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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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怕是不會知道,自己每殺了一個千雪國的人,就等于是殺害了自己的一個子民!每為紫夜立下一樁功勞,便是為千雪國造下了極大的殺孽。本來,我們還有些不確定的。因為,你們這一批同齡的殺手之中,唯有你,無論是年紀(jì)、外貌,都是與真正的南宮逸最為相似的!” 蕭良聽到了最后那一句的時候,就像是突然被人給一下子敲到了腦袋一樣,連連后退,“不可能!不可能!洛傾城,你騙我!” “笑話!我為何要騙你?如果你就是南宮逸,那么就代表了你就是千雪國的七皇子。是尊貴無比的皇親!我為何要騙你?而且,我剛剛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你自己回去查一查,自然就會有了一個結(jié)果。對了,我倒是有一個極為簡單的法子,可以幫你找出這背后的真相!” “什么法子?” “你只要是回去后,再去問一遍定王,當(dāng)初他是如何抱養(yǎng)你的等等,那些具體的情形,記住,你問的時候,身邊絕對是不可以有第三人在場的。否則,你便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了?!?/br> 傾城將這句話說完,身子一晃,夜墨將她牢牢地?fù)г诹藨牙?,生怕她再支撐不住?/br> “為何?”沒有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是被洛傾城給牽著鼻子走了,蕭良有些傻傻地問道。 “呵!一件真實發(fā)生過的事,一個正常人不管是過了多少年,都是會有記憶的。就像是你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你小時候跟那些饞狼搏斗的場景,因為那是真實發(fā)生過的!相信,當(dāng)初定王對你說的他是如何救起你的事,你應(yīng)該是記憶猶新吧?” 蕭良明白了,若是定王的說法,與先前一致,那么,極有可能今日洛傾城說的這一切,都是假的!可若是他的說法,出現(xiàn)了偏差,那么? 蕭良的神色一暗,自然而然地便想到了那位良妃!自己是見過她的,要說相像?蕭良一時也有些不確定了! 外圍的無崖等人自然也是看到了那些大隊的人馬,這里的人手都已經(jīng)是誅殺的差不多了,可是這些人一到,他們又要耽擱功夫了! 無崖最是心急,因為他估算著傾城的身體已經(jīng)是到了該將子蠱引出來的時候了,否則,過了這個最佳的時間,再想引,就得需要去再取一碗肖東逸的心口血了,談何容易? 李華州也看到了臉色越來越白的傾城,心神不穩(wěn),“無崖,你先跟他們走吧,這里交給我們來應(yīng)付?!?/br> “不成!那樣的話,你們可就危險了?!?/br> 無崖知道,若是自己一走,再帶走幾人保護(hù),這里的人手太少,他們想要順利離開,怕是就難了! 他們這邊兒正在猶豫著怎么辦,那廂的夜墨突然出手,直接一掌就將蕭良擊飛! 不過就是眨眼之間的事兒,蕭良的突然受傷,讓在場的人俱是一驚! 蕭良掙扎著起來,噗地吐出了一口血,早有人上前,將他扶起。 夜墨趁此機會抱著傾城上了前面的一輛未被損毀的馬車,而與此同時,那些騎馬而來的人,也是紛紛落地。 無崖等人趁著蕭良受傷,他們這些人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接就搶了他們的馬匹,一路護(hù)送著馬車,往邊卡去了。 “大人,可要繼續(xù)追?” 蕭良搖頭,“不必了!若是我們追殺南宮太子的消息一散出去,你以為對我們紫夜是好事?” “可是大人,那殿下的交待,我們沒有完成?”那人顯然是有些擔(dān)心回去后,是要受罰的。 “怕什么?我們是定王府的人,又不是他九皇子府的人!再說了,這件事情,我們也是盡力了!”蕭良說著,睨了一眼七零八落的尸體! “這一次,我們的損失可是極大!為了留住一個女人,我們折損了多少暗衛(wèi)?你以為王爺知道了,就會輕饒了我們?別忘了,我們的主子是王爺!這一次,要不是世子爺找上來,我怎么會出手接下這個?” 一旁的幾名暗衛(wèi)也是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為了攔截一名女子,而且還是已經(jīng)有了夫婿的女子,的確是不值得! “想不到南宮太子身邊兒的暗衛(wèi)如此厲害!看來這一次,咱們也是踢到鐵板了?!?/br> “行了,走吧!多說無益?;厝ズ?,想想如何跟王爺交待吧。” 蕭良的眸底閃過一抹冰寒,有些事,他的確是該弄清楚了! 一行人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過了關(guān)卡,順利地進(jìn)入了千雪國的邊界,而當(dāng)他們才剛剛一踏入關(guān)內(nèi),便早已有人恭敬地迎上,立刻將他們一行人請進(jìn)了當(dāng)?shù)氐囊惶幉凰闾蟮男e莊。 無崖仔細(xì)地為傾城扶過脈之后,便吩咐道,“馬上去熬云芝,快去?!?/br> “她的身子撐的時間太長了,好在她有內(nèi)力,不然的話?!睙o崖沒有說完,不過在場之人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現(xiàn)在怎么辦?”李華州著急道。 “傾城,你現(xiàn)在還能堅持住嗎?” 傾城勉強點點頭,那一張白的幾乎就是接近了透明的小臉兒上,竟然是還似有若無地浮上了一層淺笑! “好,我馬上開始為你引出子蠱,你什么也不需要做,只是需要凝神靜氣就好?!睙o崖說著,便將她的左手拉了過來,置于自己的腿上,而她的手底下,則是直接就接了一個銅盆。 那銅盆里按照無崖的吩咐,里頭置了一層厚厚的香灰,這便是那子蠱的克星,只要是一引出了子蠱,為防萬一,無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它殺了,永除后患! 當(dāng)然了,他是不會說,他這么做的話,梁城的肖東逸所承受的痛楚,可是要翻倍的! 無崖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在傾城的左手腕上輕劃了一刀。這一刀下去,當(dāng)真是十分精準(zhǔn),避開了她的大動脈,否則,怕是那子蠱沒引出來,傾城就先血盡而亡了。 眼看著那鮮血的血液滴滴嗒嗒地落在了銅盆里,在場之人,無一不是萬分痛心! 這是他們一直當(dāng)寶貝守護(hù)和珍藏的著傾城!短短幾日,已是被這同心蠱給折磨地不成人形了! 因為剛開始放血,所以是青蘭取了一只小碗在傾城的腕下接著的,這是為了防止那香灰上沾了太多血后,效果會變差。 眼看著那血的顏色似乎是發(fā)生了變化,竟然是有些偏淡了。 無崖急道,“青蘭走開。” 青蘭手中的碗才剛剛移開,便見一只極為細(xì)小的東西,便掉落進(jìn)了香灰里。 與此同時,正在皇宮里陪著父皇說話的肖東逸,則是突然就臉色煞白,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紫夜皇還沒來得及問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見肖東逸猛地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身子往后一倒,昏過去了。 ☆、第六十一章 東逸之怒! 就在那只子蠱從傾城的身體里出來的同時,傾城也是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不過這一次,無崖顯然就是不那么著急了,“吩咐人去盯著那云芝湯,等一會兒她會醒過來,到時,直接讓她先用一碗云芝湯。其它的什么都不要用。等我再給她診完脈后再說?!?/br> “是,公子?!鼻嗵m等人火速去安排了??粗鵁o崖公子的樣子,小姐應(yīng)當(dāng)是無礙了。 等人都退的差不多了,夜墨一人守著昏睡過去的傾城,其它人,都退到了院子里。 “無崖公子,洛洛的子蠱,可是都解干凈了?” 無崖點點頭,“李太子放心,這同心蠱,只有一只子蠱,那東西別的不懼,唯懼香灰,而且是對于檀香的香灰,最為懼怕。如今已是無礙了。而且。” 無崖賣了一個小小的關(guān)子,成功地看到李華州和夜白等人都將視線投了過來,頗有些得意道,“我沒說的是,那子蠱只要是被引出傾城的體外,那么,肖東逸就必定是要受到錐心之苦,而如今那子蠱不僅僅是引出來了,而且還死在了我手里,肖東逸這會兒,怕是比傾城當(dāng)初還要痛苦個十倍八倍的。” “果真如此?”阿邪頭一個樂了,“那敢情好!咦,對了,那子蠱的尸體在哪兒?如果我們把它給挫骨揚灰了,是不是那個肖東逸受到的痛楚就越是厲害?” 無崖翻了個白眼兒,“你不會蠢的以為那子蠱死了之后,還能再有別的力道吧?還挫骨揚灰,總共就那么一大點兒,你去試試呀!小心鉆進(jìn)你的鼻孔里。再讓你愛上肖東逸?!?/br> 阿邪被他嚇得一個激靈,連忙縮了縮脖子,開玩笑?他對男人可沒興趣! “肖東逸會反到了母蠱的反噬,說到底也是他自作自受!如果當(dāng)初他不給洛洛下同心蠱,自然也就不必品嘗這番痛楚了。只是?!崩钊A州的聲音一滯,再抬眼遠(yuǎn)看,緩聲道,“肖東逸的心智、計謀,遠(yuǎn)非常人可比。此番的痛楚,于他而言,雖然是痛,卻定然是刻骨銘心的!他一旦熬過了這一關(guān),怕是千雪,將會迎來他極為瘋狂的報復(fù)。” 無崖愣了一下,“不至于吧?再怎么說,紫夜也算不上是多么強大的國家。而且,即便是沒有蒼冥的幫助,千雪定然也是不會畏懼于紫夜的。更何況,傾城還有你這個疼她的哥哥在!” 李華州搖搖頭,“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像是當(dāng)年的事情一樣!紫夜皇當(dāng)年能想到了易子之計,并且是還真的就成了。你怎么就知道,肖東逸不會再有什么類似的計謀呢?” 許久未曾出聲的阿正則是繃著一張臉道,“青出于蘭,而勝于蘭。這個肖東逸,怕是比當(dāng)年的紫夜皇更狠,做事,也更絕!愛而不得,說到底,情之一字,還是害人匪淺!” 阿邪一下子就呆住了,用力地眨眨眼,好像不認(rèn)識了這個跟自己幾乎是長得一模一樣的哥哥,竟然是能說出這番類似于歷盡了滄桑的話? 阿邪的手剛剛碰觸到了阿正的額頭上,被阿正極為嫌棄地避了開來,不耐煩道,“干嘛?” “沒事呀!不燙呀!我還以為你是鬼附身了,怎么可能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一點兒也不像你的風(fēng)格呀!” 阿正白了他一眼,“一邊兒去!” 無崖被李華州和阿正的話震撼了一會兒后,總算也是醒過神兒來了,“眼下那些倒是不重要。大不了咱們跟他斗智斗勇就是了!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要將傾城的身子調(diào)理好?!?/br> 李華州則是眸色微深地看了他一眼后,沒有再說什么,只不過,無崖怎么就感覺到了這位李太子的眼神似乎是有些古怪? 傾城約莫昏睡了一個多時辰就醒了,再醒來的時候,蹙了蹙眉,在自己的身上聞了半天后,才有些嫌棄道,“真臟!我想沐浴?!?/br> 夜墨看她醒過來了,心里頭自然是高興,先將一旁青蘭送來的云芝湯端了起來,“還是溫的,喝著正好。來?!?/br> “夏天,不必要非得喝溫的吧?很熱!要不,再晾晾?” “丫頭,你忘了自己才剛剛解了同心蠱,這一時半會兒,哪里能不小心些?” 傾城也知道這屋里屋外,定然是等著一大幫子人呢,無奈,也只得是認(rèn)命地將那云湯喝了下去。才剛將碗送回到了夜墨的手中,便聽他道,“無崖說了,以后,這個,每天一碗?!?/br> 傾城的臉立時就綠了,“每天一碗?這可是大補的東西,這是要我的命么?” “云芝性寒,味微甘,有清熱解毒功效?!睙o崖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jìn)來,“傾城,你是在懷疑我的醫(yī)藥方面的書背的比你少么?” 傾城扁扁嘴,不敢再吭聲了。 看到傾城不再提及這些了。夜墨卻是有些心疼了。再好的東西,讓人每天用,也是要頭疼的!更何況這還算不得什么美食? “丫頭,我先帶你去沐浴吧?!?/br> 傾城臉一紅,看了一眼這屋子里的人,“那個,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讓青蘭陪著我就成了?!?/br> “你現(xiàn)在的身體太過虛弱,萬一再暈在了里頭怎么辦?”夜墨不理她這茬兒,直接就將她抱了起來,去了東次間兒。 直到兩人出了屋子,李華州等人還能聽到了傾城的抗議聲,“我不是說過了,讓青蘭和青鳥陪著我就成了?!?/br> “不行!你的身體,自然是只能由我這個夫君看!” “她們是女的!” “女的也不行。除非她們不是人!” 一句話,成功地將傾城后續(xù)的抗議聲,給堵在了喉嚨里,沒法子了。 屋子里的人個個武功高強,內(nèi)力深厚,耳力自然也是極佳的,他們二人剛才的那番話,是盡數(shù)落在了幾人的耳中,個個兒有些無奈且寵溺地笑了笑。 而阿邪則是有些沒心沒肺道,“姐夫果然霸氣!以后我娶了老婆,也要這樣!” 無崖則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確定你是要娶老婆,不是嫁人?” 一句話,小阿邪便怒了! 沖著無崖就揮著拳頭上去了! “死妖孽!你才要嫁人呢!我怎么也比你強吧?至少我不會整日將自己打扮地跟個妖孽似的!我好歹穿的還像個男人吧?可是你呢?你好好兒瞧瞧你自己!分明就是一個嬌艷嫵媚的紅衣sao包!” 無崖一聽,也惱了,“喂,臭阿邪,你也差不多一點。別以為我讓著你,就是怕了你了!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直接打得你滿地找牙?” “死妖孽,來呀!看看咱們誰怕誰?” 李華州搖搖頭,轉(zhuǎn)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了,連日的趕路,再加上對meimei的擔(dān)心,他也是真的累了。如今知道她沒事了,先睡一覺再說! 而夜白則是饒有興致地瞪著兩只眼睛來回瞧著,一會兒,便伸了胳膊碰了碰一旁的阿正。 “喂,有沒有興趣賭一把?” 阿正斜睨他一眼,“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