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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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子琪也是十分的無奈,任是誰在任務(wù)中被派來做這么點(diǎn)小事兒也是不悅的吧?即使那任務(wù)已經(jīng)在掃尾階段。童少自己怎么就不來呢?不是看黎錦衣看的極重嗎?這會兒又這么躲著,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呢?! “我是童少派來的?!搓愐弧!?/br> 顏新夏了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果然,那位童勾陳一是不會讓染染這么醉在這里的,只是,他自己怎么不來呢? 只是這是別人的事兒,即使她再心疼黎染,也改不了她們剛剛認(rèn)識了沒多少時間的事實(shí),人家這青梅竹馬近二十年,不是她能隨意評價的。 “染染,染染,醒一醒。染染,我們要回去嘍……” “染染,睜開眼睛,咱們要回去了,睜開眼睛,染染……” 黎染終究不曾睜眼,余子琪咬牙切齒的詛咒了一番,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蹲下了身子,背起了這個醉鬼,其實(shí)他清楚的很,就算是他不曾來,這人過一會兒也能回去,安安全全的,自己走回去! 可是,誰讓這人是童少的心尖尖呢?! ☆、11夢囈 黎染睡的并不安穩(wěn),在她的夢中,模模糊糊的總是有個小孩子在說話,聲音稚嫩,帶著些頤指氣使。 “北極星,我愛南方的秀麗,也愛南方的溫和,等咱們老了,一定要去南方養(yǎng)老啊,麗江就挺好的……” “北極星,你以后也要當(dāng)兵,做一個軍人嗎?那你一定要做到最頂尖,最好,要是以后你做了將軍,我說出去也有面兒啊?!?/br> “北極星,北極星不是八個角嗎?怎么你畫的北極星是五個角的呢?” “北極星,我愛這純白色的玫瑰花,多好看啊,又干凈又妖嬈,長的跟你很像呢?!?/br> “北極星……” “北極星……” 是她在說話,她只跟一個人說話,那個人叫……北極星嗎?北極星又是誰呢? 黎染不安的動了動身子,纖細(xì)的指尖緊緊的攥著被子,因?yàn)樘^用力而泛著蒼白,粉嫩的凌唇緊緊的抿著,那雙極漂亮的圓眸不停的輕顫,滿頭大汗。 “北極星……” 黎染從夢中驚醒,猛地坐了起來,隨意的抹了抹臉上的汗珠兒,整個人都有些怔忪。 有些東西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jīng)慢慢的遺忘,就像是她怎么也想不起來睡夢中那些對話發(fā)生的場景,在她的記憶深處,是北極星自己執(zhí)拗的認(rèn)為北極星是八個角的,跟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黎染赤著腳下了床,白嫩的腳丫踩在軟軟厚厚的毛毯上,有些癢癢的勾了勾,隨意的披了件睡袍,推開了窗子,望著外面的燈火發(fā)呆。 麗江的秋夜并不溫暖,黎染使勁的攏了攏睡袍,順了順被風(fēng)吹亂的長發(fā),露在外面的小腿顫了顫,還是不曾關(guān)上窗子。 凌媽睡在黎染的房間下面,最是警醒,聽著頭頂上傳來的悉悉索索的聲音,猛地睜開了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瞅了一眼時鐘,才不過凌晨三點(diǎn)。 “……小姐,可是做噩夢了?睡不著嗎?” 凌媽也披了件睡袍,推門出來,有些擔(dān)憂的望著二樓的窗子,聲音不高不低,足以讓黎染聽清。 黎染垂了垂頭,看著站在樓下的凌媽,雖然知道凌媽看不清她,仍舊淺淺的笑了笑,“凌媽,我就是起來喝杯水,一會兒就睡,你睡吧,不用擔(dān)心我?!?/br> 看著凌媽點(diǎn)頭進(jìn)了屋子,黎染才關(guān)上了窗子,坐到了床上發(fā)呆。 她總是沒有辦法入睡,就算是顏新夏來了之后,也不過是每夜能安心的瞇一會兒,睡得久了總是不停的做噩夢,混亂不堪的夢境讓她深受其害。 她其實(shí)并不愛酒,她的規(guī)矩也不容許她對酒上癮,即使她整夜整夜的睡不著,也不能每天依賴酒精的作用入睡,那樣會讓她的自制力下降,再一次滑向前世悲哀的深淵。 “染染,早……” 顏新夏早上醒來,推開窗子就看見了在院子里煮水泡茶的女子,果然活的閑適愜意。 后面的閣樓早就修好了,黎染住在后面的閨樓中,煮水泡茶也就在后面的這一進(jìn)院子里,黎染看了一眼仍舊有些睡眼朦朧的顏新夏,輕笑了笑。顏新夏什么地方都好,就是早上總是起不來,要不是惜時那小丫頭哄著叫著,許是這會兒還在睡夢中呢。 “早啊,新夏。來,嘗嘗我的茶,是陳年普洱,前些日子有人送來的,說是好的,我倒是沒什么研究,你嘗嘗看。” 這茶本來就是為顏新夏準(zhǔn)備的,顏新夏自小兒自喝水就喝茶,現(xiàn)如今茶已經(jīng)成了顏新夏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比白水更讓顏新夏心喜。 因?yàn)樗恢?,所以黎染早早的就爬了起來,運(yùn)動完了洗了澡,用了早餐,這會兒才閑了下來,在院子里煮了水,泡一壺茶。 “……這樣的茶也就是你拿出來泡,是什么人送來的?倒是好茶,年份也夠,大多都用來收藏了。” 看著顏新夏執(zhí)起了茶盞,黎染也就撂了手,自顧自的喝她的甜豆?jié){。 她是不知道什么好茶,也嘗不出年份來,既然是送到她這里來了,當(dāng)然要拿出來給朋友嘗嘗,收藏什么的,她也不差這點(diǎn)錢,她也不愛這些茶。 “你喜歡就行,我都放在凌媽那里了,你要是想喝就讓凌媽給你泡,或者你自己動手也行?!?/br> “至于是誰送來的嘛,……這個我倒還真不清楚。管他誰送的呢,反正往我這里送茶的,就肯定沒想著讓我收藏的,我不愛茶,誰不知道呢?” 看黎染面前擺著一溜兒的早餐,顏新夏夾了一個焦圈,小力的咬了一口,果然味道還不錯。 他們顏家雖說規(guī)矩多禮儀大,可是年輕這一輩兒,口味已經(jīng)變化了,早餐多是用西餐的,也就她這樣喜歡四處亂跑的,口味才雜一些,什么樣的也想嘗嘗。 顏新夏又看了黎染一眼,發(fā)現(xiàn)她只是捧著豆?jié){喝的一臉滿足,也就不好再提起昨夜的事兒,先不說昨天那個一路把黎染背回來的男人,就是那個讓黎染哭的稀里嘩啦的童勾陳一,就讓她十分好奇了。 黎染好像知道顏新夏在想什么似的,根本就沒怎么看她,只是瞟了兩眼,就懶洋洋的開了口。 “新夏,這么好奇可不是大家閨秀該做的事兒?!?/br> 這話一出,倒是驚了顏新夏一跳。 前世的時候兩人也是極好的朋友,相處的久了,顏新夏好奇心極重的事兒,黎染怎么會不知道? 可顏新夏不知道啊,這會兒只能被狠狠的嗆住了,“咳咳咳,咳,染染,不要這么嚇人好不好?都是因?yàn)槟悖也攀Я藘x態(tài)?!?/br> 黎染抿了抿唇,扯出了一個不怎么誠懇的代表著歉意的笑容,也不顧顏新夏裝出來的氣急敗壞,繼續(xù)慢慢悠悠的喝著她的豆?jié){,看著初秋里仍舊繁茂的花草,一派的閑適。 其實(shí)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釋昨夜的事兒,她并不常喝醉,而且喝醉了之后其實(shí)酒品也不錯,只是半醉不醉的時候,最是讓人受不住,不光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還老愛又哭又笑的,一點(diǎn)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兒也能讓她哭個半天,又笑個不停。 對于童落辰,她就更不想提起,不想說,也不知道怎么說…… “黎姐,有人來投宿呢。黎姐過去看看?” 黎染不太習(xí)慣豆汁兒的味道,她一向都是喝豆?jié){的。伍媽的手藝極好,就連黎老爺子也是夸贊過的。 本來就已經(jīng)吃完了早餐,所以這杯豆?jié){喝的不緊不慢,只是這還不曾喝完,前面就有人過來了,竟是有人投宿。 倒是真沒想到,這樣的時候,竟然真的有人來…… “哦?這一大清早的,還是這樣的淡季,誰能找到這樣偏僻的地方,來咱們這兒投宿啊?” “走吧,過去看看。新夏也一起?” 顏新夏放下了手中的茶,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想要去前面一睹究竟。這樣的季節(jié),這樣的時間,竟會有人來投宿,她也有些好奇呢。 既然要開客棧,這里當(dāng)然又請了幾個人,不過黎染本來也沒想著弄成多大的場面,所以也就三五個小姑娘被凌媽管著,再就是伍媽領(lǐng)著兩三個婆子,前前后后的事兒都這么□個人包圓兒了。 這會兒看著凌媽指揮著幾個小姑娘忙里忙外的,而那個據(jù)說來投宿的客人卻是不見蹤影,“凌媽,人呢?” “讓小影領(lǐng)著上去看看房間了。小姐怎么過來了?” 凌媽本來有些奇怪,自家小姐正跟顏小姐在后院喝茶聊天呢,怎么就過來了,這往后一看,一個小丫頭子跟在后面呢,怪道小姐的消息這么快,原來是有小報信兒的呢?!翱墒橇崃徇^去找小姐了?……這孩子!” “凌媽,是個男的女的?到底是個什么人,摸黑兒找到咱們這客棧了?” 黎染拉著顏新夏坐在了大廳里,大廳收拾的古香古色,倚著墻一溜兒都是長藤椅,藤桌上放著幾盤水果,雖說不是什么稀罕的,倒也新鮮。 “嘗嘗這個,你不是很喜歡嗎?” 顏新夏喜歡青芒果,黎染卻是一點(diǎn)兒也接受不了,簡直要酸倒了牙,根本沒法兒下口。這些硬邦邦、酸澀澀的青芒果本來就是給顏新夏準(zhǔn)備的,黎染拿了小刀給顏新夏削了一個,自己一點(diǎn)兒沒吃卻酸倒了牙。 “是個女的。好像是打四九城來的。小姐,咱們……” 凌媽十分欣慰的看著自家小姐跟顏小姐兩人感情兒日漸深厚,自從大半年前發(fā)生了這些事兒,小姐就一天比一天的沉郁,本來可愛的小模樣也漸漸的不再笑了,要不是顏小姐來了,還不知道小姐到底要走到哪一步呢。 這會兒她只覺得欣慰,卻不敢讓小姐跟四九城那邊的人有更多聯(lián)系,而且剛剛來的這客人,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身的,雖說她不曾見過,可是要是萬一是小姐認(rèn)識的,對小姐該是多大的打擊啊。 “……四九城里來的?” 黎染看了一眼那個隨意的放在大廳里的路易威登的拉桿箱,最近這一年來她都不曾注意這些箱包服飾,但是這一款她卻是認(rèn)識的,是一年前最流行的款。 這拉桿箱還很新,顯然不是用過多次的,要不然就是新買的,要不然就是買了一直沒用的,顯然,第一種可能性更高,因?yàn)槟苜I了一直用不上的人,不會在一年后再用的,她們的衣帽間早就全部換了新款。 隨著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小影的身影先出現(xiàn)在樓梯口,緊接著出現(xiàn)的就是‘若無緣’的第一位真正的客人了,黎染想了想,還是擲下了手中的水果,踩著高跟鞋,走到了這位并不相識的女客人面前,“你好,我姓黎,是這家店的老板?!?/br> “還滿意你看到的嗎?打算入住這里,成為我們的第一個客人了嗎?” 黎染不曾伸手,顯然客人也沒有握手的意思,看著黎染隨意的依靠在柜臺上,客人面上的挑剔淡了些,語氣帶著點(diǎn)高高在上,“黎老板,我打算在這里住一個月?!?/br> “很好,凌媽,領(lǐng)著咱們的第一位客人辦一下手續(xù),為了慶??腿说牡絹?,打個折扣好了,五折……” 黎染輕笑,又看了客人兩眼,才走回了藤椅那邊,看著顏新夏責(zé)怪的眼神,微微吐了吐舌頭。 她倒是挺喜歡這個女客人的,看來她剛剛猜錯了,不是這位女客人買了去年舊款的拉桿箱,而是買了根本沒用過,雖然如此挑剔,有些浮夸的女人為什么沒在今年換新款,卻是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了…… ☆、12恨意難消 “mama,爺爺那邊……” 黎染的語氣有些矛盾,她當(dāng)然想回去,她也必須回去。 回去不光是她前世幾乎盼了半輩子的期盼,回去也是她今世必須完成的。四九城是她的家,她做錯了事兒,鉆了牛角尖,卻不代表著她再也不回家了。 她要回家,天經(jīng)地義。只是,對于許維寧和沈冰凌,她不知道是要報復(fù)還是無視…… “你寄過來的信你爺爺都收到了,雖說還不曾說讓你回來之類的,但是mama也知道,你爺爺心軟了,到底還是疼你的。” “染染別著急,mama很快就會讓你回來的,你在那里要好好的聽話,知道了嗎?” 黎夫人對著電話聲音柔和,卻狠狠的瞪了坐在她對面發(fā)呆的兩個兒子一眼,明明十分關(guān)心染染的,偏就裝的沒事人兒一樣,看那兩雙四只耳朵豎的,就算是長耳朵兔子也趕不上這兩人呢。 那個什么沈冰凌的,什么玩意兒,害的染染有家不能回,好好的未婚夫也變的莫名其妙起來。 而且最近竟然還不著痕跡的跟潤潤和澤澤套起了近乎,先前她是懶得管這些事兒的,可是現(xiàn)如今么,染染變的懂事兒冷靜起來,她就不能不幫著染染謀劃一二,終究是他們黎家的孩子,哪里能讓一個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里鉆出來的女人往死里碾。 “mama,我記住了,我一定很聽話,我老實(shí)著呢。而且這個地方跟四九城天南地北的,我就是想弄出點(diǎn)事兒來,也不能啊。mama放心吧。” 其實(shí)她知道,就算是她不破壞許維寧跟沈冰凌,這兩個人之間的愛情也不可能讓他們幸福一輩子,沒了她黎錦衣,想攀上許維寧的女人多了去了,而像她黎錦衣這樣沒什么心計的,卻是少之又少了。 她要是沒有黎家二小姐的身份,沒有跟許維寧青梅竹馬的感情,沒有童落辰護(hù)著,也是坐不穩(wěn)這安瀾太子爺未婚妻的位子的。 這可不光是心計就能解決的,這是身份階層之間的鴻溝。 只是她總是不甘心,她不甘心許維寧活的風(fēng)光無限的,她也不甘心沈冰凌裝模作樣高高在上的,她動不了許維寧,沈冰凌又被許維寧護(hù)著,她總是咽不下這口氣…… “你這孩子,自小兒就聽話,偏這一次不停勸告瞎鬧騰了一番,還好,總算是開了竅了,等回了四九城,可不能這么莽撞了,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