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城中可有好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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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閑得發(fā)慌,楊恒本想出去逛逛的,順便找一下刀柄會在赤嵌城內(nèi)的分舵,但卻被王城的內(nèi)侍官告知,冊封大典召開在即,兩位使者就不要隨意走動了。 自從關(guān)家投入刀柄會以后,刀柄會憑借關(guān)家龐大的商業(yè)脈絡(luò),迅速在各大城邦設(shè)立分舵,當然,這些分舵都是非公開性質(zhì)的,表面上都以商號,酒樓,種植場或者其他形式存在。 分舵的舵主大部分從鷹鋒堂和鐵血堂的精英中挑選,忠誠是第一位的,除此之外,超強的判斷能力,經(jīng)商能力和情報技巧也是必備的。因為,分舵一旦設(shè)立,分舵主就象分封出去的諸侯一樣,坐鎮(zhèn)一方,所有事情都需要自己臨機決斷。 刀柄會在赤嵌城的分舵設(shè)立不久,分舵主年紀也不大,但卻是一名“老臣子”了,他的姓名叫做趙薰魚。 名字乍聽上去,品味……真的不高。 不過,他自己也沒辦法,因為他家里就是賣薰魚的,爹娘給他取名字時又不需要跟他商量,所以,取了就取了,你能咋地。 趙薰魚自小就在城寨混,是和“掃把”蕭紹同時出道的,當楊恒還在城寨里的時候,他就加入了刀柄會,因為為人機靈,善于隨機應(yīng)變,所以當初被編在了掃把的情報組里。 刀柄會入駐燁陽城之后,他是當初那批元老里面為數(shù)不多的活下來的人。 沈鷹揚執(zhí)掌鷹鋒堂后,挑選出一批死士,籌建了密探組,他不僅入選,而且是重點培養(yǎng)對象之一。 這批人在沈鷹揚的統(tǒng)領(lǐng)下,強化訓(xùn)練易容、刺殺、追蹤、潛伏、偵訊、套取情報等方面的技巧,只有學(xué)成之人,才能被委派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 趙薰魚,很快就脫穎而出,因為除了精通上述所有技能之外,他還有一項特殊才能——聲音模仿。只要聽過一個人說話,他能在很短時間內(nèi)將此人的腔調(diào)模仿得惟妙惟肖。 憑借出色的業(yè)務(wù)能力,趙薰魚在刀柄會與其他幫派勢力的斗爭中,屢立奇功,很快就在鷹鋒堂內(nèi)擔(dān)任要職。所以,當?shù)侗鷷I劃在其他城邦發(fā)展勢力的時候,他成了分舵主名單上的第一人選。 刀柄會在赤嵌城內(nèi)涉足的行業(yè),除了老本行——丹藥之外,還有酒樓,食肆,米行,兵器坊等等,規(guī)模都不小,而且因為財力雄厚,擴張的速度還在加快。 楊恒做為刀柄會的第一號人物,他要到赤嵌城自然是刀柄會的頭號大事。所以,他還未出行,這個消息就已經(jīng)由渡鴉傳信到此地分舵了,但雙方要接上頭,還是有些小麻煩。 因為楊恒的身份。 他是燁陽城使團的副使,代表的是一個城邦,相當于兩國邦交時派出的外交官一樣,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每次出行都有人跟著,美其名曰保護,其實就是監(jiān)視。 很快就是玉搖花母子的冊封大典了,他也不想節(jié)外生枝,所以并沒有刻意地去聯(lián)系趙薰魚。 …… 赤嵌王宮。 依然是宣儀殿。 這座宏偉的大殿是赤嵌王廷舉行重要儀式的地方,大到赤嵌王加冕,小到后宮妃嬪冊封,都要在此處舉行相關(guān)儀式。 一大早,阿黛爾與楊恒便被請到了宣儀殿的偏殿就座。 然而,今天并不是玉妃母子的冊封儀式,因為正式冊封的具體日子與時辰都待定,據(jù)內(nèi)侍透露,今天是專程請他們過來熟悉流程的,以免冊封儀式上因為疏誤而失儀。畢竟他們是燁陽城過來的尊使,按道理,他們都是要出席冊封大典的。 這樣說起來,倒是合情合理。 如果是鄉(xiāng)野小民宣布繼承人,那倒簡單了,請一堆人,擺幾桌,大家嘻嘻哈哈,吃吃喝喝,完了再說幾句恭賀的話,名分就定下來了。 但是王儲與王儲母妃的策立,涉及國本,乃順天承命之舉,一切都馬虎不得。 從宮門走到殿前,要走幾步,從殿門走到階前,要先邁哪一只腳,途中要走幾步,要跪幾次都是有章程的,至于誥本要何時讀,以何種語氣、何種語速來讀也有嚴格規(guī)定。 穿的衣袍,束的腰帶,戴的冠冕佩飾……一應(yīng)物品,都在禮部的典儀中記著呢,正所謂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要得體,都要合法,因為這就是禮法之深義所在。 這所有所有的一切,體現(xiàn)的都是禮法的精髓。 簡稱“折騰”! 在殿內(nèi)枯坐了將近一個時辰,依然還在等…… 阿黛爾的臉上已現(xiàn)出一副快要死了的表情。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繁文縟節(jié)的人,特別象這種脫褲子放屁的儀式,在她看來,簡直就象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無聊。 楊恒在閉目養(yǎng)神。 “你不悶嗎?”阿黛爾瞥了他一眼,問道。 “不悶?!?/br> “為什么?” “我想拉屎,在拼命地忍……” “撲嗤……呵呵呵……”阿黛爾拼命地忍住笑,不停地搖頭。 “來了。”楊恒忽地道。 “嗯,很多人。”阿黛爾應(yīng)道。 不一會,大殿前傳來了雜沓的腳步聲。 “唉,他們好象還要議事呢。”楊恒睜開了眼睛,無奈地嘆了口氣。 阿黛爾閉上了眼睛,開始煉氣。憑她對官僚們的了解,今天只怕是要耗在這了…… 因為一幫官僚在廷上議事,就象瘋狗搶骨頭一樣,誰都不肯松口的,一旦互咬起來,只怕要拖到黃昏才能“結(jié)束戰(zhàn)斗”。 歲月靜好,時間太多,正好修煉。 楊恒也沒再說話,緩緩閉上了雙目…… “轟”,宣儀殿的大門關(guān)上。 大家開始咬! 果然不出楊恒與阿黛爾所料,期待廷議盡快結(jié)束是不現(xiàn)實的,就象眾人期盼天下太平一樣,永遠都遙遙無期。 殿上。 赤嵌之王原銘的臉色看起來跟以前一樣,一點也不好! 高士其的臉色更不好,因為他剛剛大罵了禮部官員一頓,然后又跟那些不是禮部的官員吵了一架。 吵架的焦點依然還是血脈。 在赤嵌城,只有原家的人才能繼承王位,這是規(guī)矩。 原星要做儲君,做未來的王,他就必須是原家的人,這是不容置疑的。 然而,除了禮部的官員,還有其他很多官員都在懷疑原星的血脈。 他們不相信原星是原隨云的骨rou。(實際上……也確實不是?。?/br> “原飛,原鏡圖,還有慶千弘慶大人,俱已不在,何人能證明這個嬰孩便是前儲君之子?!”一名戶部侍郎手指原星,在殿前慷慨激昂地質(zhì)疑。這名侍郎也姓原,不過,他不是原銘這一分支的。 經(jīng)過一百多年來的繁衍與發(fā)展,原氏早已分為了三個支系,原銘這一系是最強的(原濤是原銘親弟弟,亦屬這一支系),另外兩支,在實力上弱許多,但在名分上,他們依然是原氏宗族的人。 他這一吼,立即有許多人附和。 附和之人,當然全部都是不滿原銘統(tǒng)治的反對勢力,分別有原氏另外的兩個支系,慶氏其中的一個支系(慶千弘所在的支系)。 表示支持的只有高氏(高士其的家族)。 保持中立的則有慶氏另一支系以及慕容世家。 高士其揚著手中一張淡金色的羊皮紙,沉聲道:“這是一個月之前,原飛、原鏡圖和慶千弘等三名使臣從燁陽城發(fā)回來的信箋,三位使臣的具名、手印以及印信章紋皆在,已證實原星確系前儲君原隨云子嗣,各位一月前已認可此信箋的真實性,現(xiàn)在為何又出爾反爾?” 這名侍郎冷笑道:“按照燁陽城使臣的說法,我城邦三名使臣以及其余一干人等皆在護送途中,遭身份不明的兵團截殺,死得干干凈凈,之后,玉搖花母子便只由他們兩人一路護送至赤嵌城,時長竟達一月之久。高大人,一個月啊!在此其間,滄海只怕都能變成桑田,更遑論換個人,變換個身份了??!” “換人?!變換身份?!你什么意思?”高士其目光閃爍,望著這名侍郎。 “誰知現(xiàn)在這個嬰孩還是不是原來的世子原星!”侍郎厲聲道。 全殿靜肅。 殿上的玉搖花面色蒼白,心跳得很厲害,但她的眼神依然平靜得象微瀾不驚的井水。懷中的原星,微微地掙了一下,眉眼皺了皺,看樣子好象想哭了。她便輕輕地搖著,呵著他,低聲呢喃著一曲童謠。 原星嘬了嘬小嘴,最終沒哭出來,又閉上眼睡覺。 這時,在玉搖花的腦海中適時響起了楊恒沉靜平和的聲音。 “玉夫人,你懷中的孩子就是原星,確信這一點!其他的所有事情,我會處理?!?/br> 玉搖花用臉頰輕輕蹭著原星的額頭,她的情緒很快平復(fù)下來,心也不再狂跳了。 原銘望了她一眼,然后看著在階前吵得不可開交的大臣們,忽地問道:“依眾位卿家之意,此事當如何解決?”他問的是那位侍郎,聲音不高,但卻壓下了殿中的一片嘈雜聲。 此名侍郎見原銘在問自己,遂昂首高聲應(yīng)道:“臣等懇請王上與這名嬰孩滴血認親!” 原銘聽罷,皺眉斥道:“荒謬,如果隔代亦能驗證血脈的話,孤又何須將云兒的頭顱斫下讓原飛帶去燁陽城?!” 侍郎道:“王上息怒,此一時彼一時也,這段日子,城中藥師公會會長原明德已經(jīng)參悟出了隔代血脈傳承的查驗之術(shù)?!?/br> “哦,”原銘眉頭一挑,面上陰云更重,他冷冷地道:“一月之前,為驗證血脈,孤不得不忍痛讓人打開云兒的水晶冰棺,斫下他的頭顱,令他死后都不得安生,現(xiàn)在倒好,你們又說可以隔代驗證了!你們?nèi)绱似鄄m于孤,莫非是覺得孤好欺負?!” 殿下群臣聽罷,都慌忙跪下,大呼“臣等不敢!” 那名戶部侍郎叩頭如搗蒜,高聲辯解道:“非臣等欺瞞,原明德確系近期才將此術(shù)參詳出來,而且只有他一人會施展。王上若不信,可召原明德細問!” 原銘看著殿下匍匐著的一群大臣們,嘴角漾起一絲冷笑,但這絲笑容很快消失不見。他淡淡地道:“不必了,我相信你們說的,在這赤嵌城內(nèi),我若是連你們都不信,我又還能相信誰?”言語中透著一絲蒼涼與無奈。 “既然有成法可循,那就驗吧,原侍郎,你的提議,孤準了?!痹憮]了揮手,示意大家都起來。 高士其聽罷,急忙勸諫道:“王上,請您三思!查驗血脈,需在百匯xue取血,稍有不慎,后果罔測!” 百匯乃人體精血匯聚之處,亦是最危險的死xue之一。若取血之人手法不純,出了什么岔子,或是起了什么歹意,原銘與原星都很危險。 “原明德乃醫(yī)術(shù)大家,為人光明磊落,由他親自施術(shù),不會有什么差池的,孤信得過他!”原銘閉上了眼睛,揉著太陽xue道。 “王上……”高士其還待再勸,原銘已朝他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孤意已決。傳旨下去,七天之后,宣原明德上殿,便在這宣儀殿上為孤與原星當眾查驗血脈!” “臣等遵旨。” 玉搖花亦一起跪下接旨,她的頭低垂著,眼中有一絲決絕的神色。 此時,楊恒的聲音在她腦海中再度響起:“玉夫人,你毋須多想,我已有辦法!最壞的結(jié)果,也只不過是我們帶著你和原星逃出這赤嵌城,你不用害怕?!?/br> 玉搖花面無表情,但眼中已有暖意! …… 偏殿之內(nèi)。 楊恒早已睜開雙眼,安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宣儀殿所用建筑材料,肯定非同凡響,殿門一閉,內(nèi)里的聲音完全被屏蔽。他們想必是在修建之時,就已將保密問題考慮在內(nèi)了。 楊恒若是不用魂術(shù),憑他的聽力亦聽不到里面的絲毫聲響。 阿黛爾還在閉目煉氣。 楊恒用“蟻語傳音”之術(shù)將殿上之事悉數(shù)告訴她。 阿黛爾心中一顫,睜開雙眼,略微思索一會之后,亦用“蟻語傳音”術(shù)對楊恒道:“原銘在殿上為何沒有將原濤是幕后主謀的事實說出來,反而說截殺使團是身份不明的兵團所為?” “嗯,我也覺得奇怪!不過,聽那幫大臣們說話時的語氣,我們只怕是高估原銘在赤嵌城的統(tǒng)治力了!” “他在忌憚些什么?” “不知道!” “又或者他是在等什么?”楊恒在心中暗暗地呢喃著。 …… 等了大半天,才等到一個內(nèi)侍過來,他告訴楊恒與阿黛爾,今天已無事了,兩位尊使請回驛館休息,七天之后,再行宣召。 真棒!枯坐這么久,就等到這么一句話。 楊恒與阿黛爾如果不是早已知曉事情真相,只怕當堂就會翻臉。 出了殿門,兩人登上馬車,陪著他們的是驛館的一名驛丞——方忠。 方忠為人精明,永遠都笑意盈盈(或叫笑里藏刀)。 楊恒與阿黛爾共乘一車,方忠領(lǐng)著二十多名侍衛(wèi),在車旁跟著。 “你有什么辦法?”車廂內(nèi),阿黛爾以“蟻語傳音”之術(shù)問楊恒道。 為防消息泄露,現(xiàn)在他們兩人的交流幾乎全部以“蚊語傳音術(shù)”來完成?!跋佌Z傳音術(shù)”是江湖中一門極難練的武功,能夠?qū)W會的人極少,精通的更是鳳毛麟角。 “辦法是有的,好不好就要試過才知道了!” “什么辦法?” 楊恒對阿黛爾細說了一番…… 阿黛爾眉頭一皺,道:“太冒險了!” “刀頭舔血,哪有不冒險的!” “萬一失敗了呢?” “那就帶她們母子一起走!” “這樣一走了之的話,只怕赤嵌城的大軍用不了多久就會開到燁陽城下?!卑Ⅶ鞝柖⒅鴹詈愕?。 “就算原星能以儲君身份、玉搖花能以玉妃之名留下,赤嵌城難道就不會打燁陽城了嗎?兩個城邦開戰(zhàn),是遲早的事,區(qū)別只在于現(xiàn)在打和以后打而已。除非玉搖花能當政,否則干戈是止息不了的。” 阿黛爾笑了笑,沒再發(fā)問。 馬車走了一會。 楊恒掀開車簾問方忠道:“方兄弟,赤嵌城中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啊,這些天都呆在驛館內(nèi),可真夠悶的。” 方忠一愣,隨即笑道:“城內(nèi)好玩的地方多得去了,只不過……好象都比不上驛館內(nèi)好玩吧?!?/br> 他的這句話是非常有道理的。 驛館內(nèi)有享之不盡的美食,有飲之不盡的美酒,還有讓人看得眼花繚亂的美少女……以及美少男,無論你的性別以及你的性取向是什么,都可以滿足你。 你說,還有比那里更好玩的地方嗎? 有的! 楊恒說了一句話,方忠就不說話了。因為這玩意,驛館內(nèi)確實提供不了。 “聽說赤嵌城的賽馬天下無雙,我想去看看?!?/br> “可是……可是兩位尊使俱是身份尊貴之人,那些地方龍蛇混雜,萬一有什么閃失,可如何是好?”方忠苦著臉道。 “有方兄弟你帶人貼身保護著,我們還能有什么事?”楊恒眨了眨眼睛,笑道。 “這……”方忠有些犯難了,他接到的命令是隨時保護(監(jiān)視)楊恒他們兩個人,上峰可從來沒有說要限制他們的自由。 大家都知道阿黛爾與楊恒是儲君與玉妃的大恩人,沒事的話,誰會吃飽了撐著去得罪他們。 “好吧,只要楊大人您高興就好,呵呵……”方忠笑道。 “那走吧!”楊恒放下了車簾。 赤嵌城堪稱馬背上的城邦,除了打仗,城中有許多娛樂事業(yè)都與馬有關(guān)。 其中,賽馬與賭馬是最受歡迎的。 赤嵌城比起燁陽城繁華得多,開放得多,也有活力得多。 因為在對付尸鬼與妖魔的策略上,燁陽城采取的是守勢,而赤嵌城的卻是攻勢,憑借赤嵌騎兵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原銘根本無懼尸鬼,他經(jīng)常派兵在外圍拓展畜牧場與種植場,獲取物資后再源源不斷地供應(yīng)給赤嵌王城。 城中的賽馬場有很多,比較大的有三家。楊恒他們來到了最大的一家。 在看臺上最高一層的貴賓席中坐下,俯看低層看臺上正瘋狂吶喊的賭徒們,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優(yōu)越感與暢快感。 拍了拍面前空空如也的案桌,楊恒對方忠笑道:“方兄弟,我們?nèi)ベI些酒食來吃,可好?” 方忠笑道:“楊大人,這里的面筋與西鳳酒很是不錯,我去叫一些來?” “不,不……”楊恒皺眉搖頭道:“西鳳酒在驛館中喝膩了,今日我們喝些別致一些的?!?/br> “那……楊大人您想喝些啥?” “我看馬場門口那一檔子賣梨花燒和烤羊rou的就不錯?!?/br> “梨花燒?!”馬忠聽罷,心底開始有點“佩服”楊恒的品味了。 梨花燒,名字是極好的,但酒味只能用六個字來形容:“燒喉、燒胃、燒心!”一般只有超級想喝醉的酒鬼才會去喝這種酒。 一名侍衛(wèi)正待去買酒,楊恒卻喊住了那個人,他從懷中掏出一張六百六十六兩的銀票遞給這個侍衛(wèi),笑道:“這位兄弟,多買些酒,再買些烤羊rou……用我的銀子?!?/br> 侍衛(wèi)不知該不該接銀票,回頭望著方忠。 方忠點點頭。(不用自己付賬最好,那些公款正好自己留著?。?/br> 侍衛(wèi)接過銀票,買酒去了。 賽道上的賽馬開跑了。 賽場立即沸騰起來,每個人都撕心裂肺地喊著,好象多喊一聲,自己投注的那匹馬就會勝出似的。 楊恒看見這些場景,哈哈大笑,高興至極。他對著方忠招招手,拍了拍旁邊的座席道:“來,來,來,方兄弟,坐……” “卑職不敢?!狈街夜傲斯笆郑t卑地笑道。 “唉,方兄弟,別介啊,來這些玩鬧的地方,還這么拘禮就沒意思了,來,方兄弟,坐下,坐下,教我賭馬,我對這些不熟?!睏詈闫疵卣泻糁街摇?/br> “呃,好吧。”方忠拗不過,便坐了下來。 阿黛爾見楊恒這副模樣,不禁淺淺一笑,她雖然早已知道楊恒的計劃,但楊恒的表現(xiàn)還是令她訝異,火燒眉毛了,他還能這么淡定,玩得這么高興,確實不簡單。 對于賭馬,方忠只是略懂,所以在給楊恒講解了規(guī)則之后,他便不說話了,然后一雙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畢竟職責(zé)所在,他也不敢懈怠。 很快,楊恒就在下注單上下好了注,下注單他一共填了兩張。 “一張你的,一張我的。”楊恒笑著抖了抖手中的下注單。 “這……這……可使不得?!狈街乙坏暤鼐芙^道。 “唉,沒事,玩玩而已?!睏詈阈χ鴮⑼蹲我约叭摄y票交給了馬場負責(zé)投注的人。 “呵呵……”方忠只是一個勁地笑著,不知該說什么話。說實在,他也不知道楊恒怎么會突然這么好興致,不過只要楊恒一直在他眼皮底下,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更可況,可能……還有銀子收呢! 過了好一陣,酒rou終于來了。 兩大壇酒,還有一大木盤的烤羊rou,看樣子,只怕有一整只羊了。 不得不說,赤嵌城的物價比燁陽城要低得多,在燁陽城,一大壇梨花燒至少要三百五十兩銀子,而在這里,楊恒只花了六百多兩銀子,就得了兩大壇酒,還有一只羊。 那名侍衛(wèi)將買酒rou剩下的散碎銀子遞還給楊恒,楊恒卻揮揮手,笑道:“些許銀子,你自己留著吧?!笔绦l(wèi)千恩萬謝地收下了。 拿rou過來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人很和善,眼睛靈動,見到楊恒,眼神亮了一下。接著,他將烤羊rou和吃rou的刀叉碗筷放在案桌上,道了聲:“官請慢用,稍后我再來收盤子和碗筷?!北愎碜映鋈チ?。 “哈哈,rou不錯,就是不知道酒如何?”楊恒豪笑道。 滿斟一大碗,他脖子一仰就灌了下去。 “嘩——”用袖子一擦嘴角的酒漬,楊恒晃了晃頭,笑道:“痛快,好酒!” 方忠也喝了幾口,卻是辣得連眼口鼻都縮在了一塊。 阿黛爾對梨花燒一向不感興趣,淺酌了幾口,便放下了碗。 楊恒的興致很好,一邊看賽馬,一邊喝酒吃rou,見到自己投的馬領(lǐng)先了,便站起來吼幾聲,甚是暢快。 不知不覺,酒已經(jīng)被喝去了一大半。 方忠雖不愿意喝,但盛情難卻,也被楊恒灌了不少酒,有些暈乎乎的。 楊恒搖晃著身子站起來,拍拍肚皮道:“我去解個溲?!?/br> 方忠正想站起來,楊恒卻將他一把按住,指著旁邊的幾個侍衛(wèi)道:“他們……領(lǐng)我去茅廁……就行了?!闭f罷,便與三名侍衛(wèi)離席而去。 “嗯,早……早去早回哈?!狈街液鹊蒙囝^都有些大了,搖晃著身體應(yīng)道。 過了好一會,楊恒與三名侍衛(wèi)重新回到座席上。 繼續(xù)……喝酒…… 酒壇空了,羊rou吃去了一大半,賽馬也結(jié)束了。 這整場下來,楊恒投的幾場馬,幾乎都贏了。 計算下來,贏了足有數(shù)萬兩銀子。 楊恒將贏下來的銀票一分為二,一摞推到方忠面前,瞇著眼睛笑道:“這是你的?!?/br> 方忠見到桌上的銀票,眼睛都直了,一雙手卻搖得跟風(fēng)中的樹葉似的道:“使不得,使不得……” “誒,方兄弟,你這就見外了……這是你贏的,又不是我給你的,收下……收下……”楊恒將那一摞銀票硬塞入方忠的懷中,又從自己的那摞銀票里抽出二十幾張,一張一張地分給那些侍衛(wèi)們。 一邊分,一邊呢喃著道:“你一張……你一張……他一張……一人一張,一張一百兩,都……都拿去買酒喝,今天我高興……高興……別氣……” 見到阿黛爾在那枯坐著,楊恒也遞過去一張,阿黛爾也不氣,拿著便納入袖子中。 楊恒卻指著阿黛爾道:“噫,不對……你喝酒太不爽快了……不能拿錢……” 阿黛爾看著楊恒,淡淡地道:“楊大人,你喝醉了。” “嗯,”楊恒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道:“喝……喝醉了……” “我們回去吧?!卑Ⅶ鞝柧従徴酒鹕韥怼?/br> “呃……回去……走著……”楊恒打了個飽嗝,拍了拍方忠的肩膀,笑道:“回去,回去繼續(xù)喝……” 一行人離開了馬場。 不遠處,有人看著他們離開。待他們走后,為首一人對身旁一人道:“去,查一查這間馬場!” “是!”身旁之人領(lǐng)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