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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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安國公哪里知道,自己這一大意,竟然是給他自己帶來了無窮無盡的麻煩! 兩人在書房里一直是膩歪到了傍晚時分,才總算是從屋子里出來。這門外頭的小廝,已是來來回回地轉(zhuǎn)了幾個圈兒,面色焦急非常,可是也不敢近前打擾。 這一看到老爺滿面春光地從里頭出來了,立馬就迎了上去,“啟稟老爺,剛剛大小姐讓人接走了夫人?!?/br> 安國公愣了一下,“接走了?接去了何處?” “回老爺,大小姐說夫人身中奇毒,請了有名的無崖公子前來為其解毒,只是所需藥材頗為復(fù)雜,而且還需靜養(yǎng)。大小姐說是城東的那處別院還算是清凈,便將夫人接去了別院。” 安國公聽了,則是不甚在意地擺擺手,“知道了!由著她去吧!接走了也好,省得再在這府里頭折騰,讓人看了煩心!” “是,老爺。”那小廝見老爺并未發(fā)火,這才松了一口氣,趕忙退下了。 那蕓姨娘一聽說是夫人被人接走了,心里頭自然也是高興萬分,這正經(jīng)主母不在府里,可不是她這個寵妾最大? 果然,這接下來,便是這蕓姨娘揚眉吐氣的日子了,這安國公府上下,人人都是恭敬地喚她一聲蕓夫人,就連早些的那些個妾室們,甚至是為了國公爺生下了庶子庶女的,也都是對她恭敬萬分,生怕再惹怒了她,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不想,幾日后,這京中漸漸地就開始出現(xiàn)了一股流言。說是這安國公寵妾滅妻,竟然是縱容了妾室給夫人下毒,險些致夫人一命嗚呼! 若非是有大小姐及時地請了神醫(yī)前來診治,怕是早就撒手人寰了! 而更為離奇的是,自那日云清兒回府后,便一直是稱病不出,說是要靜心養(yǎng)胎。 這個消息一放出來,自然是有不少的名門夫人前往探視,就連宮里頭的武貴妃,都是派了嬤嬤親自送了補品上門。 “這是怎么了?不是說快四個月的身孕了嗎?怎么就突然會動了胎氣?”前來問候的夫人們,無一例外地,都會問出這個問題。 而每一次,云清兒都是極為淡然地回答道,“是呀,也不知怎地,自那次從娘家回來,便一直是腹痛不止。還好有無崖神醫(yī)在,開了安胎藥,已是好多了?!?/br> 這話看似是簡單正常,可是說者似是無意,聽者卻是個個有心了! 在眾位夫人們的眼里,這說明了什么?洛家少夫人的胎象一直穩(wěn)固,只是回了一趟娘家,突然就動了胎氣?這都是三個多月了,也算是無礙了,怎么會無端地就會腹痛? 春玉送了客人出二門時,總是會有意無意地暗示了,這少夫人才剛一回府,就被安國公的寵妾氣著了,而且,當(dāng)日也只是在安國公府用了一碗?yún)?/br> 這言外之意就是說,這云清兒在安國公府受了小妾的氣!然后,只是用了一碗?yún)愀雇床恢沽耍?/br> 這女人們,向來是喜歡聊一些與己無關(guān)的八卦的!貴婦人又如何?也是一樣的喜歡嚼舌根!沒幾天,這話就傳的變了味兒! 等傳到了宮里頭皇上的耳朵邊兒時,就已經(jīng)是變成了,安國公府的寵妾竟然是在主母重病之際,以一幅主母的做派對嫡小姐頤指氣使,害得這云清兒當(dāng)場就被氣到了! 而后,這小妾,竟然是不僅毒害了主母,還對身懷有孕的云清兒下了黑手,險些致其小產(chǎn)!最終,這云清兒不得不將自己的母親接到了別院休養(yǎng)。 皇上聽罷,龍顏大怒!直接就讓人將安國公給叫進(jìn)了宮來,仔細(xì)詢問有無此事! 安國公自然是不敢承認(rèn)的!否則,自己不就是坐實了寵妾滅妻了? 可是當(dāng)皇上問道云夫人現(xiàn)在何處時?這安國公又是有些支支吾吾地,似是答不上來,更是引得皇上震怒! 一番斥責(zé)之后,便是令其回府閉門思過,好好反省。 而洛傾城此時則是一臉笑意地飲著果子露,吃著夜墨喂過來的點心,好不愜意! “丫頭,你確定,這一招,能引出那幕后之人?” “嗯,試試看吧。至少,也能揪出云夫人身邊兒的內(nèi)鬼!若是幸運的話,自然也就能揪出她背后的主子了。” 夜墨點點頭,想到了自己剛剛收到的消息,猶豫了一下,還是直言道,“丫頭,北地傳來消息,南宮逸剛至北地,人還沒有沐浴更衣,就遭到了刺殺,如今,已是昏迷不醒?!?/br> ☆、第二十一章 前往北地! “丫頭,北地傳來消息,南宮逸剛至北地,人還沒有沐浴更衣,就遭到了刺殺,如今,已是昏迷不醒。” 傾城對于這個消息頗為意外,微微蹙起了眉,眸底的光華微斂,周身的氣息,竟然是微微泛冷。 夜墨的眸色微暗,似有悲傷,“丫頭?!?/br> 傾城卻是突然起身,來回地踱了幾步后,才冷聲道,“南宮逸才剛到北地,就遇刺了,這到底是沖著南宮逸去的,還是沖著武家去的?” 夜墨一愣,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洛傾城,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根本不認(rèn)識的人一樣! “怎么了?”傾城看他的眼神如此奇怪,不解道。 “沒什么!只是,呵!我以為你會懷疑是我派了人過去的。沒想到?”夜墨搖頭失笑道,“看來,是我低估了你的判斷力了。” 傾城瞪他一眼,“你自然是低估了我的判斷力了!你是什么人,我會不清楚?對南宮逸,根本就沒有必要用這一招!更何況,從皇上的立場來看,他是毫無勝算的。你又是兵權(quán)在握,何苦如此冒險?至于我!” 傾城笑得有幾分的妖艷,上前兩步,直接就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媚眼如絲,“至于我,皇上已然下旨賜婚,這一切,自然也都是改變不了的了!你更是沒有必要對他出手了。” 夜墨大笑,正欲伸手去攬她的腰,不想,竟是被她直接避了開來,一個側(cè)身,又是退到了幾步開外! “先別得意,安國公府上基本上是不會再有什么大的意外了,這個靜蕓,鐵定是活不成了!可是這北地,就不太確定了?!?/br> “丫頭,你休想去北地?!?/br> 傾城搖搖頭,“我沒打算去。嫂嫂這里的事情還沒處理干凈,我自然是不會離開京城的?!?/br> 聽她這樣說,夜墨才稍微放心了些。只要是她不去找南宮逸,那么一切都隨她。 卻說安國公自從是被皇上斥責(zé)了之后,也突然就意識到了自己對于妾室的寵愛,表現(xiàn)地太過明顯了一些。夫人再不好,那也是正妻,是名門閨秀,是自己的臉面!至于那些個美妾,再好也終是扶不上臺面的! 想明白了這個,再加上皇上在御書房的那番斥責(zé),歷歷在目,自然是不敢拖延,直接就吩咐了管家將那美妾重打了二十大板之后,貶去了雜役房。 這還不算完,自己又讓人立馬備了補品,親自前往東城的別院去探望自己的夫人,也好為自己挽回一些名聲。 只是,他的這番表現(xiàn),早在傾城的意料之中了! 先將人傷了,傷的幾乎就是連命都沒了,這會兒知道怕了,就想著再挽回一些聲譽了?怎么可能? 傾城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輩! 這后續(xù)的事情,傾城也只是大概地與云清兒商議了一番后,刻意地強調(diào)了安國公的為人,以及,類似的事情,是否還會再犯等等。 云清兒也不傻,若是如此輕易地就讓他見到了母親,那么,他仍然是不會看重母親的。這一回是個靜蕓,誰知道下回再冒出個什么美人兒來? 母親性命垂危之際,他這個丈夫去了何處?是去忙于朝政了,還是與那些個美人兒廝混了? 云清兒從心底里頭是對這個父親失望了! 越是拿他和自己的夫君比較,越是覺得這樣的男人,實在是讓人瞧不起!可是偏又是自己的父親,總不能太不給他臉面了? 所以,安國公一行人,順利地進(jìn)了別院,只不過,也只是進(jìn)了別院的大門,連二門兒都沒進(jìn)去,就讓人給請了出來。 云清兒原本是要親自照顧母親的,奈何因為前些日子傷了胎氣,如今在洛府中靜養(yǎng)。只是留了些護衛(wèi)和下人,守在了別院,說是照顧云夫人,其實,就是為了刻意地刁難自己的父親一番。 對于云清兒的做法,傾城是默許的!甚至是還要為其鼓掌大贊的!這樣的負(fù)心人,的確就是欠教訓(xùn)! 傾城棲身于樹上,看著安國公氣急敗壞地出了別院,輕搖搖頭,云清兒能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做到這一步,也已經(jīng)是極限了!說到底,是她的親生父親,還是她畏懼了十幾年的父親! 不過,有了這一次的開端,以后,云清兒再不會任由安國公對云夫人胡來了! “小姐,云夫人這里還要不要再吩咐人守著?” “自然是要了!如果我沒猜錯,那下毒之人,定然就是云夫人的身邊人!好好兒盯著?!?/br> “是,小姐。” “我有一種預(yù)感,那個人,很快就要忍不住了。云夫人如今已然是清醒了過來,而且也能自己用膳,無需假手他人了。上次,我明顯就是察覺到了是她身邊的某位嬤嬤,只是可惜了,當(dāng)時屋子里人太多,而我又沒有太在意,只能是將這幾個人,都引來了別院。” 暗處的人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小姐,這一次,就讓屬下帶領(lǐng)洛府的暗衛(wèi)來做吧?!?/br> 傾城的唇角微微勾起,“洛離,你終于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br> “小姐,公子也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他的意思,還是讓少夫人安心在府中養(yǎng)胎,這里,盡快地將人揪出來,再由云夫人自己來處置。畢竟,這不是洛家的事?!?/br> 傾城滿意的點點頭,“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哥哥說的對,我們能幫的,也就這么多了,具體怎么做,將來的路怎么走,不是我們能左右得了的!云夫人是出了名的賢惠人,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心軟了,再回安國公府的?!?/br> 洛離的眼神一抖,“小姐?” 傾城輕輕闔眼,“你是跟在我身邊兒最久的一個暗衛(wèi),如今又得哥哥的器重,以后,就安心待在哥哥身邊兒就是。至于安國公,若是再有了一些不靠譜的舉動,直接將這個下到他的飲食里。” 傾城說完,便直接就甩出了一個小瓶子。 洛離接過后,面露不解,想問,卻又不敢問! “不必?fù)?dān)心,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藥!只是會讓他安靜些罷了?!?/br> 洛離點點頭,“小姐,您的意思是,要屬下在暗中跟著安國公嗎?” “不!只是讓人注意著安國公府的動靜就是了。沒有必要的話,你也無需動手。要不是因為我擔(dān)心有心人會利用他們,來算計我嫂嫂,我才懶得管這種閑事!” “是,小姐,屬下明白了?!甭咫x正欲離開,咬咬牙,還是問道,“小姐的意思是,您要暫時離開京城一陣子嗎?” 傾城微微張開眼睛,有些凌厲的視線射了過去,洛離竟然是不自覺地便打了個激靈! 意識到自己問錯了話,不該過問主子的事,連忙低了頭,“屬下知錯,屬下告退?!?/br> 等洛離走遠(yuǎn)了,傾城才再度闔上了眼睛,涼涼道,“出來吧!聽了這么久,也不嫌累?” 無崖一襲大紅色的衣袍,直接就躍上了樹梢。 這會兒的樹葉尚未落盡,不過,也大都已是枯黃,稍一用力,這樹葉便會嘩嘩地往下掉。而無崖這一躍上來,竟然是沒有引起一片樹葉的落地,可見其輕功之厲害! “要不要下去躺一會兒?”無崖笑嘻嘻地問道。 “不必了!我要走了,這里,你自己多上些心。只要是那人一露出了端倪,立馬讓人來報我?!?/br> “好,沒問題。” 其實傾城若是想,自然是有法子能查到是何人給云夫人下毒,只是這樣一來,會費些她自己的功夫,得一個一個地去窺探,太麻煩了!而且,說穿了,反正不是自己家出了內(nèi)鬼,她能為云夫人做到了這一步,也全是看在了云清兒的面子上,否則,她可是根本就不會理會的! 無崖看出傾城的臉色有些疲憊,眉心微蹙,伸手將其抱起,躍至樹下,看起雙眸仍閉,淡淡一笑,飛身離去。 傾城是真的累了!最近看似平靜,可是這事情卻是一樁接著一樁,對于毒害云夫人的背后之人,她其實已經(jīng)是猜到了一個八九不離十,只不過,她不想自己冤枉了她,想要弄個清楚明白而已。 無崖抱著她,一路上飛檐走壁,很快,便到了品香閣。 傾城這會兒已然是真的睡著了! 無崖輕輕將她放在了軟榻上,又親手為其蓋好了被子,這才吩咐人去將屋門守了,任何人不得進(jìn)來打擾到她休息。他自己則是到了外間兒,讓人送了水、炭等物過來,凈了手,開始準(zhǔn)備著為其烹茶了。 誰知,無崖剛剛開始準(zhǔn)備,這銀絲木炭,才剛?cè)忌?,便自這窗外,飄進(jìn)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無崖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人,自那人進(jìn)來,無崖則是眼皮連抬都不抬,“記得把窗戶關(guān)上,萬一再讓那死丫頭受了涼,小心被你的主子給罰了!” 夜白一愣,自屋里晃了一圈兒,看到未來主母睡的正香,聳了聳肩,便到了外間兒。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不會是我家主子?” 無崖白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