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壞蛋!叫你欺負(fù)我!”恩將仇報的薛燕見他摔倒了,不但不醒悟,還氣咻咻的踹了他一腳,以補(bǔ)償自己受傷的心靈。 “夫人,他是誰,要?dú)⒘怂麊幔俊毙l(wèi)雷盡責(zé)地?fù)踉谘ρ嗌砬?,一臉冷峻地打量男子?/br> 薛燕摸了摸頭,又摸了摸臉,打人好熱哦,她都出了一聲汗,聽到衛(wèi)云詢問男子是誰,她認(rèn)真地看著地上的男子,努力的思索了片刻,末了,一臉不關(guān)我事地?fù)u了搖頭:“不知道?!?/br> 躺在地上的男子見她美目盼兮,目光宛轉(zhuǎn)攝人,萬種風(fēng)情畢現(xiàn),但臉上的神情卻恍若一只嬌弱的小獸,懵懵懂懂、無辜中又帶著茫然和迷惘,只覺啼笑皆非,分明是她不對,但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誰看見了,都只會以為是他欺負(fù)她了。 好在衛(wèi)雷是個明辯事非的人,見男子不掙扎,也不開口辯解,只是一臉?biāo)菩Ψ切Γ切χ型钢f不出的無奈,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精光湛湛,神采奕奕,心知另有隱情,再加上擔(dān)心若雪,便對薛燕道:“夫人,小姐在找您呢?!?/br> 若雪是薛燕的萬金油,一說就靈,她立馬對衛(wèi)雷道:“那我們快走吧,別讓雪兒等急了?!闭f著,看也不看救人反被打的倒霉男子,轉(zhuǎn)身離開。 衛(wèi)雷見她對地上男子無所謂的模樣,便知道自己判斷對了,遂不再關(guān)注地上的男子,護(hù)著她去找若雪了。 薛燕和衛(wèi)雷走后,男子翻身坐起。他攤開手掌,一根晶瑩碧綠的玉簪靜靜地躺在他的大掌中。 端詳著手中的玉簪,又望了一眼薛燕離開的方向,本該是非常生氣的事情,誰知男卻撫額大笑起來。 他邊笑眉毛邊動,顯見心情愉悅極了。 ※※※※※※ “羿世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趁著衛(wèi)云力戰(zhàn)十衛(wèi),周羿鬼魅般的欺身到若雪身前,伸指點(diǎn)了俞mama和紫露的xue道,挾持著不能動彈的若雪進(jìn)了雅間。若雪恨不得咬死他,卻苦于不能施展,只能冷冷地瞪著他,然后動動嘴皮子。 “知道。” 周羿環(huán)視了清新幽靜的雅間一圈,垂眸看了臂彎里的少女一眼,覺得她實(shí)在是太嬌小了,每次抱著她都好似沒什么重量,輕盈如一片羽毛。 但他又不敢解開她的xue道,她破壞力驚人,脾氣又頂頂不好,假設(shè)這會她雙手雙腳能動,他敢保證,此刻躺在地上被她暴揍的一定是他。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一把藤編圈椅旁,坐下,然后想將若雪放到腿上。 “你敢!”若雪對他怒目而視,他又不是衛(wèi)離,她才不要坐他的大腿:“我要坐椅子?!?/br> 周羿瞥了眼旁邊的藤椅,不太愿意,少女又香又軟,抱起來讓人熏熏然的,舒服極了!一旦放開,懷里空落落的,總覺得少了些什么,就說:“你這么矮,藤椅那么大,一坐,陷下去便看不見了?!?/br> 哇拷!豬牽到京城還是豬。 誰矮了?!誰矮了?! 假如自己真矮,若雪也就不說什么了,可她如今十四歲不到,卻有大約一米六以上的身高了,按“男長三十慢悠悠,女長十八盡了頭”來說,她上長的空間還有很大,怎么就矮了? “矮你妹!”她這會什么都不能動,也就只有嘴巴能動,所以物盡其用,將嘴巴的功用發(fā)揮到了極致,只管滔滔不絕,口若懸河: “你自個跟吃了化肥似的,一個勁的猛長,都快長成綠巨人了,堪比怪物史瑞克,還好意思說我矮?再說我矮怎么了?又沒妨礙到你,誰以身高論成敗了?只要腦子好使,不比那種”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人強(qiáng)嗎?我又……” “等等?!?/br> 周羿瞬也不瞬地盯著她鮮花般嬌艷欲滴的雙唇,心里蠢蠢欲動,極想不顧一切的咬上去,嘗嘗那是什么滋味,想必和他幻想的一樣美好。但他敏銳地感覺若雪所說的,有好些他未曾聽過,忍不住打斷她:“化肥是什么?巨人我知道,你是想說我長的高嗎?但怪物死什么……是怎么回事?” 他幽幽地望著若雪,迷人的黑眸里盛滿委屈,略有些不滿地抱怨:“我怎么會長的像怪物?八哥都說了,京城四美合起來都不及我一半漂亮?!边@句話都快成了他的座右銘了。 若雪抿了抿唇,無語極了,敢情這家伙不但聰明過人,而且還超級臭美加自戀?不過人家生的容顏絕世,這么說也沒有錯啦,可這讓天下的女人情何以堪? 不過,她這會不想跟他解釋化肥什么,也不跟他爭辯高與矮,只堅持道:“要么解開我的xue道,要么讓我坐椅子?!?/br> 盡管非常想抱著她坐,但周羿也了解她的個性,怕這會惹毛了她,到時秋后算帳便不好了。話未說完之前,xue道是不能解開的,所以他左右一打量,覺得坐椅子的話,兩人好像隔得太遠(yuǎn),略一沉吟,他把若雪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桌子是檀木圓桌,上面鋪著綴有杏黃流蘇的錦布,若雪躺在上面,只覺心里發(fā)毛——這情景,怎么好似某島國的女體盛??!唯一不同的是她穿著衣服。 這么一想,她整個人都要不好了,這不是典型的“人為刀俎,我為魚rou”嗎?不由揚(yáng)高聲音:“周羿,我要坐起來?!?/br> 周羿是個單純的娃,沒有她腦子里那么多邪惡的想法,想著兩人等會要談話,她躺著也不方便,于是一邊將她扶著坐好,一邊說:“你那么緊張干什么?我又沒要吃了你?!?/br> 若雪不理他,反正坐起來后,她感覺安全多了。況且,坐桌上雖然不雅觀,但對著坐椅子的周羿,她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不再覺得被壓迫了。如果可以,她腿一晃動便可以踢到周羿。 坐在高處,人也有氣勢多了,再開口,語氣也多了一股凌人的傲然,眉間自信隱隱:“世子,不要以為你點(diǎn)了我的xue道,我就拿你沒有辦法,若真拿你當(dāng)敵人,你現(xiàn)在早死了一百遍了!” 周羿很識相的點(diǎn)點(diǎn)頭,“嗯,多謝你手下留情?!钡乱幻耄掍h陡然一轉(zhuǎn):“若雪,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快回廣陵?” 他話題轉(zhuǎn)換的太快,若雪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所以沒有立刻回答,就那么平靜無波的看了他半晌,淡然地道:“世子,我早回廣陵和晚回廣陵有什么區(qū)別嗎?” “當(dāng)然有。”周羿覺得這樣說話還是太遠(yuǎn)了,便湊近她道:“你沒有收到我母妃的牡丹帖嗎?” 他離的近,漂亮無雙的臉龐近在咫尺,不說他精致玲瓏如玉雕的五官能看得清清楚楚,就連他濃密烏黑的長睫毛都能數(shù)一數(shù)了,若雪非常不習(xí)慣,覺得他噴出的溫?zé)釟庀?,和他身上淡淡的龍誕香擾得自己心神不寧,便冷著臉道:“坐好了說話。” 周羿仿若未聞,保持著原有的姿勢,眼巴巴地望著她,固執(zhí)地道:“若雪,你明明收到了牡丹花帖,為什么要這么快回廣陵?等過了牡丹宴再回去不好嗎?” 若雪也不跟他打機(jī)鋒,直言不諱地道:“眾所周知,牡丹宴不是為你選世子妃的嗎?我去不去無關(guān)緊要,再說了,我們又不住在京城,當(dāng)然是盡快返回廣陵為好。” “什么叫你去不去無關(guān)緊要?你不知道這個宴會的重要性嗎?”周羿英挺的眉峰跳動幾下,心說要不是為你,我要辦什么選妃宴干什么?還不是為了讓世人和母妃對你心服口服。 他的話讓若雪摸頭不知腦,覺得他就是一個胡攪蠻纏的貨,便不客氣地道:“是你選世子妃,這宴會對你來說當(dāng)然至關(guān)重要!但對我來說,就只是個鬧劇,因?yàn)檎l都知道我曾有過六指,什么選美啊、選妻啊、選妃的盛事統(tǒng)統(tǒng)跟我沒關(guān)系?!?/br> “可是你不怕蛇,還會殺蛇,這難道不比六指重要嗎?”周羿伸手拉過她的右手,果然發(fā)覺她的手不及自己的手一半大,又小又軟,他用力一捏的話,她這手只怕就要碎了。 隨后,他去端詳那個已經(jīng)很淡了的舊疤痕。若雪喊他住手,他也不聽,端詳了一會兒,他得出結(jié)論:“沒什么妨害,這手好看極了。” 若雪氣不打一處來,這家伙堂而皇之的吃著她的豆腐,還敢大放厥詞,她正要當(dāng)他是仇人教訓(xùn)他,一道頎長高挑的人影,猶如驚鴻般落在二樓倚欄處,接著不做絲毫停留,宛若游龍一樣攻向周羿:“世子,你死了那條心吧,她的手再好看,也與你無關(guān)!” ------題外話------ 牙傷復(fù)原中,還是有點(diǎn)疼,所以幾次中斷碼字,在屋中暴走……謝謝親們的投票與鮮花:13648066011 投了1票,xue居懶貓 投了2票,liunannan 投了2票,qquser6781500 投了2票,liushuyuan6 投了4票,桃子梁 投了2票,綠豆半 投了2票,gerai 投了5票,與真愛擦肩而過 送了5朵鮮花,cyysammi 送了1顆鉆石,dora518 送了5朵鮮花 正文 、 141 她只是你meimei 更新時間:2014820 0:12:25 本章字?jǐn)?shù):12906 衛(wèi)離的動作宛如蛟龍出水,帶著橫掃千軍的氣勢,但周羿的動作也不慢,他連人帶椅,倏地向后飄移開去,成功避開衛(wèi)離殺氣騰騰,凌厲駭人的攻擊。 逼開周羿,衛(wèi)離翩然落在若雪身畔,解開她xue道的一瞬間,伸臂將她抱從桌上抱到堅實(shí)的懷里。 先握住她的右手,很寶貝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幾遍,又放到嘴邊吹了吹,像是要吹走上面的不潔之物。然后眸色專注地望著她,眼神溫柔的能讓人溺斃其中,語氣卻幽幽地道:“這下知道婦人之仁要不得了吧?見面就該毒死他。” 對于他幼稚的舉動,若雪哭笑不得,心想,這要是私底下,他只怕做的還要過份,忍不住要撩他一下:“需不需要把手剁了?如果剁手不夠的話,可以學(xué)人家將整條胳膊……” “胡說八道些什么呢?”衛(wèi)離望著她,桃花眼微微一挑,會電人的眼神更加瀲滟明媚,風(fēng)流宛然,過份好看的眉梢眼角散發(fā)出無盡風(fēng)情:“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就喜歡說這些話來傷我的心。” 話雖然干脆,也知道這事不能怪若雪,可親眼看見周羿把玩若雪柔荑的畫面,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令他妒火中燒,酸水直冒,心里也不無委屈和妒忌,抿了抿薄唇,低沉性感的聲音更顯幽幽怨怨:“你是我的,身上的一切都是我的,一根毫毛都是,被討厭的家伙摸了,我本來就夠傷心的了,你不但不安慰我,還拿話氣我……” 若雪正要奉勸他收起怨婦模式,衛(wèi)離口中討厭的家伙,連人帶椅的又飄移過來,就連慵懶高貴的坐姿都未改變分毫,速度如風(fēng),驚人的氣勢一點(diǎn)也不輸衛(wèi)離,沒有起伏的聲音浸著冷意:“衛(wèi)離,她只是你的meimei,不是你的所有物,你休要越界!” 時至今日,便是遲鈍如斯的周羿,也察覺到了衛(wèi)離的不妥。 他不止一次的發(fā)現(xiàn),衛(wèi)離對若雪那份旁若無人的親昵,不僅僅是出于對meimei的寵溺和愛護(hù),他的肢體語言,還有言行模式,以及溺愛和縱容的眼神,無一不說明,他是拿若雪當(dāng)心上人來疼愛! 周羿猶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錯了!他錯了!而且錯的有夠離譜! 以前,他誤以為衛(wèi)離對若雪溺愛成性,只是因?yàn)槿粞┠欠菖c眾不同的氣質(zhì),還有她惹人憐愛的小模樣,總能極大地激起男性的保護(hù)欲,所以衛(wèi)離才特別寵她,要月亮不敢給星星的架式。 虧他幾次拿他們兄妹的相處方式與自己和周瑤相比,心里總狐疑不是親兄妹,感情卻那么好? 原來癥結(jié)在此! “羿世子,你未免管的太寬了!”衛(wèi)離玉面一冷,望著周羿的眸子里波瀾迭起,星光洶涌,全身乍然散發(fā)出冰寒氣息,長腿一伸,果決的向周羿踹去,恨不得將他踹出十萬八千里,乃至在這個世上消失。 周羿人不離座,帶著椅子在半空中滴溜溜旋轉(zhuǎn)了開去,隨后又滴溜溜地轉(zhuǎn)回來:“衛(wèi)離,你別以為本世子怕你!我只是看在若雪的份上,讓你三份,如若不然,咱們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兩人針鋒對峙,空氣緊繃如弦,一觸即發(fā)。 “羿世子,你和若雪非親非故,素昧平生,兩個不相干的人,別硬扯在一起?!?/br> 衛(wèi)離長身玉立于桌邊,一襲素雅的月白錦衣,束發(fā)的玉帶被窗口吹進(jìn)來的風(fēng)拂動輕搖,精致的眉目帶著涼薄的笑意,對周羿漫不經(jīng)心的冷哼:“我萬分期待世子你能放手一博,對于世子精彩的表現(xiàn),衛(wèi)離拭目以待!” “好,一言為定!” 周羿優(yōu)雅的一拍椅子扶手,人就要縱身躍起,但在這之前,他說:“你把若雪放下!”衛(wèi)離抱著若雪,那副理所當(dāng)然的姿態(tài),令他格外不爽,這一瞬間,他真有殺了衛(wèi)離的心思。 他雖然不露聲色,但心里的想法太過強(qiáng)烈,無論眼里濃稠的黑云,還是身上急遽流動的真氣,都能說明殺意在他身上滋生蔓延,以至于他白皙的眉心都染上了一層逼人的煞氣。 衛(wèi)離冷冷的斜睨著他,淡淡地道:“羿世子,我再重申一遍,你管的太管了!要撒威風(fēng),請回你端王府?!币粋€外人,也敢對他和若雪置喙?! 周羿絲毫不讓,開門見山:“別人的事本世子還不耐煩管,但若雪?!彼⒉豢刹斓睦溥暌宦暎骸八墒鞘樟吮臼雷拥哪档ぬ?,所以本世子管定了!” “真是好笑?!?/br> 衛(wèi)離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收到你們王府牡丹帖的女子,沒有一千也有一萬吧,你都要管嗎?”他向懷里左看看,右看看,一直找不到空隙發(fā)言的若雪微微一笑,“若雪,世子可真博愛啊,這么多女子都要管,想必世子以后的后院必定是百花齊放,姹紫嫣紅一片。” 他們倆針尖對麥芒,車來炮往、飛象跳馬的廝殺不停,若雪正愁插不上嘴,此時聽到衛(wèi)離的話,忙見縫插針,對周羿道:“世子,我早說過,牡丹宴我是不會去參加的,所以,我的事與世子無關(guān)?!庇謱πl(wèi)離道:“放我下來?!?/br> 衛(wèi)離垂眸看了看她,頓了一頓,依言將她放下地。 見衛(wèi)離不再抱著若雪,周羿心頭稍微好過了點(diǎn),不再百抓撓心了。 對于若雪所說不去參加牡丹宴的話,她先前便說過,周羿早有心理準(zhǔn)備,也不打算理會,所以他聽而未聞,只懶洋洋地對衛(wèi)離道:“做為聞名遐邇的衛(wèi)少莊主,這天下不知有多少女子為你傾倒傾心,只盼著你偶爾的眷顧,所以,你沒有資格說這種話?!?/br> 不要以為周羿是傻子,衛(wèi)離挑撥離間的話,他聽在心里,當(dāng)然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了。 周羿這話算趁了衛(wèi)離的心,他無時無刻都不忘記向若雪宣揚(yáng)自己的優(yōu)點(diǎn),這會子敵人把機(jī)會送上門來,他當(dāng)然要給予迎頭痛擊了:“我嗎?就不勞世子費(fèi)心了,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他這話明著是對周羿說的,實(shí)際上卻是說給若雪聽,嘴角甚至帶著安然恬淡的笑容,深情的凝視著若雪,聲音舒緩悅耳,卻不容人置疑:“任世間繁花盛開,爭奇斗妍,我卻只愛護(hù)我心悅的那一朵?!?/br> 若雪眨了眨眼睛,覺得他好rou麻,不管在什么場合都要講情話,甜言蜜語仿佛不要錢似的,汩汩直往外冒,尤其那一雙深遂幽深的眼眸,像浩瀚的海洋般一望無際,讓人深陷其中而無力自拔。 “說的比唱的好聽?!敝荇嘣绶菂窍掳⒚?,盡管衛(wèi)離的話堵得他無言以對,但他卻可以對衛(wèi)離的話表示懷疑:“至于你能不能做到,那是個未知數(shù)。” “世子可以靜觀其變,以檢測衛(wèi)某做不做得到?!毙l(wèi)離覺得這沒什么懷疑的,連眼神都懶得施舍一個給周羿,還頗有閑情逸致的摸了摸若雪的頭發(fā)。 他這個舉動又惹得周羿極度不悅,下定決心要給衛(wèi)離添堵:“你莫要忘了,我meimei對你可是勢在必得!不管你喜不喜歡她,她可是下定決心要嫁你。” “怎么?瑤郡主嫁不出去了嗎?”衛(wèi)離目光如刀,盯著周羿,語氣帶著微諷:“這也難怪,聽說皇帝的女兒也愁嫁,想必王爺?shù)呐畠焊y嫁吧!可惜。”他伸出纖長的食指對周羿搖了搖,眸中寒星熠熠,語氣辛辣刻薄,竟是一點(diǎn)面子都不打算為周瑤留:“衛(wèi)離可不是收破爛的,不是誰想嫁我便可以嫁的。” “……”若雪以手撫額,覺得衛(wèi)離挑釁滋事的本領(lǐng)一流。 衛(wèi)離這話十足的不好聽,誰知周羿聽了一點(diǎn)也不生氣,他挑了挑漂亮的眉,以手托腮,好整以暇看著衛(wèi)離:“衛(wèi)離,你莫要忘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周瑤她再不濟(jì),也是皇室的女子,想要嫁你,易如反掌!” 若雪無語望天,這話題貌似越扯越遠(yuǎn)了。 衛(wèi)離對周羿的威脅置若罔聞,眉間充盈著傲然與十足的自信:“怎么,我若不要,誰還敢硬塞給我不成?” “那倒不至于。”周羿淡淡地道:“周瑤現(xiàn)在是希望你早點(diǎn)回心轉(zhuǎn)意,能夠心甘情愿的娶她,所以她用前所未有的耐心來等你想明白,但你若將她逼急了,后果不用我說,你也應(yīng)當(dāng)知曉。” 他的言外之意,衛(wèi)離當(dāng)然明白,但他并打算屈服,反而氣勢凌人地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瑤郡主有什么招數(shù),盡管使出來,衛(wèi)某自會見招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