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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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當(dāng)然不會說是自己窺探到了其中幾人的心思,而是笑道,“連青鶴都注意到了他們的不尋常,我如何會注意不到!至于他們之所以不急著走,那是因為他們現(xiàn)在還不確定他們的任務(wù),是否完成了!換言之,他們的目的,并不在于一定要在那晚將南宮逸殺死,而是想著,只要是能給他添上一個傷口,便足矣?!?/br> 傾城看著那么原本在這里擺攤兒的人,因為天色越來越晚,已經(jīng)是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地收拾了起來,有人滿面笑容地走了,有人萬般失望地慢慢地收拾著,似乎是還期盼著能在這傍晚時分,再出現(xiàn)些什么奇跡,能將他們手中的貨物買走一些。 而后來來的這些小販,不僅是沒有收攤兒的打算,神情上,反倒是更為精神了些。這樣反常的舉動,只要是有人稍加用心,自然就會察覺得到了。 夜色降臨,由原來的灰色,逐漸變成了深深的墨色! 而此時的洛傾城,卻早已不在房中,更確切地說,他們早已從這家小客棧退了房,另辟新居了。 “小姐,您不打算去看看結(jié)果嗎?” “沒必要了。若是驚動了那些暗探,反倒是不妙。至少,我知道南宮逸的身邊,可是高手如云??梢娺@些年,他可是一點兒也沒閑著!青鶴,調(diào)兩名最好的墨衛(wèi),擅隱匿的那種,等事情了了,跟上那些暗探,看看他們的歇腳地在什么地方?都有些什么人?還有,若是能探到他們在南宮逸的身邊兒,到底是占了什么樣的分量,就更好了。” “是,小姐。” 看著青鶴又去忙了,青蘭端來了一碗蓮子羹,“小姐,您晚膳時,可是沒怎么用。用一碗蓮子羹吧?!?/br> 傾城此時的心情大好,點點頭,接過了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來。等她將碗遞到了青蘭手上時,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略有不悅,“有什么話就直接說,你這個樣子,讓人看了揪心。” 青蘭吐了吐舌頭,“小姐,奴婢不明白。您既然是早有此打算,又為何還要再去夜探將軍府?而且是還與安王爺一起飲酒言歡?您就不怕,安王爺會懷疑您什么?” “懷疑我什么?別忘了,將這消息透露給南宮逸的人,可是武乾的手下,而不是我洛傾城。再說了,我才至北地,哪里就會有了這么靈通的消息?便是我自己承認(rèn),也得有人信才行呀!” 傾城說這話時,兩只眼睛熠熠生輝,像極了那夜空中最為璀璨的星光,讓人一眼,便被其光茫所誘惑,深陷其中,可是卻最終只能是被其光茫所惑,始終看不清楚,那光茫背后的真實景色。 若是此時夜墨在,定然是會說,傾城現(xiàn)在的眼神,像極了一只剛剛得逞了的狡猾的小狐貍的眼神!那么得意,那么肆無忌憚,那么張狂! 青蘭剛是微微動了動眉,心底暗道,剛剛小姐的樣子,實在是太美,太攝人心魄了!那樣的笑容,簡直就是太妖孽了!幸好是除了自己,再沒有別人看見!那樣嫵媚明艷的笑,怕是任何男子看了,都會心動幾分的吧?這樣的確是像個花妖一樣的美人兒,也難怪京城里的寒王爺會大發(fā)雷霆了! “青蘭,去將墨衛(wèi)召來。跟了我這么久,也該給他們些正事兒干干了?!?/br> “是,小姐。” 傾城眸底的笑越來越深,卻是越來越冰涼,讓人望之生寒,心底發(fā)毛! 明明看到的是她在笑,可是卻偏偏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和陽光,反而是感覺到了寒冬臘月的冰寒徹骨,更似是那雪巔之上的千年冰霜,觸之冰涼。 這一晚,傾城早早地便睡下了,睡的時候,她的眉梢、唇角,還都是帶著幾分的笑意的。 而這一晚,子時一過,南宮逸,便是再難以入眠了。 “廢物!”南宮逸右臂一掃,將桌上的一應(yīng)器具,盡數(shù)都掃落在地。 “主子息怒。屬下馬上去查,看看是何人所為?”黑衣人單膝跪地,話是這樣說,可是身子卻不敢移動半分。 南宮逸深吸一口氣,“那些人被本王的人滅了??墒悄切┤说南⑹呛稳送嘎哆^來的?” “回主子,是武乾帳下的一名校尉,據(jù)說,還是武家夫人的遠(yuǎn)親?!?/br> 南宮逸點點頭,“好!很好!武乾,你有種!為了秦王,你果然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好的很!” 南宮逸怒極反笑,“只是為了誅滅刺殺我的那隊人馬,我出動了十幾名埋在了北地的暗探,如今可好,竟然是連同本王在北地的兩處暗樁,盡數(shù)摧毀!武乾,武乾!” 南宮逸一掌將身旁的長幾拍的粉碎,咬著牙道,“好的很!竟然是敢給本王下了套!這口氣,本王如何能咽得下去!” 黑衣人大驚,自然是聽出主子的意思是說今晚他們先滅掉的那些人馬,極有可能就是武乾派人放出來的誘餌,只是為了借此來鏟除他們在北地的暗樁。 “主子,可要屬下帶了人手,取了武乾的首級回來?” 南宮逸滿是怒氣的俊顏上,此時看起來,是分外的冷厲嚴(yán)峻,輕輕合眼,接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后,才緩聲道,“不必了!那樣做,只會壞了本王的大事!欲成大業(yè),豈是殺幾個大將,就可成的?再說了,此時殺了武乾,于我們非但沒有任何好處,反倒是會讓人直接就聯(lián)想到了這兩處暗樁,與本王的關(guān)系了。” “是,王爺?!?/br> “下去吧。北地的暗樁,算是廢了。罷了,不就是兩處暗樁嗎?武乾不會天真地以為只憑這個,就能將本王置于死地?” 南宮逸擺擺手,很快,這偌大的一間屋子里,就只剩了他一人,孤單影只。 南宮逸雙手負(fù)于身后,滿臉是說不出的疲憊,他明年才可行冠禮,明明才十幾歲,可是為何自己突然就覺得活地這樣累?想想那晚傾城對自己說的話,南宮逸頭一次對自己的決定,產(chǎn)生了疑惑! “有些情,沒有就沒有,終歸無法得到;有些人,遠(yuǎn)了就遠(yuǎn)了,其實原本就不屬于自己?!?/br> “這個世界上,誰也不是誰的永遠(yuǎn),人事,在無常中聚散。哪有真正不被更改的諾言,縱是山和水,天與地之間,也會有相看兩厭,心生疲倦的一天。” 這字字句句,不停地來回地在他的耳邊響起,久久不肯散去。 南宮逸輕嘆一聲,唇角的苦澀,讓人看了有些心疼。 “難道是我錯了么?江山?美人?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還是說,我的路,從一開始就錯了嗎?” 寂靜空蕩的屋子里,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南宮逸突然就覺得自己的身上有些冷,伸手將一件兒披風(fēng)將自己裹了,可是卻不見絲毫的作用!心底的冰涼,似乎是更甚了! 南宮逸一人倚在了軟榻上,緊緊地閉著眼,那緊蹙的眉心,一夜未舒。 兩日后,京城,寒王府。 夜墨看著手上的密信,臉色冰冷如霜,始終未發(fā)一言。他周身的冷戾氣息,幾乎就是要將整個書房里的人全都給凍住一般,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是感覺到了瞬間被冰封的那種無力感和僵硬感。 那種不單單是表面上的畏懼,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畏懼! 就連他的小舅舅,明正先生,都是只能擰著眉,一言不發(fā),一動不動! 這樣的寒王,氣場太過強悍,太過冷冽,沒有人敢冒著被他冰凍的危險,多說一句話。甚至是,連呼吸稍稍重一些,都覺得自己的存在感,太過明顯,太過招了主子厭煩了! 外頭桌上的沙漏,就這樣不停地滴漏著,不知過了多久,明正先生和夜白等人,都以為他們是要被寒王給凍死在這書房的時候,夜堂進(jìn)來了。 “啟稟主子,剛剛收到消息,三小姐回京了。估計今晚就可抵京?!?/br> 眾人齊齊松了一口氣,夜白甚至是夸張的伸手抹了抹額頭后,還輕拍了拍胸脯,那樣子,就像是自己剛剛被人從牢里頭放出來一般,重獲新生了! 可是這動作剛剛持續(xù)了沒幾下,屋子里的氣氛再度的冷凝了下來! 夜墨聽到了夜堂的回稟,眉毛竟然是連動都不曾動一下,相反,他眸底的冰寒,卻是越來越盛,宛若是那湖面的冰越結(jié)越厚,最終到了,無人能為其解凍的地步了! ☆、第二十三章 太意外了?。ň?,必看?。?/br> 傾城當(dāng)晚一回了錦繡閣,倒頭就睡,接連三天連夜趕路,早就累壞了。一口東西也沒吃,直接就睡到了次日早上了。 總算是吃了些可口的飯菜,傾城的臉色也比昨晚回來時,好了許多。 “最近這幾日京城沒有什么大事吧?” 青鳥近前道,“回小姐,安國公兩日前突然中風(fēng),聽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癱在了床上,口不能言,若是有人攙著,勉強能走。目前來看,自己無法進(jìn)食,必須得有人伺候著?!?/br> “哦?兩日前?” “是,小姐。皇上已經(jīng)下旨,命安國公世子云墨宸火速回京?!?/br> 傾城瞇了瞇眼,“跟我說說咱們的人打探到的消息?!?/br> “安國公出事前,公子讓洛離下了一些藥,無崖公子說,這藥效便是將安國公致啞,其癥狀,看似是中風(fēng)以致面部面癱。至于安國公的身體為何出現(xiàn)這種狀況,應(yīng)該是他身邊的小廝動的手腳?!?/br> “小廝?”傾城唇角一勾,“看來,安國公府里頭這回可是清凈了?!?/br> 青鳥不解,“小姐,您就不擔(dān)心那小廝的手腳太不干凈了?萬一再對云夫人和云世子動手呢?” “不會!對了,云夫人的身體如何了?” “云夫人的身體仍然很虛弱,不過已經(jīng)是能勉強下地了。昨日已經(jīng)是回了安國公府了。同時,昨日少夫人也回了安國公府,幫著云夫人打理幾天的內(nèi)院。聽說昨兒一天,就已經(jīng)是撤換了二十余名仆從。這還僅僅只是后院兒?!?/br> 傾城點點頭,“如今安國公府也清理地差不多了,嫂嫂回去主持大局也好。哥哥也沒少給她派人吧?” “回小姐,正是。公子在少夫人身邊加派了人手,還特意讓洛府的暗衛(wèi)去培養(yǎng)了幾名女暗衛(wèi),說是將來給少夫人和他的女兒準(zhǔn)備的?!?/br> “嗯。很好?;噬舷铝钤剖雷踊鼐┑南?,有多久了?” “估計這會兒,消息已經(jīng)送到苗疆了?!?/br> “有趣!”傾城低笑了一聲,未再說話。 青鳥有些不太淡定了,“小姐,您不打算去寒王府走走嗎?” “嗯?”傾城一挑眉,“哦!晚上吧。對了,讓人送消息給寒王府,就說我晚上過去用晚膳,寒王府做的鮑魚燉蛋還不錯?!?/br> 青鳥有些尷尬地應(yīng)了一聲后,左思右想,還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提醒一聲,“小姐,那個,您偷偷去了北地之事,寒王爺已經(jīng)知道了。而且聽說,似乎是還很火大!” “嗯。我知道了。那是因為他以為我去私會南宮逸了,所以才會如此。等我見到他,與他講明了,他就沒事了。”傾城話落,又笑笑,“或許不用我說,他這會兒就已經(jīng)是收到了我送他的這份兒大禮了。放心吧,他不會真的生我的氣的?!?/br> 青鳥極其費力地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好吧。但愿如此吧?!?/br> 等青鳥出了門,便抬頭望天,今天的天氣似乎不錯,或許小姐說的對,寒王爺那里的火氣,應(yīng)該是消了一些吧。不然的話,青鳥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只要是一想到了那晚寒王爺來此,沒有看到期待中的小姐的時候,他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那抹戾氣,她就恨不能直接去找件兒皮裘穿上去。 “小姐,該說的,奴婢都說了,到底您這是福是禍,奴婢也無能為力了?!痹捖?,搖搖頭,再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二樓,急匆匆地退下了。 對于青鳥的擔(dān)心,傾城哪里會知道?這會兒,正在桌前琢磨著,這個安國公府到底是有什么秘密,竟然是會引得另外一個人,下此狠手? 傾城挑了挑眉,自言自語道,“要不,就先去安國公府溜達(dá)溜達(dá)?” 傾城是個心思縝密之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同時,在某些時候,她又是一個極其隨性的人,做事全憑自己的心情喜惡!這會兒想起了這安國公這一出兒,剛剛用罷了午膳后,便起身前往安國公府了。 安國公府因為云夫人和云清兒的回府,比之上次來時,已然大不相同。 傾城并未正兒八經(jīng)地進(jìn)來,而是選擇了潛入。 七拐八繞,也總算是找到了安國公的棲身之所,悄然探了過去,趁著這院子里的下人不注意,直接就閃身進(jìn)了屋子。 奇怪!傾城心中暗自納悶兒,這堂堂的安國公的院子,怎么竟然是會這般地清凈?這院子里頭的下人少,這屋里頭更是連個伺候的也沒有! 傾城正有些奇怪,突然神色微凜,足尖一點,便上了房梁。倒是正好可以將下頭的情形,看的清楚明白。 “給夫人請安?!痹鹤永飩鱽砹藥椎勒埌猜?,傾城微蹙了蹙眉,這云夫人的身子尚未大好,怎么還來了這兒?果真是夫妻情深,還是另有原由? “行了,這是夫人給的賞,你們要好好伺候老爺,千萬不可大意了?!?/br> “多謝夫人賞賜?!?/br> 傾城聽出,這是云夫人身邊嬤嬤的聲音,一會兒的功夫,就聽門一響動,云夫人被人攙扶著進(jìn)來,傾城一側(cè)臉兒,便看到了門外還有兩名婆子守了,也是云夫人的心腹。 “行了,我自己一人在這兒跟老爺說說話,你也到外頭去等我就是?!?/br> “是,夫人。” 傾城看出,那婆子似乎是還有些不太放心,這一步三回頭著,生怕床上那個動彈著身子都有些費勁的國公爺,會做出什么傷害她家主子的事兒來。 “老爺,多少年了?自我嫁入你們云家,妾身一直是任勞任怨,自認(rèn)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老爺?shù)氖拢∧呐率菍τ谶@府上的庶子庶女,妾身也自問從未做過半分的苛待之舉。一應(yīng)的吃穿用度,何曾有過虧缺?可是老爺,您是如何對待妾身的一雙兒女的?” 云夫人的眼神一時有些空洞,似乎是在回憶著一些前塵往事,神色,竟然是漸漸地黯淡了下來,使得她本來就不算是紅潤的臉色,看起來更是疲倦了幾分。 “墨宸,就自不必說了。當(dāng)時老太爺還在,對墨宸雖然是十分疼愛,可是一直以來都是極其看重他的課業(yè),無論是文墨,還是武功,從來都是對其嚴(yán)格要求。也正是因此,才有了今日他在京中貴族中的地位。可是老爺,您捫心自問,對這個兒子,您付出了多少?您是親手教他練字了?還是親自指點過他的武功了?” “沒有!你從未做過!你貪戀美色,府上有多少庶子庶女,怕是你自己也數(shù)不過來吧?這其中還有多少夭折了的?有多少是胎死腹中了的?呵呵,你一定是以為那些個孩子或者是胎兒都是我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