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宮玖,那第一個人是誰?”蘇菜菜抓住宮玖的衣領(lǐng),眼睛直放光。 宮玖不悅道:“蘇兒,叫我?guī)煾??!?/br> “師父師父,第一個觸碰你而不死的凡人是誰?”蘇菜菜軟軟道。 宮玖似乎是極為享受蘇菜菜的稱呼,瞇起了鳳眸,輕笑道:“她死了。” 蘇菜菜一愣,干笑道:“師父不是說她觸碰你之后不會死嗎?她是第一個觸碰你而不死的凡人……”瞪大了眼睛,羞憤道,“……你又在騙我?” “這句是真的?!?/br> 宮玖的聲音陡然間低了下去,仿佛是在喟嘆:“她真的死了?!?/br> 蘇菜菜還是難以置信。 艱難的出聲道:“她怎么死的?總該有個原因吧,怎么會……” “這個你無需知道。” 宮玖一把打斷蘇菜菜還未說出口的話,幾乎是有些強(qiáng)硬地撕爛蘇菜菜身上的外裳,蘇菜菜一驚,平時宮玖雖說也會褪去她身上的外衣,但其過程從來都沒有今天這樣粗暴,再抬頭看到宮玖臉上的表情,雖然他唇畔上依舊帶著嬌媚的笑意,但鳳眸中卻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那個人到底是誰…… 怎么會讓宮玖如此失態(tài)? 身子一涼,蘇菜菜陡然驚醒,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褪得一干二凈,來不及思考更多,巨大的羞恥感已經(jīng)席卷了她的全身,猛地抱住床上的被子,一掀,紅被翻浪,將自己光裸的肌膚蓋住。 難以自抑地渾身打著哆嗦。 平時她都是出于半昏迷的狀態(tài)被他看光了身子,那個時候,她還可以自欺欺人騙自己說,她醒不過來,被看光身子被摸遍全身這都是她無法掙扎抵抗的事情。 甚至?xí)翜S在他那雙充滿魔力的雙手之下。 但如今,她的神智清醒,手腳皆能動彈,再也不能這樣自欺欺人下去了。 “躲什么?”宮玖的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常態(tài),他眸中含笑,慵懶而幽魅,唇畔嬌艷,戲謔道,“現(xiàn)在才開始害羞的話,會不會太晚了點(diǎn),蘇兒?” 掀開被子,看到那縮成一團(tuán)瑟瑟發(fā)抖的小人兒時,宮玖一愣。 “還真被嚇到了?”宮玖將光裸的小人兒揪出來,抱在懷中,摸了摸她軟軟細(xì)細(xì)的青絲,眸光注意到她腦袋瓜子上插著一支碧翠欲滴的玉簪,伸手將它抽了出來,叮囑道,“下次鉆被窩的時候記得要把這些尖銳的東西卸下來,傷到自己了怎么辦?” 蘇菜菜渾身發(fā)顫,離了蔽體的薄衾,整個嬌軀毫無保留地綻放在一個男人眼前,羞憤欲死,掙扎著想要從他冰冷的懷里爬起來,尋找遮蓋的薄衾,卻被他死死控在他懷中。 約莫是被蘇菜菜掙扎的動作擾得不耐煩了。 宮玖涼颼颼道:“你再敢動一下,小心我扒了你皮喲。” 蘇菜菜立馬就老實了,整個身子縮成一個白團(tuán),背面朝他,露出一整個粉嫩白皙的香背。 見蘇菜菜在他懷中瑟縮著身子不吭聲,宮玖突然覺得無趣了起來。 “做什么嚇成這樣子?為師有那么可怕嗎?” ☆、第10章 蘇菜菜十分委屈。 想令她害怕的人是他,不想令她害怕的人也是他。 這變態(tài)也忒難伺候了點(diǎn)。 光裸的脊背上突然一涼,冰冷的膏狀物在肩窩處慢慢被涂抹開來,從她的香肩一路下滑到腰肢,那雙柔若無骨的大手細(xì)細(xì)密密地按摩著她羊脂凝玉般的肌膚,每一寸嬌嫩都沒有放過。 “為師分明是為了你好,將你的身子養(yǎng)得這樣水嫩細(xì)滑,玲瓏有致,你應(yīng)該感激為師才對,怎的還這般不樂意?”宮玖又取出一罐子淡綠色的液體,往手心上傾倒,雙手合十揉了揉,再用掌心慢慢推揉著蘇菜菜挺翹的香臀,繞著那方粉嫩的水蜜桃打轉(zhuǎn)。 羞于啟齒的地方被男人這樣明目張膽的揉捏,蘇菜菜羞恥得渾身都繃緊了。 她咬死了牙根,渾身直打顫。 宮玖見罷,娥眉輕蹙,面色不豫,“啪”的一聲,打了蘇菜菜的*一巴掌。 臀瓣白嫩的肌膚上頓時留下一個淡紅色的掌印。 “放松些,繃得這樣緊做什么?末凝水都無法勻開,這樣皮子根本就沒法吸收,養(yǎng)不漂亮?!睂m玖的語氣十分不耐煩,嗓音低柔,帶了冷意。 蘇菜菜涕淚四流。 覺得自己就像是擱在砧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 而那廚師還嫌棄這魚rou割的不夠順溜。 ……簡直喪心病狂。 “嘖嘖,怎么又濕了……”宮玖察覺到自己胸口上的濕意,有些不悅道,“女人真是麻煩?!?/br> “既然嫌棄女人麻煩,那您還千方百計想變成女人!”蘇菜菜嗚咽道。 “蘇兒以為為師披著美人囊是因為想變成女人?”宮玖挑眉,涼涼道,“變成女人的法術(shù),為師不是沒有學(xué)過,但卻志不在此?!蹦笞√K菜菜白凈的下巴,湊近,他伸出濡濕的舌頭,舔了舔蘇菜菜眼角邊上的晶瑩,瞇著眼睛,長長地嗯了一聲,似乎是在回味這眼淚的滋味。 睜開狹長的鳳眸,睨了蘇菜菜一眼。 瀲滟醉人,盛世妖嬈。 “為師只不過,是喜歡身體被女人皮rou緊緊包裹住的感覺而已……” “您不扒我的皮,也可以感受被女人皮rou緊緊包裹的感覺吶!” 蘇菜菜脫口而出。 下一秒,就恨不得撕了自己這張櫻桃小嘴。 宮玖一愣,鳳眸完成新月狀。 “蘇兒倒是說說,怎么個包裹法?” 蘇菜菜面色如土,一頭扎進(jìn)他的懷里,躺尸,做鴕鳥狀。 宮玖笑得樂不可支,眉梢眼角都是明媚嬌艷的笑意。 他伸出袖長白皙的手指,逗貓似的,撥了撥蘇菜菜毛茸茸的小腦袋瓜子。 見她死死抱住他的胳膊不給反應(yīng),他也不惱,只嗓音溫柔道:“蘇兒,為師真是難以想象,以后若是沒有你陪伴在側(cè),這生活得少了多少樂趣吶?” 蘇菜菜扭了扭身子,甕聲甕氣道:“那您不扒了我的皮不就成了。讓我活著,每天逗您開心。” 本以為宮玖不會接話,卻不想他直接道:“嗯,為師試試?!?/br> 蘇菜菜一愣,不知道他說的這個試試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真的,但身體卻首先放松了下來,好像一直繃在她心尖上的那根弦終于松了似的。 宮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lián)崦K菜菜的腦袋。 像是在撫摸一個精美的瓷器。 亦或像是在撫摸一只乖巧可愛的寵物貓。 兩者相同,亦或是不同,他人道不清,只有宮玖自己心中看的明白。 興許是蘇菜菜之前的精神繃得太緊,現(xiàn)在突然一放松,就迅速跌入了夢想,睡得極為香甜。 宮玖看著她極為溫順秀麗的睡顏,難得的,沒有將養(yǎng)皮的所有工序完成到底。 他突然拍了拍腦袋:“哎呀,竟然忘記這小東西沒有洗澡了,還摸了她那么久,簡直臟死了?!?/br> …… 翌日,蘇菜菜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 渾身酸痛得不行,該是昨天為了趕往另外一個城鎮(zhèn)坐馬車給顛簸的,蘇菜菜覺得,自己在成功逃離霧秋山之前,有必要先去聞海殿學(xué)一學(xué)縮地術(shù)了。 在西苑里拿了兩個饅頭,一邊啃著一邊走在去聞海殿的路上。 疏月宮中種著大片大片的山茶花,淡粉瑩然,艷紅灼絕,姹紫嫣紅。霧秋山以桃夭為名,其他八宮皆是以桃花為景點(diǎn)綴伴以其他花卉,而疏月宮卻本末倒置,山茶為主,桃夭倒成了裝飾。 風(fēng)裁日染開仙囿,百花色死猩血謬。 花色盡頭有人低語。 “師父,徒兒已經(jīng)將長歸殿所教御劍騎射悉記于心,切如今,何時才能下山?” 少年跪得筆直,身子瘦削,貌如雪松冰蓮,襲一身月白錦袍,背上掛著一柄劍,模樣不過十三四歲,俊美的容顏上,一雙黑眸肅冷冰寒,宛如寒玉玄冰。 眉目如畫,玉骨冰肌,驚世絕艷。 只消一眼,蘇菜菜便知道這便是《暖酥消》中的那位冰冷的復(fù)仇少年:五師兄辭雪,墨辭雪。 《暖酥消》中,雖然七位師兄皆是俊美無儔世間難尋,但這辭雪卻是其中最最漂亮的,尤其是他那副清冷出塵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零模樣,不知道讓多少少女的芳心為之傾碎。 一副絕世的容顏,再配以一個悲慘的身世,完全有令人沉淪著魔的資本。 而蘇菜菜此時第一個想到的卻是辭雪在與女主歡好時的表現(xiàn)。 她身子抖了抖,一陣惡寒。 雪美人十分極端,明明外表一副冷水寒煙風(fēng)神玉骨的神仙模樣,但床榻上卻表現(xiàn)得極為激烈,喜歡追求瀕臨死亡般的快感,每每與女主顛鸞倒鳳之時,總愛用枕頭蒙住女主的腦袋令其無法呼吸,亦或是深塘纏綿,高病求歡,總之是怎么接近死亡怎么來。 值得一提的是,辭雪是七位師兄中,唯一一位沒有和女配蘇采兒發(fā)生關(guān)系的男人。 而蘇采兒,最喜歡的男人,也是這樣神仙一樣的雪美人,辭雪。 “辭雪,你跟了為師五年,在霧秋山歷練了五年,怎的還如此這般心浮氣躁?”宮玖一身紅袍,墨發(fā)如潑,看也不看跪著的辭雪一眼,他摘了一朵粉色山茶,湊到臉邊輕嗅一口,嗓音涼如春冰初融,“為師說過,時機(jī)未到,一切皆有天數(shù),你且在長歸殿中再歷練兩年吧?!?/br> 辭雪握緊了拳頭:“師父,您兩年前也是這樣說的,可是何時才是天數(shù)將到之時?” ☆、第11章 宮玖拈花回眸:“那政遠(yuǎn)帝有紫薇星坐命身宮,龍氣浩脈籠魂,凡人皆不可傷其一分一毫,你雖為修道之人,但修為遠(yuǎn)不及紫薇星宮仙元萬分,去了也是白白送死?!?/br> “連師父也不能傷那暴君分毫嗎?” 辭雪抬頭,眸中霜雪紛華,冷翠含霧,雪霧盡頭帶有一絲光亮的希冀。 “為師也不能?!睂m玖搖了搖頭,垂眸,修長漂亮的手指輕捻慢攏地逗弄著掌心中的那朵粉色山茶花,漫不經(jīng)心道,“且不說為師法力不及紫微星宮仙元,單是那陰險狡詐的國師末年,也夠為師好一番計較,保住性命堪堪已是強(qiáng)弩之末,怎能分出多余的心思傷卻政遠(yuǎn)帝絲毫呢?” 辭雪一怔,星眸倏地失去光彩,如同盛塘枯荷般落敗殘彌,斷澈憔露。 他弓背跪在地上,面色發(fā)白。 攥緊了手指,渾身發(fā)顫,喃喃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