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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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華州看到夜墨甩過來的得瑟的眼神,卻是視而不見,反倒是笑道,“我查到了李如意無論是從體形上、年紀(jì)上,都是與我皇姑姑出奇的相似,另外,最要緊的,便是氣質(zhì)!這不是任何人都能模仿出來的!” “氣質(zhì)?可是母親逝去多年,你是如何得知她的氣質(zhì)也吻合了她公主的身分的?” “我曾讓人查探了你母親的一些生活細(xì)節(jié),她不喜繁復(fù),偏愛玉飾,而且,茶,只飲廬山云霧。要知道,這等的上品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喝得到的!你母親極擅茶藝,偏愛古琴,不喜琵琶。最重要的是,當(dāng)年凡是見過她的人,無不贊嘆其氣質(zhì)出塵,宛若仙子。而且,當(dāng)年的一些夫人回憶,她們曾與洛夫人一起赴宴飲茶,洛夫人舉手投足間,皆是無比的貴氣,身上沒有半絲的商女之姿,這讓出身名門的她們,都是自愧不如!” 李華州說到這兒,睨了夜墨一眼,“不然,你以為千雪皇,什么樣的美人兒沒見過,卻是獨獨對一個商戶之女,分外地看重留戀?還有,洛永和又是什么人?清流之后,書香門第,若果真是商戶之女,又如何能入得了她的眼?” “再說你的錦繡閣,那里頭的東西,貴氣乃其一,哪一件不是處處都透著清雅別致?便是一張繡床都是萬般地講究!還有你錦繡閣里的妝奩,僅僅只是華貴?再看你母親留下的那些手跡,洛洛,那豈是尋常女子能寫得出的?” 言于此,李華州頓了頓,細(xì)心地為傾城盛了一碗湯,再拿了小瓷勺,輕攪了攪,然后才置于她的身前,“小姑姑雖然是離宮甚久,可是骨子里頭透出來的皇家之氣,卻是大方雍容的!而且,自小養(yǎng)成的習(xí)慣,也非一朝一夕能改!更何況,后來她的條件得到了改善,即便是失憶了,可是有了豐富的物質(zhì)條件后,許多事,她都會不自覺地按照本心來做。比如說,她愛喝這廬山云霧,那是因為,皇祖母,我的母皇,還有現(xiàn)在的皇姑姑,人人皆是愛喝!我相信,小姑姑,也是自小受了她們的影響。” 傾城明白了哥哥的意思,正所謂以小見大,從細(xì)節(jié)處,看此人的修養(yǎng)儀態(tài),看來,哥哥果然是用了心去查的!難怪上次哥哥來的時候,言辭間便是有些不對勁,這會兒想來,那會兒哥哥怕是已經(jīng)有了幾成的把握,只是尚不能確定,所以才不敢告訴自己,擔(dān)心令自己太過失望了吧? “哥哥,我竟是不知道,你瞞著我做了這么多!你果然還是哥哥!永遠(yuǎn)都是先考慮到了我的感受,而且將一切都是準(zhǔn)備地充分的不能再充分了,才會告訴我。哥哥,你還是這樣寵著我!會將我寵壞的!” 別人可能感覺不到,可是傾城卻是能真切地感覺到哥哥在做這些的時候,心里頭對自己是極為掛念,極為擔(dān)心的!因為一直是無法查證到當(dāng)年突然改變了母親生活環(huán)境的人,到底是誰,如果真的是蒼冥國的皇室,那么,若是自己知道了這一切,那么,自己即便是得知了真相,受到的傷害和打擊,定然是極大的! 而現(xiàn)在,雖然是得知了端木家與自己毫無血緣關(guān)系,可是至少,蒼冥國的那些親人,也一直是尋找母親,并未放棄過任何的一絲機會來尋找母親。至少,沒有因為了長相一模一樣的女皇登基,而舍棄了她,這一點,才是彌足珍貴的! 終于,傾城頭一次,在李華州這里,感覺到了外祖一家人,對于母親的看重,對于尋回母親的執(zhí)著!至少,外祖母因為惦念女兒而郁郁而終!外祖父,也曾臨著二女兒的模樣,畫出了小女兒的畫像,甚至是時隔多年,仍能對于那痣的位置、大小,都是這般地在意! 這一切,都足以讓她感動,感激! “傻丫頭!”看著傾城的眼眶再次紅紅的,李華州的手稍稍用了力,兩人掌間的溫度相仿,似乎是再度回到了前世兩人一起攜手游玩的時候。 而李華州于傾城而言,兩世的哥哥,自是感覺更為親昵,與洛華城在一起時,又是不同! “哥哥,你為我做了這么多,辛苦了?!?/br> “不會!你是我的洛洛,永遠(yuǎn)都是!不管你是什么身分,在我的眼里,都只是我的洛洛!為你做什么,哥哥都是愿意的?!?/br> 夜墨聽著有些怪,可是傾城卻是明白,哥哥這是在說兩世都是她有緣的哥哥,這讓他們二人都是感覺彌足珍貴。 夜墨看著兩人間極為默契又合拍的模樣兒,心中有些氣惱,若是以前,他或許是還會懷疑他二人之間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關(guān)系!可是現(xiàn)在?吃醋嗎?似乎仍然是有點兒,可是不似以前那般地烈了! “丫頭,先吃些東西,有的是時間說話?!?/br> 傾城這才注意到了還有一位冰山閻王爺?shù)拇嬖?,連忙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然后開始默默地低頭吃了起來。 夜墨則是與李華州對視一眼,只一眼,兩人的視線自空中交匯,電閃雷鳴?沒有!反倒是極為的和諧順暢,似乎是有什么默契,在不經(jīng)意間,便達(dá)成了! “此事雖非良妃所為,可是此人其心可誅!”李華州眼瞼微垂,這話,卻是很明顯是說給了夜墨聽的。 傾城微頓了一下,正想著要不要參與意見,一旁的夜墨便將一塊兒去了骨頭的雞腿rou,送到了她的碟子里,催促道,“快些吃。用完了咱們小憩一會兒后,我?guī)闳ベp景?!?/br> 這話似乎是說的有幾分的曖昧,可是傾城卻沒有仔細(xì)聽,事實上,她也的確是餓了!干脆,就埋頭吃起了東西,奮力地與盤中的吃食奮斗了起來,不再理會他們二人,反正,有什么大事,也有他們二人頂著,自己倒是樂得輕閑自在了! “你放心,這一回,良妃注定是要在武貴妃的手上吃虧了。區(qū)區(qū)一介婦人,不足為懼,倒是那個南宮逸,有些不省心呢。” “你是擔(dān)心他搶了你的皇位,還是擔(dān)心他搶了你的心上人?”李華州再飲一杯后,直接就笑問道。 夜墨對于他如此直白的問話,倒也是并不加以回避,只是冷笑一聲,“他?本王雖然是知道他優(yōu)于齊王和秦王,可是想做本王的對手,也只是勉強合格罷了?何懼之有?” 李華州一挑眉,“剛才寒王殿下,似乎是并非此意吧?” “我擔(dān)心的,從來就不是南宮逸想要搶那個位置,更不擔(dān)心他會搶走丫頭!因為丫頭的心里只有我,裝不下別人!” 李華州聽了,竟然是做了一個與其優(yōu)雅高貴的形象,極為不符的動作,撇了撇嘴!然后扭頭看向了吃的正歡的傾城。 “洛洛,他竟然是這么有自信。是不是你給了他什么錯誤的信號?” 傾城這回是真沒有注意聽他們兩人在說什么,吃的正滿足呢,哪里料到了哥哥會問她話?一抬頭,有些茫然地看了二人一眼,然后才弱弱地問道,“什么?什么自信?” 李華州有些無奈地一撫額,“洛洛,人家寒王殿下都是吃準(zhǔn)了,你一定是會成為寒王妃的!你是不是應(yīng)承了人家什么?要知道,這婚姻大事,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吶!” 說著話,那眼神還有些幾分威脅地看著洛傾城,分明就是寫明了,你要是真敢應(yīng)承了他什么,信不信我會直接將你打包帶走? 傾城將口中的食物,十分困難地咽了下去,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有完全將食物嚼爛呢,一時,竟是給卡在了喉嚨處,咳又咳不出來,咽又咽不下去,萬分的窘迫呀! 夜墨看出不妙,趕忙就倒了一盞茶遞了過去,“快喝一口。” 傾城十分感激地睨了他一眼,這會兒的一盞茶,可是勝過萬金吶! 一口氣將杯中的茶水飲盡,總算是順暢了些,卻是有些尷尬地看著二人,知道自己這回是出了糗了!還好,除了他二人,也沒有別人看到,倒是不算太丟臉! “丫頭,你可想要報復(fù)那良妃?”夜墨不著痕跡地便換了話題道。 “良妃?算了!這一次,怕是不用咱們出手,那武貴妃也不會輕易地饒過她,畢竟,在武貴妃看來,最有能力與她過招的,也就是良妃了!再說了,明知是武貴妃準(zhǔn)備的游園會,卻是出現(xiàn)了這等事情,怕是擱誰,誰也得認(rèn)為是良妃的主意?;噬夏抢?,怕是也會遠(yuǎn)上她一陣兒了?!?/br> “洛洛說的沒錯。那個良妃,就先放一放,讓她自己就這樣在宮里頭熬著吧!這么早要了她的命,反倒是讓她解脫了!” 李華州的話,得到了夜墨的認(rèn)可,他若是真的想要了良妃的命,自然有的是法子,可是他不愿意動她,一則是為了讓她擔(dān)驚受怕一陣兒,再則,有武貴妃替他出手,而且,還不會暴露了自己,何樂而不為? 傾城又喝了一碗湯,用了些蔬菜,才驚覺有些不對勁,“你今天為何回來的這么晚?莫不是去找皇上了?” 傾城想到那日夜墨的話,心里就有些沒底,這位閻王爺,不會是直接就因為自己的事,去質(zhì)問皇上了吧?上次皇上對自己起了殺心,南宮逸能看得出來,那夜墨知道了此事,定然也是猜得出來的! “嗯?!睕]有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微微垂著眼簾,在用筷子撥弄著一支雞腿。 很快,去下了一塊兒香美的雞rou,然后再夾到了傾城的碟子里,“快吃?!?/br> 傾城一聽他果真就去找了皇上,立馬就站了起來,然后上下左右,里里外外,全方位地打量了他一圈兒后,才松了一口氣,然后再坐了下來,左手輕拍了拍胸口。 “你怎么這樣膽大?竟然是敢去找皇上?他可有怪罪于你?” 夜墨搖搖頭,“沒有!他不會?!?/br> “怎么可能不會?身為皇上,他的權(quán)威,豈是容許旁人來挑釁的?便是親子也是不成!你以為,還是莫要再做出這樣膽大的事了!太嚇人了,萬一皇上再惱了你,直接杖責(zé)你一頓,那該如何是好?” “我說了,他不會?!币鼓匀皇鞘謭?zhí)著道。 而李華州看到自己的meimei竟然是這般地關(guān)心這廝,心里多少是有些吃味兒的,不過,也只是輕搖了搖頭,“好了,良妃之事,就此作罷,只一樣,若是她再敢作怪,定不可饒她。” 這話,不必問,自又是對著夜墨說的。 夜墨點頭,算是同意其說法,三人再不多言,開始安靜地用著午膳。 餐畢,夜墨直接就瞟了李華州一眼,“不早了,不送?!?/br> 李華州卻是不吃他這一套,反倒是看向了傾城,“洛洛,哥哥有些困了,你說,讓哥哥在何處小憩一會兒合適?” 這會兒傾城自然是看出了兩個人的不對頭,淺笑道,“這里是遠(yuǎn)華閣,我是遠(yuǎn)華閣的客人,能做的主,也就只有這遠(yuǎn)華閣了。要不,哥哥就歇在此處罷。” “不成!”不待李華州說出那個好字,夜墨便直接給回絕了,“這里是后院兒,你別忘了,你還沒有及笄呢!” “怎么?你這寒王府里頭,還能傳出什么流言來?若是如此,怕是也早就傳出去了!反正哥哥也不是頭一次來?!?/br> 夜墨一聽,臉色一暗,不過眉梢動了動,勉強咬著牙道,“來人,送李太子去前院兒歇息?!?/br> “是,王爺?!?/br> 李華州本來是還想著再試著挑戰(zhàn)一下夜墨的耐性的,不過看到他身上的戾氣,著實不輕,想想還是算了!不過,他可不會將自己的meimei,就這樣放任著,交給夜墨來欺負(fù)! “青蘭、青鳥,還不快去扶你家小姐回去?” “是,李太子?!倍藨?yīng)聲上前,果真就是扶了傾城往屋里走,剛走出沒幾步,就聽李華州又道,“你們二人看好了門戶,這里雖是寒王府,戒備森嚴(yán),可是也難抵一些宵小之人,還是要守好了門窗,莫要讓人壞了你家小姐的閨譽。” 二人相視一笑,齊齊應(yīng)道,“是,謹(jǐn)遵李太子吩咐?!?/br> 傾城聽了,則是臉紅的能滴出血來,咬了嘴唇,加快了腳步就往屋里走,這回丟臉真是丟大發(fā)了!以后,絕對是要跟夜墨保持一定的距離,哥哥定然還是因為前幾日之事,在責(zé)怪她舉止太過輕浮了的! 想到前世時,哥哥對于自己的這種事情,就是小心的很,生怕自己再被什么人給欺負(fù)了!這一世,自己的年紀(jì),可是比前世墜崖前還要小呢,才十五呢,怎么就這般地不知羞了呢? 夜墨則是站在了原地,一幅咬牙切齒的模樣瞪著李華州!偏李華州還一幅要極為悠哉的模樣,簡直就是能讓夜墨的肺給氣炸了! “李太子,剛剛才酒足飯飽,不如,活動一下筋骨,如何呀?”這話,幾乎就是咬著牙說出來的!細(xì)聽,似乎是還能聽出那細(xì)細(xì)的磨牙聲! 李華州笑道,“好呀!不過,還是不要打擾了洛洛休息才好。咱們,就去前院如何?” “請!” “請!” 兩人幾乎是同時便離了地,一黑一白,一前一后,直奔了寒王府的前院兒。 傾城回屋后,心思則是百轉(zhuǎn)千回,她無心去管他們二人是打是罵,只是想著,母親一生離奇坎坷卻又是無比幸運的命運!那個在暗中資助了母親,卻是又最后消失地?zé)o影無蹤的人,到底是誰呢? 傾城擰眉不解,很顯然,不會是自己的父親!先不說,那會兒他是否有這個能力,單是母親當(dāng)時年少,一人被送出了端木府,這一路上前往京城,又該是何等的艱難?若非是有人暗中相助,母親那樣的相貌,怕是根本不可能會平安到了京城! 百思不得其解,傾城則是嘆氣不止,要不要將此事告訴哥哥呢?這樣算來,哥哥竟然是成了蒼冥國公主的兒子,那血脈,似乎是比在千雪國這相府的嫡子的身分,還要高貴的多了! 傾城搖搖頭,母親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畢竟,這是牽涉到了兩國,而且還是涉及到了蒼冥國的皇室,若是一個弄不好,反倒是影響了整個洛家的興盛了!萬一再有什么有心人,在皇上面前撩撥幾句,怕是皇上對洛家,反倒是會起了疑了!不成! 自古帝王多疑心,還是不要冒這個險了!而且,哥哥現(xiàn)在又是千雪國的武將,若是突然被告知,他是蒼冥國小公主的兒子,那豈不是會亂了他的心神?罷了罷了! 再說了,母親到底是由何人所助,至今尚未弄明白,還是先不要告訴哥哥了。等到一切都弄清楚了,再說。 一想到了現(xiàn)在哥哥與云清兒過的和和美美的,傾城便有些不忍打擾這樣甜蜜幸福的生活。再想想父親,他這些年來,雖然也是納了妾,有了別的女人,可是碰她們的次數(shù),還真是有限的!特別是自己回京以后,父親是一次也未曾在后院兒留宿,一直是宿在了前院兒。怕也是因為看到了自己,就想起了母親吧。 父親對于母親的感情,這些年來,始終是未曾忘記,這會兒父親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政事上,不也是一種想要將自己弄的忙碌起來,無暇去思念母親的法子嗎?父親這般,自己又何需再給父親的心頭上,插一把刀呢? 如果父親知道了母親的身世,必會萬般后悔!事實上,他早就后悔了自己最終是沒能堅持得守住,一生只她一妻的承諾。若是再被他知道了他自己的妻子,竟然是蒼冥國的小公主,怕是心中的愧疚會更盛。 傾城翻來覆去,思慮不斷,不過,許是因為在溫泉里泡了些時辰的緣故,竟然是躺著躺著,也就睡著了。 再說那兩位直接去了前院兒活動筋骨的兩位,足足是打了一個時辰,才算是罷手休戰(zhàn)! 只是二人所到之處,皆是沒有一塊兒好地兒了! 夜墨四下一掃,花卉被毀,各色的花瓣七零八落,想到了傾城愛花,不禁就蹙起了眉,吩咐道,“盡速將這里修整好。別惹得洛小姐不悅?!?/br> “是,王爺?!?/br> 李華州聽了他的吩咐,面上不顯,心中卻是較為肯定,看來,洛洛的眼光不錯!至少,還是有她的心思的。一想到,現(xiàn)在他們二人的身分,竟然是成了堂兄妹,李華州的心底里頭,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特別是看到了她和夜墨如此親密曖昧的時候,他的心里就更是有些酸澀了!如今,二人用盡全力地打了一場,拼了一回,也算是將心中的不忿、不甘,盡數(shù)地撒了出來,舒服多了! 李華州輕輕地吁出一口氣,也罷!這樣就好!至少,自己仍然是她的哥哥,是她最親的人!特別是二人之間,還有著前世的一段緣分,這一點,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即便是夜墨,也是不可能替代他在洛洛心目中的位置的。 李華州心中稍慰,也不再糾結(jié)于此事,只是擔(dān)心夜墨終究是對那個位置在意的,如此一來,怕是避免不了聯(lián)姻之類的吧? 李華州的眉心微微緊起,“寒王殿下,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夜墨睨他一眼,見其面色凝重,不似是先前在亭內(nèi)的儒雅,也不似剛才的酣暢淋漓,點頭,將其請至了書房。 “孤性子直,便直言了,洛洛性子有些犟,她看似活潑好動,卻是最懶之人。而且,她不喜歡麻煩,凡事也是喜靜、簡。你與她相識也是一年有余,想來也是看出來了吧?” 夜墨點點頭,并不答腔,靜等他的下文。 果然,李華州見他點頭,再道,“洛洛將來的夫君,可以不是官侯,可以不是權(quán)貴,可以沒有財富,可以沒有地位!可是獨獨有一樣兒,不能少?!?/br> “何物?” “便是專情專意地待她一生之心!”李華州緩緩地道出,眼睛,則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夜墨看。心道,只要是他稍有遲疑,這婚事,怕是不成!自己寧愿現(xiàn)在洛洛恨他,也要將其帶走,免得將來,讓她再痛恨自己當(dāng)初的愚蠢決定! 夜墨喃喃道,“專情專意?一生之心?”這不是與先前傾城與他所說的,一生只可得她一人相同嗎?遂有些好奇地看著李華州,他不明白,這等事情,洛傾城也是與他說的?兩人的感情,似乎是比洛華城與她的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