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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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原諒他?他做了什么,讓母親不肯原諒他?父親想不明白的事,她自然更是想不明白了! “父親,那撫安候姓什么?”傾城突然想起,這撫安候可是遠在西北,自己也忘了讓洛離仔細打探了。 “撫安候姓花,名花金輝。前世子,名花樓,現(xiàn)任的世子,名花楚!” “什么?父親您剛剛說那位世子叫什么?” “叫花楚呀,怎么了?”洛永和有些不解地看著表現(xiàn)有些激動的洛傾城。 傾城搖了搖頭,“沒有!就是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聽過。” 花楚?這不就是那日那個無崖妖孽提到的名字嗎?自己還問他花楚是誰?如今聽父親這樣一說,心里頭自然就明白了。這花樓的世子之位被貶,次子還是庶子的花楚竟然是一下子就成了候府的世子,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呀! “可是父親,這庶子,不是沒有資格繼承爵位的嗎?” “花楚的母親,已經(jīng)是被撫安候抬為平妻了,也就是說,這花楚現(xiàn)在也是嫡子了。我千雪國的規(guī)矩,若是無嫡子襲爵,那么,這爵位便由皇室自動收回了。那撫安候可不傻!自己明明就是有兒子,怎么可能會讓這爵位在自己的手上給斷了?所以,皇上那邊兒貶謫的旨意一下,當天便開了祠堂將花楚的母親抬為平妻了?!?/br> “原來如此?!眱A城這才明白,為何當日皇上并未急著立花府的次子為世子,原來是還有這么一出兒! 傾城還欲再問,洛永和卻是擺擺手,“我累了,有什么話,以后再說吧。而且,今日為父對你說的,已然不少了!有些事,你哥哥也是未必知道的?!?/br> “那好,女兒不問了。只是,既然是撫安候等人也進了京,那女兒還是不去寒王府了吧?” “嗯,不去的話,就一定不會遇到。若是去了,怕是反倒給你添上一些禍事。” “父親,既然如此,那寒王的冠禮,不如就請父親帶著四meimei一起去吧。四meimei前些日子在宮宴上表現(xiàn)的落落大方,許多的夫人小姐們,對她的印象也還不錯。您覺得如何?” “只是,她畢竟只是一名庶女?!甭逵篮陀行殡y道。 “這怕什么?父親那日就只說是女兒的身子不好便是了,反正現(xiàn)在京中也是人人以為女兒身體柔弱,也算不得什么。我命人再備上一份賀禮,就說是四meimei代我前往恭賀,父親以為如何?” 洛永和想了想,她說的也對!反正現(xiàn)在京中的流言也是已然如此了,即便是讓傾城露面,也不可能會將于她不利的流言給滅了下去,倒不如以靜制動。 傾城一路回了錦繡閣,細細地想著今日父親與她說的每一句話,可是最終她也是沒有想明白,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當日自己進宮,皇上或許就是念在了母親的面子上,才會對自己大加維護??梢舱且驗檫@個,壞了自己的一出好局!原本是想著讓洛華美大出風頭,讓這京城的勛貴們的眼睛都盯上她的,可是現(xiàn)在,怕是不成了! 突然頭部傳來了一陣絞痛之感!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在自己的腦子里頭來回的攪動著,不過就是眨眼之間,洛傾城的臉色竟然就已是變得慘白無比! 洛傾城的樣子,嚇壞了隨行的丫頭,不過幸好,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洛傾城到了錦繡閣后,便已是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眸底閃過了一抹疑惑,為何自己頭痛的那一剎那,看到了許多,自己沒有絲毫印象的場景?還是說,自己果然是失憶了嗎? 一扭頭,看到了桌上的那幾個小瓶子,那是無崖公子特地為她準備的,是藥的原因,還是自己的原因? 次日,傾城托洛華嬌前往寒王府的消息在府中不脛而走,這可是急壞了洛華美和洛華柔兩姐妹。 “母親,您不是說一定有辦法讓我們也去參加寒王的冠禮的嗎?可是現(xiàn)在那個小賤蹄子竟然是要被父親帶著一起去!母親,您快想想辦法呀!”洛華柔急道。 “你急什么?這種事情,你催我也是沒用呀!你別忘了,那是寒王指明了要讓洛傾城同去的!如今她既然是在老爺面前推薦了四丫頭代往,我們還能怎么辦?” “那母親就沒有辦法了嗎?” 洛華美倒是較為平靜,不像洛華柔那樣的著急,“母親,難道宮里頭,就沒有旨意嗎?” 柳氏愣了一下,“宮里頭的意思,已是再明白不過了。你們放心,她不會礙了你們的事兒!不過,你們可是要想好了,若是那云世子,還好說一些,母親使些手段,也許能讓你們姐妹中的一人順利當上正妻??墒沁@齊王這里,你們就是壓根兒也別想了!怕是連個側妃,你們也是撈不上的。” “母親的意思,女兒明白,女兒對齊王無意!”洛華美有些嬌羞道,“母親,女兒傾心于云世子,這您是知道的?!?/br> 柳氏笑道,“好!你放心,母親自然是會為你好好籌謀的。至于兩日后的冠禮,你們姐妹二人,定然也是會有資格去的。安心等著便是?!?/br> 果然,兩日后的早上,洛華美和洛華柔二人也是打扮的靚麗大方地出現(xiàn)在了前廳,這讓洛華嬌頗有些意外。 而洛華柔則是得意道,“皇后娘娘特意下了貼子,讓祖母也帶著我們姐妹一起去呢??刹幌袷悄橙?,若不是三meimei施舍,哪里來的這等的好機會?” 洛華嬌的臉色難看起來,她說的沒錯,如果不是三jiejie照顧她,她一個小小的庶女,如何就有這等的機會了?不過,她們姐妹二人能去,怕也是那柳姨娘在背后使了手段吧? “無論如何,我們姐妹三人能同去,正好也能相互有個照應。還要多請兩位jiejie照顧了?!?/br> “哼!”洛華柔下巴高高揚起,轉了臉不理她。 錦繡閣里,洛傾城臉上蕩著笑,眸底卻是一片冰涼! 無崖一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了她正用這種神情看向了洛府大門的方向。心中一驚,便僵在了原地,也不敢確定,她是否恢復了記憶。 “青鳥呢?” 無崖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你,你終于記起來了?” 傾城冷冷地瞪著他,似乎是在說,你是白癡嗎? “青鳥現(xiàn)在在玉景山。” “她的傷勢如何了?” “休養(yǎng)了這么久,已經(jīng)是并無大礙了。前幾日,已經(jīng)是醒過來了。” “嗯。” “青鳥傷的那么重,到底是何人所為?”無崖收起臉上慣有的浪蕩不羈的笑容,有些冷肅地問道。 “不知道?!?/br> “那你身上的傷,也是他弄的?”無崖近前一步,有些暴戾道。 傾城點點頭,“那一日,我和青鳥與一股不知名的勢力遇上了。還好,我和青鳥雖然是受了重傷,卻是沒有暴露身分,不然的話,怕是你根本就不可能再見到我了?!?/br> 臉上的笑容不知何時,早已收起,微蹙了蹙眉,“不過,那為首之人的身上,似乎是戴著一顆狼牙。這種習俗,在千雪國,怕是只有西北才有吧?” “西北?你懷疑是撫安候的人?”無崖驚道。 傾城抿唇不語,眸光中泛著點點星光,明亮而又透著冰寒淡漠之意! 半晌,就在無崖以為她不會理會自己的時候,聽到了她清冷的聲音,“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你的武功?” 傾城轉身,面色平靜異常地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微閃,唇角一勾,一抹宛若海棠初綻的笑容,便浮上了她本就妖艷的一張臉! “無崖,咱們好久沒在一起切磋了吧?” 那一抹笑,直笑得無崖的小心肝兒都差點兒給蹦出來,一襲原本張揚的紅衣,這會兒竟然是也有了黯淡之色! 無崖的嘴角抽了抽,身子一動,不過就是眨眼之間,人已是到了窗外。 傾城淡淡一笑,似是有些無奈道,“還是老樣子呢!怎么就學不乖呢?” 笑容微斂,身形一動,閣樓內(nèi),哪里還有洛傾城的身影? 二人一前一后,身形迅捷,不過是少頃之時,二人已是到了城外的一處山丘之上。 “你什么時候恢復了武功?” “昨晚。” 無崖的嘴角抽了抽,要不要這么刺激他?不過是昨晚上才恢復了記憶和武功,今天就能如此輕易地追上他了?看來,自己天生就是為了被她虐的! “你有什么打算?”無崖喘了口氣,看向了遠處的皇城。 “不知道!” 傾城是真的覺得有些迷茫了!她原以為是自己帶著前世的記憶,穿越到了從樓梯上摔下來的這具軀體上的,可是事情的真相卻是讓她想要吐血! 事實上,她是四歲時便到了這里來的,只是因為在一次與青鳥一起去查有關母親之事時,竟然是意外地被人給暗算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被那名高手擊中,自己怎么可能會輕易地從樓梯上就被那兩姐妹給推下去? 想起這個,洛傾城就是一肚子火大!該死的,如果讓她查到當日傷她之人是誰,她一定要活剝了她!若不是當時青鳥先替她擋了一掌,這會兒估計她就又到閻王爺兒那報到去了。也許就真的死了,靈魂亦滅,也許會再次穿梭在哪個時空,也說不定。 不過,讓她至今不解地是,為何她為有一部分記憶,而丟失了對她而言最為重要的一部分記憶呢? “事情還是沒有進展?” 傾城搖搖頭,眸底有些晦暗,“當年為母親接生的幾名產(chǎn)婆和大夫,都已經(jīng)是突然暴斃了!還有當年在產(chǎn)房中伺候母親的那兩名嬤嬤,一名十年前就死了,還有一個,無故失蹤,至今沒有消息?!?/br> “你還是不肯放棄嗎?” “自然!我留著那柳氏母女消遙自在了這么多年,為的是什么?自然是不可能就此放棄!即便是查不出幕后的主使,柳氏身為那人的棋子,也是罪無可赦!” 無崖輕笑一聲,“我看你這幾日在那府里頭與幾人斗法倒是得意的很!原以為你的武功好,多年來,也不過就是憑著你的身手和身邊的青鳥護著才會無憂。想不到,沒了武功的你,倒是一樣讓人不可小覷?!?/br> 白了他一眼,“玉景山現(xiàn)在如何?” “你放心。一切正常。她們似乎是還不知道你失憶和受傷的事。” 無崖看了一眼她正在注視的方向,“寒王府?你不是不打算去嗎?” “那是昨日。今天我又想去了,不成嗎?” “皇后就等著你去呢,你可是要想好了。她是最有可能當年謀害你母親的人,前兩次你見她之所以還能保持鎮(zhèn)定,是因為你失去了記憶。這會兒你若是再見到她,真的還能保持淡定嗎?” 傾城的嘴角微微一翹,“無崖,你也太小看我了。如今既然是我回來了,那么,這京城,就休想再如往昔一般安寧!藏在那平靜表面底下的暗涌,我一定會盡快地讓它們浮上水面!我倒是要看看,我們精明的皇后,如何來護著齊王,一步一步地登上那高貴的太子之位!” 明明就極為輕柔的聲音,明明就是極為溫婉的語氣,可是聽在了無崖的耳中,就如同是那帶了血的匕首一般,讓人一眼,便有些發(fā)怵! 無崖的眸子緊緊地盯在她的身上,一襲張揚的紅衣,此時似乎是也因為他的心情而變得再度的璀璨耀眼起來! “好!你若想做,我定頃力助之!” 意料之中的答案,傾城回眸看他,“既如此,我們便一同將這京城攪個天昏地暗,如何?” “好!” 寒王的冠禮,果然是賓客滿朋,就連皇上竟然也是親至了! 在這么多的貴族小姐以及郡主公主們的面前,洛家的三位小姐,就像是三朵狗尾巴草扔進了千嬌百媚的花海中一般,絲毫未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寒王的冠禮,像是侍郎府這樣的官員家眷,是根本沒有資格進來的,就連柳侍郎本人,也不過就是只能將賀禮送到門房,觀禮?他也是不夠資格的。 而洛永和,雖然是身上并無爵位,卻是正一品的當朝丞相,他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不意外,可是他的三個庶女,卻是委實登不上大雅之堂的。 寒王看到了洛老夫人身邊兒的三個姑娘,卻是獨獨沒有洛傾城時,眸底便是一陣冰寒。 洛華嬌只是一見到他面上的那頂猙獰面具,便已是沒膽子再多看他了,更何況此時,他渾身竟然是散發(fā)著極為陰鷙的氣息!更是讓洛華嬌的心底打顫,手里的東西,也便遲遲未能送上。 冠禮,尋常士族家的男子,要加冠三次,而寒王為親王,則是比他們多了一次,便是四加玄冕。 終于禮畢,寒王臉上的那頂猙獰面具自始至終未曾取下,皇上看著自己的兒子終于是成人了,心里頭則是五味陳雜,有喜有愁,有期望,也有緬懷其生母之意。 冠禮過后,寒王便該立西階東南面了。尋常人家,該是德高望重的賓客為其取字了,不過他是寒王,他的父親是皇上,除了皇上,還有誰敢為這位素以嗜殺出名的寒王取字? 皇上看了他許久,這才有些感慨道,“一眨眼,你已是二十,成人了!朕,今日便為你賜字為墨?!?/br> 剛剛走到了最外圍觀禮的洛傾城,一聽到皇上的這句話,身形頓時止住,頗有些意味深長地,看向了寒王!墨?他的字竟然是墨?雖然是冠禮時,才會有長者正式賜字,可是一般的人家,這個字,便是早早地就請人取好了的。 南宮夜,字墨。難道,這一切都只是巧合嗎? 察覺到了傾城的視線,寒王有些幽深冰寒的眸子,輕輕地掃了過去! 四目相對,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在悄然地發(fā)生著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