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公主玲悅(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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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間房內(nèi)。 李三謹慎的看了一眼房門外,這才轉(zhuǎn)身對著杜八爺說道,“八爺,你有沒有覺得怪怪的?” 從到這個寨子開始,他就覺得不對勁。 嘴上說不出個所以然,但是作為一個在刀口上添生活的人,危機感告訴他一切要小心。 杜八爺?shù)哪樕醋?,但是眼底卻是閃過一絲復雜。 “窮山僻壤能養(yǎng)出那樣一個人物嗎?”杜八爺半是反問,半是自語道。 剛剛那個杜七絕非普通人,從他的談吐、舉止,和對人的態(tài)度,根本不像是從寨子里出去外面幾年的人。 而且這個寨子一看就是與世隔絕。 “八爺,要不要讓人盯著點那個杜七?”李三問道。 “找?guī)讉€機靈點的。”杜八爺默許。 在別人的地盤上,他不想惹什么麻煩,但是也不想被麻煩找上門。 晚上的時候。 四月讓他們?nèi)プ彘L那邊吃飯,說是遠方客人來了,要好好招待一番。 因為是美人的緣故,一幫子大老爺們挺高興的過去。 南風不知道是不是感冒,渾身上下不舒服,不想過去。 孟樂、黑貓、白毛團子跟青邪劍倒是興致高昂想要過去。 沒辦法,南風把青邪劍留下,讓苦渡大師帶著孟樂、黑貓跟白毛團子過去,臨走前也警告三位,不許惹麻煩。 青邪劍很是抑郁,憑什么要區(qū)別待遇,這是歧視。 它要抗議,它要人權(quán),額,不對,劍權(quán)。 南風被青邪劍鬧的頭更加的疼,掏出幾顆糖丟桌面,見著一會兒消失的一顆糖,想象著如果在飯桌上莫名其妙的消失各種飯菜,而旁邊一把劍吃的不亦樂乎,只怕會嚇死。 “小青,吃了糖,就不要鬧,讓我休息會兒,行不行?”南風說的有氣無力。 說來也怪,她很少生病,翻遍她所有的記憶,好像就今天唯一的一次生病。 “嗡嗡~” 吃了糖,青邪劍表示心情很愉悅,看著窗外的懸崖,突然就想出去飛一圈。 南風看天色黑下來,一把劍在空中飛,已經(jīng)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答應(yīng)讓它出去飛一會兒,但是不能嚇唬人。 等著劍出去,南風倒回床上,床也是用竹子制成的,躺在上面挺涼爽,她旁邊就躺著秦樓,看著秦樓冷峻的臉龐,南風沒忍住偷親一口。 一個人又傻笑半天,能這樣跟男神一塊躺一起,想想都是很幸福。 “懷香,你在干什么呢?” 南風被一個聲音給驚醒,抬頭云兒白白,天兒藍藍,四周鳥語花香,遠處是紅墻琉璃瓦,近前是六角涼亭,亭內(nèi)坐著一個古裝美女,因為背對著她,看不清長相,但是能聽到琴聲傳過來。 “懷香,公主叫你過去了,你又在發(fā)什么呆?”旁邊一個梳著雙螺發(fā)型的小丫頭不滿的看著她。 “我不是懷香?!蹦巷L趕緊解釋。 “你是不是睡傻了。”小丫頭拿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快點,公主叫你?!?/br> “我真的不是懷香?!蹦巷L郁悶的,這都什么地方,怎么一閉眼,一睜眼就到這個地方來了? “懷香,你是不是又睡懵了?!?/br> 涼亭中的女子終于轉(zhuǎn)過身,女子生的明艷動人,柳葉彎眉,丹鳳美目,瓊鼻櫻唇,當成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女子站起身,緩緩走出亭外,也是拿著手指點了點南風的額頭,“沒見過哪家的丫鬟比你更能睡,還整日說些胡話?!?/br>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真的不是懷香?!蹦巷L很是無奈,為什么一個兩個都說她是什么懷香。 她跟那個懷香長的很像嗎? “瞧瞧,說你睡傻,你還不樂意,每次睡醒都不承認自己是懷香?!迸舆呎f邊拿出一面銅鏡放在她的眼前。 銅鏡中,一個女子同樣梳著雙螺發(fā)型,眼睛很大,烏溜溜的亂轉(zhuǎn),圓圓臉,很是討喜。 “公主,你別慣著她,把這懶丫頭拉出去打上幾板子自然記得自己是誰。”旁邊的小丫頭調(diào)皮的說道。 “也是?!迸有σ饕鞯狞c頭,順手把銅鏡收起來。 南風完全愣住。 她可以對天發(fā)誓,她真的不是什么懷香啊,她也不是這個長相。 不過…… 她叫什么來著? “行了,時間不早,我們回去吧?!迸涌戳丝刺煺f道。 “去哪?”南風傻乎乎的問道。 “還真是睡傻?!迸赃叺男⊙绢^不客氣的敲了敲她的頭,“公主要去的地方當然是凝兮殿,懷香,你要再這么傻乎乎,就讓公主把你趕出宮去?!?/br> 南風覺得自己腦子糊涂了,她真的是懷香? “懷香,把我的琴抱著?!迸又钢鴽鐾ぶ械耐┣?。 “奧。”南風怎么都覺得有些怪怪的,偏偏現(xiàn)在腦子什么都不記得了。 抱著桐琴跟在后面,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不時能看見有宮女過來,見著前面的女子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后再離開。 “懷香?!?/br> 前面的女子突然回頭叫了她一聲。 “嗯。”她小跑上前兩步,“公主有事?” “懷香,我聽說將軍今日會過來,你等會去看看。”女子說到將軍二字的時候,臉頰飛霞,透著一股子小女兒嬌態(tài)。 “去哪看?”南風一頭霧水的問道。 “你這丫頭。”旁邊跟著的小丫頭又想教訓她…… “南風,南風,南風……” 耳邊不知誰鼓噪的叫著她的名字,一聲更比一聲大,耳膜都快震破。 “呼~” 南風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拍了拍心口的位置,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南風小姐睡迷障吧。” 一個好聽的男音從旁邊傳來。 南風抬頭去看,這才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站了好幾個人,四月、杜七、苦渡、毒牙、杜八爺,還有幾個男的。 白毛團子跟孟樂緊張的看著她,黑貓蹲在窗戶上舔著自己的爪子。 “你們怎么在這里?”南風問道。 “南風小姐還真的睡迷障了?!倍狙缽拇策呎酒饋恚瑒偛藕叭说木褪撬八脑滦〗懵犝f你生病不想出門,特意送來吃的,結(jié)果怎么喊你都沒有動靜,這才把我們叫過來?!?/br> 但是有一點他也覺得奇怪,南風剛才的狀態(tài)不像是睡死過去,他探過她的脈象,時斷時緩,說句難聽的,不像是一個活人的脈象。 難不成是中邪? “南風,你剛剛嚇死我了,我怎么喊你都沒有反應(yīng)。”四月走過去,用手放在她的額頭,擔憂的說道。 南風反射性的往后一躲,見眾人怪異的盯著她,假裝擦了一下額頭,“哈哈,剛剛做噩夢了,所以一頭冷汗?!?/br> “難怪?!彼脑戮谷恍潘脑?,“南風,你要是不舒服可以跟我說,七哥會給人看病的。” “是嗎?” 南風說的心不在焉,實在是剛才的那個夢太過真實,現(xiàn)在想來,夢里兩個女的碰觸她額頭,就跟真的發(fā)生過一樣,而且最后那個小丫頭突然變成一個人面怪物想要咬掉她的頭,幸虧是有人叫醒她。 最讓她害怕的還不是這些,而是夢里她竟然忘記自己是誰。 等現(xiàn)在醒來,想到自己到底叫什么后,心才稍稍踏實。 被子上,孟樂正努力的爬著,小短腿一直亂蹬。 “孟樂,晚上吃的怎么樣?”南風抱起嬰兒,隨口問一句。 “rourou。”孟樂笑的小白牙露出來。 南風抱住嬰兒的胳膊一僵,直接把懷里的孩子扔出去,在眾人詫異的神色中,無奈的說道,“我以為我夢醒了,沒想到還在夢里?!?/br> 差一點就被騙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外面一片漆黑,但是房間內(nèi)卻明亮如白晝,偏偏屋內(nèi)是沒有燈火之類的,哪來的光亮? 她話剛落,那些站著的人臉色全部變了,那些面孔開始扭曲成一團,更有些直接向她撲來。 “啊~~” 她嚇的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昏暗的室內(nèi),一盞燈火在風中搖搖晃晃,這才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這下是真的醒了。 “夜里風大,南風小姐還是要把窗戶關(guān)好。” 背對著窗戶邊的男子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順手也將窗戶關(guān)上。 窗戶外,青邪劍漂浮在一棵松樹外,應(yīng)該是沒有發(fā)現(xiàn)它吧? “你怎么在這里?”南風看著出現(xiàn)的男子,不解的問道。 “聽說南風小姐身體不舒服,我特意過來看看?!倍牌叱⑽⒁恍Γ瑹艋鹣?,那張臉俊美的讓人老臉一紅,太多的贊美都不足以形容這一瞬間的微笑。 “咳~” 南風假裝咳嗽一聲,眼神游移到別處,心里罵自己沒出息,帥哥對自己笑一下,心跳這么快干什么? “南風小姐,我懂一些歧黃之術(shù),如若不嫌棄,我可以幫你看看?!倍牌哒f道。 他說的太坦蕩,眼神干凈,讓人無法拒絕。 南風嬌羞的把手伸出去,杜七又是一笑,伸手去探她的脈搏,“你……” “怎么樣?”南風緊張的問道。 杜七無奈的看著她,“南風小姐,這不是你的手腕?!?/br> 他手上的人,手腕略粗,一看就是男子的手腕。 “你不是懂這個什么岐什么術(shù),正好,你幫秦樓看看,他的情況更需要醫(yī)治?!蹦巷L無辜的眨巴眼。 杜七聽的哭笑不得,看了南風一眼后,這才認真的幫秦樓把脈。 許久后…… 南風都在一邊等著腿麻,杜七才站起來,緩緩走到桌邊,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樣?”南風緊張的問道。 “傷魂之體,恐難醫(yī)治?!倍牌哽o靜的說道。 南風聽著一愣,她原本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杜七竟然全說對了,“真的沒有辦法嗎?” “我恐無能無力?!倍牌咛拐\的說道。 南風就知道會這樣,不過她也不強人所難,她來到這個地方,就是來尋找救治秦樓藥的,等尋到那個鬼靈芝,秦樓就有救了。 “不過,我可以用草藥暫時緩解他的癥狀,雖說不能治根,或許可以使他醒過來?!倍牌呓又f道。 “當真。” 南風一高興,急匆匆的從床上蹦下來,二話沒說拉著杜七的手,一臉喜出望外的神色。 “阿彌陀佛,貧僧來的不是時候,打擾。” 苦渡和尚剛好帶著白毛團子它們回來,正巧就見著燈火下,南風強拉著別人的手,一副女流氓的架勢緊緊盯著別人。 黑貓暗暗朝著南風伸出爪子警告,竟然背著它們跟野男人約會,還是在秦樓的面前。 孟樂笑的咯咯聲,一雙小手拍啊拍,不知道是不是替南風感到高興。 南風趕緊在站好,急忙解釋,“苦渡大師,不是你看到的那樣?!?/br> “阿彌陀佛,南風施主,貧僧怎么看無所謂,只要你清楚就好。”苦渡和尚冷靜的回道。 南風越發(fā)覺得別人誤會。 “杜……杜先生,你跟他們解釋下,我們倆真的沒有什么?!?/br> 杜七笑著看她,“南風小姐,清者自清,何須自亂?!?/br> 得,一圈下來,感覺別人都是清白的,就她心里有鬼,是吧。 南風也懶得解釋,從苦渡和尚手里把孟樂抱過來,白毛團子也擠到她的懷里,這才轉(zhuǎn)身對著杜七說道,“杜先生,請你一定醫(yī)治秦樓,不管什么條件,能答應(yīng)的我一定都答應(yīng)?!?/br> “好?!倍牌咚斓幕卮鸷?,跟著苦渡和尚一起告辭離開。 等著房里只剩下南風它們幾個后,黑貓不爽的看著南風,“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南風把剛才的對話給它說一遍,聽到秦樓有可能醒過來,她是比誰都高興。 黑貓還是不相信的看著南風,“我看你剛才都快撲人家懷里,怎么會想要秦樓醒過來?!?/br> “誤會,純屬誤會。” 南風撇清關(guān)系,“我承認那個杜七長的帥……” 黑貓鄙視的看著她。 “好吧,是特別帥。”南風厚著臉皮繼續(xù)道,“但是在我心中十個杜七,抵不上一個秦樓。” 緣分就是這么奇怪,如果她第一次見到的是杜七那樣的人,沒準會迷戀上他,但是偏偏,她先遇上的是秦樓,那顆沒出息的心,就這么飛出去,再沒飛回來。 黑貓勉強相信她,其實秦樓一直不醒,它也是有些擔心。 “扣扣~” 窗戶外面突然傳來不輕不重的拍打聲,那外面可是萬丈懸崖,根本不會有誰從那外面敲窗戶。 “唧唧~怕怕?!?/br> 白毛團子一聽見聲音,嚇得躲在南風懷里不出來。