閉上眼睛。 七年前,他還只是個剛出生的嬰兒,連胎毛都沒長齊,自己也是這樣,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抱在手里,怎么親怎么看都好像不夠似的。 可就算再怎么喜歡,再怎么不舍得,太皇太后的勢力擺在那里,柔太妃知道如果自己不狠下心來,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就會離去,甚至連自己的命,也會一起搭上。 她只能將薛家舊部尋來的藥丸偷偷給奶娘服下,化作奶水,讓一個原本健康活潑的孩子,變成了一個病秧子。 即使是這樣,太皇太后依然不肯放過,在少誠三歲的時候,太皇太后幾次的話,讓自己夜不能寐,最終只能將孩子,送了出去,遠(yuǎn)離自己身邊。 少誠說的痛,她又何嘗不痛呢?有哪個母親,愿意親手給孩子喂下藥丸,就這么看著他身子一日日的變差呢? 又有哪個母親,狠得下心來,將剛滿三歲的孩子推開,不再去多看他一眼,每日只能將自己鎖在屋子里,一遍遍地畫著孩子的臉,卻又不敢讓旁人看見,只好一張張撕毀呢? 這一切,都是太皇太后的錯!都是她的錯! 柔太妃的眼神漸漸清明了起來,她勾了勾唇角,帶著譏諷的笑意。 太皇太后娘娘,您歷經(jīng)三朝,輔佐了兩位皇帝,可您的風(fēng)頭太盛了,這天下,畢竟姓齊,不姓蘇,您畢竟只是一個嫁入皇家的外姓人。 時間太久,權(quán)利太誘人,讓您已經(jīng)迷失在里頭不能自拔了吧。 沒關(guān)系,薛氏來幫您,咱們新仇舊恨,一并算了就是。 從前不下手,是因為再怎么下手,也終究會被人發(fā)覺,到時候自己丟了命不要緊,反正薛家早就已經(jīng)不在了,自己茍活在世上也不過是在丟薛家的臉,可少誠不一樣,他那么無辜,那么天真,憑什么要為了上一代的恩怨,而斷送性命。 如今倒好了,您自己也想不到吧,有一天,您的強勢和鐵腕,連您的孫兒都已經(jīng)容不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少誠小可憐qwq快來給我親一親。 ☆、第41章 華岫 柔太妃的面色變得猙獰了起來,她不由自主地收攏著自己的手臂,將少誠緊緊地圈在懷里,少誠的眉頭皺了皺,喃喃地說了句:“母妃……” 后又蹭了蹭柔太妃的衣服,一副安然恬睡的樣子。 柔太妃在他的聲音中很快地回過神來,憐愛地親了親他的側(cè)臉,慢慢哄著:“少誠乖,母妃會為你鋪好一切的,少誠不要恨母妃,母妃所做的,都不過是想讓少誠和母妃能在這里,活下去?!?/br> 她說完,將少誠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床榻上,為他蓋好被子,靜靜地凝視了許久,才站起身來,毅然決然地轉(zhuǎn)過身子,往屋外走去。 門外的安然老實巴交地杵在那兒,見柔太妃開了門,把自己的頭低地更下了:“恭送太妃娘娘?!?/br> 柔太妃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平南王殿下這兒你多上上心,你要記住,你的家人和殿下是綁在一起的,殿下好,他們就好,若是殿下不好,他們就……” “太妃娘娘饒命,奴婢的弟弟才剛啟蒙,若不是家里窮,為了供弟弟上學(xué),奴婢也不會入宮為婢,請?zhí)锬锔咛зF手,放過奴婢的弟弟吧,他是咱們?nèi)业南M 卑踩还颉?,一說起家人,就淚眼婆娑起來。 柔太妃是最看不慣她這樣的,一點城府和機靈都沒有,遇事就知道哭。 她搖了搖頭,也不叫她起來:“想要你弟弟好,殿下就得好。哀家囑咐的,你都記下了吧?” “奴婢記下了,殿□子近日來有些反復(fù),娘娘給的藥丸子奴婢會每日都看著殿下服用的,娘娘放心?!卑踩灰е麓?,吸了吸鼻子。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抬起頭看向柔太妃:“娘娘,奴婢的弟弟還好嗎……” 柔太妃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地曼聲道:“你放心,你事兒辦得好,你弟弟自然好,給你弟弟請的師父可是我薛家從前教習(xí)的夫子,你弟弟能不能有出息,全系在你這個做jiejie的身上了?!?/br> “那……那奴婢的爹娘呢?”安然略一思索,不安心地補了句。 柔太妃不耐煩地看著她,哭花了的臉和怯懦的樣子讓她再次煩躁了起來:“哀家保證過的事情,能有出錯的地方嗎?你父母都好得很,還有你那個情郎,哀家也給了他些錢,做些小生意,放心了?” 安然縮了縮頭,用袖子抹去眼淚,鄭重地點了點頭:“謝太妃娘娘恩典,奴婢一定忠心為娘娘辦事,細(xì)心照顧平南王殿下?!?/br> 柔太妃這才面色緩了緩,一拂衣袖往前走了幾步,迎面便看到了太皇太后賜下的管事姑姑。 這姑姑穿得很是顯眼,嫩粉色的宮裙襯得她身姿曼妙,統(tǒng)一的宮女發(fā)髻卻掩不住她的容顏,尤其是與柔太妃站在一塊兒的時候,更是人比花嬌。 柔太妃雙眉一皺,很快又散了開去,噙了絲笑意:“華岫,你怎么上這兒來了,偏殿里的活計都忙完了?” 那名喚華岫的姑姑飛快地掃視了一眼柔太妃與安然,揚起了明媚的笑容,福了福身子:“奴婢恭請?zhí)锬锸グ病=駜禾竽锬镆娕具@兒事兒忙,特意撥了幾個小宮娥過來,動作就快了不少,奴婢忙完,就猜您在平南王殿下這兒,便過來了?!?/br> “就屬你最玲瓏心思,辦事也牢靠?!?/br> 柔太妃親切地拉起她的手,替她撣去肩上落塵:“伺候少誠的安然若是能把華岫你的本事學(xué)去個三分,哀家也不必事事cao心了?!?/br> 華岫掩了帕子輕笑,一雙丹鳳眼轉(zhuǎn)過跪在地上垂著頭,臉上明顯有淚痕的安然。 緩聲道:“安然姑娘又犯什么錯兒了,太妃娘娘您動這么大的火氣,安然年紀(jì)輕,進(jìn)宮的時日也短,伺候平南王殿下終究會有些疏漏,奴婢從前就同您說了,太皇太后娘娘很是關(guān)心平南王殿下的,娘娘何不去求個恩典,請?zhí)侍竽锬镔n下個人來,娘娘您也好放心?!?/br> 柔太妃順下眉目,掩去唇角的嘲諷笑意。 她的聲音輕輕緩緩,若是不看她的臉,倒也讓人心生不少好感:“太皇太后事務(wù)繁忙,哀家怎么好用這事兒去勞煩她,再者言這安然雖說人笨些,但勝在已經(jīng)伺候了少誠不少年,知道少誠的脾氣,也熟悉,少誠年紀(jì)還小,若是換了個旁人,怕他自個兒也不習(xí)慣。” 華岫通身做派儼然像是個正經(jīng)主子的樣子,說話做事也極其靈巧。 這會兒子她再次笑了笑,也不強求:“太妃娘娘做主便是,奴婢不過是提個意見罷了,哎喲瞧我這腦子,忙著與娘娘聊平南王殿下,都忘了正事兒了,前頭恪才人又得了新的花樣子,派人來傳話,問不知娘娘可有空閑。” “當(dāng)真?” 柔太妃笑彎了眼眸,她抬手撫了撫鬢間珠花,柔聲道,“也有好些日子沒同她好好看看花樣子了,哀家一個老婆子了,也沒什么消磨時間的東西,沒想到恪才人也喜歡研究這花樣子,快傳她過來吧,今兒正好得了空?!?/br> “娘娘瞧您,一說起花樣子,您高興地跟什么似的,奴婢早就安排好了,知道娘娘今兒空著,已經(jīng)傳傳人去請了,這會兒子估摸著都快到了?!?/br> 華岫打了趣兒,攙扶著柔太妃往偏殿去,她眼眸含笑,臨了還不容替安然求了句情,“娘娘,安然姑娘也知道錯了,您就讓她起來吧,這么跪著也不是個辦法,旁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娘娘您對下人極為嚴(yán)厲呢。” 柔太妃深深看了眼華岫,復(fù)笑了笑:“既然華岫你都替她求情了,就賣你個面子,安然,還不快謝過華岫?今兒你打翻了少誠的蓋碗,本是大罪的?!?/br> 安然先是一愣,隨即就朝著華岫磕起頭來:“安然謝過華岫姑姑?!?/br> 華岫揮了揮手,笑地很是無害:“哎喲,我可受不起,還不是咱們太妃娘娘心腸好,娘娘快些走吧,別叫恪才人等急了?!?/br> “恩。”柔太妃順從地點了點頭,余光與安然對視了一下,安然緊緊地抓住自個兒垂下的衣袖,再次俯□子低下頭,跪在地上恭送二人離去。 剛走進(jìn)偏殿,就見恪才人果不其然地坐在那兒,一見柔太妃來了,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來,剛想開口說話,卻瞧見了她身后的華岫,差點脫口而出的話語被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抿唇笑著畢恭畢敬地?!踝樱骸皨彐K氏給太妃娘娘請安,太妃娘娘萬福?!?/br> 柔太妃親自上前將她攙扶了起來,笑地瞇起了眼睛:“來了就好,來了就好,方才聽華岫說你又得了幾個新鮮的花樣子,哀家早就等不及要瞧瞧了,趕緊坐下,拿出來給哀家看看?!?/br> “嬪妾遵旨?!?/br> 恪才人緩緩站起身來,跟著華岫的指引坐在椅子上,對著身后的瓊月點了點頭,瓊月將手里的錦盒打開,取出幾張花樣子,雙手呈了上去。 柔太妃剛想伸手過來接,卻被華岫截了胡,她的眼眸微動,拿過那花樣子隨意翻看了幾眼,嘴里卻說著:“太妃娘娘見諒,奴婢也等不及想要瞧瞧是什么花樣子,能讓恪才人這么親自送過來了,太妃娘娘不會動氣吧?” 她說著狡黠一笑,吐了吐舌頭,飛快地翻看著那幾張紙,柔太妃的面色僵了僵,隨即笑了起來:“怎么會,咱們女人家閑來無事,也只能靠這些打發(fā)辰光,華岫你若是喜歡,就挑些去,也好給自己繡個漂亮的帕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