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殺豬匠、重生之老公到碗里來、重生之豪門冒牌貨、道長,你老婆掉了、盲目、重生之權(quán)門婚寵、重生之人渣反派自救系統(tǒng)、正規(guī)日租男友的“特殊”服務(wù)(1V1h)、聞香識美人、男朋友是樹妖
床上的安國公大張著嘴巴,發(fā)出了嗚嗚地聲音,眼睛瞪得大大的,只是可惜了,那里面的混濁昏庸,讓人一眼,便倒盡了胃口! 安國公張著嘴巴,嗚嗚了一會兒后,卻是始終不能說出一個字,不免有些著急,兩手緊緊地握著拳頭,拼命地在床上敲打著,似乎是怒極,又似乎是在故意地制造動靜,好引來外頭的人進來! 云夫人輕嗤一聲,“老爺還是別費力氣了!這外頭,都是妾身的人。如今您可是一個廢人了。您怕是還不知道吧?皇上已經(jīng)下旨,急召墨宸回京了?;鼐﹣碜鍪裁?,相信不用妾身多說,老爺也是心知肚明的吧?” 安國公嘴巴里的嗚嗚聲更大了些,奈何卻是始終不能說出自己想說的話,反倒是自嘴角流出了一些哈喇子,倒是看起來有些臟! 云夫人卻是極好脾氣,極溫柔地拿了帕子親手為他拭了拭唇角,然后再沖他柔柔一笑,便將手中的帕子丟至一旁,臉上的表情不變,可是眼底的厭惡之意,已是十分的明顯。 “老爺以為你將自己的心事藏的極好吧?不停地招募美人兒進府,不停地寵幸著各色的美人兒?您不會真的以為,您的那點兒小心思,就能瞞過這天下人?” 傾城聞言,眉心一緊,顯然,這安國公,果然是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 “哼!如果我所料不差,我的毒,是你讓人下的吧?雖然我沒有證據(jù),但我就是肯定,此事與你,與你的那位舊情人,怕是脫不了干系的!” 云夫人說到此,竟然是嚶嚶一笑,“這話似乎是說的不對!人家壓根兒就不瞧不上你,從來就不肯多瞧你一眼,哪怕是在宮宴上,人家的眼神,自始至終,也只是在追隨著皇上!而你,又算是個什么東西?” 安國公臉上的表情此刻幾乎就是,只能用猙獰二字來形容了! “怎么?不服氣?好呀!那你自己跳起來,進宮去找皇上理論呀?你自己去跟皇上說,就說你喜歡良妃娘娘,請皇上將她讓給你呀!呵呵!老爺,不是我瞧不起你,就算是皇上舍得,人家良妃也是指定不愿意的!你這樣的一個風(fēng)流國公爺,能給人家什么?除了借助你的勢力來為她的兒子鞏固地位,你還能有什么用?” 看著額上泛起了青筋的安國公,云夫人的臉上總算是有了幾分舒心的笑。 那暖白色的陽光,透過了那薄薄的窗紙,輕柔地灑在了窗臺上,書案上,地面上。一切都是那般的平和、溫馨,甚至是還有著幾分的寧靜! 當看到那陽光有些淺淡地灑在了安國公的側(cè)臉上的時候,卻是讓人看見了一張老而僵硬的臉! 安國公的眸子早已是混濁不清,眼角處還有著白色的眼屎,讓人看了生厭!身上的錦被雖然是看著華麗富貴,可是配上了他這樣的一張臉,一幅神情,卻是說不出的別扭。 “怎么?妾身不過是實話實說,老爺就受不了了?哼!老爺之所以對妾身動身,是因為上次妾身無意中撞破了老爺?shù)拿孛馨???/br> 此話一出,房梁上的傾城也是瞬間凝神屏氣,一顆心也是揪了起來。 “想不到,我竟然是會選中了你這樣的無恥卑鄙之人為夫!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云夫人的情緒突然就有些失控了,聲音陡然拔高,許是因為一時性急,竟然是還連連咳嗽了幾聲,才算作罷。 “你竟然是出手協(xié)助那個賤人,來謀害洛華城!要知道他不僅僅是相府的嫡子,更是我們清兒的夫君哪,你怎么下得去手?你就不想想若是洛華城果真有事,那清兒的后半輩子該當如何?她還懷著孩子呢!你這是在拿女兒一輩子的幸福開玩笑?還是說為了宮里頭的那個賤人,你什么都肯舍了去?” 云夫人的眼眶一紅,面色卻是冷厲非常,“哼!安國公?呸!你算什么安國公?你以為皇上不知道你的那點兒小心思?你以為皇上為何近幾年來雖然總有賞賜,卻是遲遲不肯重用于你?反倒是越來越看重了墨宸?” 安國公的身子突然一僵,滿眼的不可思議,以及,那微微放大的瞳孔里頭,還藏著深深的懼意! 云夫人看在眼里,更是鄙夷萬分,“瞧瞧!你就是這個樣子。你自己想要什么,卻得不到,永遠都不是自己去主動想辦法,而是要將所有的錯處都落在別人的身上,如此,你才會覺得自己錯過的那些,都是時運不濟,都是上天作弄,卻從未想過你壓根兒就未曾付出過什么!” “哼!當年的良妃就是如此!你心儀于她,當時京中有幾人不知?可是你到底做了什么?除了吟幾首酸詩,送上幾份兒的厚禮,你還做了什么?” 云夫人深吸一口氣,似乎是想起了那一段最為痛苦的過往,表情痛苦糾結(jié),“當年老太太不同意你迎娶那個良妃,所為何因?你當真不知?當年老太太說過不止一次,那個賤人是個滿心算計的,將來她這樣的人要是進了云家,那云家后宅,就休想要再安生度日了!可是你呢?你一心想要娶她,卻是什么也不做!你眼睜睜地看著她進宮參加了選秀,眼睜睜地看著她一朝選在君王側(cè)。你也算是個男人!呸!” 傾城不禁有些嘖舌,今日得到的這些消息,還真是一件比一件震驚呀!幸虧自己今天來了,不然的話,豈不是錯過了這一幕的精彩好戲? 云夫人看著眼神中明顯就是有些挫敗,卻是偶有躲閃之意的安國公,再次冷哼一聲,“老爺,在你心里,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你這一生都不可能得到良妃,所以你便卯足了勁兒,為她做一切你能做到的。甚至是不惜犧牲了女兒的幸福!甚至于你動了要殺我的心思!” 云夫人苦笑一聲,眼角卻是滑下了兩行清淚。 “我知道,你要殺我,還是出自宮里頭那個賤人的主意吧?既然我撞破了你的秘密,倒不如死了的干凈,好過將來有一日,將這一切都抖出來,再傷及了你的顏面,傷及了你們的父子之情!妾身說的可對?” 床上的安國公費力地將頭扭到了里側(cè),臉上抽動的表情,卻是證實了云夫人的猜測。 “瞧瞧,我這是瞎了眼,看上了一個什么樣兒的人呀!你要殺我,也便罷了!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卻是借著殺我之機,想要害了清兒腹中的孩子!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那個靜蕓做了什么手腳!你明明就是什么都知道!甚至于這一切,還是你讓人在暗中教唆了那個賤人!” 云夫人此時已是痛哭流涕,伸手輕顫著,指著床上,不敢與其對視的安國公! 云夫人彎下了腰,哭哭笑笑,滿臉淚痕,“你這樣的男人,也配為人夫?為人父?為了一個自己多年前的小小的心愿,竟然是能對自己的親生骨rou,做出這般的無恥之事!如今落到了這步田地,也是你咎由自取,活該!” 云夫人罵了這一句后,頓覺心中舒暢了許多,可是安國公卻是明顯地身子一顫后,再將頭轉(zhuǎn)了過來,那眼底的不解,已然是十分明顯。 他雖是說不出來,可是傾城卻是能窺探得到,他竟然是一開始就懷疑這是云夫人指使人給他下了藥!可是現(xiàn)在,聽到夫人這么說,再看到了夫人現(xiàn)在的樣子,心知事已至此,她又何需說謊?不由得心中更是疑惑萬分,思忖著,到底是什么人,要如此地坑害自己? 傾城也是頗為意外,她也以為這下毒之人,會是受了云夫人的指使。畢竟這一次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也許云夫人對這個夫君已是失望到了極致,甚至是滿懷了憎惡之意!可是沒想到,竟然不是她! 傾城伸手撫了撫下巴,看來,自己一開始的猜想,出了些偏差!擰眉看了一眼床上的安國公,眸底一片冰寒,哼!原來在哥哥的事情上,竟然是還有他插了一腳,很好! 不僅如此,想要害得嫂嫂滑胎,也是出自他的本意!這樣的父親,還真是讓人不恥! 原本傾城還是對這個安國公有著幾分的同情的,對嫂嫂也是有著幾分的愧疚,可是如今看來,還真是沒必要了!正相反,自己得好好兒謝謝這位安國公了! 若不是他做了這么多的讓人不恥的事,自己這會兒的良心多少還有些過不去呢!如今倒好,至少自己能睡個安穩(wěn)覺,問心無愧了! “你以為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宮里頭的那個賤人,就會感念你的好了?哈哈!真是天真,愚蠢,可笑!你可知道,人家現(xiàn)在正在宮里頭,想著法子來向皇上爭寵呢!武貴妃入住了坤寧宮,雖未封后,可是能住進坤寧宮的女人,這身分又豈是常人可比?自古,這坤寧宮便是皇后的寢殿,你說,良妃如何能不心急?” “哈哈!你現(xiàn)在,怕是仍然看不明白吧?這么多年了,在良妃的心里,更看重的,是皇上的寵愛,是她自己的位分,是她那個早先病弱,可是現(xiàn)在卻是十分健康的皇子!而你?估計也就只有良妃有了什么過不去的事兒,或者是找不到合適的狗腿子了,才會想起你來吧?” 傾城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云夫人平日里看起來端莊嫻雅,貴氣無比,想不到,這罵起人來,還真是難聽!這般惡毒的話,從她的嘴里說出來,竟然是還讓人無法生厭! 許是因為本就是這安國公不對,欠了人家的,所以,才會如此吧! 云夫人輕輕地笑了起來,接下來的話,卻是更讓傾城震驚萬分! “你以為這府里的那些孩子,都是我這個做嫡母的容不下嗎?錯了!我從未對他們有過一絲一毫的損傷,你知道為什么嗎?” 安國公瞪著眼睛,似乎是想要問個明白,可是這會兒,顯然他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既然是口不能言,再費力也不過就是白費盡,空讓她看了笑話而已。 云夫人的心情卻是極好,自袖間再拿出了一方干凈的帕子,為自己拭了眼角的淚,再將面上的淚痕輕輕抹去,儀態(tài)萬千地笑著,仿佛是那冬日的一抹艷陽,扎眼的很! “我從來不對他們動手,不對你的這些個妾室動手,那是因為,我一直都知道你根本就不在乎他們!無論她們生下來的是男是女,是美是丑,于你來說,不過就是又多了一張嘴要吃飯,多了一雙手要銀子罷了!” 安國公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整個人的眼底突然就驚恐了起來,細看,更是盛滿了nongnong的怒火! 云夫人看他如此激動,心情卻是越發(fā)地好了起來。 “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呵呵!沒錯!這些年來了,你每對我刻薄一次,我便對那賤人的兒子下一次毒!哈哈!我如何會不知道他是皇子,身邊兒有著那么多的太醫(yī)守著,怎么可能會死?所以,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殺了他!畢竟,他只是那個賤人的兒子,錯不在他,而是在他母親,在你!” 云夫人眼底的光茫有些亮眼,“我就是要讓他痛苦不堪,讓那賤人看著自己不死不活的兒子,痛徹心扉!你不知道吧?每一次,我明明有著足夠的劑量來殺了他,可我卻故意只給他下了一半兒!我就是要狠狠地折磨他,讓他痛苦,讓那個賤人心疼!這就是你這些年來,每苛待我一次,我便送于你的回報。老爺,你說,妾身是不是做的很隱秘?” 安國公的嘴里再度響起了嗚嗚的聲音,右手勉強抬起,幾乎就是費盡了他所有的力氣,才將手指顫顫微微地指向了她。 “怎么?可是想要罵我惡毒,說我是毒婦?哼!老爺,這話,你以前可是沒少罵過!每當你又損失了一名庶子或者庶女,你就會將這所有的怨恨都發(fā)泄在我的身上。每當良妃在宮里受了一次委屈,你回府對我便是一通責(zé)罵!妾身當真是不明白,難不成,當初的選妃,還是妾身逼著她去的?老爺,該不會那賤人隨意地哭訴幾句,你就信了吧?” 安國公的眼睛幾乎就是要瞪出來了一般,額上的青筋條條爆起,幾乎就要讓人以為,他很快就要不行了! “呵,京城貴婦圈中,誰人不知,當初那賤人明明就是有了好的親事,卻是死活不肯依,為的什么?她是個什么樣兒的人,老爺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故意躲避著呢?” 云夫人不再看他,而是有些嫌棄地轉(zhuǎn)了自己的眼神,落在了那緊緊閉著的窗戶上。 “她心比天高,一心只以為自己是全天下最為貴氣的女子,必要得到這最為尊貴的身分??墒菦]想到,到頭來,也不過就是一個妃位!說穿了,還不就是個妾!她表面看起來與世無爭,可是誰會相信她的雙手就真的是干凈的?若是她果真不在意名分,又何苦總是借皇子的病來邀寵?” 安國公的臉色陡然一僵,兩手則是輕輕顫抖著,顯然是不愿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好了,妾身今日說的也差不多了。妾身這條命,老爺已經(jīng)是要了一回了!以后,再想要妾身的命,怕是就不容易了!反倒是老爺您自己,可是得小心著些了。您現(xiàn)在口不能言,就連用膳,都是不能自理。說不定哪一日,這后院兒當中哪個姨娘想起你當初的無情來,就會給你加點兒佐料。老爺,還是自求多福吧?!?/br> 安國公掙扎著想要起來,可是奈何有心無力,直至云夫人走到了門邊,才聽得咣當一聲,云夫人回頭一看,原來安國公竟然是自床上滾了下來,可是這一滾不打緊,竟然是撞到了床邊的小幾,將小幾上備著茶壺茶盞,都盡數(shù)給撞到了地上! 茶壺里的茶水濺了安國公一臉,還混帶著一些茶葉,也濺到了他的臉上,看上去是異常的狼狽、滑稽! 云夫人不屑地哼一聲,待到了門外,由嬤嬤扶了,才讓人喊了幾個小廝,“你們幾個,快進去扶了老爺,幫老爺清理干凈了。莫要讓老爺再染了風(fēng)寒?!?/br> “是,嬤嬤?!?/br> 傾城仍然是有些呆呆地靠坐在了房梁上,今天怎么會聽到了這么多的秘密?安國公心儀之人,竟然會是良妃?而且竟然是為了一個不可能得到的意中人,而險些將自己女兒一生的幸福給搭了進去! 傾城看著底下兩人有些笨手笨腳的將安國公扶上了床,待兩人收拾妥當,退了出去,傾城再次清楚地看到了那張讓她覺得有些憎惡的臉! 她真想沖上前去,問問他,到底是如何為人父的?真想將他的腦子給扒開,看看里頭到底都有些什么! 這樣的男人,真是讓人惱恨!更讓傾城為了云清兒而不值! 輕嘆一聲,傾城搖了搖頭,強自將要沖下去將床上的人暴打一頓的沖動壓下,離開了安國公府。 傾城沒有回洛府,而是直接去了品香閣。 在那兒沐浴完,又換了身衣裳,在那軟榻上又小憩了約莫有一刻鐘的功夫,可是仍不見無崖回來,不由得有些奇怪。自言自語道,“以往隔幾不見,他總會自己冒出來的。今次倒是怎么了?我都尋上門來了,他竟是不見蹤跡了?” 又等了一會兒,仍然是不見其蹤跡,傾城有些坐不住了,喚了掌柜地上來,一問,才知他竟然是被夜墨給請去了寒王府,這名義,就是寒王偶感不適,請他前去診脈了。 傾城的嘴角抽了抽,偶感不適?就他?十有八九,是因為先前自己出京之事,想要為難無崖一番吧。 傾城干脆就在品香閣睡了一覺,再睜眼,正好也就是時至傍晚了,心頭一喜,便趁著略微有些昏暗的光線,潛入了寒王府。 傾城直奔靜園,才剛剛在思卿院的門口站了,就看到了夜堂擰著一張臉出來了。 “夜堂?我家無崖可在你們府上?”傾城身子一歪,干脆就倚在了墻邊兒上。 “回三小姐,無崖公子正在前院兒與夜星切磋呢。三小姐快請吧,王爺可是等了您一天了?!?/br> 傾城卻是失笑道,“又來誆我!當我不知道他是要上早朝,要去衙門,要處理政務(wù)的嗎?何來等了我一天之說?” 夜堂看到這位三小姐的心情如此之好,心下卻是暗暗有些為自家主子鳴不平!王爺都是愁成什么樣兒了?可是眼前這位,分明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主兒! “三小姐還是先進去吧,免得主子再等久了。另外,里頭,可是為您備了一份兒大餐呢!”夜堂意有所指道。 奈何這會兒傾城也沒了心思去想其它的,許是因為剛剛睡醒,反倒是覺得腦子還有些不夠用。再看這會兒夜堂的種種表現(xiàn),也都是再正常不過,想來,里頭也是與往日無異了。 傾城不疑有他,大步就進了思卿院,哪知道,前腳剛邁過了那門檻兒,另一只腳還停留在了門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遂將前腳一抬,作勢就要往后退。哪知,偏偏此時,傳來了夜墨那冰寒入骨的聲音。 “你膽敢退出去試試?” 這是威脅!而且是有著絕對的威懾力的威脅! 傾城咽下一口唾沫,脖子縮了縮,然后,上身微微前頃著,進了屋,那姿勢,怎么就看著有些像是下人的恭敬小心模樣呢? 進來后,左右看了看,輕輕往右側(cè)走了,然后扭動了一下珠簾,發(fā)出了陣陣的叮當聲,倒是分外的悅耳,只是這一會兒,化城可是半點兒賞樂的心思也沒了! 小心翼翼地進了里間兒,看見夜墨身著一襲黑色的錦袍,正負手而立,背對著她,雖然是未曾與其對面,可是其周身那股子森冷的氣息向自己撲來,險些就讓傾城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 眼珠子快速地轉(zhuǎn)了轉(zhuǎn),傾城的兩只小手相互交織著,摩娑著,顯然是在想著要怎么開口,才能讓他不這么生氣! 傾城雖然是無法窺探到他的想法,可是他現(xiàn)在的這股氣勢,已經(jīng)是很清晰地表達了他現(xiàn)在的心情不好,而且是很不好!至于這里頭到底是與自己有幾分的關(guān)系,想來,她也是可以猜出一大半兒了! “那個,阿墨。我知道這一次自己去了北地,沒有先同你打招呼,是我不好。不過,我向你發(fā)誓,我不是為了南宮逸才去的!呃,不對!” 許是覺得自己這樣說有些不太貼切,搖頭道,“那個,也不是那樣了。我的意思是說,我不是因為擔(dān)心他的安危才會去的北地。我之所以會去北地,是因為我覺得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才會······那個,阿墨,你會明白的吧?” 傾城說完,還微微探著頭,想要從側(cè)面看看夜墨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樣的?有沒有那么一丁點兒的寬和,或者是動容的神態(tài)呢? 很遺憾的是,傾城沒有看到。 這讓她大為失望,再仔細地一瞧這屋內(nèi),何來什么大餐之說?分明就是什么也沒有! 突然,傾城就覺得自己的腰間一緊,再然后,一股屬于夜墨獨特的陰冷的氣味,包圍著她,感受到他的體溫,明顯,就與他所散發(fā)出來的氣勢是不同的!至少,這讓傾城知道,抱著自己的,的確是個活生生的人,而非地獄里爬上來的閻王爺! 夜墨沒有說話,甚至是連仔細地看她一眼都不曾,直接就將她重重地甩在了床上,當然,傾城并未感覺到了絲毫的疼痛感!因為他這重重地一甩,是分明就帶了內(nèi)力的!就在傾城接觸到了那床鋪的一瞬間,夜墨的身子也已經(jīng)是欺了過來。 雙臂緊緊地環(huán)上了她的腰,和她一起陷入了那厚厚的,暖暖的錦被之中。 傾城剛要說話,唇上便是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