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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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果然是名不虛傳,這滿口的伶牙利齒,還真真是讓人佩服。” 聽著她明顯就是帶了嘲諷的話,云清兒卻是不予理會,而是轉(zhuǎn)頭道,“來人,見到了本小姐不行禮也就罷了,到了主母跟前兒,竟然是也不知道行禮請安的嗎?這堂堂的國公府,難不成連這最基本的規(guī)矩都沒了?傳了出去,豈不是成了京城的笑話?將這不懂禮的賤妾,掌嘴二十,讓她長長記性!” “是,少夫人。” 春玉自然是惟云清兒之命是從的,起身沖著那蕓姨娘就過去了。眾人只覺得一陣眼花繚亂,還沒怎么弄明白呢,這廂春玉已經(jīng)是再度站到了云清兒的身邊復命了。 蕓姨娘也沒想到這云清兒竟然是與傳聞中的溫婉樣子,大相徑庭!竟然是一上來就命人直接動手了! 這蕓姨娘只覺得這雙頰是火辣辣地疼!心里頭的怒氣,則是蹭地一下子就躥了出來,自自己進府以后,走到哪兒不是讓人捧著?何曾受過這等委屈? 伸手指著云清兒便罵道,“你!云清兒!你簡直就是太過分了!居然敢打我?” 云清兒的眉心微蹙了一下,春玉見狀,身子一晃,接著便聽到了蕓姨娘的一聲尖叫,響徹云霄! “啊!” 一陣手忙腳亂之后,蕓姨娘才被人給扶了出去。此時的蕓姨娘哪里還有平日的趾高氣揚?一手捂著自己的右手的食指,不停地哀號著,“我的手!?。∥业氖趾猛囱?!” 一臉精致的妝容,也因為極其痛苦的表情而扭曲了起來。 傾城帶了無崖過來的時候,正好就撞見了一位身著紅衣,大哭大鬧的婦人,被人給扶了出來,那模樣兒,還真是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云清兒因為無崖的到來,終于是精神了幾分,這臉上的表情,也是比之剛才,較為松懈了一些。 “如何?”傾城歪在了椅子上,坐沒坐相,臉上的表情也是云淡風清的,看不出一丁點兒的急切來。 “中毒了?!睙o崖面無表情道。 云清兒一聽,果然是與自己所料無差,“那不知無崖公子,可有法子解毒?” 無崖聽罷,沉默了一會兒,“法子是有,不過就是麻煩了一些?!?/br> “還請公子救救家母,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云清兒說著,就要行禮,被無崖連忙錯過了身。開玩笑,他是不想活了嗎?哪里敢受她的禮? 傾城則是寬慰道,“嫂嫂安心,無崖自會救云夫人的,莫急。這既然是中毒,而且看樣子也是中毒已深,想要解毒,自然不會是那么簡單的?!?/br> 話落,鼻子動了動,“無崖,你覺不覺得這屋子里的味道有些怪?” 無崖縱了縱鼻子,有些不解道,“是有些怪!” “剛才蕓姨娘來過,許是她身上的香味所致?!币晃粙邒吆眯慕忉尩?。 “香味兒?” 傾城與無崖同時驚詫道,然后就見傾城一步到倒了云清兒的身前,將手搭在了她的腕上。好一會兒,才松了手,“春玉扶少夫先去外頭透透氣。” “是,小姐?!?/br> “勞煩幾位嬤嬤也將這里的門窗全部大開,換換氣吧?!?/br> 幾位嬤嬤都是過來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連忙都動了起來。 云清兒在院子里的亭子里坐了,這才聽傾城道,“剛剛那個女人的身上有著濃重的麝香,嫂嫂,若是她在這里待的時間再長一些,或者說是她多來幾次,你這腹中的胎兒,怕是就要不保了!” 云清兒嚇得臉一白,嘴巴微張,竟然是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嫂嫂莫怕,還好春玉事先為你用了安胎的藥,放心吧,沒事的。” 云清兒緩過神來之后,竟然是輕眨了眼睛,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母親對父親還不夠好嗎?為何竟然是遭此毒手?父親,他,他竟然是因為一名歌姬,便與母親動手?他怎么狠得下心?” 傾城不語,只是靜靜地聽著她哭訴著,她知道,云清兒不是一個心中能藏得住事兒的人,說出來,總是比憋在心里頭的好! “現(xiàn)在要怎么辦?母親竟然是被人下了毒!這,這便是救了這一次,誰知道還會不會再有下一次?這府上的管事,裁的裁,換的換,母親即便是醒來,在這國公府里頭,怕也是沒了立足之地了!” 云清兒哭了一會兒,便直接一把抓住了傾城的手,“好meimei,你幫幫我!告訴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得了母親?總不能讓她時時刻刻防備著這府上的人吧?她可是這國公府的主母呀!在自己的府邸,竟然是都不能順心如意地活著,這該如何是好?” “嫂嫂先別急,眼下,還是先解了云夫人的毒才是正經(jīng)。” 云清兒如何不明白這個?只是一想到了母親在府中竟然是過地如此地不堪,這心里便是一陣揪疼,這是她的親生母親呀!為了國公府cao勞了半輩子,到頭來,卻是要落得如此下場么? 傾城的眸子閃了閃,對于云清兒心底的痛苦和糾結(jié),她自然是明白的,云清兒雖然是成熟了不少,做事也比以前要果決狠斷了些,可是一些個太過狠心的事,她還是做不出來的。 “嫂嫂今日不是做的極好?至少,也出算是出手教訓了那個蕓姨娘,為云夫人出了一口惡氣!” 不想云清兒竟然是搖搖頭,“好meimei,你不明白。這一會兒父親若是回府,怕是母親這里就要有麻煩了!如今母親是人事不省,否則,怕是少不得要受到父親的一番斥責了!” 對于安國公的為人,傾城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當初也就是因為窺探到了這個安國公竟然是拿了云清兒當一顆棋子用,枉為人父!所以,她才會設(shè)計攪黃了她和齊王的婚事,轉(zhuǎn)而嫁給了自己的哥哥。 “嫂嫂莫怕,一切有我在!再說了,你不僅僅是安國公府的嫡小姐,還是相府的少夫人,是皇上親封的正三品的誥命夫人,是安平侯世子夫人!便是安國公,也是不能隨意動你一下的?!?/br> 云清兒這才想到了自己也是有誥封,有品級的,看像傾城的眼神中,漸漸地多了幾許的清明了。 “meimei,你的意思,我懂了。嫂嫂如今也將為人母,母親受了委屈,哥哥又不在京中,那么,便由我來為母親撐腰主事,我便不信了,父親當真是要做出一些天理不容之事么?” 看著云清兒眼中的決絕,傾城知道,她已經(jīng)是越來越像一名合格的主母了。只有她漸漸地強勢起來,將來,才有可能會成為洛氏家族的主母,而非僅僅一個洛府的主母。 “嫂嫂可曾想過,若是國公爺執(zhí)意要寵妾滅妻,甚至是連你這個女兒都不認了呢?”傾城有意試探道。 云清兒的眼神閃了閃,一抹痛苦和期望在她的眼底相互糾結(jié)著,搏殺著。 “若是果真如此,我便是告到了御前,也定要為母親討回一個公道!父親若是不慈,我又何必愚孝?” “好!既然嫂嫂有些氣魄,那么這一局,便由meimei來幫你。云夫人病重,你身為女兒,自然是要侍疾在床前了。而你既然是喚我一聲meimei,我便在此陪著嫂嫂,直至云夫人康復,并且,助嫂嫂懲治了那些惡人才是!” “好,有meimei在,我也就覺得有底氣了!” 云清兒所料果然不差,不過才不到一個時辰,安國公便怒氣沖沖地到了云夫人這里來要個說法。只不過,安國公一進院子,便被人給攔住了。 “放肆!我是國公爺,是這府邸的主人,你們難不成是想要造反了?” 安國公罵完了,這才又驚覺不對,看著門口的兩名黑衣護衛(wèi),這明擺著就不是自己府中的人呀!再說了,這護衛(wèi),怎么進了后院兒了?這成何體統(tǒng)? “你們是什么人?何以出現(xiàn)在了我安國公府?若是識相,速速退開。” 兩名護衛(wèi),卻是壓根兒連鳥都不鳥他,這更是讓安國公覺得自己失了顏面,正欲再罵,便見一青衣女子出來了。 春玉到了門口,沖著安國公福身道,“啟稟國公爺,我家少夫人如今正在屋子里服侍夫人用藥,少夫說了,是她命人掌摑了蕓姨娘,一會兒她自會出來向您解釋清楚。只不過,在此之前,少夫人說,若是再看到一個卑賤的妾室,身著大紅色的裙衫,并且是佩戴了唯有正室才可佩戴的鳳頭釵,她不會再動手了,而是會直接進宮,稟明給宮里的幾位娘娘聽,正好,也請娘娘們,做個評斷?!?/br> “什么?” 安國公原本還是怒火滔天的,這一會兒,便又快速地冷靜了下來!他再寵愛美人兒,自然也知道有些事是不能鬧大的!就像是這位靜蕓,平日里在府里怎么橫行,只要是沒有人置疑,他自然也就不會多說什么,而且,她到底做沒做下什么僭越之事,他身為一家之主,自然也是明白的。 安國公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這云清兒對愛妾動手,這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抬眼看了一眼那正房,安國公的眼底已然是陰云密布,有些陰鷙的眸子,此刻看起來竟然是頗為驚心!就連春玉這樣的有著武功底子,且見慣了大場面的人,都有些心底發(fā)毛,心中暗道,這位糊涂的國公爺,不會是想要再做出什么瘋狂之事吧? “哼!好!我竟是不知自己還有著這樣的一位好女兒!罷了!告訴她,我在書房等她。” “是,國公爺?!?/br> 春玉進屋回話時,還特意將國公爺?shù)难凵窠o形容了一番,“小姐,您說,這國公爺會不會對少夫人?” 傾城也是有些擔憂了,剛剛她未曾出去,也是不知道這位國公爺?shù)降资窃趺聪氲?,若是果真讓云清兒一人去面對他,萬一他再做出些什么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怕是就晚了! 云清兒聽她說完,早已是有些心底打顫了!身為云家的女兒,對于安國公這個父親,自小便有著一種極大的畏懼,似乎就是與生俱來的! 安國公并不是一個慈父,更準確地來說,他是一名嚴父! 云清兒以前并不覺得這個父親有什么不好,他只是好色了一些,脾氣大了一些,偶爾會發(fā)個火什么的,可是這并不影響他在兒女們心目中的地位! 云清兒以前甚至是以為天下所有的男子成婚以后,都會和自己的父親一樣,不停地為自己搜刮美人兒,填充后院兒了! 直到她真的與洛華城交了心,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寬容,遷就,她才明白,原來,若是一個男子真心的愛他的妻子,那么,必然就是舍不得傷她分毫的!即便是偶爾吵了架,也不會持續(xù)太久,更不會因此,就去找別的女人去泄火! 也是這半年來的相處,讓云清兒明白,原來,這為人夫者,像她父親那樣的,是何等的讓人不屑! 雖然現(xiàn)在安國公父親的形象,在云清兒的心底大打折扣,可是到底是多年的積威,豈是一朝,說不怕,便不怕了的? 此時,便有些猶豫不決地看向了傾城,顯然,也是沒了主意了。 “嫂嫂想要如何?”傾城自然是想好了法子,只是不想這么早說出來而已。 “我也不知道!meimei,不瞞你說,我一見到父親,便不由自主地便會感覺到害怕!可是這一次,我知道,便是我再害怕,哪怕是在他的面前暈厥了過去,我也絕對不能退讓半步!我不能再讓母親過這樣的日子了,要么,就是父親處置了那名小妾,要么,便是我將母親接走。等母親身體康復之后,再由她自己拿主意,看看該如何是好?” 傾城點點頭,“嫂嫂能如此想便是再好不過了。嫂嫂不必擔心,有春玉陪著你一起過去呢。再說了,虎毒不食子,國公爺便是再惱怒,也不會真的對你動手的。若是嫂嫂還不放心,我便讓青蘭也跟著你一道過去?!?/br> 云清兒點點頭,“那便是再好不過了。只是母親這里?” “放心!無崖正在為她施針,怎么也還得再等一會兒。有我和無崖在,若是有人真要動什么手腳,豈不是自尋死路?” “嗯!有你們在,我自然是放心的?!?/br> “嫂嫂如今已有了近四個月的身孕了,也該小心著些。國公爺?shù)臅坷?,若是燃了薰香,不管是什么薰香,嫂嫂只需稍待一會兒,便說腹部不適,如此,也可為你解圍?!?/br> 云清兒眼前一亮,恍若是守了幾日的陰云天氣,總算是見得一絲明亮,“多謝meimei了!這法子甚好?!?/br> 傾城目送了云清兒離開后,才轉(zhuǎn)頭看向了一旁的無崖,“如何?” “毒已入肺腑,便是解了毒,怕至少也要調(diào)養(yǎng)半年以上,方可如常人一般,否則,怕是要再出不得屋子了?!?/br> 傾城的眸底頓時一片冰寒,深入不見底,冰若寒霜! “此人好計謀呀!借著這個蕓美人兒,先是將安國公府給攪得雞犬不寧,再是給云夫人下毒,將云清兒引回來,再在暗處做了手腳,好使她腹中的孩兒不保!這分明就是沖著我們洛府來的!” 傾城的話,冷若冰雪,不帶一絲的溫度,無崖聽了,也是微微蹙眉,“這種可能性,倒是極大!” “怎么說?” “云夫人的毒,非一日所下。長久的日積月累,才會如此厲害!換言之,云夫人的毒,怕是在這位蕓姨娘還未曾入府時,便已經(jīng)有人下了?!?/br> 傾城一驚,眸子微閃,“你的意思是?” 話說了一半,二人相視一眼,皆是明了! 許久,傾城才喃喃道,“看來,這云夫人,是非離開此地不可了!” “若是離開,又能去哪兒?云夫人的娘家人,這會兒可是不在京中。再加上云夫人現(xiàn)在的情形,怕也不適宜遠行?!?/br> “這就要看嫂嫂的意思了?!?/br> 云清兒在兩人的陪伴下進了書房,不到一刻鐘的功夫,便稱肚子痛,嚇得春玉和青蘭二人連忙將她扶回了后院兒,而安國公,也是被嚇得不輕!也沒有注意到,青蘭看那香爐的眼神里,明顯就是有些幸災樂禍。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而且還懷著洛家的子嗣,這萬一再有個好歹,怕是洛相一家,是絕不肯與自己善罷甘休的!誰讓現(xiàn)在云清兒是在安國公府呢? 安國公雖然是心里頭不痛快,可是也并未多想。不多時,自己的寵妾蕓姨娘臉上敷過藥后,便又捧了參湯過來。 安國公看著臉頰明顯紅腫的美人兒,頓時便是心疼不已,“蕓兒如何了?還可疼?” “多謝老爺記掛了。只要是老爺心里有妾身,妾身便是再疼些,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這話說的,明明就是討好他的話,可是這安國公偏是聽起來十分地受用!三下兩下喝完湯之后,鼻端傳來了一股子懾人心魄的香味兒,讓人不能自已! 不多時,這書房里,便傳出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曖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